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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番外·回忆录·part 2 ...

  •   容臻收到了妻儿遭遇绑架的消息。
      但他还在谈生意。
      消息通过保镖传递至大宅,又通过管家传递至他。容臻相信管家能够把一切事情安排好。
      二十分钟后,容臻的贴身保镖面色难堪地双手递过终端。
      容臻猜到事情有变,当着客人的面听完内容,面色一沉。
      那客人见容臻神色不对,问道:“什么事惹得阿徕这么不开心?”
      徕是容臻小名,客人是容臻叔辈,这么叫他并无错处。容臻面色寒了寒,终是起身告辞,“褚叔难得亲自来一趟,我却不能作陪,实在对不起。但是现在嫱嫱和晔儿出了些事,我不能不去。等事情解决后,我会登门拜访,以表歉意。”
      名为褚的客人也十分大度,表示理解,还特意问了需不需要借他几个人。
      容臻婉拒,随后离开。
      褚叔是意外的。他坐在桌前,桌上是还未动几口的当地菜式。容臻留了人陪他,但他也没什么胃口继续吃下去。容臻的性格他清楚,不会过分形于色,也不急躁。他竟想不出是什么事能叫容臻如此暴怒。
      那的的确确是怒意。
      哪怕是十年前容臻的婚礼上,容臻的父亲惨遭杀害,容臻也表现的十分淡然。
      在婚礼上接手了组织,第二天就追查到杀手的下落,把杀手连带背后的势力屠了个一干二净。之后花了不到三天,合并了原势力在当地的生意和关系网。
      没人敢说他容家少爷无能。
      也没人知道容臻到底是什么能力。
      他似乎无所不知。
      由此衍生了他的无所不能。
      思来想去,褚叔决定派个人去简单的打听一下。
      在听到属下得来的结果时已将入夜,褚叔面对着无边的海岸,一声长叹被翻涌的海浪吞噬。

      被从车上带下来后,蒙在容晔眼前的黑布被解开。
      突见灯光,还有些晃眼。容晔闭了闭眼睛,适应灯光的同时,耳朵里听到了母亲的惊叫。
      他下意识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过去。
      他愣住。
      他怀疑自己看错了。
      但无论他再怎么眨眼,再怎么辨认,摆在他面前的事实就是如此的……如此的……
      浑身赤|裸的女人,被迫跪趴在粗粝的水泥地面上,遭受着来自那些男人的凌辱 。
      容晔无法抑制身体的颤抖,他用力闭紧眼睛,捂紧耳朵,脚步不受控制的向后退去。
      ※
      躲在楼梯下阴影中的少女几欲作呕。她再难容忍,抽出长鞭,一鞭掀翻那个挟持容晔的男人,跳出来站在那对或许应该称作自己“情敌”的母子身前。
      最初的惊慌过去之后,在看到挺身而出的只是个小姑娘之后,躲在此处的渣滓眼中再次流露疯狂。
      污言秽语和攻击一同到来,花寒一甩长鞭,勒断一个人的脖颈,银鞭缠绕着尸体撞翻其他意欲包围的家伙。
      有人捡起了丢弃一旁的枪支,在长鞭的攻击范围之外开枪扫射。
      其他人见同伴如此,也纷纷捡起枪支。他们根本不在乎容氏母子的死活,他们的绑架只为了这次疯狂的报复,录音已经送给容臻了,凭容臻的手段自然是不会放他们任何人一条活路。他们不过是一群亡命之徒。
      在密集的扫射中,花寒只能尽力避开,还要保护身后的母子不受伤害。她很快就见颓势,子弹在她的皮肤上擦出血痕和伤口。直到一枚子弹打在她的手腕上,长鞭掉在地上,冰冷的刀锋架在她的颈前。
      花寒斜睨着架刀的男人,这似乎是这里唯一的御者,而且看起来和那群疯子不是一群人,也没有参与这场狂欢。
      只是受雇的吗?
      花寒跪坐在地,左手捂住右手手腕,血从她的指尖落下。那群家伙第一时间踢开她的武器,接着就用手扯开她的衣服。
      花寒动了动手腕,身体后仰避开刀锋可能对自己造成的伤害,单手撑地一脚飞踢正中持刀男子的下|身。她抢过男子的长刀,对着周围一通胡砍,如何用刀她并不精通,但这种武器就胜在简单锋利,她这样的新手切个把人也不成问题。
      废弃厂房中的惨叫声从女人换做了男人。
      花寒一刀插在最后一个断手的男人背上,狠狠转了两圈之后再拔出,血立刻从洞开的身体里喷涌而出。
      她直起身,扫了一眼四周,死的死,伤的伤,这才松了口气,找到自己的银鞭捡起,正要把鞭挂回裙底时,身体忽然打了个冷颤。
      花寒有些怔怔的,看向地上散落的断肢和尸体。
      这些都是她做的。
      她抚摸着银鞭柔软的表面,一时不知道是该害怕还是该担忧。害怕,杀人总归不是什么值得赞许的好事。担忧,是自己插手了不该插手的事。
      要是让人知道她因为喜欢的男人的老婆被蹂躏而杀人,怎么听都有点蠢呢。
      花寒思考人生的间隙里,那扇卷闸门从外面打开了。姗姗来迟的男人面色冷峻,在看到里面的景象后也是微微一怔。
      花寒用手指卷了卷鞭梢,她知道容臻是来找老婆和孩子的,于是指了指厂房深处,“还活着,你可能需要做点心理准备。”
      下属用眼神征询着容臻的意见。考虑到老板的心情,让他们先去处理一下也情有可原。但是容臻没理会他们,径自朝着花寒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花寒本想跟上去,想了想作罢。她走出满是血腥味的厂房,顺便管一个黑衣男要了点能包扎伤口的药品。
      那黑衣男还挺懂事,问需不需要帮忙,花寒也觉得累,就坐在车前,让对方帮她处理伤口。
      包着包着,厂房里传来一声枪响。
      所有人脸色都微微一变,给花寒包扎的黑衣男手也禁不住抖了抖。
      但除此之外,谁也没有更多余的动作。
      花寒看向黑黢黢的废弃厂房,她看到容臻抱着一具尸体走出,迎着光,面无表情,令人不寒而栗。

