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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落郡遇童又见痨病5 ...

  •   “殿下,随我来。”青瑜来到悬崖口,往前踏了几步便负手跃了下去。

      龙窑窟建立在青龙派主城东边的一处偏僻之地,草木繁盛,边有河流湍急,而这河流之下却藏有极玄天冰,孕育着那水流附近草木的生长,繁衍,其草木更是有对抗极祟之物的灵力。

      而在这龙窟窑,也是青龙派曾用来关押一些邪祟之物,邪祟之物邪气与之相克,而那些邪物,便是在此,也得烟消云散。

      青瑜定了定身形,从袖子里拂出一柄冰片,打开了那门上的灵锁。

      “成羽,你儿时可还记得我们勿闯入这龙窑窟的趣事。”涫寺见叔父打开那窑洞口,忽的脑子里浮现了小时候的趣事,他细细地打量着那龙窑窟,朝身边的青成羽抱胸感慨道。

      “你说,是那回你闯入这龙窑窟,撞见那童鼎巨罨被吓尿的场景,还是在叔父面前,替你保守…”青成羽回头淡淡道,似乎言语里有半分的打趣,不过一会,他便迎着涫寺的骂声和他未讲完的一些话,跟进了那龙窑窟。

      儿时,青成羽比涫寺年长几岁。

      但应是天之骄子,便是与涫寺,这种天天好生玩乐的人,相处不在一起。

      不过,虽说二人是从小瞧着对方眼色过日子大,但这时间久了,这涫寺也是胆大的,发觉这青成羽身上,有一股,与常人都不同的奇异的气息,也就是那在遇到何事都不慌不忙的冷淡劲,让人觉的心生诧异。

      不过,说起这青成羽的事迹,那可谓是三天三夜也讲不明白。

      最有名的便是,这青父花家门第落战之时,这所谓仅只有束发之年的青成羽就踏上了为父出征的行程,曾多次带领北上浩灵大将军打下许多领地,划下了北上许多的领土。

      自然是在江湖中,仙山之地落下了不少的佳话,朝廷也曾想将青成羽收入麾下,成为隋帝之质子,不过,那些年间,灵力破荒而长,青成羽的体内确是拥有那万人唯恐的仙根,朝廷之事,便也不过问而不及之了。

      这谁没想到,涫寺便是死皮赖脸的跟着这人跟了几百年,皇帝都换了不知道多少,却没想到,这几百年就是将二人的情谊跟到了如同手足一般。

      青成羽心思缜密,但却不懂究其话外之理,所以江湖之中得大大小小的人情世故,同他便是鸡同鸭讲。

      但这涫寺可就不同,涫寺虽是山脚下被捡的弃婴,但乐不悲天,心性贪玩,每次溜下仙山,去仙山脚下,人界,享足天下之乐。

      而这几经下山,也是懂得了不少人间的真理,人情事故,虽灵力和武功不及那世家之子青成羽,但好歹这嘴巴还是如同甜罐一样,懂得处处讨人开心。

      “我说!”涫寺走在了青成羽的前边,刚想说何,青瑜便到:“到了。”

      三人面前呈着一块巨大的冰棺,那冰棺上腾着淡淡灵气,那灵气散开之处,便是那无头男尸墨冉起。

      青成羽眉目一紧,上前打量了一番,那男尸比先前的状态好多了,那皮肤也被极冰冻成了血紫色,断口处可磨损的也不成样子,青成羽扭头道:“师叔,你可有检查过此人身上的痕迹。”

      青瑜摇头回道:“此人修行不过三年,身上却无血痕,只有背部那一掌,打在了业火之处,才可…一招致命。”

      “也就是说,那男子是死之后,才被拿走了头颅?”涫寺也跟着青成羽猜道。

      “这断血口整齐,自被一刀切了下来。”青成羽又摸了摸那男子的胸口,便是将那襟口拉开了一截,果然,在胸口之处,悄然凝聚成了一块黑色的肿块。

      “这…这是”青瑜向前走进了一步,像是没有注意到这块一般。

      “如若我没猜错,这男子血液之中确是含有不少的愧灵散,不过这愧灵散附血而生,附气血而长,却只要得以被炼之人气血才加以可活,这墨冉起胸口这黑块,或许,才是导致这死亡的原因。”青成羽从手掌从那男子的胸口摸到头颅断口之中,确定着那皮肉之处的精血流通之处。

      一会,青成羽眼皮一抬,忽道:“这人没有灵根?”

