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冥王神话】天蝎之子》莫尘霜

21、空白的回归（3）

　　笛捷尔怀中的小白熊蹭了蹭自己的主人，得到了一个小冰块。房间里只剩下“咔嚓咔嚓”的嚼动冰块的声音。
　　“主人。”柯尔特打破了沉默，他站在门口，脸上没有表情，“雅柏菲卡来了。”没等卡路狄亚给出回应，就感觉到一股攻击直奔他而来，卡路狄亚翻身一拳直接打上雅柏菲卡，让他直接贴在了墙上。这样还不算罢休，卡路狄亚一拳砸在墙面上，压根不给雅柏菲卡反击的机会，就把他逼到了无法反抗的墙角。
　　“我不打算用朋友发泄心情，雅柏菲卡，我也承认我现在心情很不爽快。”卡路狄亚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漠，“所以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心情不好不保证回答每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一定要知道答案。”雅柏菲卡盯着他，“关于老师，关于那朵黑色水仙——你回答我，什么叫做‘我以为那孩子会早就告诉你，他不具备复活的资格’是什么意思？”
　　卡路狄亚看着雅柏菲卡，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是的，我知道。我能够【看到】，而且不是我主动去看，而是这双眼睛刻意展现出来的，我本来不想去看到的，前辈身上不是金色，而是属于冥界的，紫黑色的战衣，所以一开始，如果鲁格尼斯前辈能够参与圣战的话，也只可能是站在冥斗士的立场上，作为冥斗士参与圣战。不具备复活的资格，是因为冥斗士是不存在死亡的概念的，或者说，鲁格尼斯前辈并不是真的死去，而是回到了他应该回到的地方。”
　　雅柏菲卡握紧了拳头。
　　“你知道的，我不会说谎。”卡路狄亚这句话无疑是补刀，只会让雅柏菲卡的内心更加为之崩溃。
　　“为什么……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雅柏菲卡瘫软下去，“为什么……”
　　“那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卡路狄亚伸手扯住他的领子把他拽起来，“你说雅柏菲卡，为什么要提前告诉你？我为什么要说出来？那也是一直以来都在照顾我的前辈，这件事一旦说出去会是什么结果你想过没有？！鲁格尼斯前辈是双鱼座的黄金圣斗士没错，但是他的灵魂深处的本质是冥斗士，是本质，而不是他就是。”
　　“有区别么？”雅柏菲卡不看他，“这点上有区别么？”
　　“有。”卡路狄亚看着他的眼睛，“鲁格尼斯前辈在活着的时候，是不可能知道自己应该是冥斗士的事情的。或者说，前辈的本质只有在死亡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只要他活着，就是圣斗士，只要他死去，就是冥斗士。而且你没有思考过，为什么你会知道么？我给你那朵花就是不想你使用，我敢给你这朵花也是因为我知道你就算用了也不会得到结果，雅柏菲卡你有想过，为什么鲁格尼斯前辈明知道培育出你的代价是他的死亡还是要继续？”
　　“我知道。我知道的。老师在想什么我是知道的，但是……”雅柏菲卡深吸一口气，“我想知道，如果老师曾经是冥斗士，那么他为什么要成为圣斗士，他教导我倒是因为什么？！”
　　卡路狄亚沉默了，转头回了卧室，出来的时候丢给雅柏菲卡一个盒子：“本来还在犹豫这个礼物是不是太早了些，毕竟五年前我就准备好了要带回来，但是现在看来刚刚好。这是我从阿忒利亚神庙带回来的，初代双鱼座用鲜血灌溉的剧毒玫瑰，不过好像还不止。这玫瑰里似乎还有别的东西。如果你想质问前辈，那就变强吧，想要活着抵达冥界的深处，就需要第八感的小宇宙。凭借这来自初代的馈赠的话……”
　　雅柏菲卡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瓶子：“艾多斯给了我这个，说是作为交易无法达成的补偿。”里面的泛着玫红色光芒的暗红色液体，卡路狄亚只是看了一眼就镇住了。
