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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迎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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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所以你母亲因为怕你宅属性过重，一打早吃过早餐就把你丢过来？”
结城里奈望着正苦逼得朝自己点头的少年，抱以同情之色。
她也讨厌极流汗的事儿了，虽不宅但也不爱出门。
事实上很可悲的，多数时候的“出门”都是因正事。比如补习。
不要小看名门的补习含量，想她芳龄不过十二就已经在学两种语言、礼仪相关课程等......生活被排得满，是充实却也没时间跟朋友一同出游放松。
之所以没反抗，大概也多亏所在地学校都是同一圈子的。
大家都差不多，课只有上得多没有上最多。
一样苦逼。
“说起游戏……对于桐谷君而言，游戏之于你，就跟音乐在我一样吗？”
梦想与渴求之物。
半饷后，少年老实承认，“我不是个有志气的孩子，不像你这般真挚。但是——游戏之于我却是一个收容所。”
桐谷和人苦笑地望着懵懂的姑娘，他没说的是。
早在十岁时知道自己非家中亲生子后，不知不觉就渐渐染上逃避的习惯。
在家里找不到根据，在学校也说不好上心。好似唯有二次元的游戏世界中他才是最安全的。
——只是作为纯粹的桐谷和人。
不论是通宵刷怪还是练级都是那样有意义，不同以往。一切以零开始打造，虽不像课业那般简单却也让他感受到一席之地。
让人放松。
“也有那样解释呢。”结城里奈眯起眼说，“但不论是何种形式，我认为桐谷君的也能称之为热爱。”充满赤城。
“妳能这么说我是很高兴。”桐谷和人伸手轻搓姑娘地儿额头，暗笑说：“妳可不是会无故问这种事的人。”
“妳到底想问什么？”
被看穿了！
结城里奈歪着脑袋，暗暗吐舌头，心知藏不住，倒也大方的说出今早赤司征十郎问的话。
【小奈想去国外进修音乐方面吗？】
这话说是早，但结成里奈清楚，其实一点都不。
迹部景吾从小英国日本两边跑。
结城明日奈又当过半学期的法国交换生
结城浩一郎也去美国游过学。
或许在许多人眼中的“小留学生”是不可能的梦，但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却是常态。
所以结成里奈不意外征君的质问。
理智上知晓，但情感上......
“所以呢？妳自己想去吗？”听了话后，桐谷和人提出自己的疑惑。
“说不想去肯定是骗人的，但是......要我一个人到国外生活，我不知道是否做好准备。”
在熟识的朋友面前，结城里奈没有隐藏着自已的缺点。事实上虽然她现在已经不再被欺负，但自卑感却偶尔会跑出来，影响始终未能真正摆脱。
“我没信心......我很害怕。”结成里奈说，“我爱音乐，我也很向往维也纳，但是——我也忍不住质疑自己，除了梦想外我真的有办法去适应那些人情世故吗？”
旅居国外不是玩笑话，涵盖食衣住行育乐。生活上遇上的未知可怕，更恐惧的是没有家人朋友在身边的孤独感。
——孤独能杀死一个人。
“有时真不知该说妳蠢还是聪明。”
“什！？”小姑娘愤而抬头，扁扁嘴，眼底露出一抹委屈。“怎么还骂上了？”
“看见蠢蛋说出实话怎么了？”桐谷和人恨铁不成钢的轻敲面前的姑娘，忍不住说嘴，“怕什么怕，妳又不是永远住在那。小奈妳要搞清楚去国外到底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音乐吗？”
“既然是音乐，那么其他的事情不就只是杂事吗？有见过为了树枝而放弃大树的吗？”
一席话宛如把利刃，直白而狠力地刺进结城里奈的心脏，灌个透心凉。
也把混钝的大脑给狠狠敲醒。
……
就在两个小孩儿坐在椅子上，边聊边吐槽，顺便欣赏个美景时，身后跟着一堆“跟屁虫”
而且不知何时在这偷看。
赤司征十郎离得最远，好似怕被人当成神经病似的；继续维持他好学生的形象。
“明日奈……”赤司征十郎无语地望着以难看姿势偷看妹妹约会的少女，重点这姿势她已经维持快半小时了。
“妳这样小奈肯定会发现的，到时候——”
她发火，妳可得哄很久。
赤司征十郎虽有“不败”神话，但实在不想去挑战自家青梅的怒火。
句话说得很好，脾气好的人发起火来，那可堪比火山爆发样猛烈，而且也更难收拾。
在他看来小奈平日随和好相处，发起火来肯定也不好哄。
“嘘！”明日奈朝后面挥挥手，示意赤司君闭嘴，“你太大声了，啧！那小子也靠太近了吧！”
赤司征十郎：“......”