      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
      在自己儿子的面前。

      那晚容晔发起高烧,还不算太老的管家忙前忙后,大宅里唯独少了一个人。
      容臻不在。
      容晔醒来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他身体虚弱,却吃什么吐什么,只能用一瓶又一瓶的营养液吊着。
      他害怕单独睡觉,又极端抗拒其他人的靠近。
      晚上只是睁着眼睛,对着夜灯发呆。白天实在熬不住了才瞌睡一会儿,然而一点点动静都会把他惊醒。
      管家为容晔办理了休学。没多久,容臻宣布退出垂云,回到百川。
      那是个对于容晔来说十分陌生的城市,只在周围人的交谈中听到过的名字。
      依托着港口数年来稳居垂云郡第二大城市之位。
      这里同样也是容家最大的产业所在。
      容臻的玩笑话并没有掺假,他卖玩具,卖一种给成年人的名为军|火的“玩具”。
      这里有他的供货商,有他的客户。
      百川是容臻的天下。
      垂云同样是。
      花寒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找到在百川的容家。比在垂云更为阔气的一间豪宅,听人说有上百年的历史,也因此坐落在各种设施齐全的中心地带。
      按理说这种大宅子这么显眼不应该那么难找,但是出了奇的,少女得知容臻退出垂云的消息都是一个星期后的延迟,而等她顺藤摸瓜摸到百川后,发觉在这里的容臻真叫鱼入大海。
      垂云市丝毫没有想象中的一团乱麻,被清理后的大小组织一蹶不振,官方迅速接下这一局面,仿佛一切都是商量好的一样。那个凌家就在这种时机占据了二分产业。
      直到十年后的某一天,花玉茗才发现,容家从未退出过垂云。只是在垂云的部分完全蛰伏了起来,等待着需要启动的那一天的到来。
      而现在的她想到的只是要不要也替家族谋点福利,结果家里的老头子说不和上面争风头,宁愿缩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里一动不动。
      凌家了不起咯。花寒坐在商场五楼的一家茶饮店里,远远望着容家的大宅。那片区域没什么方便藏身的地方,这里的建筑物都限高,这商场算是方圆百里最高的了。
      花寒准备半夜去容家溜达一圈。
      她翻过围墙,躲过安保,在一排排的窗户里随机挑选了一个一看就不会有人的黑洞洞的窗口。
      她扒上窗框,然后和容晔深情对视了三秒钟。
      空气有一瞬间的怔忪。
      三秒过后,花寒干脆跳了进来。
      容晔看着少女闯进他的房间,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自然记得这位不速之客的姓名。
      初见是在滑雪场的针锋相对,再见是危难时的挺身而出,而今是夜半时的擅闯私宅。
      没有一次让人值得纪念的。
      他问她来做什么,花寒眼珠转着,避开话题,反问他为什么这么晚不睡觉。
      “现在可是凌晨一点。”花寒说,这是她特地挑选的时间,正经人这个时间早就睡觉了,小孩子不应该睡得更早?
      “睡不下。”容晔说。
      “小孩子就是麻烦。”花寒摆出一副长者的姿态,随手抄起桌角摆放的书籍,扭开夜灯,“来,姐姐给你讲故事。——在一个遥远的山村里,住着一位猪妈妈和三只小猪……”
      猪妈妈让三只小猪盖房子。
      老大盖了一座稻草屋,老二盖了一座木板屋,老三盖了一座石屋。三只小猪都盖好了房子。不久,来了一只大灰狼。大灰狼想要吃掉三只小猪。大灰狼先来到老大家,一口气吹倒了稻草屋。老大跑到老二家,大灰狼又一头撞烂了老二的木板屋。老大和老二逃到老三家,这次不管大灰狼怎么撞也撞不坏老三的石屋。
      大灰狼看到老三房顶的烟囱,就爬上了屋顶从烟囱里钻进去。老三发现后,马上点起了火。
      大灰狼钻进来时,正好掉进火炉中,整条尾巴都烧焦了。它嚎叫着夹着尾巴逃走了,再也不敢来找三只小猪的麻烦了。①
      故事讲完了。
