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叶黄/王喻]手到擒来》珞霖

19、10 国际刑警的工作时间（上）

　　如果再给黄少天一个选择的机会，他绝不会再坐叶修驾驶的车，哪怕被SAMSARA那个厉害的小帅哥拿枪指着也绝对不会坐——天知道他又哪根筋搭错位置，居然一时没回忆起几天前被叶修带着在社区里飙车百码的恐惧，玩过六楼跳下的自由落体后神采飞扬地坐上副驾驶座，不出三秒差点被凶悍的离心力把五脏六腑甩出来。
　　要知道，黄少天除了偷窃特定珠宝外，一直都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违法不犯事不定时见义勇为，几乎从不做超速行驶的交通工具。大学时期在王杰希那搭顺风车开车飘，起码是在规定速度之内的变化无常，叶修这车怕是超速两倍都不止了！
　　他真是妥妥地，上了贼车。
　　下一秒，黄少天发觉哪里不对，做出更正，是小贼上了警车更为恰当。
　　好吧，听起来似乎更惨了。
　　亏自己还说喻文州爱情使他盲目使他眼瞎使他神智不清，使他觉得某大小眼世界第一好，轮到黄少天自己也没能好到哪里去，喝点小酒被叶修抱一抱连原则都丢光了。

　　直到纯黑的轿车在干净利落的倒车中完美准确地停入地下车库的停车位，黄少天总算缓过一口气来，放松身体倒在舒适的副驾驶座上，盯着面前粗糙的水泥墙面惊魂未定地眨了眨眼睛，数秒后才摸出手机。
　　金发的俊美青年查过定位和时间，发现从他家到这家市区拥有B国最大电影院的商场原本大半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缩短了一半，某叶警官真的是把超速行驶演绎到极致。
　　“丧心病狂令人发指，B国交通违规超速行驶罚款被抓拍到一次一千，超过五次拘留两周直接吊销驾驶执照……”黄少天快速地蠕动嘴唇。
　　“碎碎念什么呢？”叶修趴在方向盘上，看着灵魂出窍的黄少天觉得实在好笑，明明从三十几层跳下来都轻松得犹如闲庭漫步，怎么还能被飙车吓傻。
　　罪魁祸首伸手在身边人不服贴的一头金毛上用力揉了揉，嘴角的笑意也不知是无奈多些，还是宠溺多些。
　　黄少天慢了好几拍才伸手把叶修捣乱的手拉开，愣愣地望向对方，诧异地问道：“我说一叶同志，你刚才被拍到几次？我推算了一下十次总该有的吧，我觉得我可以几个月不用看到你了。”说完他冲叶修摆了摆手，美瞳下明亮的的眼眸里写着的分明是“拜拜了您叻，慢走不送”。
　　“这么不想见到我？”叶修挑挑眉。
　　“倒也不是，就是觉得网恋有风险，奔现需谨慎，我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奔现？”叶修显然第一时间抓到了重点。
　　黄少天瞪大眼睛，突然粲然一笑，说：“你听错了！”他目光游离开去落在车后座一柄正红色的折叠伞上，再次被紧紧吸引——是的，他从坐上车习惯性观察四周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这把颜色鲜艳到与周围一切的格格不入的伞，真的想象不出叶修这么个人撑着一把这样的伞在雨幕里行走的模样。
　　“诶我说……”
　　黄少天正准备说话，却被叶修打断了。
　　“您在继续说话之前能劳烦挪下尊臀吗？”叶修打开车门，“电影要开始了。”
　　“……”黄少天翻了个白眼，从副驾上跳了下来，转身就看到叶修打开后座车门取出那柄红色的折叠伞。
　　把名为“千机”的魔力具象化武器的拟态形式拿在手里，叶修撇了撇嘴，下意识地看向空荡荡的手腕，还来不及在心里吐槽一句还是却邪比较低调，便听到对面传来一声清亮的口哨。他看向趴在车上歪着头笑的青年，问：“怎么了？”