“真是……早告诫过小奈要小心男孩子。”结城·没初恋·明日奈咬牙的说：“男孩子都是不怀好意的猪。”
赤司征十郎：“......这话又是谁告诉你的？”
敢问这位大小姐有胆回家说？
按照自己对结成叔叔的了解，肯定会被收拾。
“哥哥跟我说的。”说起这事，明日奈骄傲的挺起胸，“哥哥说让我在初中尤其小心，说那个年纪的男孩子都是发/情的猪，尤其告白的人一定要离得远远的，不安好心。”
听这话说的，他算是了解明日奈的妹控如何养成的。
赤司征十郎扯着嘴角，搞半天结城家妹控是一脉相承的？
浩一郎哥好意思吐槽他家大妹，他自己根本也是妹控晚期好吧？
说是这么说，但赤司倒也承认浩一郎哥的顾虑是真的。
作为青梅竹马，他跟迹部景吾已经帮小奈挡过无数次桃花跟情书了。而那时她可只有小学三年级而已。——由此可见，结成家祖传的皮相也确实出色。
赤司征十郎面无表情，“重点果然是因为月森君上了星奏学院中学部吧？”
“哎？你怎么知道......啊小奈跟你说的。”明日奈诧异后又反应过来，过程不超过一秒。但她诧异的点不是在于消息灵通，而是——
“哥哥也说过一样的话，说是如果莲君也在就不用他担心。哼！根本思虑过重。”
赤司征十郎深刻觉得，或许他可以改名叫：赤司·真相帝·征十郎。
“妹控真是恐怖。”
他点破盲点，得出答案。
（二）
下午五点，接近黄昏的时分。
同时也是客观陆续进场，表演准时在六点半进行。
月森莲同为这次演奏者，他就端坐在后台，跟自家小师妹一起。
“紧张吗？”他问。
倒不是月森莲小看师妹的心理素质，只是想起自己第一次登台的经验，下意识关心。
“不会。”小奈无辜地望着月森莲，“我可期待上台了，想想跟那么多人分享琴技，多么令人兴奋呀！”
月森莲：“......”
行，就冲这自信，绝对跟我不是一路子的。
感觉第一次登台前紧张到差点尿裤子什么的，简直弱爆ＱＱ
——难怪中午时，母亲听闻自己的话，虽然放行了，但嘴边依旧叨念着句话：
“虽然不觉得小奈会很紧张，但既然莲是好意......”
搞半天，自己还自作多情了？
这货根本心态很好，不需调适。
自信爆表的那种。
“嘛～莲哥哥别这表情啦！”见师兄黑着张脸，结城里奈讨好的抓了小衣角，“我也是很感谢你让我出去放松的，而且正因为这样，我才能跟朋友们聊天的。”
月森莲喔了声，一脸冷漠。
“莲哥哥～”
这小妮子，这还是撒娇上了？
搞清楚我可不是明日奈那个妹控，撒娇这套对我——
“不生气好不好嘛～”小奈继续再接再厉，漂亮的杏眸特别水润可爱。
真他妈的，我就吃这套。
月森·没妹妹·莲：“行了行了，我也没生气。”
最多就是有些懊恼，对自己。
当然正在上演哄跟生气戏码的小孩儿并未发现他们的小互动，丝毫不漏地落入另一边大人的眼中。
其中一个金发碧眼地西洋男人忍不住笑了！
“she’s you said so gifted student？”
滨景美莎笑着点头，“ So cute？”
路易斯笑着点头，碧眸带着透彻，尤其在注视正与月森莲嬉闹的小姑娘时，额外慈爱。
作为教育业从业人员，他对于孩子总比一般人多了许多爱护。
尤其结成里奈是个特别可爱的姑娘，就是嬉闹时也不见多吵。
“She looks like East doll.”
