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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谁系花铃 ...
----------------------------豪格府邸------------------------
“贝勒爷,那位主子已经安全送到贝勒府。”偖莽进了书房跪在地上低声而有力的说道。
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略微睁了睁眼,点点头,并不多语。书房里只点着一盏灯,微弱的火光摇曳映照着男人刚硬的五官,偖莽隐约能看到他冷漠表情中的一丝温柔。男人轻轻的对他挥挥手,道:“废屋那边儿都收拾妥当了么?”
“回贝勒爷,都收拾好了,不会有人察觉那里进过人。”偖莽答,依然跪在地上。
豪格这才睁开了眼,扫过地上的偖莽,又闭上眼慢悠悠的开了口,问道:“有什么话要说的话,说罢,无妨。”
“是!”地上的偖莽这才抬起了头,坚定的回答,“奴才大胆,奴才认为爷不能再这么纵容那位主子了。如今正是战事如火如荼的阶段,爷该把重心放在一统天下上,而不是女人。”
闻言豪格只是淡淡的一笑,依然清幽幽的问:“还有呢?”
偖莽盯着太师椅上的男人想了想,开口答道:“那位主子,会是第二个那尔真格格。”
“偖莽,”豪格闭着眼假寐,轻声唤道。
“属下在!”男人有力的低声喝道。
豪格的表情似笑非笑,道:“在废屋里汎梨求了我一事,可知道她求了什么?”
偖莽抬起头来,表情有些疑惑,道:“奴才愚钝。”
男人笑了,笑容里带着因汎梨而透露的温柔,道:“她说,‘你困了他够久了,若有一日他助你得了天下,请一定放他去自由。那个男人,原本该是草原自由奔跑的猛豹。’”
偖莽的身子明显一震,冷漠的眼神里是难以形容的惊异,和一丝淡淡的悲哀——他没能看透她的善良与智慧,她却已经将他看透。
豪格低了眼看向地上的偖莽,淡淡的问道:“若我要你对她忠诚,如何?”
偖莽埋下了头,半晌,有力而低沉的答:“偖莽定誓死效忠那位主子。”
“我说过的,”豪格满意的笑了,带着自豪与爱恋,“她绝对不会是第二个那尔真。”
她是她。
即使满身血腥,她也依然是冰山中的雪莲。
--------------------------------多铎府邸-----------------------------
也许是少了鄂尔赫的哭闹,日子闲了下来仿佛只转眼之间就又是一年腊月来,院子里的冬梅开得好看,随着刺骨的寒风花香阵阵,被雪覆盖得死白的冬日被她们点缀得让我终于感觉生气。祺雅送来消息说哲哲希望能跟鄂尔赫一起过年,想想反正过年也是要进宫给哲哲请安的,于是让祺雅回了话,又让人送了些鄂尔赫的衣物进宫。
听说豪格每隔几日就会去探望舒鲁,于是也听说她的身子日渐恢复。浅笑,女人真是简单的动物,为爱而生为爱而亡,哪怕是那个能从血腥里活着走出来、手握整个草原生杀大权的那尔真,最终所求的不过也是那个爱了多年的男人。只是不知道在她心里,这些年岁月的蹉跎是否还值得。
“明知道自己身子单薄,就别总往窗前凑。”身后传来多铎慢悠悠的声音。转过身,他已踱到了内屋顾自脱了斗篷丢在一旁,跃身就往暖炕上一坐。
漫不经心的话语间我竟听不出半分的关心,于是朝着窗外园子里的冬梅自嘲般的笑了,抬手关好窗户走进内屋,将他随手丢在一旁的斗篷拾起来挂好,又轻轻抖去了上面的雪花,才似有若无的轻声答:“是。”
他也不在乎我的回答是冷漠,抑或悲哀,悠闲自得的拿起暖炕上绣到一半的女红看了看,挑起嘴角嘲笑似得一笑,说:“手艺倒是有些进步,只可惜似乎没有放什么心思在里面。”说着抬起眼斜斜的扫过我的脸,似笑非笑的接着说道,“心中有事,于是意乱么?”
正在这个时候娜金儿端着热马奶进了屋子,听见多铎的话顿时身子一僵,引得多铎又是轻声一笑,道:“莫非意乱的是你娜金儿?”
“贝勒爷又拿娜金儿说笑了,”娜金儿看我淡淡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多铎的话而出现任何的变化,于是端了马奶走来暖炕,将马奶放在多铎手边后才福了身请安,“贝勒爷吉祥。”
多铎伸手去端过马奶吹了吹饮下一口,对娜金儿不冷不热的说道:“最近你家格格身子如何了?”
“汎梨就在眼前,贝勒爷何须问她。”淡定,语。
他偏过头来扫过我脸上的淡然,挑了眉,道:“问你,你肯说实话吗?”
