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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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说：你会遇见一个人，你会爱上她，然后杀死她。]
[我不会。]
黑夜森森，一只乌鸦扑扇着翅膀，落在一棵参天古木的树杈上。
一身黑衣的背影出现在停车场，漫不经心地双手插兜，还哼着小曲儿。
半夜的停车场非常安静。
他的黑皮鞋转了个圈，在一辆车前停下，戴着红宝石戒指的修长手指扣了扣车窗。
车窗摇下来，一个五官都皱在一起得中年大叔腆着脸笑着。
[慕容先生，这是我这个月为您准备的新鲜血液。]
黑衣男人微微歪了歪脑袋，露出了精致的侧脸，鼻子高挺，使整张脸都很有立体感。在中年大叔宽阔的身影背后，坐着一个少女，头发散乱，双手都被捆着，嘴巴里塞了布，眼睛红红的，眼神中满是愤怒和仇恨。少女的肤色特别白，近乎透明，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像一朵盛放的百合。
[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嘴里的布已经被取下，但她还是倔强地一声不吭。
[难道你是个小哑巴？]
[不肯说……那我就叫你百合吧。]
少女被吸血鬼囚禁在了房间里，吸血鬼畏光，房间里的窗帘永远都是拉上的，一丝光都泄不进来。黑夜里，少女的白衣显得那么亮。
[你怕吗？]
吸血鬼低下头，眼神落在她雪白的脖颈。
少女的眼睛如死水无波，空洞地望向他。吸血鬼终于忍不住内心对鲜血的渴望，狠狠地咬上了她的脖颈。少女抬头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吊灯，一滴泪水沿着脸颊落下。
吸完了血，吸血鬼把少女扔到床上，像是扔掉一个破布娃娃。他开始解白衬衫的扣子，少女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惊恐。吸血鬼停下解扣子的手，弓下身贴在她耳边，又问了一遍。
[你怕吗？说你怕，我就放过你。]
[我怕。]
少女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很动听，像雨水砸在上好的瓷器。
吸血鬼放过了她。他会给少女买一些书，给她开灯，甚至一天会有一两次拉开窗帘，让她看看窗外的世界。
吸血鬼不再寻找新鲜的血液，少女成了他的专属血包。
渐渐地，少女感觉到了自己对鲜血的渴望，她努力压制这种渴望，但终于有一天她失去了控制。
[吸我的血。]吸血鬼向她露出一截手臂。
青色的血管在此刻无比诱人。少女终于向欲望屈服，狠狠地咬了下去。
吸血鬼的脸瞬间因痛楚而扭曲，但他的眼神却带着诡异的满足，唇边的笑意残忍又迷人……
少女松开他的手，也笑了，笑得破碎又美丽。
[我再也不能看见光了。]
又这样过了很多年，吸血鬼习惯了少女的陪伴。他知道她不快乐，她总是抱着膝盖坐在窗边，向往地看着窗外的阳光。
[如果我死了，你能重新变成人。]
他把少女的一绺秀发拨到耳后，笑得温柔。
[你想变回人吗？]他有些期盼，又有些悲伤地问。
少女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分明透露出渴望。
眼底的期盼冷却了，嘴角却仍然带着玩世不恭的笑。
[说你想，我就能让你变回人。]
[我想。]
少女终于开口了，水灵灵地眼睛望着他，神情仍旧和初见时一样倔强。
吸血鬼低头吻了少女。
[你不会什么？爱上她还是杀死她？]
[我不会杀死她。]
[如果你不杀她，她就会杀你呢？]
[没关系。]
[她唇上的殷红，永远都是我曾爱她的印记。]
------------------------------------The end---------------------------------
乔凌初都忍不住要给这位up主鼓掌了，好中二好悲伤的一出大戏。剪辑里她的素材都来自以前拍摄的一部都市情感剧，她演富二代男主的妹妹，出场时间一共不到半个小时，二十分钟都是她被绑匪绑架的片段，妥妥的工具人。居然连这都能拿出来剪成一个爱情故事，如果她旁边没有坐着闻秋骆的话，她可能真的会鼓掌。
她现在只庆幸，自己没有点开董婷婷发来的另外几个标着“飙车预警”的视频剪辑。光是这一个，她已经无力承受了，全程都坐立难安，尤其是余光还瞟到闻秋骆专心致志的神情，跟研究什么似的。
“咳咳，”乔凌初清了清嗓子。
“过来，”闻秋骆看着她，神色冷淡。
乔凌初的脸红扑扑的，听话地挪了挪屁股，挨近他。
闻秋骆一个翻身把她压倒在床上，因为力度很大，她因为惯性还在床上弹了两下，满头乌发散落在白色的床单上，和刚刚的视频中一模一样。
乔凌初内心弹幕：妈呀妈呀！小闻哥哥面无表情的样子真帅呀！
“你干什么？”她慌张得非常刻意。
[初拥。]
吸血鬼淡淡地说，低下头吻住了少女樱花般的唇。
