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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太子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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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吴慕言书信一封回山报进度方歇了下去。
翌日,启国东宫黛瓦在阳光下泛着夺目的日光,宫内宾客如流,张灯结彩,侍女忙碌的来回穿梭片刻不得闲。大殿宴席未开,殿内殿外、东宫花园或坐或站挤满了各国宾客和使者。
杨方和张替送了礼后,几人也不愿坐在位置上巴巴等开席。寻了个安静阴凉的角落坐着。尽管如此,好些官员和其它仙派的使者还是好似有狗鼻子似的找了过来。
杨方虚以应付。。
好些老官员认出沈清,知其在玄仙山修术,已不是当年的少主,复向沈清拜谒,但嘴里仍亲热地称呼其一声“少公子”,沈清皆只点了个头,没有多客套。那些人见攀不上话,只得识趣离开,没敢多叨扰。
午后开席,歌舞升平,杯觥交错对饮,吴慕言坐在杨方后排酒席,见到了烟草堂本人:瘦瘦高高,一身道服与那日的奉贤道人一模一样,都是占星台的人。
宴席一直开到华灯初上未息。烟草堂一人带着两个小道士离席回占星台。烟草堂走在宫中一排松柏路中间,忽然瞧见有人站在阴影里,烟草堂停步沉着脸道:“何人?”
吴慕言和沈清从暗影处走了出来。
宫灯朦胧,烟草堂只凝了凝目:“仙使?少公子?两位怎在此处?”
“在下玄仙山弟子吴慕言,有事想向国师询问一二。”吴慕言微笑报名号。
烟草堂虽瘦,却持重端庄:“喔!贵客远来,此地离占星台不远,不如随我到占星台一坐?”
“叨扰。”吴慕言倒不顾忌在哪谈。
走过露天的盘龙八卦占星台,进入占星殿,有道士上来奉茶。
烟草堂:“请用茶。”
喝了两口茶后,吴慕言切入主题:“今日来是想问一下国师可知道慕容曦此人?”
“慕容曦?不认识。”烟草堂瘦削的面上对这三个字带着陌生,微倾身向前,“此人有什么特别的吗?”
吴慕言道:“数日前我派接到一远派求助,有两名弟子在君州郡楚俞县失踪。我等入楚俞县后发现县上修仙府慕容一府数百口惨死成阴魂缠县,楚俞县千余百姓几尽死于被慕容府的阴魂戮害。”
“有这等事?”烟草堂凝重道, “贫道久待占星台,倒未曾听说朝中有此等案事。”
吴慕言道:“我们也是刚知道。”
烟草堂倒是通明,已大概知道吴慕言目的:“朝堂都不知道的事,仙使今日到此提起此事是想向本道打听什么?”
吴慕言道:“国师当真不认得此人?”
烟草堂又慢慢念了一回道:“慕容曦……嗯,真的没有印象。”
烟草堂认不认得对吴慕言来说都不重要,今日来只是想看个态度……认得又如何,还不一定是他。不认,才有蛛丝马迹可寻。
此时,旁边随侍烟草堂一侧的道士弟子俯身低声道:“师父,前几年好像是有个叫慕容的来找过您。”
烟草堂侧身看他:“有这回事?我怎不记得?”
那弟子又道:“当时您正在占星台排盘,弟子上来向您回禀,说有一位姓慕容的修真者持信物慕名拜见,说您到君州讲道时,曾听过您讲道。有事求见于您。您正忙着不便离台怕泄了玄黄之气,就让弟子出去拒了他。后来那慕容修士让弟子复又传话,说是他仙府发现了一处灵脉,奈何力薄不敢动土,想求教于您。您说这等红尘俗事不在占星台管辖中,便又让弟子打发了他,他就走了。”
烟草堂回忆了一下后,向吴慕言略抱歉地道:“可能是每年求见的修者太多,我也不记得了。听我这弟子一说,我倒想了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
这一出旁人代话,讲的倒是明明白白,十分完整。吴慕言不动声色道:“原来如此。我道此人怎会认得国师。原来是这么回事。敢问这位小道长,那日为何破例二次传话?事关人命,需查问清楚,我等也好复命。”
“他带了信物!”
“什么信物?”
小道长道:“是师父写的法书,仅有几百本原本。国君阅之称妙乎,就让人又抄了千余本,于讲道台赠于各府和重臣和一些有缘听道之人。我等认得,便又给他传了二次话。”
沈清放下黄色的莲纹茶盏,挑眉:“喔,如何认得?”
小道长又道:“书上有师父的小印,我等不敢怠慢。”
吴慕言取出沈清给的那本书轻轻放到茶几上:“叨扰了。如今一听,倒是我等想多了,国师莫怪。”
烟草堂豁朗:“吴使者说的哪里话。这等事问清了也就清楚了,大家都宽心。”
吴慕言从椅上起身,一揖:“告辞。”
沈清也起身。
烟草堂起来送二人出去:“吴仙使,少公子,慢行!”又交待一道士:“给吴仙使和少公子掌灯,好生送回王府。”
道士领命去取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