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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挑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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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清晨早起，白云间露得时分，阳光轻巧稀疏的透出几分金光，炫彩美丽却不刺眼。
要说谁最喜欢看着清晨美景，大概就属结成里奈了！
而这或许与她偶尔练琴练到清晨的习惯有些关系。
“早安，小奈。”
手指停摆在琴键之上，在这独属于她的小天地，音乐地音符悠游自在地畅游，墙壁外侧加装了强力的隔音板，以确保她不会吵到人；也因此在这个家大概只有妹控并晚期的明日奈知道，她家妹妹那不爱睡觉的坏习惯。
“早安姐姐。”
小姑娘扭头对长姐讨好一笑，乖巧地站在她面前。
弄得明日奈是好气又好笑，若是平时也这么乖就好了！
“行了，我可不是母亲，而且过明天就是演奏日，妳睡不着也是情有可原的。”明日奈如是说着，眼里温柔得望着妹妹，侃侃教导：“但是这不是让妳天天这么干知道吗？等演奏会后，得乖乖准时十点睡。”
小奈点头，乖巧的道声“好。”，既没反驳也没去摆脸色。宛如一支收了小猫抓的奶猫，看得让人心痒，想抱入怀中撒娇。
明日奈笑了笑，把自己那点小冲动按耐住。
她可不想这么大了还整天抱着妹妹不放，免得又被哥哥笑话。
“先收拾下吧！小奈。”明日奈说，“今天我们去外面享用早午餐。”
这是要带出去玩的意思？
听到有美食吃，小奈眼睛都亮了！那一宿未阖上眸子分毫不见一丝疲惫。
“知道你最爱吃。”明日奈被妹妹嘴馋的样子得逗笑，“去银座那儿，我还约了赤司君一起，我们三个也好久没见面了！”
这话倒也确实，毕竟赤司征十郎是小奈的竹马，但不是明日奈的；虽也熟识，但因都忙碌自然也不好常相约。
“我知道了，姐姐。”小奈想了想，应声：“既然征君也要去，那么还是挑选复合式的更为恰当。”
征君对汤豆腐简直是真爱。
“行，知道妳体贴他。”
结城明日奈笑着应声好，心知那家伙不是个会在意吃食的人，但既然约了人家自然不好选太难吃的东西。
另一边，赤司宅邸
“少爷，这么早要出门吗？”
“是。”赤司征十郎笑着对管家说，“今天不用叫人来接。”
不用？那也就是说——
“是，我知道了！”管家聪明地答道，“若老爷问起，我会如实说。”
“行。”赤司征十郎点头，虽然他不觉得爸爸会管这么多。
这对主仆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落在一旁门卫耳中更是摸不折头绪。
门卫Ａ：“你听得懂他们在说啥吗？”
门卫Ｂ：“笨蛋，亏你在这待了五年，怎么就这么智商堪忧？”
“……”干嘛人生攻击，门卫Ａ委屈的扁嘴：“你倒告诉我啊！好奇死了！”
门卫Ｂ：“你想想，按照少爷的交际圈当中，能让司机放心、老爷放心且管家熟识的同龄人，这可不是很好猜吗？”
门卫Ａ更委屈了：“我哪知道少爷的交友圈？”
在门卫Ｂ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目光下，他侃侃说出重点：“结成家的小小姐啊！那位少爷的青梅竹马。”
