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寿》PC平川

7、不然我们拜个把子？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a市就入了冬。林深每次看执清霖都是越看越开心，执清霖的父亲很久没有出现，让两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林深尝试过隐晦的问过执清霖，执清霖不肯说，林深便作罢。
　　随之而来的就是即将要到的期末和寒假，除了林深的语文之外，其余的科目都没有任何问题。执清霖想帮林深突击一下语文，被林深用人不能太完美为理由拒绝了。
　　a市上个星期就开始说要下雪了，说了一个星期a市都还没有迎来这个冬天的初雪。执清霖很怕冷，现在已经穿上了厚实的大衣，林深还是一件长袖加外套。执清霖每次都忍不住怀疑林深会冻死在上下学的路上，林深表示是执清霖自己身子太弱。
　　执清霖把自己整个包的结实，口罩围巾手套一个不拉。执清霖把额头抵在林深背上，冷的牙齿打冷颤：“再过段时间，我们就没办法骑自行车上下学了。”
　　林深下意识把自己背挺直，想尽可能的为执清霖挡去寒风：“到时候我们开车去上学。”
　　“你知道a市单双号限行吗？你知道没有证是会被抓起来的吗？”
　　“不然，请个司机？”
　　执清霖没好气的说：“不然你在学校旁边起栋别墅。”
　　林深笑着说：“可以是可以，但是时间有点久啊。等不及了。”
　　......
　　执清霖太冷了，最后哆哆嗦嗦的没有理林深，突然间他手机震动了一下。执清霖掏出手机，手指按了两下都没有反应。执清霖只好拔掉自己的手套，注意到执清霖的动作后林深有点不满的皱眉：“等会看也可以的。”
　　“是周生，感觉有急事。”
　　“看完赶紧穿手套，等会又半天暖不回来。”
　　执清霖看完信息之后，抓着手机很久。指尖被冻得通红，刺骨的疼痛感都没让执清霖的脑子清醒过来。
　　“怎么了？”
　　“周生请假了，让我们别担心他。”
　　“感冒了？”
　　“嗯，估计下学期才能见到了。”
　　林深直觉告诉他里面有事，但是执清霖没说他也就没有问。执清霖看完信息之后就不觉得困了，把手机揣兜里靠着林深不再说话了。
　　执清霖把书包放好坐在座位上没有动，班里的人叽叽喳喳的吵着。执清霖回头看了眼周生的座位，又想起手机里的短信。周生给他发的信息很短，只有寥寥几字——我出柜了。
　　执清霖知道他恋爱了，也模模糊糊知道他的爱情没有那么简单，可是也没有想过会如此的复杂。执清霖吸了一口气，给周生回了短信。执清霖脑子很乱，想问的东西也很多，最后却只简单的问了问他还好吗？周生隔了很久才给他回复了信息。
　　周生连期末考都没有参加，老师只说是生病了请假。执清霖背着书包和林深从校门口出来的时候，看着灰色的天沉默了很久。林深用手推了推他：“怎么了？都放假了？不开心？”
　　“有点担心周生。”
　　“不然去看看他？”
　　执清霖轻轻的摇了摇头：“不能再给他添乱了。”
　　“回家吧。”
　　执清霖跟着林深回了家，他好像很久没有见过他母亲了。执清霖也懒得管她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冬天的a市很冷，但是还是没有下雪，执清霖抱着枕头看向窗外：“怎么还不下雪？”
　　林深把热好的牛奶塞他手上：“快了吧。把牛奶喝了，暖暖胃。”
　　执清霖低头喝了一口牛奶:"你说，我是不是该交伙食费？"
　　“你说，你是不是该负责洗碗了？”
　　执清霖点了点头：“那还是算了。”
　　“兔崽子。”林深看着他笑。
　　“喵~”
　　林深把扒拉他裤管的猫提溜起来抱在怀里：“月半，你是不是又肉了？”
　　月半是执清霖捡的猫，许是林深是猫薄荷的体质，有次林深晚上下去扔垃圾就被它缠上了。执清霖也没有办法，索性就给林深养了。说来也是气人，自从月半来林深家之后就再也不往外跑了。
　　执清霖盯着猫不怀好意的说：“我们今晚吃猫肉火锅吧。”
　　猫舔了舔林深的手，连眼神都没有分给执清霖一点。执清霖端着手里的牛奶一饮而尽，相当豪迈的说：“今晚我来准备晚餐。”
　　林深挑挑眉。
　　考完试一起吃火锅是两个人之前就约定好的事情。按照执清霖的意思就是两个人一起在外面吃一顿火锅就好了，但是林深觉得两个人在家里吃比较有意思。随便吃到几点，怎么吃都可以。
　　林深抱着猫站在厨房口，看着执清霖一手拿刀一手拿着莲藕的架势觉得可怕。半分钟后，林深看着执清霖:"清霖，求你。让我来削吧。"
　　执清霖的刀工实在是一言难尽，除了把食材一刀没之外，林深怀疑他会往自己手上招呼。林深把猫塞执清霖怀里，从他身上把围裙扒拉下来再熟练的给自己套上。月半突然失去了林深身上的味道有点不安，执清霖低头看着它，威胁道：“再动，就炖了你。”
