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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人口失踪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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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 人口失踪案?!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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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
“唔?”
刚结了个大案子,白玉堂正盘算赶着黄金周弄个假期,让陀螺似的连轴儿转了仨月的弟兄们轮着好好歇歇,自己个儿也盼着能耗宿舍里昏天黑地睡上个囫囵觉。想到这里白玉堂实在是呆不住了,早早儿进了重案组。这会儿正活泛浑身上下泛酸的筋骨,马汉就苦着脸进了组长的单间儿。
“上头派的案子。”有气无力,1米80的汉子显得蔫蔫的。
听说有案子白玉堂坐不住了。开玩笑,这可是重案组,上头特意派下来的可不就是大案要案?一边还瞟着马汉的脸,心说怎么这表情,难不成还真是个大案子?一边就手儿捞过马汉手里的牛皮纸档案袋。
翻看之下白玉堂的脸越来越黑。显然他忽略了一件事儿。上头派下来的案子除了大案要案还有一种,那就是“特案”!
“哐啷!”
瞧着白玉堂黑着脸摔门而去,屋里头一众萎靡的刑警们顿时一口气松下来——白头儿可是最讲义气,断不会让自己弟兄们委屈了。
这会儿正坐在局长办公室里低头晃脚的白玉堂想的可远远不止这些。
这么个案子要真是不明不白就接了,损了他白玉堂的脸面名头还是其次,关键是组里头那些个豺狼虎豹可正等着他白大少给他们侃假期呢。要是真为了这样式儿的案子给耽搁了弄(neng音)不下来,这帮子浑小子还指不定得怎么折腾。想到这儿白玉堂在心里头握了握拳,手上拿着的卷宗则叽咯一声皱了一片。
“小白,这(zhei音)案子有什么困难么?”局长包拯摁熄了烟头,踱到白玉堂对面儿坐下。脸上黑黢黢一片压根儿看不出什么表情。
“包黑……局,什么时候连人口失踪案也要由我们重案组负责了?其他的好说,我等也不能替其他组的弟兄们越俎代庖不是。”换句话说就是宰只鸡犯得上用导弹么?不就失踪一女人,交给民事处派出所那帮子人处理不就结了。
“咳。小白啊,我这样解释你可能就明白了。”包拯微咳一声,老神在在,“今儿早上,赵市长打电话来局里报案,说是自己的准儿媳妇儿失踪了,希望我们尽快破案。”
“……”白玉堂顿时不言声儿了。瞧瞧瞧瞧,这就是“特案”啊。连包拯都没辙,他白组长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真冲到市府大楼里头跟人家摆道理不是。算了算了,这回就当成是人民警察为人民吧。
就在这当口,门口响起一声儿“报告!”,声音洪亮吐字清晰。
“进来。”包拯抬头看见来人,俩眼忽悠地一亮。
白玉堂也回过头看,顿时脸又是一黑。
门口的人一身笔挺警服,从上到下一丝不苟。微笑着跟包拯打过招呼,温良恭俭让。低头瞅见白玉堂,扯着嘴角儿又是一笑,却模模糊糊儿的透出着一股子戏谑的味儿。
“白组长也在啊,好巧。”
“好说,展老师。”白玉堂咬牙。转回去瞅包拯,脸上明显写着俩字儿:解释。
包拯瞧着一乐,“啊,小白啊,这展昭就不用我介绍了吧,反正你们也熟。”摆摆手,示意展昭自个儿找地儿坐。
“……唔。”白玉堂继续咬牙——可不是熟么?这家伙分明从上到下就是少爷我的猫!包黑炭算你狠,到底把我这猫给折腾来了,合着我们两口子你怎么使唤都不心疼是怎么着?!
