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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18.信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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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个人的成就多寡，说再多口舌都远不如亲眼所见，做出实绩来得有说服力。
月森莲清楚，在这些小辈之中，他的小师妹实绩有多能打。
那可是创了日本年纪最小就展开演奏会的破格之举，就连名扬海外的大师级地母亲都未达成的创举。
也是小奈她足够争气。
巡回演奏的事是由各大院校合办的，但真正留下口碑流连于众的人却只有结成里奈。几乎是现在升上高一的，热衷古典音乐的就没人没听过结成里奈的音乐，更何况现在网路发达，在人人都有手机的现代名气更容易被推广。
所以治水贵一才会说：里奈很有名，但不是区区一场入门考试。
虽口语的意义未说明白，但知者知。月森莲懂小学弟未达之言。
——区区的入学考试，哪怕弹奏出在优异的音乐也不构成让心高气傲的音乐科学生侧目的原因。
结成里奈真正引人注目，是因为打小的累积，以及无数打破纪录得实战。
就好像他月森莲之所以会被叫“天才”，除了离不开家世背景外，亦也是靠着一场又一场的冠军，实实在在打下来的。
“不否认环境会是镇定基础的一部分，但非全部。”
曾经这对师从同门的师兄妹曾坐在一块谈论起了社会学。就以音乐才能而言论，两个人都不曾否认家族得天独厚。
结成里奈虽不是古典音乐世家，但架不住出身好，家底雄厚。
有的是资源可以请最好的师资，听着最顶级的古典乐，亦能有环境能小小年纪就去欧洲数次被受洗古典乐洗礼。
“但非全部。”结成里奈这么回答月森莲。
在月森莲眼中，能清晰地看见小师妹目视远方，眼底看似平静无波，但在深海底下蕴含着最熊烈火与一股不同于外表的狠劲。
“得天独厚的环境是有了优先权，但只要真正想要并且发了疯的想获得，那么自然会有机会。”
发了疯般地去获得......
结成里奈轻笑，年幼的时光感觉已经很久了。但那时不要命的拼命榨干自己去吸取知识、才能，无数个夜晚靠咖啡续命只为了完成美沙老师布置的作业。那时的事依然历历在目。
正因为亲身经历，结成里奈才会认为。
不论一个人身处什么环境，当需求与生存挂勾时，那么就必然会拼尽一切潜能、时间、体力，发了疯般地去获得。
就连她跟莲师兄也是，环境是一环，但谁有看过一天练琴就是八小时以上的日常呢。
环境能影响起点，刻入骨血的努力与才能方是成就一个人的本质。
尤其是与才能直接挂钩的古典音乐界。
残酷的生存模式，谁都拥有
但能活出漂亮，才是本事。
夜晚时分。
手指不曾停歇地在钢琴上跳舞，悦耳的音乐早已持续在空气中弥漫了数个小时。
直至第四个小时的时钟想起，已然能出院休养的结成明日奈终于忍不可忍的打开琴房。
一双与小演奏家生得一模一样的眸子正恶狠狠地看着对方。只是一个带着杀气，一个带着讨饶的无辜，鲜明对比着实也有趣。
明日奈双手叉腰，尤其在看见桌面上摆了三杯已经完食的黑咖啡后，杀气更重了。
“姐姐，其实我也准备要睡觉的。”
“凌晨三点吗？”明日奈皮笑肉不细的指着时钟，继续一顿输出，“也就仗着母亲重新给你装修过琴房有更厚实的隔音效果，我都怀疑你当初跟室内设计师提议的加厚隔音板的意图是为了熬夜练琴而不让母亲知道？”
说中了，但死不承认
结成里奈摇摇头，这下真的乖乖合上钢琴。往日温润平淡的一张小脸此刻谄媚的往亲姐身上依靠，化身小小按摩师，在自家姐姐肩上轻敲。
