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现代霸总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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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尧看了会文件，不知为何总感觉思绪静不下来。
他静静坐在办公桌前，目光对着文件，却并没有将上面的内容看进去，而是用一种不常见到的涣散状态，无意识思虑着什么。
眉头微微蹙起，手中的笔轻点纸面，他蓦地将文件一合，装入文件包，站起身拿上外套，直直出了办公室坐电梯下楼。
*
白珊过了个闲散舒适的周末，整个人懒洋洋还有些贪恋假日的美好。
果然这种生活才是最适合她的。
然而无论多么喜欢，到上班的日子，她适时收起轻松写意，端上温婉柔和的笑，从衣柜中拿了条长裙，确认款式普通、宽松，才无声换上。
长裙是带复古花纹的棕褐色A字版裙，上身搭了件水红色雪纺长袖衬衫，袖口做灯笼袖设计，正式中不乏可爱俏皮，红色更衬得白珊肌肤赛雪，气色亮人。
拥有一个满满当当的大衣柜也许是每个女人心中永恒不变的追求，便是如薛白珊这般想着节俭的人，衣柜里各季的衣服，也足够她换上一个礼拜不重样。
刷卡进入公司，白珊碰上了几个朝她和善打招呼的同事。
以身还彼，别人怎么对她，她就怎么对别人。白珊自认不爱主动挑事，看到有人冲她笑着打招呼，自然笑着还回去。
和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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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每月结薪日为5号，由财务部统计工作时长。只要留下加班打卡记录，就能看到每个人到离公司的时间。
即便如此，财务部也接触不到整个公司的工作人员。因此，即便白珊真的留下来加班，谁又关心她是跟谁一起呢？
季尧作为JL执行总裁，不说他每天来去时间长于公司员工，即便不是，也不需要像普通员工一般打卡报到。
公司有季尧每日使用公司门禁卡的记录，但关于他以及某些执行董事的行踪，属于加密范围，财务部无权得知。
涉及季尧及执行董事的财务范围，都交由王秘书批准处理。
公司正常运作，39层无人加班，这一个礼拜下来，竟没人发现白珊是同季尧一起出的公司。
第一个发现的是何特助。
策划案忙碌接近尾声，何特助自觉留下跟刘总监一起加班。他下36层找刘总监，白珊以为对方已经下班离开公司，并没有在意。
餐厅送了饭上来，白珊正打开吃着，电梯门又“叮”一声响起。
有人来，白珊自然不能只顾自己吃饭。她停筷起身，却见何特助跟刘总监一起从电梯内走出来。
白珊有些惊讶，面上却没露出来，只笑着招呼道，“何特助、刘总监。”
长久待在季尧身边，何特助自然一眼看出白珊的餐盒来自哪里。餐盒内的菜才动几筷子，显然刚吃不久。
要说人家饱口腹之欲，跟季尧点同一家餐厅的可能不是没有，但给季尧送餐的是JL名下的连锁餐厅，不接外送服务。
这就不得不让他惊讶了。
“薛助理还没下班？”何特助还没想好说什么，刘总监倒是没觉得哪里不对，直接问出了口。
白珊微微笑道，“有些文件没有处理完。”
她问道，“是找季总吗？”
刘总监拿着文件，点头道，“季总在办公室吗？”
“在的，”白珊没有马上迎过去，而是道，“晚餐刚到，季总正在用餐，刘总监、何特助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过十分钟后再进去。”
两人跑来跟季尧汇报工作上的内容，季尧肯定顾不上吃饭。耽搁一会，凉下来更不会吃了。
何特助有些吃惊白珊竟直接做了决定，但想到没人会违背季尧擅下定论，便没有多问，点头道，“自然是季总吃饭重要，我们这不急。”
说起来，何特助跟刘总监也是吃过饭上来的。
公司一般不提供晚餐，加班由公司集体点外卖送餐。两人早早点上外卖用过晚餐，一时竟忘记季尧也需要用餐。
实在是季尧一忙起来，总把晚餐忘在脑后，何特助、刘总监外卖叫得早，早早吃完，也便忘了现在还是饭点。
刘总监道，“薛助理，你吃饭，我们坐着等就好。”
白珊抬手示意两人往小型候客厅走，何特助阻止道，“刘总监跟我去办公室坐一会就行，你先吃饭。”
白珊闻言，也没客气，点头应下。待两人离开，复又吃起来。
白珊吃饭速度不慢，十分钟后也便吃完了。
她拨了个内线电话给季尧，“季总，十分钟前何特助跟刘总监来找您，我说您在用餐，让他们十分钟后再进来，现在需要让他们过来吗？”
何特助以为白珊让两人等待是季尧授意，不成想她竟真这么大胆，直接下决定让两人等。
季尧没觉得如何，只说，“让他们进来吧。”
不得不说，潜移默化的作用很有效，至少季尧已经有“用餐时间”这个概念了。
不过，季尧还是暗含警告道，“没有下次。”
白珊了然，只道，“抱歉，季总。”
