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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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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的时间也许对一些人来说并不够做什么，但是对于蓝染来说，足够他做很多事情了——比如发展现世的势力。
一个名为马醉木的情报组织在日本迅速的发展了起来，它不止成长扩大速度惊人，粘度与成员的忠诚度也令人感叹。幕后之人姓甚名谁，没人知道，唯一能了解到的信息是只要给够了钱，这个组织什么情报都能给你找来。
小到出轨，大到国家机密，没有马醉木不敢给的信息。
“辛苦了。”蓝染快速阅读过报告，随手把那叠纸放到了茶几上。
“是我的分内之事。”站在蓝染面前的短发女子手放胸前，微微鞠躬。
“那么阿春，这里暂时交给你来管理了，我会消失一段时间。”
“我明白了，不会辜负您的期待。”
三木春，也就是阿春，是蓝染无意中捡到的孩子。那是一个晴天，身材娇小的女生就缩在垃圾堆里尽可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就算浑身是血，也没能让她去向人求助，像是已经习惯了浑身是伤一般。
当时的蓝染对这个孩子稍微来了点兴趣，就躲在暗处观察了她几天。这个孩子细心，观察能力也强，平时一副笑眯眯的脸孔也不会让人生厌。
同样是眯眯眼，银的那种笑容就会让人害怕，而这孩子只会让人想亲近。
是个做部下的好料子。男人这样做出了判断。
“为什么你会一直被无缘无故的揍？”在蓝染发现她的第五天，他走到了阿春的面前。
“……啊，你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哦。”阿春已经习惯了时不时有人来问她，再在她回答后落荒而逃，或者加入打骂她的队伍。她甚至没有抬头去看来人。
“让我猜猜看……是身体方面的异于常人吗？眼睛？”蓝染稍加思索，得出了答案。
阿春的动作一顿，她睁开眼睛抬头仰望那据临高下的棕发男人，红瞳就这么暴露在他的眼下。
“很漂亮的颜色，要来为我做事吗？你的性格会很吃香的。”蓝染的语气就仿佛他们在谈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这个认知让三木春意识到——这个男人是不一样的。
那之后，三木春顺其自然的加入了蓝染的阵营，凭借出人的细心与观察能力爬到了现在的位置。
交代好后续组织规划，蓝染起身理了理衣服，起身消失在三木春的视线内。
时隔多年再次踏上静灵庭的石砖，男人没有丝毫的怀念，他感受着空气里充满的腐败，讽刺性勾了勾嘴角。
“蓝染大人，您回来了。”乌尔奇奥拉在察觉到蓝染的灵压出现在静灵庭后，第一时间赶到了男人的面前，面部还是一如既往的毫无表情。
就是这样的乌尔奇奥拉，让蓝染的心情有了好转。
“啊。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蓝染不动声色的瞅了眼黑发破面不断晃动的尾巴尖。
“朽木绯真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大概快要不行了，除此以外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他一五一十的报告道。
“原来如此，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乌尔奇奥拉。”
“不会。”乌尔奇奥拉轻声回应。
“稍微来陪我一下吧。”说罢，蓝染向着五番队的方向走去。
“是。”
就像黑发破面刚来到尸魂界的时候，两人坐在蓝染的房间里，面对面饮着茶，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们之间的气氛总是安宁的 。
“人类啊，真是一种矛盾的生物。”蓝染咽下口中的热茶，随口感叹道。
“是在现世遇到了什么吗？”
“差不多吧。被肆意虐待的战俘，为国献躯的战士最终得不到补偿，因为异于常人的瞳色被追打的女孩……呵。”蓝染轻笑。
“然后呢？他们都被您收于麾下了？”
蓝染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样，肯定了他的想法。
“没错，都是些很好用的部下哦。”
男人丝毫没有隐瞒他单纯利用人的心态，他知道乌尔奇奥拉不会在意自己是否被当做物品利用，不如说如果知道自己能派上用处反而会很开心吧。
“是这样啊。”
一时间，屋内除了水沸腾的声音外，什么也听不到。蓝染静静地喝着茶，目光流淌与乌尔奇奥拉身上。
许久未见的破面没有任何变化——那是当然的，又不是人类。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清澈，当他看像自己时，比如现在，眼瞳中会呈现满满的忠诚。
乌尔奇奥拉不会背叛，蓝染深信着。
“蓝染大人？”破面的眼中闪过疑惑，仿佛在问蓝染为什么一直盯着他看。
“没什么，跟我一起去朽木家看看吧。”蓝染重新把黑框眼镜架到鼻梁上，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恢复成老好人的面孔。
“好的。”
***
朽木宅。
“您是来看白哉大人妻子的吗？”年迈的管家接过糕点，随口问了一句。
“是啊，听闻最近朽木夫人身体越来越差了，我就想着要来探望探望。”蓝染面上适当做出了一副担忧的样子。
“的确让人很担心……您里面请吧，我就不打扰了。”管家微微弯腰，退了出去。
“走吧，我们去看看朽木绯真。”蓝染微微回头看了眼乌尔奇奥拉，示意他跟上。
卧室的榻榻米上，朽木绯真安静地躺在被褥里，刺眼的阳光照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偶尔一片樱花随风飘入室内，落在她手边，却也只会衬得她肤色更加苍白。
在她发呆之际，阳光被什么挡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阴影。朽木绯真回过神来，映入眼帘的是温柔的五番队队长和他的副队。
“啊……是蓝染队长啊，我这真是……失礼了。”她挣扎着坐了起来。
“请不要勉强自己。”蓝染说着，跪坐到她旁边。
“听说你最近的病情又严重了？”男人英俊的脸孔上闪过一丝担忧。
“是的……不过请不用担心，就算生命不剩几天，我也已经很幸福了。”朽木绯真温柔的笑了。
乌尔奇奥拉不明白。
如果还有求生欲的话就远离灵子浓度高的地方，那样还能多活几年。像这样又想活，但是非要待在整个尸魂界灵子浓度最高的地方加快死亡，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他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出来了。
“无！抱歉……这孩子有点……”蓝染训斥了一声，略带无奈的像朽木绯真道歉——至于是否是真心的，那就不一定了 。
“没关系哦。”朽木绯真看向乌尔奇奥拉，“如果我远离此地的确可以多活几年，但是那样的话也只是单单活着，岂不是太无趣了？在这里虽然会缩短我的寿命，但能和最爱的人在一起的话，就算死亡我也不怕。”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说罢，朽木绯真也许是消耗了太多的力量，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抱歉，我好像……没有力气跟你们聊天了。”她抱歉的说道。
“请不要在意，我们才是，没有注意到你的身体情况还拉着你说了这么多话。”蓝染扶着朽木绯真躺好。
“那么，我们这就告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