“小展啊,局里法医那边儿最近缺人,公孙(那婆娘)都不知道跟我这儿叨叨多少遍了。你刚调过来,就在那边儿先干个白班儿的组长吧,正合好跟小白搭班儿。学校那边儿你甭担心,我亲自去说。以后就是咱们自己人了啊,自己人。”
展昭面儿上微笑着答应,心里才是无奈到死——正跟大学好好教着书呢,包局一句缺人手,就这么着把自己挖过来了。可好歹是自己的老教官老上司,这个脸面人情不给也得给。侧头看着一脸切切的白玉堂,展昭不禁开始严重怀疑包拯的动机——什么爱惜人才,压根儿就是他管不住这只耗子,专一把他这猫调回来镇场子的!亏这老头子还自己人自己人叫得那么好听。
“那这样,正好小白现在手上有一……那什么,人口失踪案,小展你先跟跟,也当是熟悉熟悉环境。怎么样?”包拯欣慰啊。看看,管不住耗子,管得住猫也是一样的嘛。
展昭别无选择。起身立正敬礼,末了哼哼出一句感谢局座栽培。
“咳咳,那小白,你还有什么困难没有,有困难局里解决。”
白玉堂当然也别无选择——自己的猫怎么也得搁自己手里头不是。也起身立正敬礼,“与猫共勉。”
包拯笑得太欣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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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组弟兄们得知噩耗,还没等有所表示就被白大少一个冷眼给唬得一哆嗦。当下老老实实抄家伙各自该干嘛干嘛去了。展猫儿跟白少爷身后笑得温良恭俭让,“想不到白头儿还蛮有威信的嘛。”
一句话白玉堂立马蹿了,虎着脸开始兴师问罪:“你个展小猫你丫长本事了是不是?就这么着把自己卖到这儿来啦,啊?我前儿电话里头怎么嘱咐你的?不是让你给我顶住么?”拍着桌子一边嚷一边还比比划划,把个展昭唬的也是一愣。
“怎么不说话?知错儿了?嗯?知错儿了就言语一声儿。”
“哼。”展昭回过神儿来,冷笑一声,“顶住?前儿白大少爷你说的倒是轻巧儿的啊,什么警局这边有你顶着呢。怎么今儿一早儿调令就摆在讲台上了啊?你说,你说就这样儿了我TM还顶个P啊!”
“……那什么,这事儿就算了,算了啊。少爷我都大人不记小人过了你这猫就不用鼓着腮帮子给我看了……走走走,查案查案。”见着展昭真蹿,白玉堂立马老实了。拎起车钥匙拽起展昭出门,那声“死猫”憋在嗓子眼儿里到底是没敢叫出来。
到了车上,展昭挺在副驾驶座儿上冷着脸不言语,由着白玉堂在边儿上发案子的牢骚。
听了前因后果展昭脸不由地也是一抽。这个案子只要还没变成绑架勒索案,还真是不用出动重案组这么劳师动众的搜。普通派出所肯定就能解决,还能避免舆论上鼻子上脸的跟着八卦。想到这里一瞥臭着脸的白玉堂,叹。心说烦也没辙啊,谁让家里这冤家耗子摊上了呢。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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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赵家大的离谱的客厅里头,展白二人都是一脸不自在,好在询问过程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倒是这赵祯长得白白净净秀秀气气的,一点儿没有市长公子的派头。就是胆儿小,罗罗嗦嗦半天才把事儿择清楚。
档案上来看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人口失踪案。事主名字叫张蓝,市长公子赵祯的未婚妻。两人名分已定,张家父母又身在外地,张蓝便早早搬来和赵琪同住。
因两人婚期在即,前日,也就礼拜六,张蓝提出要在婚前请些朋友小聚一次。临走又交代赵祯,如果太晚了就去特地赶来B市参加婚礼的妹子张敏那儿住,不大老远的回来了。所以当晚张蓝未归,赵祯也就认为她是去了张敏那儿,并没怎么放心上。直到昨天下午张敏来看姐姐,赵祯才知道张蓝前天根本就没有去她妹妹那儿。两人又急火火地等了半日,好歹等够了48小时,这才张罗着报警。又恐怕警方不上心,这才请得赵老爷子亲自出面。
“那赵先生,张小姐朋友那里您问过了没有?他们有没有相关的线索可以协助警方破案?”瞧着身旁的白玉堂一脸不耐烦,展昭连忙打断赵祯的絮叨插了一句进去。
“啊……那个,刚才小敏打过去问过了。都说前儿晚上他们疯得太晚,都有点高了。也没特意看着蓝蓝哪去了……”
“那他们去了哪儿疯了,您记得吧?”看问到正事儿了,白玉堂也跟着问了一句。
“啊,那个……我没问,好像是个酒吧。其实蓝蓝她喜欢去哪里我都是不管的。”
两人绝倒。
“赵祯!你丫他妈故意的吧! B城儿里酒吧海了去了,您老是打算着让我们挨着个儿的问吗?”白玉堂蹿。展昭揉太阳穴。
开玩笑么这不是?没个线索让他们怎么查?赵祯这个倒霉孩子,活该他丢老婆!