      花寒打着哈欠抬起头,发现容晔并没有如她想象中的那样睡着。她觉得不科学。她念都念困了,为什么被念的对象一点要睡觉的意思都没有。
      “到底要怎样你才会睡觉?”她问容晔。
      “为什么要我睡觉?”容晔反问她。
      请问一个小偷入室盗窃时,发现主人家没有睡觉时的正确做法?
      正常小偷:溜。
      花寒:你给我睡!
      花寒打了个哈欠,叹了口气,又打了个哈欠,“好,你不睡,我要睡了。”
      花寒开始脱衣服。容晔看着她脱衣服,看着她非常自然地掀开他的被子,躺在他的床上,就好像他不存在,而这里是她的卧室才对。
      容晔爬起来。如果花寒提出想借住的话,他会让管家领她去客房。
      不过他去客房也行。
      容晔的脚还没够到拖鞋,被花寒一伸手捞了回去。
      “抱枕不错。”
      秒睡的少女暗自嘟囔着。
      第二天中午容晔从床上爬起来,以为昨天晚上只是做了个梦。但他很清楚那不是梦。被随意丢在床头的故事书和还微微发亮的夜灯。一切都在向他证明。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少女再度造访。这次她不再拐弯抹角,直接挑明了自己的目的,“我想知道容臻在什么地方。”
      容晔在看书,不是故事书。他只是睡不着,从父亲的书房中找到些东西来看。
      听到少女的问话,容晔抬起头来,看向窗边,“我不知道。父亲他不怎么回来。”
      花寒有点无聊的,在房间里转了转,“你是他儿子,连这个都不知道。”
      容晔想了想,“管家可能比我更清楚父亲的事情。”
      花寒点点头,“也对,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花寒开始在心中预谋接近管家的一百种方法。
      第二天花寒就光明正大的成为了容家的客人。
      她什么都没做,只是稍微提了一下那件事。
      但是当她问起管家,容臻的所在时,管家只是说,容先生在外面谈生意,不过很快就会回来。
      “我听说他从来不回家。”花寒刁难道。
      管家笑而不语,问花寒想不想试一试酒渍白桃。
      一分钟后,花寒叼着一瓣桃子,发现管家才是有备而来的那一个。她的出现早就在人家的算计之中了。否则的话,这桃子怎么和家里的味道一般无二?
      既然如此,容臻今天一定会回来。
      花寒得到了确定的推测,也耐下心来。
      二十分钟后,男人的脚步声从会客厅的入口处传来。花寒抬起头看过去,那三十出头的男人和此前相比没有任何的改变,发现花寒已察觉自己的到来后甚至还展露出一个不能说不够惑人的微笑。
      看来丧妻之痛对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简单的问候之后,容臻在主位坐下来。茶点都已备好,在他坐下的时候就恰到好处的摆放到他的右手边。
      “没想到你会找到这里来。”容臻说。
      “找不到和尚我还找不到和尚庙吗?”花寒用牙签戳起一块切好的水果,摆出一副打量的姿态,“你这大本营不错。”
      容臻笑了笑,“枉费你一番周折,我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
      态度和语气倒也算不上不够友好,可话里面的意思让花寒有些反感。
      “怎么表示?”花寒问道。
      “这要看玉茗千金想要怎么表示。”容臻说。
      花寒微怔了怔。容臻在和她谈条件,且是非常优渥的条件。他既然要在这个时候称她的族字,就说明她甚至可以藉此为家族借力。
      但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总不能是为了报答她对容晔的救命之恩这种东西。
      再联想到容臻的为人和各种谋篇布局,花寒顿时觉得嘴里的甜瓜都不甜了。谁知道是不是玩的“将欲取之,必先予之”那一套呢。
      花寒觉得那她是绝对玩不过容臻的。
      这好处,就算容臻想给,她都不敢要。
      花寒吞下那块瓜,觉得自己就像吞下了饵的鱼。
      恰好,容臻在这时问道:“考虑好想要什么了吗?”