即使她的出发点是为季尧的身体着想，但她只是一个下属，无权替上司做任何决定。
太久没生活，竟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忘了。白珊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
她起身来到何特助办公室门外，门并未关上，她抬手敲了敲，“何特助、刘总监，季总让我请你们过去。”
两人正说着策划案，闻言将文件一合，道，“走吧。”
何特助是季尧的特别助理，同是特助，职位却比白珊不知高上多少。
白珊到岗之前，一应季尧相关事务均由何特助处理。白珊没有托大，只送两人到办公室门外，直接回了工位。
等白珊处理完手头的文件，也没见两人出来，倒是季尧期间给她拨了个电话，让她送咖啡。
又等了等，白珊没有贸然打扰，想了想，给季尧发了个邮件。
过了一会，季尧回了个邮件过来，让她先下班。
白珊回了个“收到”，说明文件放在自己桌上，整理随身小包。
临走前，她又看了眼邮箱，等到了季尧一个“嗯”字。
她拿起包，想着等会几人还要出来，便没关灯，坐电梯下了楼。
她不知道的是，离开没多久，办公室内已经商讨完毕，刘总监拿上文件先行离开。
何特助踌躇片刻，问道，“薛助理是？”
他自然不会忘记，某天季尧直接在白珊家过夜的事。
无怪他多想，这谁会无缘无故留下来加班。他记得，这段时间公司并不忙。
“嗯？”季尧不带情绪道，“我给薛助理安排的工作，需要请示何特助？”
轻飘飘的一句话，何特助却只觉周身一沉，惊得冷汗都下来了。
他问这么一句只是没明白白珊的工作安排，但听到季尧耳中，却是实打实的探听隐私。
何特助忙道，“抱歉季总，我只是为了解薛助理的工作安排。”
按理，白珊职位在他之下，他有权利了解对方的工作内容。可现在一回想，却发现，这一个礼拜，白珊似乎总在忙，但具体忙什么，他却毫无所知。
会出现这一现象，只能说明这些事都是季尧直接交代下去的。季尧既然没跟他说，就是不需他多管的意思，他竟然还主动去问，的确是有些越权了。
季尧道，“她的工作我会安排，你做好自己的事。”
“我明白了，季总。”何特助道。
季尧没有怪何特助的意思，最多只是警告一番，见状挥手让人出去了。
“做好本职工作”有两层意思，一层是表面意思，另一层便是指除自身职责外的内容不要多问。
不说JL，便是一般小公司，对公司机密也分保密性非保密性，少说多做事，总是没错。
*
第二天上午召开有关策划案的临时会议，会议通知由王秘书手下的人传达，白珊负责资料整理跟会议室安排。
时间赶得及，白珊动作却不显焦躁，快速有序地复印文件，将其一份份分出装入文件夹。
会议室里安排了另外的人布置，白珊只需要负责将文件复印整理完毕后，一一摆放到它们既定的位置。
刚从会议室出来，就有人坐电梯上楼。白珊弯起嘴角，喊起称呼毫不含糊，竟没有认错一个人。
明明这些人，白珊是从未见过的。
上一次会议白珊也能准确将各人的职称、形象对应起来，但那时没有人关注她，自然没人发现。而被喊到的高层，只会以为白珊被人提点过，并不以为意。
暗中观察白珊的何特助心中暗暗吃惊，据他所知，白珊不过是看过公司高层以及员工的简单资料，难道就将人全部记住了？
即便只是部分高层，想要将所有人都喊准，没有自信也开不了口。
“刘总监。”
刘总监来的不算早，大概是作为策划案的主要负责人，还特意在楼下准备了一会，手上拿着一叠厚厚的资料。
“薛助理。”刘总监也朝白珊点了下头，“不用管我，你去招待别人，我自己进去。”
白珊却没真的听他这么说就这么做，依旧将人送到会议室门口。不得不说，这个行为十分博人好感。
不管旁人心中如何想，面上，白珊一直都做到了滴水不漏。
见会议室人员齐备，白珊敲响了季尧办公室的门，“季总，会议人员已经到齐了。”
“嗯，”季尧把手中文件最后几行字看完，签名，放置一边，拿起桌面另一份文件，迈步朝外走。
白珊正要回去，却听季尧说道，“你也来。”
王秘书正等在一旁，听见季尧的话，心中吃了一惊，忍不住抬眼去看白珊。
白珊却是一副宠辱不惊的平淡模样，甚至还问了句，“季总，需要我做什么？”
更让王秘书吃惊的是，季尧竟真耐心回道，“拿上纸笔，看着写。”
要知道，季尧最不耐烦解释，更何况说出的还是“看着写”这般模糊不清的话。
短短几天，发生了什么？
王秘书心中如何风起云涌白珊毫不知情，也不如何在意。见季尧站在原地，显然是在等她，拿了纸笔跟在季尧身后。
王秘书跟在季尧另一侧，不由抬手推了推眼镜。
尚未进会议室，会议室里的私语声便安静下来，显然听到了几人的脚步声。
季尧直直走向主位，会议人员都不怎么敢看他，均低了头，等季尧落座。
季尧的员工，不论是从工作关系上来说较为亲近的王秘书、何特助，还是时常交谈的高层，其实心中对季尧都有些畏惧。
是的，畏惧，而非敬畏。季尧的气势，实在有几分摄人。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现代霸总1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