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子》御用肥猫

98、第九十八程

　　肖寒与齐祯先后走进寝房里，肖寒坐到床榻边上，他冲着齐祯拍了拍身旁的床铺，道：“无忧，来。”
　　齐祯经过衣架旁时，随手扯下了一块挂在上边的白毯子，往肖寒面前丢了过去：“披上。”齐祯道。
　　肖寒听他的话，将毯子往自己的肩头上一搭，齐祯刚走到他的身边，肖寒就展开了毯子的两角，将齐祯整个人裹进了自己的怀里。二人鼻子对着鼻子，打了个正着。
　　“你干什么。”
　　肖寒一动不动地将他裹在自己的身上，卖乖道：“冷。”
　　齐祯双手捏住了肖寒两边的面颊：“那你把我裹进来做什么。”
　　齐祯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却不推也不挣扎，两片红云爬到了耳根子上。
　　肖寒的目光像是正午里的骄阳，要将齐祯融化在自己的视线中似的：“毯子只能暖身子，无忧暖的可是我的心。”
　　齐祯哼声：“你少油嘴滑舌。”
　　肖寒突然挪动起身子，他双脚蹬了蹬，带着齐祯挪到了打开的窗户前。
　　这张硕大的床榻有一侧就紧紧挨着这寝房里的窗，肖寒望向窗外，对着齐祯道：“往外看。”
　　齐祯顺着他的目光向外看去，此刻天色已暗。外边一望无际的茫茫水面。层层叠叠的波纹在月色下泛着粼粼的光，像是碎了的银箔散落在湖面上。
　　今夜的圆月被一笼薄烟轻轻蒙住，也幸亏了这一笼薄烟，整片夜空里棋布着的星星才能变得更亮一些。
　　二人趴在窗沿上仰望星辰。肖寒伸手指着头顶上几颗相隔不远的星星，道：“你看，那是牛郎星。”
　　齐祯不懂星象，问道：“是吗？”
　　肖寒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手指头又指向了别处：“那里是织女星。你瞧他们今晚靠得多近。”
　　齐祯眯着眼睛仔细去找肖寒指着的所谓的织女星，可他找了半天，都分明只见肖寒指的那处只有黑黢黢的一片。
　　齐祯又伸了伸脖子，疑惑道：“哪有啊？”
　　肖寒看着齐祯凑过来的脸，他的眉眼一弯，“吧唧”一声亲在了齐祯的侧脸上。
　　齐祯摸了摸被他突然亲吻的地方，一脸疑惑地看着肖寒，肖寒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道：“骗你呢，夜观星象什么的我一点儿也不懂，不过，无忧信以为真的模样比天上的星星还好看。”
　　齐祯脸一黑，毫不留情地一掌推过去：“肖寒，你少糊弄我！”
　　肖寒又哈哈笑着，顺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他这一下，他笑完了又倒在床上，开始装：“你怎么老喜欢用打我？我给你打坏了怎么办？”
　　齐祯道：“我看你结实得很，哪儿那么容易坏了？”
　　肖寒笑眯眯地看着齐祯：“坏了下半辈子你伺候我，没坏下半辈子我伺候你，都一样，挺好。”
　　齐祯一滞，他低下了头不去看肖寒，低声嘀咕：“谁跟你下半辈子。”
　　肖寒来劲儿了，他一把拉过齐祯，齐祯重心一个不稳，只好一手撑在肖寒的脑袋边，被迫着支在肖寒的身上。
　　齐祯想起来，但身子被扣着，动不了：“你干什么。”
　　肖寒佯装严肃：“无忧，你难不成到现在还没做好跟我共度余生的准备？”
　　齐祯支吾：“我......”他又想起了刘承交代的事。
　　肖寒道：“我们天造地设举世无双，神仙眷侣比翼双飞。”
　　齐祯语塞：“哪有人这么夸自己的......”
　　肖寒给他细数起来：“雁清的那几场雪，营地旁边的穹道山，去年的中秋，今夜的月色，画舫下的湖水，还有，天上的牛郎织女星。它们都见证着呢，怎么就是自己夸的了。”
　　齐祯道：“怎么就牛郎织女星了，那不是你瞎说的吗。”
　　肖寒无赖道：“我不管，反正现在它们都是咱们海誓山盟里的见证了，你要想抵赖，不可能。”
　　齐祯被他气笑了：“肖寒，哪有你这样的。张口就来，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跟你海誓山盟过了？你几岁了啊，小孩都比你讲点儿道理。”
　　肖寒道：“我可不就是小孩么，怀大人可比我年长了好几岁呢。不过呢，虽说年纪我比不过你，可别的地方不一定比怀大人小......”
　　齐祯脸上羞得烧火，他一把拉住肖寒的耳朵：“好啊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这样的话也敢说！？”
　　肖寒一边“哎呀呀”的吃痛配合，嘴上不饶人：“反正我全身上下肯定就年纪比你小，可我到底是晚辈，怀大人休想始乱终弃！”
　　齐祯无语：“你怎么这么霸道啊，肖寒。”
　　肖寒笑着看着齐祯：“小孩子不懂事儿呗。”
　　齐祯道：“得了吧，我的脸皮倒的确是没你厚，我原先怎么就没看出来你也是个不正经得呢？璇亲王，你无赖起来全天下都望尘莫及。”
　　肖寒闻言，把坏笑挂在了脸上，他问：“无赖？我可只赖上你。”
　　齐祯骂道：“你坏得很！”
　　肖寒笑嘻嘻：“哪里坏？我浑身上下的零件都好得很，不信怀大人检查检查？”
　　肖寒刚说完这话便猛地翻过身，将齐祯一下子推到了自己的身子下边。
　　齐祯本以为这又会是如往常般的一次激吻，但肖寒刚沐浴过的身体越发滚烫起来，按以往，齐祯这时候定是要推开他的。
　　可如今......
　　齐祯认栽似的闭了闭眼，他突然伸手，一下握住了那顶得慌的家伙，难以启齿但终究磕磕绊绊地开口：“真的要我检查么？”
　　肖寒的眼睛早在被握住时便满是不可思议了，他错愕地看着齐祯，喉结滚了又滚：“无忧...你......你说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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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霖骤降，饶是再娇嫩的花苞，即使最初受不了吹打，但最终也会爱极了这番滋润。
　　风雨击打了大半夜，湖面才恢复了深夜该有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