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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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懒懒的靠在马车的靠垫上，看着对面那个眼睛肿得像胡桃的女子，扯着嘴角笑道：“这样才真真配了你那双杏眼。”
“本姑娘烦着呢，别来烦我。”她横了我一眼，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资料，一边念道：“我也就是犯贱。”
“贱的人是我。你只是被一个贱人拖下水而已。”我低头喝着手上的茶。
“哼哼。”没有接我的话，她冷哼“从资料上看，齐阁主根本没有被下毒的机会。”
“你错了，他被下毒的机会很多，被过毒的机会也有。”
“你是说，月舞姑娘？”她眨了眨红肿的眼睛，看起来特别的滑稽“我还以为就我们女人有妒忌心！没有想到堂堂的乾坤门少门主也善妒！”
“我们要查的是，谁给月舞下了毒，给齐墨下了那药。”我没有理她话里的刺。
“什么药？”她奇道。
“春药。”
“他和月舞朝夕相伴，日久生情，还需要春药？”她冷哼。
“齐墨的为人我是清楚的，他们还没有成亲，再怎么动情，自制力却还是极好。”
“为什么我们还要出来参加这个劳什子的武林大会？！”她不解。
“放长线，掉大鱼。”我冲她贼笑。
“笑不出来的时候就不要笑。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她把资料扔了过来，怒道。
“谁说我笑不出来？我高兴得很。”
此行的目的地，便是武林大会的召开地点--落叶山庄。落叶山庄建在苍穹山上，从常都过去只需要7天左右的行程。我打定注意慢慢走，沿途顺便听听江湖趣闻，也等那潜伏在暗处的人放松警惕。
上一次去落叶山庄是和齐墨结伴而行，后面也没有拖着这串人，轻轻松松玩玩闹闹。
我叹气，抬头望向了窗外。
“停！”
马车停了下来。
“今天先在这里住下，明日再走。”
“是。”
我先下了车，抬手让水木扶着好下车。
她瞟了我一眼，扶着我手哼了一声。
“燕顾居？”水木抬头看了看牌匾，再望了望我，眼睛里闪过一道光。
“你真敏锐。”我无奈点了点头。
“故地重游，张少门主还真有雅兴。”
“是了，得佳人常伴左右，我自然有雅兴。”我侧身让了让，抬手道：“请。”
上次和齐墨一起去落叶山庄，我们也在这“燕顾居”歇过，当时齐墨对这里赞不绝口。我仔细的看了看，这里还是那样，一点也没有变，真不知道齐墨喜欢这里哪里？
我们一行人刚进去，本来喧闹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里面坐满了一堆一堆颜色划分鲜明，一看就是一派一派的江湖人。
鲜于水木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旁边那几桌立刻作鸟兽散挤入了离得远的另外那几桌。
“余威尚在呀，水木姑娘。”我笑着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江儿过去吩咐店家安排食宿。
“彼此彼此。张少门主。”
“你是张子期？”我还没有坐稳，有一个身影一下就扑了过来，站在我旁边好奇的望着我。
“在下张子期，足下有何赐教？”
“你就是乾坤门少门主张子期？”
“在下正是乾坤门少门主张子期。”我看着面前眉目如画的少年，他两眼黑如点墨，闪着兴奋的光芒。
“你就是那个为了一个男倌整整四年不归家的张子期！”他没有再用问句，而是肯定。
我苦笑，这怕又是我离家四年未归的另一个江湖版本了罢。
“你烦不烦。”鲜于水木皱眉，不耐烦的冲那个少年嚷道。
“姑娘便是‘俏红娘’神毒医鲜于水木吧？”少年不恼，继续问道。
“是又怎么样？”
“久仰久仰！幸会幸会！哎呀，真是有缘呐！”少年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我抬手阻了想要过来驱散他的门人。
“足下有事么？”我问他。
他一直望着我笑，道：“江湖传言果然不能全信。”
