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小宝gl（鹿鼎记同人）》琴瑟庵主

73、第 73 章

　　林兴珠说到施琅带兵登陆后，倒也守信，并不为难郑氏子孙，还亲自到郑成功的延平郡王庙去致祭，痛哭了一场。
　　洪朝又给秦青青解析了施琅那篇祭文。
　　秦青青有意招揽二人，他二人昨日酒宴上言语中得罪了施琅正怕施琅与他们为难，当下就表态愿意跟随秦青青。
　　当晚又宴请施琅，这次只邀林兴珠、洪朝两人作陪。说了一些闲话，秦青青便开口让施琅带自己去台湾，没有皇帝的圣旨谁也不敢带秦青青离开通吃岛。
　　秦青青拿施琅那篇祭文说事，说他施琅自比伍子胥，秦青青东扯西扯给他扯到“诅咒亡国”大大犯忌的罪名。施琅当时就被秦青青吓得发呆。
　　秦青青又说起诛杀鳌拜的事，故意诱得施琅说“鸟尽弓藏”，施琅着急，臣子不可诽谤帝王对皇帝心怀怨怼，不然也是杀头大罪。施琅话一出口，立知不妙，可是已经收不回了，何况除秦青青外，尚有林兴珠、洪朝二人在侧，要想抵赖，也无从赖起。
　　施琅又惊又怒，心想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秦青青三人尽数杀了，也免免得留下了祸根。
　　秦青青见他突然面目狰狞，心中不禁一寒，笑道：“施将军一言既出，死马难追。你眼前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条，立即将我跟林洪二人杀了，再将我众夫人都杀了，然后兵发台湾，自立为王。只是你所带的都是大清官兵，不见得肯跟随你一起造反，台湾的军民也未必服你。”
　　施琅心中正在盘算这件事，听得他一语道破，凶焰立敛，忙道：“卑职绝无此意，大人不可多疑，加重卑职的罪名。但不知大人所说的第二条路是甚么，还请大人开恩指点。”
　　秦青青听他口气软了，架起了脚摇上几摇，说起第二条就是她在皇帝面前多多美言几句，什么都可以大事化小，尽消帝王猜忌之心。
　　施琅急忙深深一揖，说道：“若得大人在皇上跟前如此美言，卑职永远不敢忘了大人的恩德。”
　　秦青青起身还礼，微笑道：“这些话说来惠而不费，要是我心情好，自然也会奏知皇上的。”
　　施琅知道秦青青目的就是让自己带她去台湾，说要拜表先奏请皇帝降旨。
　　秦青青又点他，说什么上个拜表一来一往几个月若真有跟他施琅不对盘的中伤诬陷他的不利流言早就满天飞了，京中又没有相熟的大官帮他施琅说话，若真的传了什么闲言闲语可就大大不妙。必须要立刻请一位皇上亲信的大员，同去台湾彻查，方能证明施琅绝无在台湾自立为王的用心。
　　施琅权衡利弊，当下咬了咬牙，说道：“大人指点，卑职感激不尽。既然事势紧迫，卑职斗胆请大人明日起程，前赴台湾查明真相。”
　　秦青青见目的达到，不由又刁难，道：“凭着咱哥儿俩的交情，为了替施将军辩冤，辛苦一趟也没甚么。就是在我岛上住得久了，再出海只怕会晕船。同时我的妻子天天都在身边，也不舍得跟他们分离。”
　　施琅陪笑道：“大人的众位夫人自然陪同一起前往。卑职挑选最大的海船请大人乘坐，这些日子海上并无风浪，大人尽可放心。”
　　秦青青皱眉道：“既然如此，兄弟也只好勉为其难，为施将军走一遭了。”
　　施琅心里骂娘口中却连连称谢。
　　次日秦青青带同七位夫人，上了施琅的旗舰。彭参将待要阻拦，施琅当即下令，将他绑在一棵大树之上。众船启碇开行。
　　不一日，秦青青乘坐施琅的旗舰，来到台湾，在安平府上岸。沿途林兴珠和洪朝指点当年郑成功如何进兵，如何大破红毛兵，秦青青听得津津有味。
　　施琅在将军府中大张筵席，隆重款待。饮酒之际，忽报京中有谕旨到来。
　　上谕中让全台军民尽数迁入内地，不许留下一家一口，也就说是弃守台湾。
　　施琅向传旨的打听到原来是朝中大臣建议，台湾孤悬海外，易成盗贼渊薮，朝廷控制不易，若派大军驻守，又多费粮饷，所以要弃守台湾。
　　秦青青与施琅分析一番，让他立即前赴北京，将这不能弃守台湾强迫台湾居民内迁会再生内变的利害关系当面奏明皇上，只要施琅去了北京那自立为王的谣言也会不攻自破。
　　施琅请秦青青坐镇台湾，他自己赶赴北京。又恐秦青青有了兵权，联同天地会造反，于是决定将所有水师带走。