另一边儿赵祯显然是让白大少结结实实儿的给吓着了,缩在沙发上支支吾吾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好歹最后还是张敏过来给解了围,说是姐姐朋友们说前儿晚上他们去了青舞酒吧,就在海子后头酒吧一条街那儿。说完直盯着白玉堂看,还红了红脸。
展昭正低头记笔录。瞥见张敏脸红,心里一哂。手下没停,也只当作没瞅见。
临出门白玉堂还是阴着个脸,也不笑。自顾自地交待着留守的弟兄们既灵活泛点,有事儿要问清楚,直接上报。弄得赵祯杵在边儿上战战兢兢。展昭一笑,顺手扮了个白脸儿,拍着赵祯肩膀说,“刚刚白玉堂也是急着破案,没别个意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下次再有事儿记得长个心眼儿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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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海子边儿上的酒吧街,青舞酒吧就在打头儿那儿。远远就看着招牌上“青舞”两个篆字,倒是没费什么劲儿找。
“你笑够了没有啊白玉堂!从人家出来你笑了一路了,你觉着有意思么?”白玉堂咬着唇角儿嗤嗤漏了一路气。做的这么明显,他展昭就是涵养再好也忍不住啊。
“噗……展昭不是我说你……你这毒舌猫儿……嗤嗤嗤……还老说我……哈哈哈哈哈……”白玉堂再也忍不住,一边打轮儿一边颤着身子笑,“你刚才……刚才……哈哈哈……让人长心眼儿……不是拐着弯儿……明里暗里骂人家,骂人家……哈哈哈哈……骂人家缺心眼儿么……哈哈哈哈……”
展昭听了脸一红,小声儿嘟囔了一句,“本来就是。”
青舞酒吧的老板姓朱,可巧儿是个大胖子。那张脸长的富态,小眼儿一眯一看就是个生意人。自来熟儿,嘴也特贫,当着俩警察一点儿没拿自个儿当外人。
“啊,蓝姐啊,那可是咱们老主顾了,老主顾。你说说人家啊,人长得漂亮,家世又好,又傍了个有钱有势的主儿,啧啧啧啧,兄弟你说说,人家这后半辈子指不定怎么享福呢是不是,啧啧。”朱胖子揽着白玉堂的肩,一边儿掰扯着手指头贫一边儿还摇头咂嘴,弄得白玉堂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展昭老早就受不了了,溜在一边去记笔录。
“啊,是,怎么不是,哈哈哈那什么朱老板,那前儿个,张蓝来过没有啊?”
