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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新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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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没有开学典礼，没有新生致辞，在雄英的第一天就这样毫无仪式感的开始了。
虽说此处向来以“自由的学风”著称，但是教学也由着各位老师乱来就太任性了吧？！
我撑着下巴看着台上的那个美艳性感的女人。
整个雄英能用得上这个形容的只有一个老师——十八禁英雄午夜。
该说是缘分吗……不仅再次看到了这位老师，连我的前桌也是一头熟悉的紫发。
午夜老师比某个胡子拉渣毫无斗志的老师比起来显然有激情的多：“小毛头们，做好被蹂躏三年的准备了吗？！”
午夜舔了舔嘴唇，难言的抖s气场稍稍显露，引得班级里部分学生浮想联翩，陷入了对人生的错误幻想，看他们脸上的表情，似乎还很享受的样子。
我借撑着的手的掩饰，不忍直视的移开视线。
午夜老师见好就收，一拍讲台，扬声道：“那么接下来——来进行自我介绍吧！”
虽然有部分学生露出了遗憾的表情，但是大部分正常人都在为午夜老师的“手下留情”感到庆幸，毕竟比起其他奇妙的不知名的体验，还是规规矩矩的自我介绍流程比较令人安心。
第一个上台的同学有点内向，不过成功考入雄英的激动和台下同学的鼓励也让他鼓起勇气开口：“初、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卷藤光，个性是藤蔓……”
“喔喔喔，听上去很酷啊！”
“藤蔓的话……会有很多种用法吧。”
“用得好的话很强啊，为什么没能进英雄科呢？”
听见下面同学们小声的议论，卷藤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解释道：“嗯……其实我文化课成绩不是太好……”
“喔——”
原先在疑惑的同学们顿时露出了怜悯和感同身受的表情。
“你的个性很不错，熟练掌握并开发自己的最大潜力当然是你的目标，但是——”
午夜站在一边，用依旧热情但不减威严的声音朗声点评道。
“学生就要给我有学生的样子！文化课也不能落下！”
“虽然你们是普通班，但是我相信你们想成为英雄的决心绝对不会输给英雄班！所以都拿出你们的拼劲来！”
我默默听着，对午夜老师的印象有了巨大的改变。原本以为她是以性感为卖点、作为雄英招生噱头的一位英雄，即便有着不俗的实力，也比不过她的外形来的更有吸引力。
但在此刻，全班的人都被她的激情发言打动了。
午夜拥有相当强的鼓舞人心的能力，拥有这样特质的教师，被校方派来接手因为种种原因落选英雄科的普通科再合适不过。
不过短短几句话，整个班的气氛都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原先是三分好奇七分漫不经心，现在则变成了百分百的热血。
之后上台的每一个人，无不带着自信的笑容，骄傲的介绍自己的名字和个性，即使是被午夜老师犀利的点出缺陷，也只是稍显尴尬，并未让热火朝天的新生介绍有任何的消退迹象。
直到轮到坐在我前面的那位男生上台。
我观察了他好一会儿，他好像一直游离于气氛之外，淡定的维持着一手撑脸的动作许久，好像没有任何人能入他法眼。
因为他过于格格不入的气场，导致他上台时教室里诡异的安静了一瞬。
他不急不缓的走上讲台，这时我才看清了他的正脸。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我莫名从上面读出了类似“真麻烦”的信息。
总感觉，这种嫌麻烦又很丧的气场似曾相识……
紫色冲天发的同学撑着一双带着淡淡黑眼圈的倒三角眼，毫无激情道：“心操人使。个性是洗脑。”
而后，他在众多骤起的吸气声中小声补充了一句：“请多指教。”
话音刚落，班级里忽然爆发出一阵吵吵嚷嚷的议论声。我悄悄瞄了眼立在讲台前的前桌，他已经垂下了眼帘，脸上无悲无喜，似是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局。
“听上去像是反派的个性”。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样一句话，不过马上又被淹没在一堆乱七八糟的声音中。但是，没有参与讨论的我却有幸看到一脸无所谓的前桌悄悄握紧的手。
明明还是很在意的嘛。