      青瑜定了定神道:“回殿下,这墨冉起曾经是北上名流辈之中的奇人,身带有一无名剑,不过就半年之久,他体内的灵根,据至交所说,便是变得诡异万分了起来,而那所指示之人,据说是江湖中的一个江湖骗子,而那人体内灵根,也是发生了大变。”

      “体内大变,怎么可能…”涫寺思索道,便上前来到那男子边上,准备用手去探那灵脉。

      “不用了,我方才探过,此人灵根已被吞噬殆尽。”青成羽收了收手道劝诫道。

      涫寺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怎么会…”

      “不过,此人,身上我倒还发现了其他。”青成羽用食指充其灵力,从那黑块之处,比划到了那男子断口之处,没一会,那所划开之处,浮现出黑色的一条条血色淤青,像是被指引着何般被牵扯开了丝丝血气。

      “这是…蛊?!”涫寺眸眼大了大,确定是那中蛊的痕迹才理了理神色道:“难道…这蛊,可是有人将蛊连同愧灵散寄生了在这男子体内?”

      “哎,这愧灵散还不一定,但这蛊虫,根据我多些年的了解,确实是那蛊虫的痕迹,这蛊虫,估计是被那人饲养在了这男子的心口处,这才等着那所谓的嗜骨之痛,被那男子所操控,不过也就是那蛊虫吃饱喝足了,那男子自然死去,蛊虫也被那人给取了出来。”青成羽朝涫寺仔细道。

      涫寺认真地听着,他道:“这蛊虫,仙山之地绝不敢饲养此等邪祟,但是这蛊虫的厉害,却是江湖之中找不出几个…莫非!是那北阔之地的蛊族?”

      想到何,他又道:“不对,北阔之地的蛊族早些年间便被朝廷遣散边疆,而和血眠江大战之时,种族便是早已灭绝了,世上便未有蛊师了,这江湖中,所能练蛊之人,早已也成为了禁忌,所以…会是谁在养蛊?”

      涫寺抬眼看了看青成羽。

      青成羽看了一眼他,随后将那男子的衣领处掩好道:“蛊族现如今已然灭绝,养蛊之人少之甚少,不过,我能猜得,那蛊,跟那愧镇所得之蛊是一样般。”

      “蛊?那愧镇之人不是说是邪祟?”涫寺此刻打起了闷眼。

      青成羽淡然道:“你可知愧镇那夜我所带回的孩子?”

      涫寺迟疑了几秒,随后站直了身子,点了点头。

      青成羽转身道:“在还未下仙山之时,我初见这男尸之时,我便发现那男尸的姿势诡异,其胸贴其地,身上财物且在,其他地方,便也无何伤口,但到了愧镇那晚,那孩子身上毒奇发之既,刚好是如同心口之处,也有着如同隐隐黑色痕迹。”

      涫寺半会道:“你是说,那孩子也是那蛊虫所养育而成?”