“你说礼拜六?来~了,来了,一大帮子人呢。蓝姐做东,来得都是熟客。那帮子人啊,要说是真是能闹啊,啧啧啧,闹到了前半夜快两点钟了才散,一个一个的都东倒西歪胡说八道。最后还是我们给叫的车,晃晃悠悠的才都给送走咯,啧啧。”
“那……那张蓝你是怎么安顿的?”展昭赶忙儿插话。
“蓝姐啊……呵呵呵呵。”朱胖子摸摸嘴笑起来,还暧昧地朝他们挤挤眼,“蓝姐哪能让咱们操心呢是不是,多少人赶着要溜须拍马呢,啧啧啧。要说还是那个大夫是能人啊,是能人!虽然长得不成个样儿,好歹人有钱有本事,人家蓝姐就是瞧得上啊。啧啧,最后争来争去,蓝姐还不是坐了人家大夫的车走了?”朱胖子摊开手无限感慨的叹了口气,想了想又故作神秘地凑上来,“兄弟你都想不到,就连她自个儿的车,都是昨儿上午大夫帮着取走的!”
“是么?那,那个大夫您认得他么?”展昭眼神儿一闪,顺着朱胖子的话就往下接。
“认识啊~嘿~怎么能不认识呢?”朱胖子一听展昭问他,立马胸脯子拍得噼叭响,“不就是那(‘内’音)扬亭嘛。就在北边儿郊区那儿,那片仓库边儿上那小区里头开了一诊所,嘿,有钱着哪可。啧啧,都是熟客了,看个病啥的也方便。就瞅着蓝姐的面儿上也得给咱们便宜点儿不是……”
“好了好了朱老板,谢谢您嘞,您老受累。我们得走了啊回见。”白玉堂终于瞅着朱胖子喝水的空儿,拉着展昭就往外头走,再这么扯下去他们俩什么也都甭干了。
“嘿,小事儿,小事儿。一回生二回熟,下次来你们就都是熟客了嘛。嗳,二位这就走啊,不留下吃个饭……嗳,嗳嗳……这就走了?唉~现在的年轻人啊,啧啧。”
“真是,头一次见着这么贫的,啧啧。”白玉堂开出了老远都还能看到那朱老板还跟酒吧门口那儿自个儿摇头咂嘴。自己也摇头学了两声,惹得展昭一掌扇在脸上。
“白玉堂!好好开车!”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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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之时的非常之人,嗯,确实值得敲上一次。”刚撂电话让张龙带弟兄们查小区和附近路口的监控录像,白玉堂靠车门上皱着眉来了这么一句,还装模作样地摸下巴。
“行了白玉堂,你丫少跟那儿拽文了。”展昭从后座拖着个金属箱子出来,腾出一只手来一指俩人面前一独栋二层小楼,言简意赅,“去叫门。”
“切,死猫。就兴你用那些玩艺儿吓唬我,不兴我口头恶心你一回。”白玉堂回头瞥了一眼展昭手里那箱子,不无哀怨地嘟囔。
“二位警官请坐。”扬亭把二人安顿在会客室的大沙发上,转身弄了两杯茶搁在茶几上,“二位今日有何贵干?”
得了,又一拽文的。展昭在心里头叹,面儿上不动声色地笑,“您就是扬亭扬大夫?”
实在是怪不得他这一问,实在是这大夫长的太——平淡,扔人堆儿里一时半会儿绝对认不出来的那种。看着扬亭点头承认,俩人心里都‘嘁’了一声。
“扬先生,那我们就开门见山。”白玉堂从档案袋里拎出一张照片,往扬亭跟前儿前一送,“您认识这个人么?”
扬亭提提眼镜,点头。“这是张蓝。我是她的私人医生。”
“哦,那好。张蓝目前失踪下落不明。还请您配合我们调查。”
“噢。那当然。义不容辞。”
“那您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前天晚上。”扬亭抬头瞧了一眼白玉堂,后者示意他继续,“我们一帮人去喝酒。她喝高了,就坐我的车送了她一道儿,她说她要去她妹妹那儿住。”
“唔。”白玉堂手指规律敲着茶几面儿,“然后呢?没别的了?”
“别的?”扬亭先是一愣,随即“噢”了一声,搓了搓手,“我给忘了。她还让我转天儿去酒吧帮她把车取回来。我昨儿一大早儿把车送到中心广场那儿。她开车走了,然后我就再没见她了。”
“市中心广场?她去那儿干什么?”