噢！是她！
这下子门卫Ａ终于知道对方是何许人也。
确实，若是那位小姐，的确是不需要多加担忧少爷的安全。
正在恍然大悟的兴奋中地同事Ａ并不知道，他亲爱的同事正在小声说他坏话：“这般缺心眼的货色，到底怎么通过赤司家严苛的面试的？”
（二）
银座，顾名思义是做有钱人聚集地；这儿有着日本少数昂贵的餐厅与各种高档商城。
不论是赤司还是结城，对于这儿的熟悉程度甚至可以堪比自家庭院那般。
“虽然比不上小景，但果然咱们家也是享乐主义吧？”小奈这么感叹着，手下也没闲着，把煎制刚好七分熟的菲力技巧切割分离，将沾满特制红酒酱汁的牛肉送入嘴理，感受着那与唇舌化为一体的美妙滋味。
小奈表示：虽然咱家的教育是菁英，但就充这牛排的滋味，我果然还是爱银座。
“呵，这么说来倒也是这么回事。”结城明日奈轻笑了声，她好整以暇地望着对面的赤眸少年，忍不住调侃，“但我想你倒是例外中的例外吧？已经决定好中学了对吗？”
赤司、迹部、结城，乃为世交，这份交情早已连续百年之久，更何况赤司下任当主还是小奈的青梅竹马；自然明日奈也算得上征十郎少数的“挚交”。
所以，赤司征十郎也不藏私，大方的说：“恩，帝国中学。”
“呵，倒也像你的选择。”结城明日奈点头，确实帝国中学的校规中，有一条就是【胜利是一切】，而这教条恰好与赤司君自小受的教育不谋而合。
“说起帝国中学的话，我记得是所体育强校，其中篮球更是佼佼者。”小奈突然的插嘴，却是说了与姐姐截然不同的话。
与明日奈与征十郎同为“长子”“长女”的身份不同，备受宠爱的小姑娘终究还保留了几分孩子心性，相比于家族性、教育性，她更在意自家竹马君能否继续热爱的篮球。
“如果是征君的话，肯定能带领帝中再创篮球传奇的。”
——如果是帝国中学的话，赤司叔叔也不会残忍剥夺征君唯一仅剩的热爱。
“真是太好了！”
赤司征十郎望着对面，笑得灿烂有美好的姑娘；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聪慧如他，哪儿不懂小奈在高兴什么，而或许也只有她会为他能否继续打篮球而忧虑。
就好像母亲丧礼那日，明明来的宾客、孩子那么多，但却只有她会冲出来紧紧抱住我，唯恐自己感到孤独悲伤。
他面前的小姑娘，不知不觉已经越发亭亭玉立，琥珀色的眸子一如过去那般透撤与温软。与她能干的姐姐不同，小奈一直以来都像是只小兔子得形象，可爱俏皮，也需要被人保护。
他跟迹部景吾都愿意去保护，她眼中的纯粹与天真。
因为妳是......
我们的小妹妹。
称着小奈去上厕所，明日奈与赤司君深刻讨论了下比较严肃的问题。
比如，小奈的中学，至今都还没个下落。
“基于她现在师从滨景美莎女士，是否有意愿让小奈去维也纳求学？”
“不......我们不曾有过这样的想法。”被赤司君尖锐的问题给刺激到，明日奈连回答都有些慢，“在日本不也能够学习钢琴吗？”
“……”赤司征十郎望着面前的少女，他清楚她有多不舍小奈，但是音乐......
赤司征十郎想起月森莲提过，这次演奏会会有维也纳圣可希音乐学院理事长前来观赏；而这或许已经是那家伙所能出的隐亥的建言。
【在日本从未有过十二岁的钢琴大赛冠军。】
月森莲在那时曾不轻不重的提过这句话；当初他还以为是在说小奈拥有才能；但那或许已经是个预告。
“明日奈，在日本并没有专攻音乐的中学。”赤司征十郎残忍地说出事实，“而我能想到，我想妳父母肯定也不会忘记这回事。”
“可是......”