乔凌初轻轻地打着颤，这种感觉太熟悉也太遥远了。
他的嘴唇很凉，很柔软，像果冻。他的吻很轻柔。他吻着你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在被珍爱着。他总是先细细地啄吻她的唇，调情似的，接着慢慢地以舌尖描摹她唇瓣的每一寸，然后再逐渐深入，渐入佳境……
乔乔的脸涨得酡红，眼睛湿漉漉的，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人。
闻秋骆也没闭眼，深邃的眼里像是流淌着一片海，她就是那海里漂泊无依的小船。她的手无意识地揪紧了他胸前的衣服。
他们都太想念这种感觉。
在中国的另一个城市，董婷婷刷着“静悄悄cp”的同人文，美滋滋地想：小乔看完了那些视频，一定能看到她和小金爆棚的cp感，说不定两个人真能成一对。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分开，乔乔的嘴唇都有些肿了。
“我还没有原谅你。”她的心跳几乎盖过了她自己的声音。
“没关系，”闻秋骆又吻了吻她的头发，双手圈着她的腰，轻声地说：“我会一直等，多久都等。”
晚上，乔凌初帮着闻秋骆一起收拾行李。他在这边的戏都拍完了，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
“别难过，”闻秋骆点了点她的额头，“等我忙完了再来看你。”
“谁难过了？”乔凌初低着头，脑袋就埋在他胸口。闻秋骆穿了件薄薄的灰色羊毛衫，特别软。
他笑着在她耳边小声说：“孟兴如果欺负你，可以来跟我告状。”
乔凌初还是很难过，闻秋骆后来又哄了她很久。
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走了。
这天还没有课，乔凌初窝在被子里看了一天《情深深雨濛濛》。
闻秋骆走的第一天，想他。
《孤鸿》开机发布会。出品方代表致辞完毕，电影主创团队相继登场，孟兴和穆菲、程温、沈逸、乔凌初都发表了对影片和角色的理解。乔凌初第一次参加这么盛大的开机仪式，讲话的时候，拿着话筒的手都有些许颤抖。
孟兴对影片的品质要求很高，基本上进了他的组，从此你的脑子里就只剩下“拍戏”这一件事，乔凌初魔怔到上厕所都会不自觉地开始说台词，有时和闻秋骆打电话，讲着讲着就冒出一句电影台词。
《孤鸿》是实景拍摄。孟导带着A组的演员在江南一带取景。天气预报显示今天下小雨，刚好可以拍几场重要的雨戏。
烟雨江南，青绿一片。亭台水榭，都美到极致。连风都是细细的，怕惊扰这自然的美。
这一场是木香和付容第二次同框的对手戏，主要是打戏。
乔凌初一身灰衣，头发用一支简单的白玉簪簪着，有几分落拓不羁，额头两边留了些细细的碎发，衬得她愈发楚楚可怜。付容就是个外柔内刚的角色，木香则是外刚内柔。
“再用点力气，没吃饭吗，乔凌初？好……大家先停一下！”孟兴从监视器前走过来。
乔凌初的后背开始冒汗。
“再来一遍。”孟兴说。
乔凌初又重新挽了一个剑花。
孟兴摇摇头，“再来！”
片场所有人都停下手头的事，安静地看着他们，现场只余软剑晃动的泠泠声。穆菲递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没关系，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乔凌初顶着巨大的精神压力，挽了一次又一次剑花，她的手腕都酸了，硬是提着一口气不敢让剑脱手。
不知道“再来”了多少次，孟兴终于满意地点点头，“记住这种感觉，付容就是这么一遍一遍刻苦地练习武功，才在江湖中闯下了‘芙蓉剑’的名号，出剑要快。”孟兴接过她手里的剑示范了一遍。
“付容性子淡漠，平时不爱说话就用剑说话，她一开始和木香打，还是带着几分轻视的，木香名不见经传，她已经是远近闻名的‘付容女侠’了。手腕要更加收放自如一点，像这样……”孟兴三两下就挽了两个好看的剑花，干净利落。他接着说：“几招以后，感觉到这个小丫头的武功深不可测，就要开始躲闪了，这里挡一下，她的剑到这里，你再下腰下下去……”
把剑递还给乔凌初，孟兴又走到穆菲面前，拿过她手里的竹笛，“木香呢，一开始只是要和付容闹着玩，这里一下，这里一下……要带着点恶作剧的感觉……”孟兴一边说一边演示，他动手非常快，真的有几分武林高手的感觉，“后来发现，哦？这个付容女侠确实有那么两下子，于是用竹笛去点她的要穴，这里就有点下死手的意思了。”
孟兴对于角色的拿捏非常精准。乔凌初觉得他完全有能力一个人演完一部《孤鸿》。
一个优秀的导演能迅速抓住角色的核心，木香的核心是“孤独”，付容的核心是“淡漠”。这两个人的较量，一定火花四射。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22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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