扬亭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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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顺着话一个个往下问,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儿。
他有种直觉,这个案子到现在似乎没有面儿上那么简单了。但一时半会儿的又理不清楚头绪。
那天晚上,张蓝为什么要向扬亭撒谎?
没有去张敏那里,那天晚上她究竟去了哪里?
按着扬亭的说法,那张蓝第二天又去了哪里?她现在又在哪里?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扬亭在撒谎。但是,他说谎的又是为了什么?
他看向对面的一脸平静扬亭——难道这小子真的和张蓝之间有点儿什么?随即自个儿都是一笑:那朱胖子的话最多只能信上个一半儿。他说扬亭认识张蓝可能是真的,但是别的那些个零碎儿,只能自个儿去见仁见智了。
正要继续往下问点儿别的什么,白玉堂的手机突然响了。
比了个抱歉的手势,白玉堂翻出手机来接听。
“头儿。”张龙的大嗓门儿震的白玉堂脸一抽。
“嗯。”
“头儿,那小区外边儿几个路口和小区的监控录像我们都查了,丫那小子前儿晚上回来车上还一人哪。长相儿瞧不清楚,看个头儿像个女的。”
“嗯。”
“昨个儿早上没开车一个人出的门儿,下午回的,也是只有他一人。嗳头儿,不是我说,这小子长得真TM难找……”
“好了。我知道了。辛苦。”白玉堂立即面无表情挂了电话,心说张龙今儿怎么也犯贫。转头看着展昭正停了笔盯着自己瞧,便冲着他撇撇嘴,轻轻摇了摇头——
猫,刚才扬亭这小子没全说实话。
展昭眼神儿一闪,低下头不吱声儿。
“不好意思啊,局里有点事儿。”白玉堂指着手机嘿嘿一笑,“那什么,扬大夫,我们继续问。前儿晚上你送走了张蓝,是一个人回的么?”
白玉堂问得轻松。扬亭却给问得一顿,想了想才回答。
“……呃?……是的。我一个人。”
“……唔。”
白玉堂咬咬嘴唇儿,眉皱的厉害:监控录像做不了假,那个女人十有八九就是张蓝!这小子谎撒的这么干脆,看来是压根儿不知道自己被监控拍下来了。这个扬亭身上真的有事儿,弄不好,他还真知道张蓝的下落!
转头看展昭,那只猫也正好转过来瞅着他笑——
耗子儿,你也想明白了?
“嗳扬大夫,你这儿84消毒水味儿还真冲,一进门儿我就闻见了。”半晌儿没吱声儿的展昭突然笑着来了这么一句。
‘X!这岔打的。’白玉堂觉着自个儿脑子就像一个跟头栽地上了似的,忽悠的一下子。
扬亭也给闹的一懵,“呃……是么?可能是昨儿个扫除来着,味儿还没散。”
“噢,这样。”展昭说着就起身,冷不丁脚下一个没留神,愣是在平滑的木地板面儿上绊了一趔趄。紧接着“啊”一声,胳膊一哆嗦,手里的箱子就扣地上了,瓶儿罐儿刷子手电筒……零零碎碎儿的滚了一路。
看着正手忙脚乱帮着收拾的扬亭,白玉堂心里不由地一叹——
你小子啊,这会撞在我家猫手上该着你倒霉啊。这只猫,那当真是狡猾狡猾的啊。
那猫打的算盘到此白玉堂总算是瞧明白了。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标准的就跟教科书式的。
果然,翻起那箱子来,展法医“惊讶”地发现自己“恰巧”给弄洒了一瓶儿发光氨。而且不偏不倚,那片横流的透明液体所到之处的地板缝儿里,正显出蓝荧荧的一片。
或者换句话说,在那片湿漉漉的地板缝儿里,正光天白日地显出了一片血迹。
扬亭瞬间脸色煞白。
乖乖的我的猫嗳!白玉堂笑得是太欣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