“怎么会呢。”结成里奈笑着说，“这不是好久没开演奏会，还是跟美沙老师一起有些紧张。”
结成明日奈：“……”
在ＳＡＯ那么多生死一线时不怕，再进入妖精国度指挥百号人攻略不紧张。倒是开个演奏会紧张到睡不着什么的，她家妹妹脑回路一如既往地诡异。
“因为这不一样，姐姐。”
结成里奈毕竟打小跟明日奈一起长大，哪里会不懂姐姐的眼神。
“我必须要做到，比当时的自己更优秀才行。空窗两年有余毕竟实实在在。不能让美沙老师有看走眼等不好的传言出现。亦也不能让那些试图将我拉下神坛的竞争对手们看出我有任何不足......亦也是我不能接受弹奏出糟糕的音乐。”
——只要拉开钢琴，亦也是一场新的战场。
——我是去征服音乐、享受音乐，必须做好燃烧灵魂的准备。
——这样才不愧对——
火焰是红色的，烫且炙热。
而今，结成明日奈想，或许金色的火焰也是真实存在的。
凝视着妹妹坚定的目光，妥协的反而是做姐姐的。
哪有争得过妹妹的姐姐的，明日奈这么安慰自己。
“行吧，但现在跟我去吃宵夜然后去睡觉知道吗？”
“听姐姐的。”
看着面前一个劲儿透着乖巧的少女，结成明日奈笑着拍拍妹妹的小脑袋瓜。
这会儿就会说些好听话哄着，真狡猾。
明日奈亲昵地拍拍妹妹，望着她若有所思。
就是这个平日透着傻气，既爱撒娇却做起事来从不含糊的小姑娘。不久前还低气压缠身，拼劲命、倚靠所有人脉，几乎让整个日本上流圈、警方、政要等都动起来来救自己。
当时在自己甦醒没多久，名为菊冈诚二郎的政府官员找到了自己，以调查之名委任，最后他留下了这一段话来评价这次的事件。
“你简直是奇迹。”
菊冈诚一郎说，“真的很了不起，你不知道这次三界动员是继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的合作。”
以及最后他承诺于，带给她结成明日奈一切灾难的男人，什么都招了。现在正老实的待在看守所等近一步判决。
但老实说，须乡绅之的命运已然是注定的。
同时惹毛商界巨头连贯着由名侦探、知名律师、日本公安施压，不可能逃脱刑责。
那个曾意气风发的“精英”只能在牢狱中待到翘辫子。
但当真正的受害者结成明日奈听着，却并未有多大的感触。
或许打从心底相信自己最爱的家人绝不会放过凶手。但这种“牢狱坐穿”的惩处，明日奈也清楚这之中定有她家妹妹跟兄长的手笔。
“你想去看那家伙的面吗？”
菊冈没坏心思，就是觉得虽然嫌犯以后肯定很惨，但那到底是道听途说。
真正解气的还是要亲眼见证对方的惨况。
“如果小奈打算去看一看的话。”结成明日奈无所谓的耸耸肩，“菊冈先生您还不懂吧，这次的事件其实我并未有太多实感，或许是因为我打从心底相信小奈能拯救我。所以以仇恨值而言对小奈可能必较有意义？”
反正她是不太乐意再看见那个如老鼠般噁心的男人。
怪惨人的。
菊冈觉得结成明日奈的表现倒也正常，点点头。
但当他将同样的问体带给这次事件的英雄们时，得到受害者唯一妹妹一脸嫌弃。
彼时的小姑娘依然白净可人，那会儿正与黑衣剑士一起待在银座的咖啡厅内谈话。
与对待明日奈的温柔不同，对待这二位英雄那可是直白的多。
显然菊冈已然不将这两个未成年当孩子看。
是，他们并不只是孩子。
菊冈想起自己半个同僚，那位传奇公安就曾直言评价这对小情侣。
是心智早熟且优秀的孩子，不能拿一般来对待。
时至今日倒也是安室先生有先见之明，这两个在他们眼里是孩子的少年人确实拯救了上千人于水火。
不论是攻略了游戏而将囚禁之人解救出来的桐谷和人，亦或是将政界、商界、警界都拖下水只为拯救那些未回归者得结成里奈。不论前者还是后者都非常了不起。
“菊冈先生真会说笑。”皮笑肉不笑的结成里奈尚且未从那老鼠般的男人意图伤害姐姐之中的仇恨走出来，那是想起都让人作噁的存在。
往日温润优雅的小姑娘这会而显德格外苛薄，“我可不要去见了老鼠还要看我家和人来洗洗眼睛，呵......放心吧我会让那个男人这辈子再无见天日的。”