      青成羽转过身来,面对着涫寺道:“这也不过是你我之间的猜测,不过,那青面鬼当夜大驾光临,姑且不是冲那村子而来,但却带走了那孩子的生母,所以…”

      青成羽忽的停顿了下来。

      涫寺接道: “所以,那青面鬼的目标只不过是一个市井妇人,那青面鬼可以排除在外。”

      涫寺思索到何又道: “不过,那…那夜跟这你进入那龙濠林的还有两人,那痨病鬼和那女子,那两人又如何解释。”

      “那夜,那痨病鬼误打误撞进入那窑洞,进入水局已然是子时,而那在那之前,听闻女子之言,他也发现过那尸体,而那女子当时,也是同我一块去找的那人。”青成羽分析道。

      迎着涫寺疑惑地脸面,他轻叹道: “倘若,那女子和那男子都有嫌疑,那他们也不必犯着我来之时,还要将我引入火局,在者说,以那二人体内灵力浅薄,也没必要杀完人之后,还来找我自寻死路。”

      涫寺沉默了半晌,随后道:“也是,不过!”

      “那夜,在愧镇,是我没有出门去找你了,我本以为!你会早早回来,却没想到,回来之时,身上却是沾着如此血迹斑斑!”涫寺吸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又道:“不过,你为何那夜还折返去找那痨病鬼?”

      青成羽听那名字,脑子里忽的浮现出那雨夜自己血迹斑斑的血手,和那人看不透的脸面下所牵扯的差强人意的笑,

      想到这,青成羽忽道:“痨病鬼也是人,此番之行,他帮了我们不少忙。”

      涫寺点点头:“不过,小青怜倒也是真有能耐,这大大小小的事都与他沾着点边,但你说,倘若他是侨居的弟子,我自然不太敢相信,这青木自少时,便随是风评甚好,怎会教得如此古灵精怪之人?”

      “是啊…为何,兄长偏偏说,他是千古罪人。”青成羽沉思了半会,却闻身后男子发声道。

      “万物皆有定数,殿下们,入夜不早了,该回去了。”

      ———————————————————————

      入夜_———子时

      郊外——_客栈之地

      青怜躺在那榻上,翻身侧去,桌上烛火摇曳,他睁眼不是抬眼不是,那肚子饿的也是咕咕叫嚣了起来。

      这才刚入夜,他便被那女子安排到了那二楼之上,不过好在那女子,白天的心性早以被青怜识得了出来,青怜以不要扰他清静为由,便遵守不会拆穿她在江湖中所干的一些小勾当,让她给自己留一个空处,自己只稍休憩片刻就好。

      这官家驿站所看起来已然是经历了岁月的沉淀,但是这房间的陈设也相对较为完善,该有的也都有,这外看起来破旧不堪,风摇欲坠,但是这里面却也是结实的很。

      青怜细眼瞥着那天花板,发现这二楼的房间里也被擦的一干二净,没有落尘之地。

      青怜起身,打坐了一会。

      不过没一会,还是被剧烈的饿意给折服,不过他倒疑惑,这不过就是被那青鬼之辈的灵傀咬了一口,怎么最近饿的比饱得还快。

      青怜起身,推开了房门,发现这二楼倒也还是灯火通明,还未熄烛。

      一楼——————

      一楼的大圆桌被包围了一圈酒肉之辈,那些士兵簇拥围在一边,有的站着,有些坐着,有些围坐在另一个桌子附近,在那中间有一男子,看起来有弱冠之年了,眉目葱浓,眉眼之间还未是一些未脱野气的烈志。

      他手不离矛,边上一圆头大耳的男子刚酌下那一碗,便开口道: “将军,你说如今当今圣上,信的是什么道!”

      “我们如此忠敬奉阳之辈!如今确是如今沦落到一个市井之中,遭人唾弃的官将之寇!”

      那男子不语,却是将那面前的酒闷的喝了一口。

      边上的另一个细长脸面的人未卸甲应附道:“是啊!我可是要上战场的铁血男儿,我爹,还期盼着我能回家带回些干粮,未曾想到,他儿却是被贬被发派到流荒之地,做起了县兵!”