　　黄少天故作吃惊地说道：“又是一件高阶的魔力具象化物品，可真奢侈。”
　　“因为有专属的具象师。”
　　听到“具象师”三个字，黄少天明显地一愣，数秒后才胡扯出几句话来：“可以的可以的，高阶具象师A国都不见得能到两位数，真不知道你们ICPO从哪找来的，这估计比三流电视剧要找视帝视后客串还难。”
　　叶修把千机伞在手机颠了颠，说：“怎么这么比喻？ICPO的特殊小组实力可比你想象的强多了。”
　　“难不成都跟你一个水准？”黄少天饶有兴致地问道。
　　“那怎么可能，哥必然是巅峰级别的。”
　　“要点脸吧，”黄少天冲他吐舌头，“有你这么吹自己的吗？”
　　虽然叶修这实力的确强到变态了，尤其是他应该与A国没什么关系，强到不可思议。自己，文州，还有王杰希，都或多或少与A国有些联系，从小就是魔力觉醒的状态，而如果是本来对魔力一无所知的普通人……自己要不问问叶修什么时候觉醒的魔力吧，希望别被打击到。黄少天在心里暗暗盘算，刚准备开口，看到叶修竟已经走远了。
　　“喂喂喂！”怎么可以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跑路啊！
　　叶修显然是听到了的，却没有回头。
　　“电影要来不及了。哦对了，顺便告诉你一句，我车一周没洗。”
　　“……？！”
　　刚在车门边打过滚的黄少天听到这句立即惊得立刻跳到有光的地方，目光扫过自己衣服手肘上惨烈的灰尘痕迹，忍无可忍一句“叶修你大爷的”就骂出了口。
　　天哪这什么人啊！！！自己才洗过澡！真是比一叶之秋还恶劣一百倍！果然记忆中的存在都是上过几百层美化滤镜的，亏自己之前还那么期待面基。
　　气愤地原地跳了两下，黄少天注意到叶修即将消失在拐角处的背影，叫嚣着“我一定要狠狠地揍你一顿”，边用力地拍打弄脏的地方，边向着那位干完坏事跑路飞快的混蛋警官追了过去。

　　而黄少天嘴上叫得凶，真的追到人也没把叶修怎么样，伸手接过那人递过来的电影票，惊讶地挑起了眉。
　　“一叶我看错你了，说实话我刚才想了一路总觉得电影票要AA。”
　　叶修侧过脸看他，目光中的惊讶比起黄少天有过之无不及。
　　“谁说不是AA的？”他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扫过黄少天哪怕在电影院昏暗的灯光下仍极为惹眼的金发，道，“回头记得微信转我啊，小土豪。”
　　“啊？！”黄少天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叶修一脸诚恳地看向他，被黄少天更加用力地瞪回来。
　　“我现在转身回家睡觉还来得及吗？”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已经上了贼船，来不及了。”
　　“是上了警车谢谢！”
　　一路气鼓鼓地跟在叶修背后走到电影厅，忍了很久的黄少天开口问道：“说起来我真的挺好奇的，你超速罚单到底怎么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紧急案情呗。”
　　“我靠，要点脸吧！叶警官。我记得你是你们小组的组长吧？我越来越担忧你们整个ICPO的画风了好吗？”黄少天对这人的下限又有了新的认知。
　　叶修转向整张脸上写满“嫌弃”的黄少天，乐了，把那柄正红色的折叠伞抛起，再接住，然后对上黄少天重新回到自己脸上的视线，语气略显轻佻地说道：“你怎么就确定我不是来办公的了？”