听得出多铎这话味道不对,心中一紧,又释然,答:“爷若是问了,汎梨定是须要作答的,爷又何须有所顾忌?至于是不是实话,那便是要贝勒爷自己判断了。”
“答了又如何?爷哪需要判断,人唯一骗不了的就是自己。”他放下手里的马奶,抬起眼来直视我的眸,俊朗的脸上透着冬日的寒气,啪一声把身旁还未绣完的女红扔在暖炕的桌上,说道,“看看,自己做的东西都能把你卖了!”
那女红啪当一声被他扔到我眼前,心中一沉,并非恐惧,只是心冷。懒得先回他的话,反而抬起眼来看向有些被多铎吓到的娜金儿,冲她安慰似的微微一笑,柔声道:“娜金儿你先出去。”
“格格……”娜金儿欲言又止,看我的眼神里是不许反驳的光色便不再作声,朝着我与多铎福了身,出了屋子轻轻将门关上。
看娜金儿关好了门,转过脸依然挂着柔和的笑容,说道:“爷今儿过来是责问汎梨的女红不如人呢,还是有什么别的想问么?若是说女红,汎梨自问确实不如人,爷要是不喜欢,汎梨不再擅自做爷的衣裳便是。若是有话要问,爷但说无妨,汎梨就在这儿,走不了,爷大可不必如此发火。”
“早就警告过你,在这个盛京,每堵墙后面都有耳朵。”多铎反倒不怒了,舒坦的躺在暖炕上双手撑着头,笑眯眯的盯着我,说道,“这么善意的提醒,为什么你就是不听呢。”
是啊,呵呵,每堵墙后面都有耳朵。如此重要的警告,怎么的,我竟忘记。
淡淡微笑,答:“既然已知有耳朵,又何苦要花费精神去防范呢。况且,”说到这里顿了顿,抬眼看向他,“若是贝勒爷的耳朵,汎梨更不需要去防范了不是么?爷断不会害自己福晋,哪用得为此烦心?”
“你五十两便买得了恪特尔身边的丫头做自己的耳朵,难道不该比我更清楚么?”他偏了偏头,脖子里的筋骨咔嚓作响,气定神闲的接着说,“谁都不敢保证耳朵只会把消息放给一个主子。”
柳月。
又一个沉香。
不觉冷笑一声,落腰在他身边坐下,抬手碰碰桌上的马奶杯子,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有些凉了呢,”然后才转过脸看着他,四目交接,坦然自若道,“人心始终隔着肚皮,看来汎梨还是太嫩,该谨记着贝勒爷教的话才是。”
见我竟如此淡定,多铎那鹰似的锐利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瞬间又恢复冰冷的寒意,如冰棱一般直直的刺进我的心脏:“太嫩?难道你不是打算这次也杀了柳月么?”
也?
他为什么要加个也字?
“怎么,做过的事这么快就忘记了?”看我茫然的盯着他,多铎弯了眸子笑了,挑起好看的嘴角,却一字一句狠狠的扎进我的肉里,等着享受看我血肉模糊的风景,“又或者说,奴才的一条命入不得你十五福晋的眼?”
“贝勒爷此话怎讲?”我有些恼,瞪了眼厉声喝道。
他却故意不再开口,只是半躺在暖炕上笑眯眯的看我的失控。良久,才继续云淡风轻的说道:“与其留只随时可能出卖自己的耳朵在身边成祸患,灭口倒的确是个极明智且果断的做法。爷说过,爷最喜欢你的地方就是你总能给爷些以外的惊喜。”说完便自顾自的起了身,抓过一旁挂着的斗篷推门离开。
独自坐在屋子里听暖炉里的火焰噼噼啪啪吞噬彼此的声音,听自己心里某个地方那唯一的水晶也终是破碎。
豪格最后还是杀了沉香,我该想到,早该想到才对。这个男人本质上与多铎有着同样尖锐的气息,他们都不会轻易给自己留下未来的祸端。
而豪格杀了沉香,却只因我一句话。
汎梨的又一笔罪孽。
跨脚出了屋子,多铎故意甩手将门砸得嘭一声响,吓得门口候着的娜金儿一怔。见他就要离开,娜金儿急忙开了口,道:“贝勒爷……”
闻声多铎停下脚步,淡淡的扫过娜金儿的脸,冷冰冰的说道:“照顾好你家格格。”便转过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东院,留下娜金儿杵在寒风中有些失神。
直直的冲出了东院走回书房,多铎将自己关在房中,丢了斗篷坐在暖炕上,一会儿又起身去一把推开窗户,若有所思的望向不远处的东院阁楼,心中有一声叹息,却硬将它压抑,一拳重重的砸在窗棂上。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又对那个女子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又将她从自己身边推得更远。只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无法原谅她深夜只身相约豪格,哪怕他知道她是为了舒鲁,为了小玉儿。
极偶尔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多铎甚至会后悔当初那样冷漠怪异的待她,若非是他所做的那些,她应该还是初识时的小格格,美丽动人,活泼善良,带着科尔沁的风,带着蒙古草原的宽阔。
而如今的她即使依然清澈却深邃如夜,她的善良仿佛沉重了许多,牵绊着她一步一步走进权力场。她就像极了天山来的女神,身披上古的战甲带着异样的美丽,在修罗场的中央挥起手中长戟,冷漠的进行一场接一场的杀戮。
她渐渐离他而去。
他都知道。
两年前的那日,多铎唤住多尔衮,带着些无助的眼神,问道:“哥,玉姐姐这一生最想要的是什么?”