年纪尚轻的小姑娘已然有了未来“商界巨头嫡系”的娇蛮，但菊冈看了眼坐在少女身旁脸上带着淡然笑容的少年。名为桐谷和人的少年只是轻拍着女朋走的肩膀以是安抚。
抬起头就对着菊冈说，“请原谅里奈的失礼，但在一位姐姐刚拯救出来的人面前提起加害者显然是您有失风范了。”桐谷和人对待总是来的最迟的政府官员也没好脸色，虽不像小奈的那么露骨，但黑眸的冰凉亦也品出一二。
“那个男人必须为他们所作所为负责。”
在菊冈最后的印象中，只有少年坐姿笔挺。一双眸子带着凉到冰冷的正直。
就好像一把开过刃得刀，那是一种随时都做好攻击状态的姿态。
菊冈作为虚拟科的负责人当然有去访问所有攻略组成员，但形容这一对拯救大家于水火的小情侣，口劲倒是一致。
“说起我们的英雄，那可不得了。”
“那是ＳＡＯ最强武力与最强之脑的结合。”
——所言极是，确实是让人马虎不得的少年人。
……
阳光洒落于天际，蔚蓝的天空彰显著好天气。
金黄色的光芒洒落在床伴上，仿佛无声地在唤醒贪睡的小天使。
窝在被窝中的小天使与寻常青少年不走同路线，在床上挣扎个几秒钟后就鲁动着起身。
看似干脆但眯起的眼睛代表着少女压根还没睡醒。
“七点了。”打着哈欠，小姑娘看着手上表着时针，一边督囊着，“昨天答应和人君要准时陪吃早餐。”
按理而言演奏会前结成里奈是不太进食的，但这次演奏会在早上十一点最快也要下午五点才会结束，更何况这次的场子主角在宾井美沙身上，那也意味着演奏会结束后会有一场不小的宴会。
鬼知道结束得到什么时候。
说到做到，把今天的行程在脑袋过一遍，一边洗漱。
总归是清醒得多。
滴滴答答，随着洗漱未擦拭的水滴从少女白净的脸颊上滑过，就好像一滴泪从面上低落到储满了温水的洗手台上，少女睁着漂亮的榛色眼眸，一瞬不一瞬地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
回归现实的日子总归是忙碌得像陀螺那般，一会儿被姐姐的事跟入学的是给挤满了所有时间，偏生待这些事处理得当后紧接而来的就是老师的演奏会与自己的独奏。
这种忙碌感跟在ＳＡＯ很不同，有那么一瞬间少女才缓呼中发现自己是真的回来了。
不再挂心于生与死，怪兽与ＢＯＳＳ，工会之间的斗争。
是那么的不真实。
伸出手抚摸着镜子中的自己，在多的思绪隐藏在心中。
她将脑袋贴在镜子中的自己，闭上双眼。
唇角的笑容轻轻上扬。
哪怕是哪一个我，那都是真实的我。
不论是作为魔女与军师的我，亦或者作为结成家小女儿，那都是我。
不用为此感到迷茫。
目然睁开美目，那儿再也没有迷茫。
那叠花一现的不真实不过是抽离了“惯性”而得到的，不足以挂心。
“今天也会是，燃烧灵魂的演奏才可以呢。”
对着镜子，结成里奈这么为自已打气。
（二）
“日安，妈咪。”
脚踏出房门，望着一眼入川的客厅内，不意外忙碌的京子夫人正捧着咖啡眼里没半点娱乐而是连吃饭都盯着工作，十足工作狂的姿态，亦也让结成里奈分外熟悉。
听着小女儿的叫唤，京子抬起头给了她一记简短而令色的微笑。但小奈已经很满足了，尤其在自家姐姐最近跟母亲有那么点水火不容的情况下。
母亲很排斥他们“幸存者”的身份，毕竟这意味着输家，这可令她本人不愉快到了极点。
“妈咪您又喝黑咖啡。”
但小姑娘可不是被吓着大的，作为老么那可是将撒娇的技能点满的。这会儿坐上饭桌就嘟着嘴逼逼，“您这样爸爸不管您，我可得跟美沙老师告状。”
“告状精。”
结成京子没好气地瞪了眼女儿，眼底的疏离到底退去了不少。
她同滨景美纱是手帕之交，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是什么性子她可太了解了。
虽温柔可人的美沙从不骂人，但叨念起来也没个人的事儿。
“看妳都不紧张的，这么有把握？”结成京子这会儿放下手上的工作资料，抬起脑袋望着眼小女儿，支着下巴笑得不怀好意。
“不会打破妳永无败绩的演奏？”