　　寂静五秒之后，黄少天转身就走，不管叶警官大半夜抽疯办什么公，办他也好办别人也罢，他都绝对不想再跟着叶修的节奏走了。没想到的是，叶修的反应没比他慢上几分，几乎同时拽住他的后衣领直接拖进了几步之遥的影厅。
　　“啊啊啊啊——我不看了你放开我！”
　　黄少天充满求生欲的哀嚎并没有吸引来任何的同情心。
　　Bieu Pluie未尝败绩的0810，卒。

　　片刻后，黄少天的注意力就被靠在过道里双手环抱胸前似是等人等得一脸不耐的一名小帅哥吸引了。他们来得显然不晚，场内的灯光仍亮着，巨大的白屏悬挂。
　　他习惯性地观察四周，脑海在对比中才冒出“一叶果然长得挺普通”的念头，就看到那名长得很帅却皱着眉头一脸不爽的小哥再望向他俩后脸上表现出的怒气值直线飙升，快步走向自己和叶修。
　　黄少天自然不认识这人，看向叶修，用眼神询问。
　　“所以都说了赶时间了。”叶修说得轻描淡写，抬手把什么东西向怒气冲冲走近的人扔去，道，“孙翔小朋友，还是一如既往的没耐心啊。”
　　孙翔接住叶修扔过来的东西，定睛一看，确定是却邪拟态的黑色护腕。他赌气般的把护腕往右手上带，半天没套进去，抬眼看到叶修似笑非笑的表情，忙直接塞进口袋里。
　　他故作气势地说道：“电影都要开场了你才到，怪我？”
　　“这不是还没开场吗？”
　　话音刚落，放映厅的灯就万分配合地暗了下来。
　　“……”黄少天怀疑那个叫孙翔的年轻小哥要被叶修给气死。
　　“行了行了，快过去跟小周汇合吧。”
　　叶修挥手赶人，抓住黄少天的手腕就把人往前拉，低声道：“平时这么跳，刚才忍了这么久一个字没说，挺不容易啊。”
　　“我又不是傻，”黄少天翻白眼，“那把却邪是刚才那个人的？”
　　“算是……我送他的吧。”
　　两人绕过过道准备上楼梯，黄少天心头一跳，扫视四下视线与第一排边缘座位的人骤然撞上。四周的一切在这一刻似乎都已消失不见，黄少天眯起眼睛盯住眼前的人，张开空着的那只手，还没等冰雨现形，就突然被猛地一扯，拉回现实中。
　　叶修本就抓着黄少天的手，此时干脆把他拽到前面，在黄少天“卧槽你干嘛”的抱怨推着他往上走去。
　　“我们的座位在最后一排，能不能别慢吞吞的。”
　　叶修与之前的人擦身而过时，点了点头权当打招呼，目光中的警告也极为明显。

　　孙翔跟着叶黄身后，到周泽楷身边坐下来。
　　“怎么了？”他看到叶修和周泽楷打招呼那一幕，也知道叶修带来的那个人就是之前他们的目标黄少天，问，“黄少天还是任务目标吗？”
　　周泽楷摇摇头，就在他做这个动作时，左右耳上那两枚异色的耳环在微长的头发下露出来，闪动着美丽而危险的光。他本看着正在播放电影前广告的屏幕，见孙翔许久不接话，转头对上搭档不解的目光补充道：“我不知道。”
　　“行吧……”孙翔回想起那日在屋顶上狙击黄少天后遇到叶修的情形，放松身体靠在电影院柔软的座椅上，翘起腿来，“还是先把今天的任务搞定比较重要。”
　　半分钟后，他痛苦地用手挡住眼睛。
　　轮回组织的顶级新秀无声哀嚎：“日哦，做第一排看电影是人能干的事吗？”

　　时间倒回十分钟之前。
　　黄少天与喻文州所住公寓下方的某辆商务车中。

　　趴在方向盘上睡觉的苏沐秋睁开眼就看到同门师弟在笔记本电脑的蓝光下显得鬼气森森、无比苍白的脸，非但没有清醒反而愈发觉得自己还在梦中，他闭眼欲图继续陷入睡眠，谁知神智还没飘出车门就喻文州开口叫了回来。
　　“沐秋，醒了就别睡了。”浏览代码至最后一行，喻文州不紧不慢地转过头来，看着面对自己露出绝望神色的俊脸，说道，“逃避工作可不好。”
　　“我的工作可不是让我这个时间出现在B国。”
