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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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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天虞山下是白水覆盖,水中央凸起天虞山,上面便是苏家修炼之地,山顶烟雾缭绕,十分超然。
而易安没有内丹,毫无御剑经验。上山一事便全然托给了所谓的兄长——苏一。苏一御剑已经是十分顶尖的水平,可以十分平稳上山。可是不知道为何,苏一却仿佛像早早摆脱易安一样,急速前行,吓得易安死死抓住了苏一腰间的衣带。
“你松手!”苏一怒声道。
“不!我又不傻,我松了,指不定就直接掉下去淹死了。”如此说道,便更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我不喜与人相碰。”
“我看你和易清风相碰怎么就挺好的!”
“你!……如何能和他比?!”
“……”易安不再吭声,松了手上的力道,此时正是突然斜上时,此时松手他又毫无内力可言,他只是想松下力道,这下倒好,怕是要命丧黄泉了。
苏一感到剑一下轻了许多,转头一看,却看见易安直直摔了下去。心里一慌,跳转剑头便跟去。奈何御剑再快也不及下落的速度。幸好天虞山崖上有绝处逢生的树枝,减缓了冲力,掉入水中时力道也并不太大。
苏一收下御剑,便直入水中,水浪四起,寻得易安便冲出了水面。此时赶来的天虞弟子也御剑一旁,见易安被就救出后咳嗽几声,吐了肺中积水便也放心了。
苏一见积水吐出,便就道: “无碍,回去吧。”
苏一搀扶着还有些站不稳的易安,低声说:“你还是拉着我吧,麻烦。”
易安点头,抓住了苏一湿漉漉的衣襟,却并未用力。好在苏一此番御剑,十分平稳,到达苏家的时候易安也并未再次摔下。
苏家大殿前,苏中兴连忙叫到丫鬟仆人:“快扶小公子去休息。”
易安便又懵懵懂懂的被带到了后院。苏一欲随行前去看看有无大碍,却被苏中兴叫住:“站住!”
“父亲?”
“易安之事我于你说过,她母亲有恩于我们苏家,你为何如此对他?”
苏一皱眉,父亲是误会自己想要给易安一个下马威了,但是他却并未想解释,此事十分有九分错都应该在他:“孩儿错了。”
“好了,他身上旧伤颇多,急需调养,你切勿再找他的茬。”
“是。”
苏一点头退下,心里细想父亲的话,他身上旧伤颇多。果真易夫人对他苛责,但是此人性情不好,就算受了易夫人的虐待如何,那多半也是自找的。虽然心里如此想,但还是走去了后院厢房。天虞家医正在给易安诊脉,看上去面色不好的样子。见到大公子前来,便收了手赶忙行礼:“公子,您来了。”
“如何?”
“脉象不稳,体虚内寒,身上还有皮肉之伤,而且有一点奇怪。”家医皱眉,“小公子天具慧根,根据脉象大概三岁后便生有内丹,只是这内丹不在了。”
“有人拿了他的内丹?”
“我……不好说。”
“那他后面为何不结内丹了?”
“他体内寒气太重,体脉虚弱,这样的人如何能结丹啊。”家医收拾了医具,“如今小公子急需调养,如若再有受伤,今年冬日怕是难以熬过,就算熬过也会落下病根。”
“嗯。你先退下吧。”
家医走后,苏一便看向睡着的易安,三岁便生有内丹?那确实是十分有慧根了。正常仙门子弟都是十岁有内丹,有天资的如苏一和易清风也是五六岁才结内丹。只是这早早修炼的内丹又去了哪儿呢?
易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苏家安排了俩个丫鬟随身照顾他。一个是秋燕,一个春雪。秋燕端着中药站在一旁,春雪正在整理房间。见了易安醒来便行了礼问好。
“小公子,喝药吧。”秋燕将中药递给易安,易安接过心里有些吃惊,本是来苏家当俩家结盟的人质,不曾想到这结盟的人质生活这么好。
易安皱眉喝下了中药,然后春雪便将裁缝赶制的新衣递给了易安。这新衣依旧是白主色,蓝做衬。但是比在易家的衣服好得太多,至少这件十分保暖。因为家医嘱咐,春雪还拿来了毛领披风,备了暖手小炉,屋子里也是升了浮碳保暖。
易安摸了摸毛茸茸的领子,打趣:“你们这儿人质待遇不错啊。”
“确实不错。”
这句话却是苏一说的,苏一推开房门:“秋燕,春雪,你们先退下吧。”
“干嘛?”易安心有紧张,这公子哥莫不来找茬的吧。
“身体好些了?”
“啊?”易安有些奇怪,“哦,好多了。”
“你在易家学过什么?”苏一不知为何想要知道更多关于内丹一事。
“做饭,洗衣,缝纫……”
“打住。”苏一皱眉,“我是问修炼内容,不是这女子事务。”
“就这东西我没学过。”
“从未有过内力?”
易安眼神闪躲了一下,但还是十分自然的回答:“没有啊。”
苏一对事情本就观察入微,易安的闪躲常人可能会忽略,但他是看到了的,这小子有隐情!
“我若发现你骗我,我就将你从这天虞山顶扔下去。”
“……说了没有就没有。”易安转移开视线,心里犯嘀咕,这人看上去并不好惹,以后还是少惹为妙。
“哼。”苏一也知道这小子是铁了心肠不会说真话,便不想再问,转身离开。
等待苏一走后,易安就独自朝厨房走去偷吃的,全然忘记了自己现在不同于往日,有春雪和秋燕伺候。
易安并非半点功力都无,至少他的轻功就还不错,只是没有内丹支撑,所以也只能是三脚猫功夫了。不过这并不回影响他去厨房偷吃东西。他将披袄一脱,放在一旁,一个跳跃便上了房梁。本以为自己做得悄声密集,却没有想到这番贼气的动作却早已经被苏一看在了眼里。
苏一之前就没有走远,感觉到风吹异动,便抬头看了,却发现是易安没错。他皱起了眉头,这人明明会点轻功,为什么之前掉崖时却丝毫不动?心机深沉,不知道父亲将此人收为义子是福还是祸。
易安几下翻越,如轻燕般便从房顶掀开瓦片进了厨房。已经是饭点后,厨房里只摆着几个未吃完的馒头。易安便将馒头放进了怀中,又如轻燕般回到脱披袄的地方。
苏一不解,这人不去什么藏书阁,为何要来这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