明日奈脸上有些挣扎，她自然舍不得那个在手心下长大的孩子。
她的小奈那么娇生惯养，出国求学实在太过为难了。
谁都知道亚洲人到国外是怎么个回事，她唯恐宝贝妹妹到国外被人欺负着。
“最重要的是，小奈的意愿。”
赤司征十郎看着明日奈皱紧的眉头，轻叹气：“但妳得保证，绝不干涉小奈做的任何决定。”
最终，明日奈到底怎么回答，赤司征十郎已经不那么在意了！
至少他已经做到预防针的动作。
青梅竹马，这四个字其实涵盖了许多。
但落在小奈与赤司这边，却是以无血缘兄妹的关系来维持着。
正如小奈比起许多人都要了解赤司征十郎一样，同等，赤司君也比谁都要了解小奈。
亦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小奈对于钢琴的热爱与追求，有多热烈。
他不希望，当小奈有天需要抉择时，夹在家人与梦想之间挣扎。
所以这个坏人，就由他来当。
……
【我也希望你听听看，我的演奏。】
演奏会的时间，很快就来临了！
一大早梳洗打扮，一点都没有一点拖延症的状况。
光这点就足以清楚，小奈有多重视这场演奏会。
因为......
“这么认真吗？亲爱的。”化妆师望着小姑娘哪怕是现在依旧在看谱曲，忍不住调侃，“上一次的比赛我也有看电视转播，棒极了！这次肯定也是一样的。”
“因为我并不能把握每次的状态都是一样的。”小奈对化妆师轻笑，说得淡然，“所以在每次演奏，我必须保证百分之百的努力，这样才不会愧疚。”
愧疚？
化妆师满头问号，低头望着小姑娘，却没见她在说什么。
虽然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但是不否认她对音乐的认真。
这让她忍不住感叹，小小年纪就有这种态度，未来必然会成气候的。
俗话说：成败看小事，而这份小事中态度就占了七成，份量十足。
结城里奈双眼不曾离开过琴谱，脑海里画过的全都是师兄曾说过的告诫。
【要保持全力以赴，绝不能随便，这样会愧对了音乐。】
现在想来，也是有趣。
虽然听起来是哄小孩的把戏，但小奈懂师兄所要表达的东西，而这恰好是最容易被人遗忘的。
【初心】
“不会的呦，唯有这件事。”
结城里奈轻声呢喃，甚至连离她甚近的化妆师都没听清楚。
“我怎么舍得，去愧对于音乐之神的眷顾。”
不尊重音乐，则会被音乐抛弃。
【离公演时间还有剩，小奈去走走，顺便迎接朋友如何？】
因为老师的一句话，小奈被灰溜溜的赶出宴会厅。
望着越离越远的演奏厅，小奈耸耸肩。
她知道，这是老师让自己放松心绪的方式，怕自己第一次在这么多“大人物”面前表演，因为紧张失了水准。
虽然她也很想帅气的说“我才不会呢。”但显然就是说出来也没人信。
小姑娘叹了口气，“就连自己都不会信吧......”
（三）
小姑娘兜兜转转，绕着这迷雾般美静的森林。
幸许是昨晚有下了场夏雨，翠绿色的叶树上都沾染着露水的光辉，这也让公园更有“雾”的意境。
虽然对于这个年纪孩子而言是无聊的，但却不能反驳，这儿很美的事实。
曾有人说：【在美静之中，沉淀自己，思考自我。】
这道理小奈不是不懂，但奈何这个年纪的学识近乎浅薄，似乎也没那么多的烦恼。
大概最大的烦恼就是将要来到的演奏了！
胆怯吗？小奈这么问着自己。
等等可是要跟大师级的美莎老师合奏、甚至要自己独奏一曲。
——但是。
小奈脑海中，却传来兄长的侃侃教导。
她还记得那是个雪夜，那位如今也说不上多健壮的兄长，曾抱膝入怀地依偎在炉火边。
“哥哥这是什么？”年轻的自己这么问着兄长，却引得他轻笑，胸口震动着。
“这是家书，嘛～这繁重的东西我这个少主记得就可以了，但我希望小奈能记住一句话就好——”