　　当下酒筵草草而终。施琅连夜传令，将台湾文武大员召来参见秦青青，由她全权指挥，便宜行事；又请师爷为秦青青写一道奏章，说是忧心国事，特来台湾暂为坐镇，俾朝廷无东顾之虑，请赦擅专之罪；又说台湾百姓安居已久，以臣在台亲眼所见，似以不撤为宜。
　　诸事办毕，已是次日清晨，施琅便要上船。秦青青问道：“有一件大事，你预备好了没有？”
　　施琅道：“不知是甚么大事？”
　　秦青青笑道：“花差花差！”
　　施琅不解，秦青青又给他提点了一番，施琅这才恍然大悟。
　　秦青青召集文武官员，大征“请命费”。
　　台湾百姓听到内迁的消息后，正自人心惶惶，得知施琅依了韦爵爷之计，上京为百姓请命，求不内迁，这笔“请命费”倒是谁都出得心甘情愿。好在台湾民间富贵，只半天功夫，已筹到三十余万两银子。秦青青命官库垫款六十余万，凑成一百万两，又指点他何人必须多送，何人不妨少送。施琅感激不尽，到当晚初更时分，这才开船。
　　次日秦青青升堂，向众官员道：“昨晚施将军启程赴京，这请命费算来算去，总是还差了一百多万。兄弟为了全台百姓着想，只好将历年私蓄，还有七位夫人的珠宝首饰，一古脑儿又凑了一百万两银子，交施将军带去使用打点。唉，在台湾做官，可真不容易，兄弟只不过暂且署理，第一天便亏空了一百万。我这可是倾家荡产，全军覆没了。”
　　台湾府知府躬身说道：“大人爱护百姓，为民父母，真是万家生佛。除了公库垫款六十多万要还之外，韦大人这一百万两银子，自然也是要全台百姓奉还的。”
　　秦青青点头道：“你们每个人也都垫了银子，个个都弄得两袖清风甚么的，这个我也不是不知道。你们官大的垫了成万两，官小的也垫了数千两、数百两不等，大家齐心合力，为来为去，都是为了众百姓。这些垫款，自然也是要地方上归还的。咱们做父母官的，也不能向老百姓算利息，大家吃亏些，拿回本钱，也就算了，这叫做爱民如子。”
　　众官大喜，一齐称谢，均觉得这位韦大人体贴下情，有财大家发，果然是一位好上司。
　　秦青青第一天署官，便刮了一百万两银子，此后财源滚滚，花巧多端，不必细表。晚上和苏荃双儿阿珂在屋里数银票，眉开眼笑。
　　苏荃打趣道：“青青，你这才来台湾做官，就搜刮民脂民膏。”
　　秦青青嘻嘻笑道：“千里当官只为财嘛，我有这么多老婆，我不要使劲挣老婆本嘛。”
　　秦青青又和阿珂说话，道：“阿珂老婆，这董太妃老贱人欺负过你，我过几天帮你出出气。”
　　阿珂道：“人都死了，还气什么。”
　　秦青青抱了抱她，道：“我这人又小气又记仇的，欺负我老婆就是欺负我。”
　　阿珂看了看她，道：“数你的银票吧。”
　　秦青青亲了她一下，道：“这是老婆本。”
　　过了几日秦青青吩咐备下祭品，到郑成功祠堂去上祭。来到祠中，抬头看时，只见郑成功的塑像端坐椅中，塑像两侧各有一座较小塑像，左女右男。
　　秦青青问道：“那一男一女又是谁？”
　　林兴珠道：“女的是董太妃，男的是嗣王爷郑经。”
　　秦青青道：“我师父陈近南的像呢？”
　　林兴珠道：“陈军师没有像。”
　　秦青青皱了皱眉道：“这董太妃老贱人坏的很，快把她拉下来，赶紧叫人去塑陈军师的像，放在这里陪伴国姓爷。”
　　林兴珠大喜，亲自爬入神龛，将董太妃的塑像搬了下来。
　　秦青青向郑成功的神像跪下，磕了几个头，说道：“国姓爷，你是英雄豪杰，我向你磕头，想来你也受得起。这老虔婆坏了你的大事，每天陪着你，你必定生气，我帮你赶走，让我师父陈军师来陪你。”说完又流了几滴眼泪。
　　全台百姓对董太妃恨之入骨，而陈永华屯田办学、兴利除弊，有遗爱于民，百姓称他为“台湾诸葛亮”。郑克爽当国之时，谁都不敢说董太妃一句坏话，不敢说陈永华一句好话。
　　此时秦青青下了“除董塑陈”的命令，人心大快，又听说他在国姓爷像前磕头流泪，众百姓更是感激。虽然这位韦大人要钱未免厉害了些，但一来他是陈军师的弟子，台湾军民不免推爱，二来施琅带领清兵取台，灭了大明留存在海外的一片江山，因此上虽然“施清韦贪”，众百姓反觉这位韦大人和蔼可亲，宁可他镇守台湾，最好施琅永远不要回来。
　　可是事与愿违，过得一个多月，施琅带了水师又回到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