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现代霸总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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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尧的晚餐送到，白珊才恍然自己怕是又要被留下来加班了。
手头的文件才处理过一半，白珊跟送餐人员打了个招呼，目送对方下楼，抬手敲响门板。
“进来，”季尧看到白珊提着餐盒进来，随口道，“还没下班？”
“季总，”白珊放下餐盒，“您刚给过我一份文件，我才处理了一半。”
“嗯，”季尧没觉得因为自己而害人留下加班有哪里不对，“下次让他们送两份餐来。”
白珊愕然一瞬，道了声“好”。
季尧终于抬起头，目光落在她白皙洁净的脸上，脸上是一贯的刻板，“明白我的意思？”
“是的，季总。”
“没有不满？”季尧故意问道。
白珊摇头，“公司有双倍加班费。”
季尧嘴角细微变动了一小个弧度，面上不露任何情绪。
他的语气平铺直叙没有波动，话语中却带上逗趣意味，轻缓道，“我记得，薛助理这几天加班都没有打卡。”
闻言，白珊脸上平静的笑意外扭曲了下。
她这几天都是跟季尧一起下楼的，公司加班打卡机在楼上，她没打卡的事，季尧自然能够看到。
季尧总算在这人面上看到了另一种情绪，心情竟莫名觉得有些愉悦，仿佛成就感得到满足，少见的舒畅，但他的表情却仍保持着肃穆冷然，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白珊不言不语，脸上的笑仿佛淡了些。季尧压了压心底上涌的情绪，抿紧唇，“你先出去把文件处理完。”
白珊笑得平和，“好的，季总。”
退出办公室，白珊拿起手机随手挑了一家外卖店点餐，面无表情地想，至少可以省下自己一笔外卖费。
办公室内，季尧见人已经走了出去，忍不住轻咳一声，抬手端起咖啡，却发现下午煮好的咖啡已经冷了。
他也没嫌弃，啜了一口，目光落在餐盒上。顿了顿，腹中饿意传来，终究是伸手拿过，打开吃起来。
两人一起在公司加班到十点多，白珊送完文件，不出意外等到了季尧一句“等我下楼”。
每一位功成名就之辈，似乎总有一段苦难的过去。这不是必然，只是旁人渲染着重反衬后的偶然。
出现的多了，就给人留下了这么一个印象：成就非凡之人，必有一段不为人知苦难的过去。
季尧同样在这个偶然中，他母亲早逝，父亲不久续娶了另一位妻子，家庭解体离析，最后孤孤单单剩下他一人。
然而，季尧一直认为，孤单是弱者才有的情绪，他更懂得利用这部分情绪，成为自己拼搏的动力。
他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能够容忍什么，需要克制什么。但，某些东西，即便刻意遗忘淡化，压入心底，却仍在不知觉中时时刻刻存在于每一个角落。
男人手提外套从办公室步出，白珊默契地拿起包跟上，一起进入电梯。
电梯内始终沉默，却不见一丝尴尬无趣，只觉平和祥静，整个人在并不安静的电梯运作声中也跟着沉寂下来。
电梯下到地下车库，白珊跟季尧道别，走向另一个方向的停车位。
公司停车位划分区块，普通员工跟管理人员的停车位在不同的两个方向，这也是平时上班不容易见到公司高层的原因。
白珊一直没有说，坐季尧专属直升电梯下来，离她的车位，需要绕上好大一个圈。
不过人家季总大发善心让她跟着蹭一蹭高档直升电梯，她总不能拒绝。顾忌老板的面子，同样是一位称职的下属必备技能。
*
第二天是周六，白珊到公司的时候，除了几个保安、保洁人员，大楼空无一人。
开车刷卡进入地下车库，白珊来到自己平时安排的车位停下。往日里满满当当的车库空无一物，只有她的白色大众孤零零停在原地。
公司在这方面倒没有过多限制，只要你有员工卡，就能进公司地下车库。不过，公司每层部门都有门禁锁，没有钥匙，即便你到了公司，也没办法进去。
钥匙均由重要保安人员保管，除非你提前打报告或者本身是有一定权限的管理，否则就进不去办公地点。
39层同样如此，但白珊的工位并不在办公区内，季尧办公室里重要文件很多，只要一离开，就会锁上门，因此，她反倒成了特殊的那个。
电梯“叮”的一声轻响，季尧办公室的门并未合上，听到后微露诧异抬头看去，便见白珊一身简单工作装从门前经过。
似乎是注意到季尧在看她，白珊转头微微冲他笑了笑。
人影一晃而过，季尧办公桌的位置看不到白珊的工作位。不过没一会，白珊就出现在季尧办公室门外。
“季总，我能进来吗？”
季尧已经收起脸上的诧异，端着脸，下颚微收，“嗯。”
“我记得今天是周六。”他不太注意区分周一周末，却不是没有时间观念。
“是的，季总，”白珊温婉笑道，“您昨天有让我过来工作。”
自己说过的话，季尧自然是记得的。但那时，他不过随口一说，他以为白珊是知道的。
季尧很少跟人开玩笑，说出口的话就是金玉良言，他当时倒也不是开玩笑，因为清楚占用员工的周末休息时间不合理，便带了几分试探。
对方做事确实很合他意，帮他省了不少时间。
然而，如何特助、王秘书这般与他工作来往较密的人员，过了上班时间也不会主动空出时间跟他一起加班，白珊的行为想让他不诧异也不行。