“面对挑战、迎向挑战，解决它。”小奈孤身一人坐在椅子上，仰望着这森林逆境般的美景，嘴角上扬的说，“我记得的呦，哥哥。”
比谁都要清楚
比谁都要铭记。
我们结成家，贯穿所有家书的一句话。
我会落实，并且贯穿的。
结城里奈并不是个会质疑自己实力的人，哪怕等等要同“高手”的人一起演奏；哪怕观众都是不是等闲之辈。
“我会去争霸场子，证明结城氏绝不会输。”
暮然一跳，那双透彻的琥珀色燃烧起一抹真红火焰。
苗小但却绝对纯粹。
……
提早来到会场的桐谷和人闲来无事，就到附近的园子去走走晃晃。
但谁知居然能见着小姑娘一个人在“自我打气”，还挺认真的模样。
这落在他眼中，自然可爱得紧。
他本没打算打扰她，但谁知下一秒，一道娇叫：“是谁鬼鬼祟祟地躲在那。”
桐谷和人苦笑，这下子不出来都不行。
“呦！”
小奈惊讶地瞪圆了眼，甚是没料到刚刚就一道视线喵着自己的主人，居然会是自己的朋友。
“桐谷君你怎么......五月他们说不会这么早到的呀？”
小姑娘显然没打算把他当“偷窥狂”，这鬼鬼祟祟的事情就这么揭过去，着实让桐谷和人松口气。“因为我母亲。”
哈？
见着小奈一脸迷茫，桐谷和人连忙补充，“因为最近迷上游戏，家母怕我沉迷所以让我早点到好运动运动。”
这话还是好听的，桐谷和人回想起今天早上的事——
最近自己是迷上了线上游戏，尤其刷怪的那种。
这也造就自己就忍不住熬夜给玩起来。
但所谓父母各个是精，小孩子半夜不睡觉，当大人的能不知道吗？
桐谷夫人就是带清楚儿子的坏习惯，所以今天早早就把桐谷和人挖了起来，一起出门吃早餐。而讽刺的是，就连今天要来音乐会也是今儿她才知道。
早餐时间，桐谷夫人称着小女儿不在时，语重心长：“和人，虽然咱们家大都从事电脑相关行业，但这不代表你就要成为宅男的。”
小学就会玩游戏玩到不想睡，这妥妥是她儿子。
但这不代表她乐意看见。
“打电动是调养身心灵的方式之一，但不能误了正事。”
今早，小少年还辩称：“我的成绩没掉下来。”
桐谷夫人一听这事，那是一个扎心。
对，就是因为成绩始终没掉出年级第一，所以她只能憋屈的口头警告。
能怎么办，她也挺无奈的。
连个阻止的借口都没法眼，怪憋屈的。
“……虽然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请相信我吧。”桐谷和人小大人似的，试图与母亲讲道理，“运动会我也有参加，跟朋友的聚会与活动一样都没落下。今天下午恰好朋友有演奏会，我也打算去。”
桐谷夫人诧异：“这事怎么没见你提？”
桐谷和人：“忘了，所以现在说。”
桐谷夫人：“......”
就冲这忘性，确实是她儿子，亲的那种。
虽然作为母亲的她很怀疑儿子是否是故意的，但奈何好奇心战胜了理智，“是哪一个啊？没听说过黄濑那孩子还演奏音乐的。”
“母亲，黄濑是音痴。”桐谷和人无语，“是结成里奈，她弹的钢琴可好听了！”
【我希望桐谷君听听看我的音乐。】
他是爱极了小奈那说起音乐就璀璨耀眼的眼神，那时的她总是鲜活又有朝气，一盏一笑都带着不可思议的生命力。
“是那孩子啊！”桐谷夫人似乎是想起，半年前那场宴会上，确实有个姑娘谈了一手好钢琴。
那时她可还听到别人说，好像是钢琴大赛冠军，真是长江推前浪，小小年纪就才华洋溢。
不过......真是不可思议。
桐谷夫人望着坐在面前的儿子，眼中居然带出几分温软。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的性子如何，她还是清楚的。
但真正让她讶异的是，一个认识不过半年的小姑娘，就能让和人喜爱得紧。
甚至连一项讨厌出门的原则都能打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