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冥王神话】天蝎之子》莫尘霜

50、幼小的女神（四）

　　“那么……”卡路狄亚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口就传来惨叫，一个被剥去背后皮肤的男人挣扎着爬进来，这让他的第一反应是用手掩住萨莎的眼睛。“卡尔贝拉……救……救救我……”
　　“发生了什么卡路狄亚？”萨莎试图扯开他的手。“别看。”卡路狄亚当然不会放开，“虽然未来你可能要经历，但是至少现在不想让你看到。”“到底是什么……”“卡尔贝拉，别让她看到。”卡路狄亚把这里交给女店主，然后闪身离开。
　　然后她们就听到门外的惨叫声，那种嘶哑的声音带着颤抖的求饶，期间夹杂着卡路狄亚带着痛快而肆意的笑容。
　　萨莎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突然想起希绪弗斯对她说过的话：天蝎座的卡路狄亚，无论表面上看上去何等阳光，都带着残忍的本性。他就是这样的吗？残忍地折磨着敌人，享受着他的哭嚎以满足自己的施虐欲？
　　不，卡路狄亚不应该是这样的！萨莎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拨开卡尔贝拉的手，冲出酒馆。她站在卡路狄亚的身前挡住敌人，红色毒针堪堪停在她的脸侧。
　　“让开。”
　　制裁者如此说道。小小的女神即使被这气势吓得浑身发抖，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退却。
　　“我说让开，萨莎！”
　　卡路狄亚声音冷漠而严厉，语气不容拒绝。
　　“不要。”她拼命地摇头，“不要这样，卡路狄亚，已经够了。你这样只是——只是在折磨敌人以满足自己的欲望！”“啊……”卡路狄亚没有反驳，“算是吧。”“那你这样和暴徒又有什么区别！”萨莎如此质问他，“卡路狄亚，你才不是这样的人，对吧……”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呢？”卡路狄亚反问她，左眼中一片鲜艳的血红，“希绪弗斯应该已经告诉你了才是，无论怎么样，本少都是残忍的家伙。”“不，你不是……”萨莎摇着头，“你一定不是。”
　　卡路狄亚没有回答，他微微偏头，询问萨莎背后的敌人：“喂，你差不多应该不冷了吧？”“什么……？”这句话让萨莎觉得疑惑，她转过头去，身后的敌人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是啊……已经不冷了……但是也不想死！”
　　接下来的那一瞬间，是多方的行动，卡路狄亚抢回萨莎的同时把对面的剥皮者一脚勾到身后，他把小女孩护在怀里，脚边深深扎入地面的，是暗紫色的箭矢——如果不是卡路狄亚刚才的那一脚，估计这位来挑衅的敌人已经被这一箭捅穿了。
　　“这家伙，和我很像啊。”卡路狄亚的长发遮住了他的大部分面庞，“如此任性妄为，肆意剥夺着周围的一切，和小时候的我一模一样。他和我本质上追求的就是同一样东西，这是，普通人无法理解的一种东西。”
　　他想到了当年狠狠甩在自己脸上的巴掌，他那盛怒的母亲留下的话语。
　　“但是自己本身缺失的东西，根本不可能通过从他人那里夺取——这是天生的残缺，想要弥补，想要找寻到，唯一的道路只有让自己踩在死亡的边缘上。”
　　当然他的母亲没那么温柔，她只是把他拎了出去，让他死亡的边缘间挣扎了多次——但只有从那时开始，他才感觉到“活着”。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才养成那种恶劣的习惯——笛捷尔说他不怜惜生命也好，老爹说他整天只知道折腾自己和别人也好，他都不会改变这这样的习惯，在战场上肆意，一次次地挑战自己生命的极限。
　　“只有这样才能够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啊。”
　　他挥手扬起金色的火焰，烧去脚边的暗色箭矢。
　　“所以现在你明白了吧？纳瓦罗皮里——这名字还真是拗口的紧——你无论剥掉多少皮都改变不了你自己内心的空白。”卡路狄亚睥睨着瞄着他，然后转向被自己抱着的女孩，“还有你萨莎，无论如何那是敌人啊，你是怎么想的啊挡在他的面前的啊！！！！！”
　　这不行，要是其他时候他们还打不打啊？
　　这句话伴随着卡路狄亚的一记头槌，萨莎瞬间眼泪汪汪：“疼……”“给本少记住啊，别总是招惹这种麻烦啊啊啊啊啊啊！”卡路狄亚感觉自己要被气的爆炸，额头上也是通红一片，这点绝对不能惯着啊，不然回了圣域还得了。
　　“但是……”
　　“但是什么啊，我要是真想杀了他，他根本连我第一击都承受不住的！”卡路狄亚此刻已然炸毛，“本少是带你出来散心的，不是让你给本少招惹麻烦的听明白了没有。”“听……听明白了。”卡路狄亚突然这么凶狠，萨莎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反射性地抖了一下，表示自己明白了。
　　“真是的……”卡路狄亚低低地抱怨着，“某个家伙还在这里虎视眈眈啊……我可不想招惹那种疯子。”
　　暗紫色的箭矢，再明确不过的杀气，到底是谁他心里一清二楚，而且之前就已经出现过了，不是吗？
　　“无论怎么样，别轻易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就算是本少也不可能每次都能把你捞回来啊！”卡路狄亚把萨莎稳稳地托在肩膀，转向他的敌人，“喂，你走吧。”“就这么把身为敌人的我给放走了？”
　　“身为敌人什么的……”卡路狄亚背过身，“你已经招惹上了一个不得了的家伙了。想要继续得到温暖的话，就先努力活下去吧。能做到的话就转告你们那个……那个长的特别寒掺的大叔，本少会如约而至，但是他再这么惹事，本少不介意先把他给弄死。”
　　眼中红光又是一闪而过，带着一丝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