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寿》PC平川

9、我就是想你了突然间

　　执清霖突然间很想念林深，扒拉出手机点开朋友圈，看到刘宇发的朋友圈里有林深。林深被一群人围绕在一起，面无表情的站着。面前摆放着一个精美的蛋糕。
　　刘宇热情洋溢的配上一堆文字，大概是感谢朋友的到来和生日祝福。执清霖找了两圈都没有找到刘宇。
　　执清霖给林深发了一条微信——今天刘宇生日？
　　林深的电话很快就打过来了，执清霖愣了一下就接了:“嗯？”
　　“你见完朋友了？”
　　执清霖点点头才发现林深现在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动作又补了一句:“嗯，刚刚见完朋友。他刚走。”
　　“啊这样，今天刘宇生日。”
　　“怎么照片里没有见到他？”
　　林深嘴角挂着笑意:“那张照片他拍的，拿着相机呢。他最近迷上了摄影，抱着相机不肯撒手。”
　　“原来这样。”
　　“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想你了。突然间。”
　　林深的心突然间就被执清霖软化了，连语气都越发的温柔起来:“嗯？这样啊。”
　　“嗯。”
　　“要糖吗？我给你带点糖吧。”
　　执清霖笑了:“好，我喜欢水果味的。”
　　“成，回头给你带啊。”
　　两个人聊了很久，聊到耳机发烫，聊到刘宇找林深出门玩。他们才结束了通话。
　　执清霖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执清霖把自己的脖子缩起来快步朝家里走。
　　一到家，他和林深讲电话遗留下来的好心情全然被毁了。家里的东西四处散落在地上，沙发上坐着黑着脸不说话的母亲，一边还站着他的父亲还有那个女人。
　　执清霖一口气横在喉咙里出不来:“你们都做了什么？”
　　“哟，大少爷回来了。劝劝你妈妈吧，赶紧签字离婚，不然闹得难看的还不是你们。”
　　执清霖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我说谁呢，原来是执大教授带着二奶回来了。没事，我和我妈妈不怕难看，只要你们不嫌弃名声臭就行。”
　　“对你阿姨怎么说话的。”执伟看了一眼执清霖。
　　执清霖把门打开，任由过往的邻居看:“怎么说话？你都带人砸上门了，还要我怎么说话？再说了，要砸也该是我妈带着人砸你们的窝吧。”
　　执清霖带讽刺的话踩到了那个女人的痛脚:“你以为你妈是好鸟？她不是跟外国人勾勾搭搭的？是外国人味道比较好吗？”
　　执清霖上前打了她一巴掌，揪着她的衣领。执伟上前想去拉，却没有拉动。
　　“你嘴巴再不干净点，我就写信到教育局去。看你们还怎么披着人皮当老师，你小区的孩子还不知道你孩子是私生的杂种吧？你说重婚罪判几年啊？你说娱乐新闻和法制新闻会不会特别喜欢大学教授和老师的不法恋？应该特别喜欢吧？”
　　“执清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执清霖一把推开那个女人：“执教授，听不懂人话呢？”
　　“柳青，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沙发上的女人终于有了动静：“不然你来教？你只会教老师不会教孩子吧？”
　　“你简直”
　　“呵。”执清霖笑了：“我从小就自我生长，你放心从来没有得到过家长的教育。执伟，你记住了现在是你们求着我妈离婚，求人的态度你都没有，那你那个公主可就毁你手里了。”
　　执伟和那个女人脸色铁青，显然他们没有想到过执清霖的战斗力有那么的强。
　　“小小年纪就那么恶毒的吗？”
　　执清霖看那个女人的表情仿佛在看脏东西：“恶毒的过破坏别人家庭的人吗？知道别人有妻有子还赶着上别人的床？你说你得多贱啊？”
　　“执清霖！”
　　“执伟，你走不走？不走我报警了。你们这算是入室抢劫还是算啥？”执清霖掏出手机看着他。
　　“这个房子还有我的一半！”
　　“哟，还有你的一半呢。那你跟警察解释一下，就说你带二奶来逼老婆离婚。”执清霖掏出手机就开始拨电话。
　　执伟只好带着那个女人离开了。
　　在对面还没有接的时候执清霖挂掉了电话，把门外可怜和看热闹的视线隔开。执清霖低头开始收拾乱七八糟的东西。
　　柳青站起来：“我来吧。”
　　“不用，你去休息吧。我很快就收拾好了。”
　　柳青没有坚持，看着执清霖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回了房间。
　　整个房子突然安静了下来，执清霖突然觉得有点委屈，蹲在客厅很久都没有动过。
　　刘宇组的局凌晨才散去，刘宇被别人架上车的时候林深站在街边抽烟。他认识执清霖之后就很少抽烟了，抽烟的时候也是下意识的避着他。
　　后来执清霖每天到林深家吃饭，林深就把烟丢抽屉里没有再动过。今天和他们一起玩的时候，烟瘾突然间犯了，又开始抽起来。