——这是路易斯对小奈，第一印象。
滨井美沙闻言，也没多说什么。
第一印象或者真实，终究要等上了舞台后。
实力说话。
现在多说什么，落在外人眼中也只是她这个做老师的包庇，吃力又不讨好。
所以滨井美沙只是朝小徒儿招招手，示意。
不用一分钟，她就见小姑娘麻溜得滚过来，见着小ㄚ头还博有灵气地朝她挤挤眼。
大大的眸子仿佛在说：我好像抓到您在偷看帅哥。但我乖，不跟师公说。
调皮的劲儿是一波波，真是点紧张感都没有。
“走没走像，让你看笑话了。”滨井美沙无奈地朝挚友笑笑，下一秒变将调皮得徒儿往前推。
“ 这就是我门下唯一的学生”
“小奈这位是英国音乐学院校长，路易斯·巴可斯特。”
小姑娘好奇地望着面前金发碧眼的大帅哥，暗想，今天优奈没来可真是可惜。面前这温柔系大叔可不就是她的最爱。
她抬眉好生观察着面前绅士作态的男性，见着对方没有任何不悦后，这才伸手将裙边稍稍撩起，摆个标准外宾熟女礼。
“让您见笑了，路易斯先生。”小奈脸上挂着洽当好处的甜笑，既不让人觉得幼稚却也不会过于早熟，尺度洽当好处，“如若不嫌弃，您可以换我小奈，那是我的小名。”
有礼貌的人总能夺得长辈的欢心，显然路易斯对面前姑娘挺上心，一点都没为方才的调皮气恼。
他低头瞧着，嘴角勾起一抹温润地笑容，“很高兴认识妳小淑女，我可期待妳的演出。妳知道美沙，我是说妳的老师可在我耳边吹了不少彩虹屁呢。”
一般孩子幸许听到这就飘了，但小奈却把持住心底的高兴，回答依旧得体：“那是美纱老师厚爱了，毕竟我年纪尚轻。如若能得到亲赖也只是我幸运。”话锋一转，谦虚词收回，“虽说如此，还请路易斯先生能——听听我的音乐，我的钢琴。”
小姑娘嘴角绽放出烈阳地笑容，闪耀也炙热：“肯定不会让人失望的。”
路易斯点头说声好，“我期待着，亲爱的。”
直到小姑娘又蹦跶的跑走，路易斯才陷入沉思。
抬起头，眸光接触的霎那，他被结成里奈眼中的炙热给镇住。
那是不输给他们这些在业界发光发色的眼神，充满着对音乐的向往与热爱。
他若有所思，“之前妳总说结成里奈是个热爱音乐且具有天赋的人，我还等着看看是否属实。但——那孩子礼仪方面确实很出色。确实没辜负了姓氏。”
虽然这出色非指音乐，但能从严格的路易斯口中得出，滨井美沙已经很满意了。
路易斯·巴可斯特，这是位在英国也挺知名的音乐界大佬。
毕竟巴可斯特这个姓氏本身就代表英国著名的“音乐世家”，这个家族名声的响度就好像日本的月森那样，几乎是提了就会把音乐与这两者混为一谈。
而路易斯头上还有两个兄姐，分别都在音乐厅工作，各个都是名扬国际的指挥家与小提琴师。
“但说真的，那位路易斯先生在以前也是英国首屈一指的指挥家，谁也没想到怎么后来就创办个学校，而且名声还挺不错的。”
在大人一边聊天时，月森莲与小奈俩个小鬼头在一旁咬耳朵，偷偷八挂着音乐界传奇的事迹。
“看来在莲哥哥这不弹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小姑娘噗笑着说，眼里却透着几分透彻，“但想来也不怪你，就好像小景与征君未来定会成为商人那样，环境使然。”
这么说起来，好像只有她是个异类。
但小奈从不感到悲伤，反倒是对自己的与众不同而骄傲。
不按着剧本来又怎样？她不照样找到了毕生热爱。
【让我们欢迎，本次的第三位演奏家，结城里奈带来的，圣母玛莉雅钢琴变奏曲。】
直至广播声出来，月森莲脑海里始终回想着，小奈所说的那句局限性。
尚且年幼，哪怕足够早熟的他也不太能理解那句话的意思。
小少年觉得，在音乐的薰陶下也拥有才能，自然是拥抱这项技能的。他也真的难以想像自己不弹琴的样子。
“莲！”
母亲的叫唤促使月森莲回过神；霎那回头，便能见着她无奈的面容。
不等月森莲说什么，滨井美沙：“这是怎么了？下一场就是你了，要多多注意才是。”
月森莲“恩”了声，终是屏弃杂念，全心投入在音乐中。
“莲，我希望你多多听小奈的音乐。”
滨井美纱微微弯腰，轻声细语地在儿子耳边呢喃，宛若一个预知神那般。
“小奈身上有你最缺乏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如若你不加以克服——”
未来定会对你的音乐之路造成空前的阻碍。
月森莲：“......”
半饷，望着母亲看上去严肃的脸庞，他叹口气说，“就算您不逼我，我也不会看轻小奈音乐。”
结城里奈是天才，一个与我完全不同类型的天才。
自有她独到之处。
于这点，月森莲从没半点质疑。
……
第二次登台，感触总归是不同的；最为明显的大概就是畏惧感。
小姑娘粉嫩玉镯的，穿着前几日随竹马君买的纯白色洋装，显的大气又可爱。
这裙子设计也是真的好，哪怕是孩子身着正是服饰也不显对过熟。
踢塌、踢塌——
纯白色皮下与地面亲密接触而发出清脆的声响，在此此起彼落的想起。
在聚光灯下，小姑娘年过十二，稚气未脱；一头栗色的长发被规矩的固定在脑袋上，绕了个辫子丸子头，显得可爱。
结成里奈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不同人的注视礼，若说不紧张肯定是骗人的；但是——
小姑娘微微勾起嘴角，眼里闪过一抹自在必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