　　苏沐秋靠在车窗边用手撑住下巴，眼神失焦。他在开窗看这个称不上特别高档的小区并不好看的夜景和继续享受空调间略微犹豫，选择了后者。长时间飞行以及S国与B国日夜颠倒的时差让下午才降落他的确不太好受，努力打起点精神后伸手把扔在一边的手机拿起来，打算处理落下的事务。
　　“怎么不算是工作了？我不是也付给你酬劳了吗？”喻文州笑道。
　　“就是因为您给的酬劳够多，否则我才不会乐意飞过半个地球来救你啊，喻老板。”苏沐秋边单手操作手机，边不太正经地说道，“不过还真是巧，如果戒指再晚到一天，就算我赶得过来，你也没有机会出现在这里了。”
　　喻文州仍注视着电脑屏幕的脸一愣，无奈地笑了一下，说：“多谢了。”
　　“有什么好谢的，谁让我遇人不淑呢。”
　　“用‘交友不慎’比较恰当吧？”
　　“你理解就好……卧槽？！”
　　本懒散地靠坐着的苏沐秋几乎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吓得喻文州也是手一抖，忙双手离开键盘奇怪地看过去，问：“怎么了？”
　　苏沐秋苦恼地挠了挠头发，把手机往喻文州那里一扔，说：“被boss□□了。”
　　差点被砸了个正着，下意识地躲开后喻文州顶着苏沐秋怜悯的眼神从座位下磨出那台无辜的手机，心知肚明某人在想些什么。他垂眼一看屏幕，汽车黯淡的阅读灯下一长串红色的未接来电带来的视觉冲击感可比青天白日要过分的多。
　　“你犯什么事了？”
　　喻文州习以为常地问着，目光扫过屏幕上满满的“叶修”，意识到历史记录的时间是今天下午叶修与黄少天跳楼后不久，恐怕是想让苏沐秋处理掉那些从常人角度看起来无比惊悚的监控录像吧——阴差阳错地，有人竟在他和苏沐秋出手之前黑到了全部的记录。
　　既然知道喻文州在明知故问，苏沐秋仅仅是犹豫了半秒要不要回个电话，就毫无心理负担地选择放弃：B国还有自家超强的妹妹在呢，怕啥。
　　“所以你有什么计划？专程跑过来，想去见见十年后的自己？”他看向喻文州。
　　“我可没那么想不开，何况这种涉及平行世界的时空魔法根本没有任何文献记载，谁知道我跟十年后的‘我’见面会不会出现什么特殊的情况。”
　　“比如说，世界崩坏？”苏沐秋问道。
　　喻文州无语半秒，道：“师兄，少看看科幻电影。”
　　“就我们这些魔力拥有者视角来看，这个世界可比科幻电影魔幻得多。”苏沐秋笑了，“毕竟连异世界的通道都能稳定的存在。”
　　听到后半句，喻文州正在键盘上敲打的手明显一顿，随即又继续流畅着输入文字。敏锐的苏沐秋自然察觉到那人的一场反应，目光移向窗外过于平淡的夜色里。
　　“所以，还是要去吗？”
　　“是啊。”喻文州带着无奈地笑意开口道。
　　“哪怕你也听到了十年后的你告诉黄少天的事情？哪怕你知道了，在平行世界里黄少天即使进入了无尽城可还是死亡了的事实？”
　　“那不过是其中的一种可能性罢了。”喻文州跟苏沐秋对上视线，“那个世界里，我可以没有遇到王杰希，少天可以不认识叶修，那里发生的一切都与我们的世界毫无干系。除非少天亲口告诉我，他不想去无尽城了，那我会立刻终止计划。“
　　”你们……“苏沐秋揉了揉额角，”硬生生给稳定的异世界撬出一个口来，可真是两个不计后果的疯子。“
　　他靠在座椅上，见在喻文州微笑不答便又问道：”那万一黄少天还是死了呢？“
　　喻文州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手指在屏幕上轻点，打开了一份电子档案，密密麻麻的黑色宋体文字填写在制式的表格之中，右上角一串鲜红的编号令人瞩目。
　　”编号A211808100001……这是什么？“
　　苏沐秋瞥了一眼便注意到那过于鲜明的数字，奇怪地嘀咕着，念叨了两三遍，才瞪大眼睛几乎到跳起来，高声道：”喻文州！你进ICPO的加密案件库？！“