被母亲半玩笑半认真地提醒，却只换得做女儿的淡然笑容。
这份淡然可不是罐子率破的摆烂，而是一切尽在掌握的处之泰然。
京子带着精明得眸子中闪过讶异，却又在女儿脸上那股属于“结成”的笑容中释然。
她问了个蠢问题。
且不提女儿状态如何，就以美沙能在演奏会中加入关门弟子并且安排了独奏曲目依旧能品出一二。
滨景美沙是世界级别的钢琴家，哪怕性子温婉柔弱但事关音乐那可是眼里容不进一滴沙的严苛，就是他儿子也是上了高二才被允许一同登台的存在。
能让那样的美沙点头甚至还给了独奏项目，准没准备好，根本不是自己这个外行人能说上一说的。
“母亲，我知道您是担心。”
素来对人心敏锐的结成里奈哪里会错过母亲眼中一系列的情绪变化，她笑得依旧纯净可爱，但是却更有力量了。她牵起母亲的手笑着说，“您与父亲可以亲耳听听看、见证一下。”
“女儿被老师誉为天才的意义，哪怕空窗两年有余，我扔然是结成里奈。”
——那个统治了同年龄层的天才钢琴选手，结成里奈
——有她在的赛事，冠军从不落旁人的“不败战绩”
结成京子轻笑了声，伸手轻抚着小女儿的脑袋瓜，眼底的愉悦都要浮上台面了。
是呢，哪怕幼年曾被苦难笼罩，身心具疲。但我的女儿有怎么可能是平凡的小白兔？
那些柔弱的姿态不过是自我保护罢了，从这次齐聚三界全力的拯救二女儿的计划、让犯人永无翻身之力的狠劲全都体现了不是吗？
哪怕把利爪藏起来，结成家族的血脉只有“王者”没有弱者。
纵使发生在大的变故，也不会让本耀眼的钻石落于尘埃的。
“那么我跟你爸爸就期待一下，未来钢琴大师的能力了。”
最终结成京子带着笑的说，亦也推翻了自己的计划。
她跟丈夫会推开一切会议去参加小女儿的演奏会。
这可是史无前例。
小姑娘一下子眼睛都亮了，她扬起脑袋，骄傲的宣示着——
“您可期待着、聆听着然后饱含震撼的享受着吧。”
“我的征服与灵魂。”
结成京子玩尔一笑，收回前言进入游戏世界倒也不全是正面影响。
比如好像变中二了？
正当母女俩之间亲密话告一段落后，传来总管通知有访客。
也让结成里奈起了个醒，赶紧将包包整理整理就出了门。
“约会？”
“瞎说什么呢妈咪。”
结成里奈临走前对母亲阴阳怪气的调侃不示弱地笑着说，“我们小年轻可忙着，不是比赛就是考试给淹没了。我跟和人君是要去吃早餐然后直接去会场啦！”
咱们做学生的时间没有大人多，那就只能挤一挤将无聊的单人早饭变成双人的甜蜜早餐约会搂！
“赶紧出门去吧，碍眼。”
结成京子对于小女儿的撒狗粮一点兴趣都没有。
知晓女儿懂分寸倒也不拦着，她也年年轻过，所以清楚着初恋的美好。
那种心心相印不与利益扯上关系的纯粹，是脆弱却也美好。
宛若昙花一现的美梦。
透着窗边，伸手拿起咖啡喝了口，结成京子看着上一秒还淡定的说着要在音乐会上大杀四方班，果断好似女王那样的小女儿。
这会儿一出了家门就飞扑进少年的怀中，脸上的笑容灿烂比获得比赛冠军还要耀眼几分，一双眼灵动地注视着人的模样，谁不知道是坠入爱河的姿态。
少年人也没唐突，亲昵地搂着小姑娘的脑袋，放任女朋友撒娇贴贴。
一张还带着孩子气的俊脸带着清冷，只有上扬的嘴角泄漏了少年人的好心情。一双眼同满满都是自己女儿那样，热烈而真诚。
年轻人......
结成京子皱皱眉，觉得咖啡有点酸了。
她家小白菜就老往猪身上拱，真不害躁。
这当她本人觉得偷窥女儿有点不厚道时，正巧与不远处的少年人眼神对到。
少年人惊讶之余，有礼貌地点头示意，手中比划了个十。
意味着最晚会在这个时间点将女儿送回来。
她勾起唇角，对着少年人点头示意。
是个懂分寸、教养也好的孩子，倒是挺令人于愉悦的。
总归是女儿亲自挑选的。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还有一更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