　　“他说是初代双鱼座的鲜血，他的收藏物之一。”雅柏菲卡举着瓶子，“我不知道有什么用，但应该是我可以使用的物品吧？现在听到你说初代的双鱼座用鲜血浇灌的花朵是剧毒，那这鲜血也必然就是剧毒吧？那这样我就知道应该怎么使用了。”
　　“喂，雅柏别……”
　　卡路狄亚没能阻止住，雅柏菲卡那拔掉瓶盖一口气干掉血液的速度就是光速，卡路狄亚本来就在气头上没这么快的反应速度。
　　“只要变强就可以了吧？”雅柏菲卡用袖口擦了嘴唇，血液渗进身体之中，和他体内的毒素抗争起来。
　　“你这笨蛋就不能等我说完么？！”卡路狄亚恼火了，“初代双鱼座体内的剧毒源于诅咒，你要是融合了毒血就是融合了诅咒，那是据说连初代最全能的水瓶座都无法接触的诅咒，你是想一辈子都背着诅咒么？”
　　卡路狄亚简直想直接把艾多斯拽出来揍一顿了：好端端地给雅柏这个是干什么？
　　“就算是诅咒又怎么样？初代的那位前辈一定也是背负着诅咒活了一生，我又有哪里不可以？”雅柏菲卡忍住一声痛呼，可那写了满脸的坚决不容忽视。
　　“真是个、果然是笨蛋的、双鱼座的圣斗士啊。”
　　卡路狄亚的这句话说得缓慢而认真，声音却轻飘飘的几乎听不见。
　　突兀的一道金光从双鱼宫直降天蝎宫，雅柏菲卡曾经见过一次的双鱼座圣衣化形的金发孩童站在雅柏菲卡眼前。
　　“本来机会是只有一次的，但是你这种气势如果不承认的话实在是太可惜了，所以我决定破例一次。”他环视了一下周围，“虽然只有三名黄金圣斗士作证，但是也足够了。如此强势的自尊、自傲，以及坚决，和父亲几乎一模一样，这点上比主人都强势很多，因为他确实一个出名的爱哭鬼。‘比起强大的实力，毫不动摇的内心才是最重要的’，父亲曾经这么说过，所以雅柏菲卡，我双鱼座的圣衣，在此授予你【镇牢柱】之称，稍后会交于你圣域专门用来囚禁背叛雅典娜之人的水牢的钥匙，并承认你身为双鱼座圣斗士的身份。”
　　“我……”雅柏菲卡刚刚开口就感觉到身体内翻涌的疼痛，但是很快这件双鱼座圣衣就采取了行动，撑起相对于他来说相当高大的雅柏菲卡，向卡路狄亚微微致意，带着他消失了，当然，雅柏菲卡的礼物他没忘记一起带走。
　　目睹了全过程的两个现役圣斗士：“雅柏菲卡这算是……因祸得福么？”
　　卡路狄亚转回来看向他们：“过于鲁格尼斯前辈的事情就到这里吧，两位是不会说的吧？”“那个本质上是冥斗士……是指鲁格尼斯前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本是应该作为冥斗士降生的么？”笛捷尔倒是思考得快，“那么说出这件事也只是对逝者的不尊重。”“是啊，毕竟这件事如果不是我这只眼睛的特殊之处的话，是几乎不可能被知道的。”卡路狄亚抚摸自己的左眼，“我的左眼看到的东西有时候和右眼所看见的不一样，记忆中一直都是这样的。比如你们看柯尔特站在面前是人的形态，但在我眼中，他依旧是蝎子。你们也是，无论身上有没有穿圣衣，我都能看到圣衣穿在你们身上。”
　　左眼看到的只是【真实】。
　　“这样的眼睛……”希绪弗斯眼睛一亮，可是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笛捷尔截住了。
　　“这样的眼睛，有时候很麻烦吧？”
　　“嗯？”卡路狄亚微微歪头，“嘛，一开始分不清是挺麻烦的，不过习惯了就好。你还是你一个这么对我说的人，一般人的想法都是方便之类的，我并不喜欢主动使用这只眼睛的力量，无论是谁，都有不想被别人知道的事情。”
　　谁的内心都是如此，都有着不想被人所知道的真实。
　　“对了希绪弗斯，我和艾尔熙德不太熟，这个就托你给你捎过去了。”卡路狄亚又拿出一个盒子，“这个好像是初代摩羯座收藏的佩剑？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来自初代的馈赠，没人会拒绝吧？”希绪弗斯笑了笑，没在纠结刚才的话题，“教皇大人那边……这件事情就由你报备吧，就算前辈已逝，也算不上是小事。”
　　卡路狄亚只是点点头，没有做出更多的回答，然后目送希绪弗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