白珊是当真了，还是听明白后，决定过来的？
事出反常，免不了一番思虑。季尧眸中不由露出一抹深思，某些许久不曾露面的思绪再次席卷而上。
办公室内的气氛无端沉重，白珊却似毫无所觉，只道，“季总？”
“薛助理周末没有约会？”季尧语气沉了两分。
白珊坦然笑道，“没有。与其在家虚度光阴，不如来公司赚点加班费，希望季总不要嫌弃。”
在家确实是一件很无趣的事，不如过来陪季尧工作，还能在他心中留下一个工作狂的印象。
可现在看来，她似乎有些激进了些。
季尧的情绪很快稳定下来，脸上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没变过。不管心里转了几个弯，至少，便是如白珊这般通透，也没看出对方究竟想了些什么。
一份文件扔过来，是她昨天粗略做了个大概的表格，“把它补充完整。”
“好的，季总。”
既然来了，白珊也不再去多想。只要她心里端的平，长久以往，季尧再是如何多的想法，总会改变。
表格细化需要的时间不止半天，因此昨晚季尧才没有让她细化完，比平时早地结束了她的加班工作。
周末并没有安排送餐人员，季尧不是每个周末都会来公司，有时他会把工作带回家做。因此，午餐他都是想起来才点，常常错过饭点。
白珊怕自己忙忘了，给自己定了个闹钟，时间一到，打电话点了两分餐。
反正季尧说过，以后点餐都带上她那份。
平日中午白珊为避嫌，都会去公司食堂吃饭。公司食堂的菜味道不差，但怎么也比不上酒店大厨精心调配的餐点。
白珊不重口腹之欲，可有更好的选择，也不会亏待自己。
公司没有旁人，白珊工作时也很安静，季尧已经习惯了有时在办公室跟白珊一起工作时的状态，便没有关门。
因此，电梯一响，季尧便知道了。
接到电话时，送餐人员便知道白珊在公司加班。结果一上来看到季尧办公室的门开着，半点没敢多看，来去匆匆，都没顾得上跟白珊打招呼。
白珊失笑，提起其中一份餐盒进入办公室。
季尧知道她要进来，也没有继续看文件，让她放下餐盒出去吃饭。
白珊道，“季总您请记得及时用餐。”
每天翻来覆去重复的内容，季尧竟没觉得烦，女人的声音似乎有一种平和人心的作用，便是燥郁的情绪，听到后，也会得到一两分缓解。
而几天的相处，让季尧明白，只要他上一餐没有按时，白珊之后便会再次提醒。
也是十分尽职的了。
这天白珊没有陪季尧工作到半夜，下午把表格细化修改完，就早早回去了。
时间还早，白珊去超市蔬果区悠悠闲闲买上几个菜，准备回家享受一顿如同万家灯火中每一个家庭夜晚的平凡晚餐。
既然都来超市了，白珊索性推了个车，慢悠悠在零食饮料区逛起来，时不时拿上一些感兴趣的食物扔进购物车，顺便再买上一些生活物品。
白珊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慢节奏的步调，可以细细品味其中一切普通的、惊艳的时光。
这么随随便便一趟就花去了几大百，一手一个装的满满的大购物袋，十分引人注目。
一个漂亮温婉甚至看上去有些纤弱的女人，独身提着两大袋食物，想不引起旁人注意都难。
幸而车离超市不远，推车能够推出去一段距离，白珊倒没觉得多累。何况，这点重量除了在她脆弱的皮肤上勒出几个红印子，还真没让她为难的。
拿出车钥匙解锁，白珊没把东西放进后备箱，随手提上副驾驶，放在车座下，绕到另一边，上车点火发动，白色的普通大众车型缓缓启动，没入车流。
没有年轻女孩那么多的追求，白珊的要求很低，够吃够用就好，工资足以她拥有不差的生活水平。再上去，就需要付出更多时间，没有必要。
当初卖软件，也是为了有个代步车。她若真为钱，有的是法子。
没挑太引人关注的，不过一个可有可无的优化小软件，引不起大波澜。年轻大学生，时常会做一些这样的小东西拿来贩卖或者寻求机遇。
薛白珊工资不算低，几年下来存款却不多，大多花在以前的男友身上。白珊来后，剩下的存款大半被白珊拿来交了房租押金，实在腾不出买车的钱。
毕竟她现在住的地方租金不低，且正规合同大多都需要交纳半年或一年的抵押金，这几乎让她掏空了身家。
将车停在小区车库，白珊提着东西上楼，开门换鞋，分门别类归纳到冰箱中去。
洗米加水，接通插头，电饭煲自动进入工作状态。白珊洗净需要用到的食材，一样样处理切丝、切块，放在一边备用，开火放油。
她动作干净利落，油烟机性能优良，没有多余的油烟从厨房溢出。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只能听到锅碗瓢盆碰撞以及水油相触、锅铲翻炒的些微声响。
身上的工作服已然换下，取而代之的是季尧那天早上见她时穿的米色长袖睡衣，腰间系着围裙。
微弯的嘴角显示着她愉悦的心情，这似乎是一件值得令她为之专注的趣事。
薛白珊本身五官就属于那种没有攻击性的柔和温婉型，白珊的气质让她身上的美更突出细化。
此刻透过厨房透明的玻璃隔门，女人微低头，侧着一张素净的脸，洗手作羹汤的模样，温柔馨暖仿佛能感染任何坚硬，变得柔软不复漠然。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现代霸总1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