　　“回去了。我送你？”
　　林深摇摇头：“我司机快到了。”
　　“OK，林少，先走了。下次聚。”
　　林深点点头，掏出手机才知道执清霖给自己打过电话。林深下意识拨过去才意识到，现在已经不早了，有可能执清霖已经睡着了。
　　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
　　“嗯？”
　　“我这边刚结束。刚刚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我不小心按错了，忘记跟你说了。”
　　林深眼睛突然暗了下来，执清霖给自己打的电话响了有四十六秒，根本就不是按错了。林深手指夹得烟烧到了尽头，把他的手烫了一下。林深把烟头扔了：“没事。你作业写了吗？”
　　“写了。”
　　“我的还没写呢，借我抄下？”
　　执清霖笑了：“你不是不写作业的吗？”
　　“突然间想写了。”
　　“好。给你抄，不收费。”
　　林深家的司机到了，林深扬了下手，自己钻进车里：“不是吧，我跟你感情那么好。你还惦念着收费。”
　　“可不是，感情好所以才不收费，下次可要收费了。”
　　“执清霖，你这样不好啊我跟你说。”
　　“那怎么样才算好？”执清霖揪住自己的被子，生怕林深听出一丝奇怪。他真的不知道，怎么样才算好，怎么做才是对。
　　林深突然间顿了一下，而后笑着说：“你做的都算好，都是对的。没事，我在呢。”
　　林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句话，总觉得他说这句话电话那头的人才会觉得心安，而他自己才不会后悔。
　　第二天中午刘宇给林深打电话的时候，林深正在s市机场取票。
　　“不是吧，林深。你该不是谈恋爱了吧？离开学还好久，你怎么就回去了？”
　　“回去写作业。”
　　刘宇把手里的牛奶搁桌子上：“少来，你什么时候写过作业？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你知不知道郑妮还在等你回心转意呢？”
　　“没有谈恋爱，真的回去写作业。”
　　“你中毒了？还是被人控制了？”
　　“刘宇，有事没？没我就挂了。”林深说完就挂了电话。
　　林深回到a市的事没有跟执清霖说，他一下飞机就打的直奔执清霖家。林深没有去过执清霖家，执清霖也没有邀请过他，但是他记得执清霖说过他家住那楼。
　　林深按了门铃后是一个女人开的门，林深愣了一下：“阿姨，你好。请问这是执清霖家吗？”
　　“是。你是？”
　　“我是他好朋友，我叫林深。”
　　“哦，他朋友啊。你进来，我去叫他。”
　　林深坐在沙发上觉得压抑，突然一只猫扒拉他的裤管。林深把它抱在怀里，就看到一双拖鞋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怎么来了？”
　　“抄”林深话锋一转：“写作业。不是快开学了吗？想找你帮忙。”
　　“来，喝水。”柳青把水递给林深。
　　林深接过水说了声谢谢，柳青怕他们不自在就回了房间。执清霖坐在沙发上看着林深：“不是抄作业吗？”
　　“我怕你妈妈把我扔出去。”
　　“怎么回来的那么突然？昨天电话里你怎么都不说一下？”
　　林深拿着杯子愣了好一会：“我很早之前定的票了，我没有跟你说？”
　　“没有。”
　　“啊，那可能是我忘了。我怎么记得我跟你说过？嗯？”
　　执清霖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会：“没有说过。”
　　林深看着执清霖认真的样子想笑：“可能是我忘了？”
　　“可能是你忘了。”
　　林深放下水杯，把自己的包递给执清霖：“给你带的糖。”
　　执清霖抱着包没有动：“都那么晚了，你吃东西没有？我给你煮面？”
　　“好啊，飞机餐好难吃的。根本就没吃几口，可把我饿惨了。”林深装得可怜兮兮的，妄图在执清霖这里博点同情。
　　执清霖没有戳穿他，转身进了厨房。林深无聊，跟着他一起进了厨房，也没有帮手就站在旁边看着他。
　　执清霖平时自己一个人吃饭吃得很随便，根本就没有什么储备粮。打开冰箱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还好在柜子里找到了一把面。
　　林深看到执清霖的冰箱之后觉得很心疼，怪不得一个寒假执清霖就瘦下去了那么多。根本就没有好好吃饭吧？
　　林深一进门就觉得不太舒服，根本就不像一个家，甚至连宿舍都不如。没有一点温度。他待了那么会就受不了，而执清霖，就是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
　　除了承受孤独和寂寞，还要承受这种家庭带来的疼痛。
　　“清霖。”林深的声音有点嘶哑。
　　“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