　　不知道是执清霖的恐吓有效果还是月半实在是懒得动弹了，躺在执清霖怀里就半眯起眼睛来。
　　等到月半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已经围着桌子准备开吃了。按道理来说，吃火锅就得配上啤酒才觉得过瘾。林深打开冰箱，才想起来最后一支啤酒昨晚已经寿终就寝了。他也懒得下去便利店买，索性拉开酒柜看看有没有什么好酒。
　　执清霖咬着筷子等菜熟的时候，林深提着一瓶红酒拿着两只玻璃杯出来了。
　　林深笑着说：”没有啤酒了，红酒和白的。我选了红的。“
　　”是爷们就喝白的。“
　　看着执清霖笑嘻嘻的模样，林深也没忍住笑出声：”喝你个头，红的也不能多喝。“
　　林深拿出来的这支红酒年份很久，后劲也大。
　　入口甜甜的让执清霖很喜欢，林深吃的半饱的时候才发现，执清霖已经喝了大半瓶了。林深心道不妙，但是执清霖看起来特别的正常，坐得也很端正。林深看着他：”你“
　　”我没醉。“
　　......
　　林深拿着筷子，思索着把执清霖打一顿然后扔出门外的可能性。林深把筷子放下，看着他：”大爷，你还吃吗？“
　　执清霖打了个嗝，然后自己傻笑起来。
　　”看样子也是不吃了。“林深手脚利落的关了火，然后搀着执清霖往卧室走。
　　执清霖半靠在林深身上：”怎么，有点多。“
　　”嗯？“
　　”我说，有点多个门。“
　　林深被他气笑：“你都醉成这样了，可不多个门。”
　　执清霖突然站定，摇摇头，睁大眼睛瞪着门：“不对，你说错了。不是多个门，是好多好多个门。”
　　“执大爷，求您。闭嘴吧。”
　　执清霖伸手像拉拉链一下把自己嘴巴闭上了，然后把手搭在林深的肩膀上，半个身子的重量放在林深身上。
　　林深好不容易把这位爷弄到床上，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皱得不像话了。林深嫌弃的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打算给这位大爷倒杯水就去洗澡。林深看了一眼执清霖，估计这位爷是没办法洗澡的了。
　　林深喂执清霖喝水的时候才发现他不仅脸颊是粉色的，连脖子那一块也变成了粉色。林深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而执清霖在林深毫无防备之下，扯开了自己的衣服，嘴里还嘟囔着热。
　　“执清霖，你犯规了你知道吗？”
　　执清霖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睁开自己的眼睛，一脸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人。而后眨眨自己的睫毛，笑着说：“你瞎说。”
　　林深拿着水杯，俯下身子，手指插进执清霖的头发，把他的头摁向自己。嘴唇紧贴的柔软满足不了林深，林深的舌头舔了舔执清霖的唇缝。外来的温热让执清霖觉得惊奇，不自觉的张开嘴去迎接温柔。
　　林深放开执清霖的时候，执清霖眼睛里都是迷离。林深摸了摸他微微红肿的唇，笑着说：“你招惹我的。”
　　林深洗澡出来的时候执清霖已经睡着了，林深悄悄的关了灯就上床了。躺在执清霖旁边让他有点心猿意马，林深不敢再亲他，伸手隔着被子抱着执清霖强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执清霖醒来的时候，林深还没有醒。昨晚的宿醉并没有让他觉得难受，反而觉得心情有好转。执清霖伸出手，准备做点什么的时候林深就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
　　林深一把把执清霖按回床上：“别闹啊，昨晚折腾我一宿了。”
　　执清霖脑子里开始天马行空了，他昨晚是第一次喝醉，虽然从小他就一个人。但是他从小就很克制自己，从来不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昨晚撒酒疯了？”
　　林深看着他不说话。
　　“我对你做什么了？”
　　林深又想起昨晚上唇的触觉和灼热，大早上的谁的火都很旺。
　　执清霖小心翼翼的说：“不是吧？”
　　林深伸手指了指门：“你知道吗？如果不是我拦着你，今天你和它就成兄弟了。不和我拜把子就算了，你非要认门做兄弟是怎么回事？”
　　执清霖犹豫了一会：“不然我们拜个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