就在这时，午夜老师敲了两下讲台，终于降低了教室内的分贝，然而心操在这种偏安静的环境下反倒有点不知所措。
他刚想迈步下台，却被午夜一个眼神止住。她就像点评其他同学一样，一如既往的对心操的个性给予了自己的评价。
“个性的诞生并不受自己的掌控，所以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像敌人的个性’这种说法！”
被“批评”的那个学生羞愧的捂住嘴，好在午夜的最终目的并不是批评他，因此他避免了午夜“友好的眼神交流”。
“不管怎样，心操君还是来了雄英不是吗？无论他的个性是什么，想要成为英雄的梦想总是没有错的，对吧？”
午夜扬起笑，她身为教师的感染力尽数体现，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看着台上的两人。
我注意到心操的手指动了动，但没等他开口说点什么，就被午夜老师请下了台：“好了好了，每个人的介绍时间都是有限的，那些小心思就自己留着回家慢慢想吧。下一位同学——”
猝不及防被叫到，我赶忙起身，扯了扯衣角，快速又不失稳重的上台。
林姐可靠的形象不能倒。
“大家好，我叫……”
“叮铃铃——”
下课铃响了。
我：“……”
全班同学：“……”
午夜老师：“……”
午夜老师：“……我们听完这位同学的自我介绍再下课。”
同学们虽然很给面子的答应了，但是对课间休息的渴望却明晃晃的写在了脸上，这让我事先准备好的开场白完全没了用武之地，只得匆匆介绍了姓名和个性“同步”就作罢，鉴于已经下课，所以对于我语焉不详的个性也没有多少人来咨询。
待我鞠躬完，午夜老师手一挥，便宣布下课。
我挂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稳步走下台，给自己留最后一点体面。
“噗。”
我停住脚步。
“这位同学，你有事吗？”
心操移开遮挡嘴巴的拳头，再抬头时已是常见的那副冷淡脸，正经的让我以为那声笑是我的错觉。
“你就不怕我对你使用个性吗？”
心操往椅背上一靠，双手抱臂，一副悠闲的样子。
我一摊手，直直看向他无神的眼睛，说道：“午夜老师都这么说了，要是你还擅自对同学使用个性，被其他人发现的话，会被怀疑动机的。”
心操听完，避开了我的视线，看上去有些挫败。
“别人在我想发动个性的情况下回应我的话就会被控制。”心操顿了顿，低声叹道，“你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都说啦，个性怎么使用都在于自己，难道一个人用刀杀了人还要怪刀太锋利了吗？你既然选择了雄英，我还以为你早就想通这点了呢，怎么还在纠结。”
一直站着不仅累而且还有些奇怪，我还是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
心操沉默了一会儿，一手习惯性的覆上后颈。
我眨眨眼，鉴于心操君只留给我一个后脑勺的缘故，我既看不到他的表情也摸不透他的心理。
但随即我就将这点事情抛诸脑后。我趴在桌子上，脸颊枕着手臂，教室里做过自我介绍的男男女女已经打成了一片，让人好生羡慕。
我想起我那夭折的自我介绍，就徒生一股凄凉之感。
真要追究起来，可能还得怪前面那个毫无自觉的紫色冲天头。
正默默腹诽着他，心操便抬起头，吓得我以为他察觉到了什么，然而他的视线却停留在一个有些面熟的男生身上。
那男生看着一脸冷淡的心操，有些犹豫，但还是停下了退后的脚步，站定后标准九十度鞠躬：“对不起心操君！我刚才不该这么说你的个性的！”
阵仗太大，几乎整个教室的人都看了过来。
心操大概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景，面对即将怼到他身上的脑袋，他上身微微向后仰，半晌才吐出两字：“……没事。”
男生直起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干巴巴的解释说：“刚才是我先入为主，不过我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了！”
心操点点头，但那男生说完却没走，又憋了一句话出来：“对了！你的个性很酷啊心操君！”
·
“不错哦心操君，被夸奖了呢。”
我支起手臂托着下巴，调侃道。
前桌凉凉的斜了我一眼，不再理会我，准备起下节课该用的材料。
我轻笑了一下。虽然面上不显，估计心里还是会对那句话产生触动。
“雄英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样吧？”
心操理东西的动作一顿。
我继续说：“和午夜老师所说的一样，能考进雄英的就不是什么普通人，别让自己的过去成了你未来的阻力啊。”
“我怎么样和你没关系吧。”