多尔衮笑了,淡淡的哀伤,不语。
多铎也笑了,轻声说:“哥也不知道么?”
“不是不知道,”多尔衮这才发了声音,昂起头出神的望着快要落雨的天空,茫然的一笑,道,“是不懂啊。”
她依然是她,依然如玉般美丽,依然如水般清澈,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看不清她将要去的方向,看不清她所想得到的幸福。
只是她依然是她,于是他依然爱她。
不是不知道,是不懂啊。
心中究竟还是逃不过那一声叹息,多铎随意抬头望向逐渐黑下来的夜空,仿佛终是明白了那日多尔衮所说的话,终是明白了他望向天空时眼神中的无可奈何。
汎梨越发的像了玉姐姐。
曾经如稚儿般单纯的她在多铎眼中渐渐开始模糊,当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竟跟多尔衮一样,看不清心爱的女人将要去的方向,看不清她想要的幸福的时候,博尔济吉特•汎梨已经越走越远。于是他说了一些话,做了一些事,像任性的孩子拿不到糖果便砸碎了妈妈的糖果瓶子一般。
女神的战甲,是他逼她披上的。
沉香,是他杀的。
“格格,您跟贝勒爷没事吧?”呆呆的望着多铎出了东院,娜金儿连忙转身慌慌张张的进了屋子。
我开了窗,靠着窗沿漠然的望着漫天的飞雪,刺骨的北风夹杂着冰冷的雪花吹进屋子里,瞬间融化,消逝。
听见娜金儿唤我才回过头,她叹了叹气,走过来一边关上窗户一边无奈的说道:“格格身体不好就不要老是站在窗户边儿,很容易感染风寒的。贝勒爷吩咐奴婢要好好照顾格格的。”说着顿了顿,小声嘟囔道,“贝勒爷那个脾气格格您还不清楚啊,别气坏了身子。”
笑。
我才不生多铎的气呢。他的话,他的脾气,他的别扭就像孩子在母亲面前一般透明,他爱我,于是说那些话做那些事,我不在意,一点都不。
只是沉香的事像重锤一般砸在我的心头,哪怕豪格是为我杀了她,哪怕如今的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让他杀了她,却是沉重。
多铎一直都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他在我身边放了数不清的耳朵,即使他真的爱我,我知道;豪格明明说不会让我染上鲜血的腥臭,却还是杀了沉香,即使他是为了我。
汎梨,不,莫念呵,终究还是将这个时代的人们想得太过善良了些。不该有的所谓妇人之仁只会给自己留下祸害而已,从今以后,只须杀戮,无可犹豫。
转过身缓缓走进里屋,褪了花瓶底鞋躺上暖炕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抬手示意娜金儿将房门扣上,又为我斟了杯热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瞬间脸颊泛起醉意的绯红,望着摇曳的红烛半晌,挑起嘴角满意的笑了。
“明儿给柳月的酒楼送去五百两,告诉她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放下酒杯,躺在暖炕上眯着眼假寐,嘴角挑着妖冶的笑意,“明儿个开始就安心做她的老板娘吧。”
“是,格格。”娜金儿又从为我斟满一杯,低着眉温顺的答,一扫方才在多铎面前的慌张失措,端着热酒伺候在我身边,对上我的眸,嘴唇轻轻扬着深意的微笑。
笑。
多铎低估了我。
不可否认他确实精明,精明的反利用了我的耳朵柳月,但是正如他所说,谁都不敢保证耳朵只会忠诚于一个主子。
在他眼中,像我这样富贵人家出身的女人,顶着正室福晋的光环,不过也就只能仗着高贵的血统在小小的贝勒府里玩玩手腕,周旋于女人间的斗争而乐不思蜀。
在他眼中,战场永远属于男人,女人不过是附属品。
只是他不知道。
我是女人。
我是极美丽的女人。
我是大清国第三个能呼风唤雨的女人。
只是他不知道。
我拥有一支影子似的军队,名叫忍卫。
更新。。拼了老命。。。今天老板出差了~~连忙更新~~
多留言多撒花~啦啦~~
偶最爱的那尔真没有出场。。。。哭!
谢谢苏苏指出漏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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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谁系花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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