      “不仅是可那些官家之人,现在世人的谁还信谁的道!”圆头男子愤然道,竟是起身将手中的壶摔在了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哐啷!啪嗒!”那酒壶刚好摔到了那前来送酒的女子面前,女子眼蒙着一眼纱,便是被这一摔壶,摔得心突突跳了几下,随后过了一会,她理了理神色,边将那手里仅有的两壶递了上去道:“大人们,今夜,这酒便是只有这两壶了,各位手下留情,小女子怕是不能再招待各位了。”

      那圆头的男子盯了一眼那桌上的酒壶,发现有些随意洒在了桌上,有些被慌乱的撞在了桌下,自己本着没尝尽那酒色之美,便转头朝那些人道:“你们说,你们喝尽兴了没!”

      那些士兵笑着喊道:“没有!!”

      “姑娘,你看,我们这群大老爷们可是今晚没喝尽兴啊,要不…”

      他步履沉重一般拖着酒气,靠近那女子道:“要不,今晚这酒便算了,让姑娘留下来,陪我们快活一下如何!”他张开双手,露出那腰间的一坨肥肉,像是在展示何战绩一般,那浑浊的眼睛盯着那女子的脸面,倒也像是在看何物一般。

      他身后的一些士兵常年征战四方,如今却是被贬入乡,多些年间,里面的人,至少十几年没有开荤了,这荒郊野岭,他们却是寻得此次客栈,还看倒如此之美人,便是有些开心的乐呵的站不动道了,有些便是迎合道:“快活快活!”

      这人群中也逐渐有人瞎起哄喊道:“哎!你这将军边上的二甲,怎么?不问问将军的意见!”

      喊的人,正是刚才细长脸面的男人,那圆头男子眉眼一抬,随后掐着一抹讪笑,来到那中间男子身边道:“将军啊,这今晚,可让我们兄弟…尝尝鲜不可。”

      将军瞥了一眼那男子,随后像是想到何般,他无奈般摇了摇头,将那面前桌子一推,便是起身走到那门外了。

      那圆头男子接到命令,便是眼睛大发亮光,朝身后的士兵喊道:“好!兄弟们,一人一个腿,今晚好不快活!”

      那圆头男子靠近那女子,忙道:“姑娘别怕,我们不是什么坏人,就是…嘿嘿…”

      “你们…你们..你们想干什么!!”那女子被那男子一把揭下那丝带,丝带落下之处,那女子的眸眼倒映着一副恐惧的意味。

      “姑娘,别害怕啊…这么好看的眼睛,瞎了也可惜。不如我们来帮你找些快乐,如何?”那男子摸上了那女子的香肩。

      “怎么回事,那些迷药怎么还未到时辰,这些人…”那女子心念道,双手刚要扶上腰间的一抹厉色,忽的便被一声响,拉住了心神。

      那是一锅盖被盖上的一声响,不过那声响在这忽的响起,倒是让那些草木皆兵的士兵,忽的竖起了耳朵。

      “谁在那!!”那圆头男子超那里面喊了一下,随后将那女子拉入身后,往前走了一步。

      “咳咳..咳..”

      “这…”身后的一些士兵纷纷早已举起了手里的矛已示敌意。

      “苑…苑儿,怎么如此热闹?今日是有客人来了?”青怜战战兢兢的从那后头慢悠悠的蹒跚走上来,那模样真的像是年过花甲之年之人。

      青怜刚才便是在后厨去拿那烧饼吃,可谓想到撞见此情此景,本想着懒的管着这些闲暇粗鄙之事,可一想到,自己出来也会被识破,便干脆一头将那头塞进了锅灰之中,自己屈身慢悠悠的借着以前惯有的伎俩。

      将自己变成了一年过中旬的花甲老人,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那些人看这荒郊野岭还有这年过中旬的老人,哪来的恐惧之情,便是从那警惕的神情变成了那嘲讽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些声音如同放大苍蝇一般的声音刺激着青怜的耳膜,青怜轻啧了一声,随后笑了一下准备转身准备抬脚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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