      瓜,堵住了食道。
      花寒拍了拍胸口,抬起头直视着容臻:“想和你结婚。”
      容臻连眼睛都没眨,“我的妻子才葬下不久,三年内我不会举行婚礼。”
      好家伙,死人都能当挡箭牌。看你也不像什么情种。花寒默默腹诽,“三年之后呢?”
      “现在就谈三年之后,是不是有些太早了?”容臻说。
      “弹指一挥间啊。”花寒说。
      “既然如此,等三年后再谈不迟。”
      花寒想把上一秒的自己的嘴堵上。
      她正暗自懊恼,容臻又接着说:“这段时间,你要是打算留下来,我不会拦着。至于晔儿——玉茗千金要是真的对一个丧妻有子的男人感兴趣,也该学学怎么和他的儿子相处才行。”
      花寒正拿一颗草莓,手一抖,直接把草莓做成了草莓果酱。这狗男人打的一手好算盘,又要她帮忙看孩子又要她留下来但是不给名分,真会玩。
      没关系,她就喜欢这样的。
      花寒淡定的拿过佣人递上的毛巾擦手,“午饭在这里吃吗?”
      容臻像是对这个问题很惊讶一样,他用那双满含笑意的眼睛看着花寒,慢慢地,笑容从眼尾蔓延到整张脸上,他点点头,“难得回来一次,让厨房准备吧。”
      花寒留了下来。这么说或许有点不准确,她只在有空闲的时候才溜进容家转一圈,还是不走正门,专挑月黑风高夜。不过容臻说的那话就像个种子一样,发了芽,戳的她总忍不住想看看容晔怎么样了。
      容晔还在休学,听管家说已经办了转学手续。容晔极其容易失眠,还不好好吃药,睡觉要人陪。容晔对动物毛过敏,因为她闲得无聊往容家投放了两条小狗,后来那两条狗还在,只是被剃了毛穿上了人造毛衣。容晔是个天才,她完全搞不懂的讲义,容晔竟然一次就能看懂。
      然后有一天,她发现,容晔长得越来越像容臻。
      也是那一天,花寒发现,自己喜欢的其实只是一张脸。
      这让她忍不住回忆起来少女脑残时期的种种事迹来,当初在滑雪场,她这个第一次看到雪的笨蛋从坡道上摔下来,恰好被经过的男人扶了一下而已。当时穿着厚厚的装备,戴着几乎把脸全遮住的雪镜,谁认识谁啊。偏偏她还主动找了上去。
      啊,她,真的是个脑残。
      感谢容臻,让她还有悔过的机会。
      花寒不敢再提三年婚礼的事,老老实实读完大学,在择业的时候认真思索了一下,发现她就是喜欢这种不遵纪守法的调调。这也许也是当初受容臻吸引的一个原因。
      然后她就做了一个决定。喜欢一个混迹黑产的男人还是很没格调,要做就做最大的,为什么她不能也玩玩践踏法律和人性的游戏?
      凭着自身实力和多年在容家的浸淫,花寒很快掀起一片风浪。
      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逃无可逃,退无可退时,为了不牵连家族,最后花寒想到的还是容臻。
      她身负重伤闯到容臻的交易场所,谈判桌的对面就是对手。容臻一枪崩穿了那个人的脑袋。她的对手临死前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晕倒,在医院醒来,问容臻想要什么回报。这一行她总归是明白的,利益至上,但也恩怨分明。
      “我在给我的儿子物色一个护卫。”容臻说。
      “成交。”花寒说。
      她闭上眼睛,玻璃吊瓶中的透明液体顺着手背上的血管静静的流入体内。
      很凉。

      ——END——

      「汤出,见野张网四面,祝曰:“自天下四方,皆入吾网。”汤曰:“嘻,尽之矣!”乃去其三面。祝曰:“欲左,左;欲右,右。不用命,乃入吾网。”」②

  • 作者有话要说:  ① 故事是《三只小猪》。
    ② 出自《史记·殷本纪》。
    ——————————————————
    接下来是废话时间——
    终于,完结了。
    完结后的流程是,打完结——修文——改文名。
    修文不修改剧情,只是修补一些我认为的逻辑漏洞和不妥之处。
    另外,觉得某文笔烂写的不好可以,但是请勿攻击角色。纸片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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