心操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看我。
他深紫色的眼眸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
“说是说没关系……但是还是有关联的吧。”我把身子趴在桌面上，心操因为我的靠近不自在的往后缩了缩，“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曾经也有过这种草木皆兵的日子。”
“正是因为知道这样的日子不好过，所以我才不想你抱着这样的想法。”
我真挚的看着心操。
紫发少年看着冷冷淡淡不好相处，实际上也只是不太擅长与人交往罢了。
闻言，他眼睛倏地睁大，嘴唇微微开合，但最终只是说了一句：“说的好像你活了很久一样。”
……某种意义上还真是这样哦。
“额……信不信由你啊。”我撩了把刘海，眼神移向别处。心操要是还这么死脑筋，那就别怪我不理他了。
反正我也不是什么正经心理开导员，而且，虽然说话老成了点，但林姐我也没比他们大多少啊！为什么要让同级生（生理上的）给他开导啊他不会自己反思一下吗？！
想到这里，我愤愤的用铅笔尖戳着橡皮，戳着戳着，我听见前方传来一句微不可闻的——
“谢谢。”
我停下手中蹂躏橡皮的动作，稍微支起身子。
还不算太没救嘛。
看着前桌习惯性的用手搓着后颈，我无声的笑了两下。
·
到了中午，和心操莫名其妙结成了革命战友的我跟在他身后一起进入了雄英的食堂。
看着里面人满为患的场景，我不禁跟着其他新生一起“哇——”了起来。
心操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里的情绪我猜测了一下，应该是嫌我不够波澜不惊，丢了他的脸。
其实要说起来，□□的食堂在饭点只会过犹不及，只是想不到在日本也能见到这样的奇景。
不过没过一会儿，我就知道原因了。
个性就是料理的英雄Lunch·Rush不仅料理速度惊人，连成品的口感都让人忍不住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那个坐镇雄英食堂的料理英雄，无疑是午餐时段食堂人满为患的主要原因。
我点了一份咖喱饭，在吃下去的第一口，顿时就感觉没吃自己带的便当真是太好了！
人生还要什么渴求！美妙的食物足以治愈一个人悲惨的生活了！
心操坐在我对面一头黑线，看得出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难得出现了波动，可惜和我的眼泪汪汪比起来就差不多是面无表情了。
“吃个饭而已，至于吗。”
“当然至于啊！”我感动的又往嘴里塞了一口饭，迅速嚼完咽下去后继续补充说，“以后不用早起自己准备便当了，可以多睡好一会儿呢！”
“你……”
心操欲言又止。
要搁上午，我可能还会关心一下他小脑瓜里想的是什么东西，可现在的我完全管不了那么多。
“你别愣在那啊，食物都要凉了，你这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知道吗？就是对美味的亵渎！”
可怜的心操，在我不知为何咄咄逼人的态度下，快速无言的解决了自己的那份饭。
吃饱喝足后，我又开始懒散起来。
这时的脑子也开始思维发散。
“啊呀，不知道小久他怎么样了。”
我自言自语道。
“？”
接收到心操疑问的信号，我立马解释说：“就是我一个英雄科的朋友啦。”
“英雄科啊……”
“嗯。现在是午休，我去找他看看。你要一起吗，心操君？”
“不了。”
意料之中的回答。
我没有勉强他，独自一人来到了一年A班。礼貌的敲了敲门之后，给我开门的是一个粉色短发的女孩子，她头上的触角可爱的抖了抖，而后元气又兴奋的声音响起：“啊呀，你是……？”
“我是普通科的林余，来这找一个人。”我微微欠身，“请问绿谷君在吗？”
就在我问完的那一刻，粉发女生双眼突然变得晶亮，她猛地转身伸臂，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八卦：“绿——谷——君！有个可爱的女孩子找你哦！”
我一惊，午休时间，原先还有些声响的一年A班突然安静了下来。
“可爱的女孩子？！”x2
我顿觉不妙，暗自懊悔，竟然忘记了八卦是人类的本能，还挑在大家都很闲的午休，真是吃饱了脑子也懒惰了。
这下子可给小久惹麻烦了啊。
我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叹气，没有勇气面对即将来的人。
“阿余？”
——可是他清澈的声音一响起，我就什么顾虑都没有了。
我闻言抬头，粲然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