　　”我早就备份下来好几年了，恰当地说，这个案件在被ICPO接手被归于A字案件之前，我就全程跟踪着。2118年8月10日，G国飞往A国的客机在跑道上发生爆炸，机上所有乘客与乘务人员无一存活，可无论出动了多少的专家，都没有找到飞机突然爆炸的原因。不过既然都移交到ICPO了，沐秋你肯定知道原因了。“
　　苏沐秋自然是知道的，国际刑警组织A字特殊案件实际上都是由越界者造成的，表面上被称之为“非常规事件”，魔力与魔法造成的事件无法用科学解释他们特殊小组的存在就是为了应对这些。
　　“我想你应该不可能看过这份案件档案。”
　　“不至于，我简单地看过一下，”苏沐秋见喻文州要给他看些什么，就靠过去，“这毕竟是特殊小组成立时收入的第一份案件，我肯定要了解一下。不过查案是没指望的，收入的时候都过去多少年了，案发时间我应该都还在读军校呢。“
　　喻文州轻声应下，将界面滑动至最后那份记录下数百名遇难者的名单，轻描淡写地一指，道：”看这里。“
　　屏幕上显示的赫然是”黄少天”、“喻文州”两个名字。
　　“……不是同名同姓对吧？”苏沐秋说。
　　“又不是什么特别稀奇的名字，同名同姓很正常的。”
　　“别跟我绕弯子，你都给我看了，这两个人摆明了就是你们俩。”
　　喻文州合上电脑，答：“是啊，不过区别是我当时没登上飞机，否则我可没机会完好无损地在这里跟你说话了。”
　　苏沐秋跟喻文州对视，知道喻文州应该没必要跟他说谎。一个根本没有登机的人却出现在遇难者名单上，这说明的问题还能更明显点吗？摆明了就是有人冒充喻文州登机了呗？接着后续也就很明显了。
　　“所以你是在自责？”所以这么想帮助黄少天。
　　“自责吗……”喻文州难得迷茫了一下，“大概是吧。”
　　“还大概，就十年后的你跟黄少天那一系列对话，我觉得自责得不行。”
　　喻文州笑了笑，不答。
　　“诶我说，所以黄少天到底是怎么活着的？”
　　“这个啊，是个秘密。”喻文州话音带笑，在苏沐秋恼着随手拿起纸巾盒就要砸他脑袋前制止住那人的行为，“‘我’似乎是要离开了，师兄稍微准备一下？”
　　苏沐秋嘴角一抽，可还是随手把“凶器”扔到了后座，打开储物箱把浅褐色半框眼镜拿出来戴上，让本就俊美的大帅哥颜值又提了数个百分点。喻文州本在旁边一言不发地看着认真翻东西的苏沐秋，先前睡得昏天黑地又不注意形象的美男子一戴眼镜立刻向“斯文败类”靠拢，他坚持不作妖了半分钟，还是忍不住道：“师兄你的武器拟态也太作弊了吧。”
　　“斯文败类？”苏沐秋特别有自知之明。
　　喻文州点了点头，随即苏沐秋抛了什么小东西过来，他忙接下才发现是自己之前找苏沐秋定的魔力具象化武器——名为“灭神的诅咒”的戒指。拟态状态下制式简洁的白金戒指，内里刻着“YWZ”三个字母，和另一枚要送给王杰希的凑成一对。
　　“送你自己那呗，可小心别再丢了。”
　　“还是放你那安全些。”喻文州摇了摇头，递还回去。
　　“行，”苏沐秋接过来细细打量一番，推了推自己始终戴不习惯的眼镜，评价道，“还真的够简洁的，羡慕。不过真要一些特例比起来，我们这些武器拟态都挺正常的，‘千机’都算正常了……唉，幸好碎霜荒火的新主人是周泽楷。”
　　喻文州疑惑地看向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要提到轮回的王牌。
　　“因为根本就是妖艳贱货啊……”苏沐秋轻叹一声。
　　这下子喻文州更茫然了：等等，你说什么，妖艳贱货？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