“哦？江湖怎么传的？”我饶有兴致的问他。
“你比传言还美上几分。”
“噗！”一旁的鲜于水木笑了出来。
少年见我并不着恼，继续说道：“脾气也好。”
我挑眉看着他，接着他就凑了过来搂过我的手臂把头放在我肩上，道：“你就不要那个什么真哥儿了罢，张子期，我喜欢你。”
这少年，谁家的？真真...似极了多年前的我，不，并不全像，他，比我多了份坦荡。
“哟，张子期，艳福不浅，恭喜恭喜。”鲜于水木好笑的看着我和这个少年，作了拱手特没有诚意的摇了摇。
“多谢水木姑娘。”我回过头来看着少年问道：“你已经知道了江湖传言不可全信，也是第一次见我。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就喜欢，那里有什么为什么？”他睁着漂亮的眼睛看着我，一脸你问的什么蠢问题的表情。
“那好，你说你喜欢我，你总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吧？”
“我叫端无青。”他抬头两眼放光。“你最好记得。”
“我记得了。”我点了点头。
“我听说你要去落叶山庄，所以一路赶来，没想到刚好就碰见你。”他继续说，我和水木对望一眼，没有接话。
“怎么没有见那个叫什么真哥儿的？”他突然想起似的，左右看了看，然后看着我，好奇道。
见我并不答话，便又自顾自的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他不要你了。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然后一脸正经的对我说“你放心。我说喜欢你就是只喜欢你一个，喜欢就不会不要你的。”
我哭笑不得，转过头去准备向水木求救，她却转了视线，叫道：“小二！怎么还不上菜？”
“姑娘可是饿了？这里还备有一些甜点，姑娘稍微用点？”江儿捧上了一盒点心，水木取了一块，和江儿开始聊天，两人摆明了不想趟这浑水。
甚好，甚好。
“端无青？”我叫他的名字。
“你叫我无青就好！”他凑过来笑得异常灿烂。
“你也要参加这武林大会？”
“我不参加。”他摇头。“见着了你，我心里欢喜的紧。你要参加武林大会我便陪你一起。”
我微笑，点了点头，突然运力抓住他的喉颈。
“主子！！！！！！！”旁边立刻窜出几个黑衣人，拔刀指向我，周围再一次安静了下来，客栈里气氛陡然紧绷，一触即发。
我看着那群黑衣人，转过头对少年笑了笑。
“放肆！”少年不慌，瞪着那群黑衣人。
“可是，主子。”
“退下。”少年挥挥手，那群黑衣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犹豫了一下，离我们最近的那个率先收了刀，其余几人才跟着收了。
“子期，不要生气。”他对我笑着，调皮的眨眨眼睛“不要他们跟着便是。”
我收了手，道：“小孩子就乖乖的呆在家里，别惹自己父母不高兴。”
“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经行过冠礼了。”他摇头。
我把他拉得近了些，在他耳边轻声道：“端小王爷，江湖水深。”
他先是瞪大眼睛，随后笑道：“我的子期就是聪明。你在担心我？”
“江山社稷，王爷还请为了天下百姓多考虑考虑。”我说完后放开了他，坐了回去。
“那些不关我的事情。子期，你不愿意我跟，我不跟便是。”他也坐了下来，“来啊。”
“主子。”
“递我的帖子，给姓罗的说我要去看看热闹。”
“主子，请不要为难属下。”
“叫你去你便去。”他不耐烦的瞪了那人一眼。
我摇头。落叶山庄的庄主罗海成便是那“姓罗的”，看来这麻烦是甩不掉了。
“你怎么看？”鲜于水木从窗户翻了进来拍了拍手，冲我问道。
“麻烦，朝廷开始关注武林，不是好事。”
“送上来的艳福，不要？”她揶揄。
“无福消受呀。”我摊手。
“这端小王爷不好惹。”
“鬼灵精怪的。小孩子好奇心重，兴趣来得快也去得快。只是...”
“别想那么多，说不定是巧合呢？”她跟上了我的思路，挺聪明的。
我挑着嘴角抬头看向她，烛火中她的双眼异常明亮，漂亮的杏眼，小巧的瓜子脸，挺直小巧的鼻子，娇俏可人，如此聪慧可人的美人。
她看着我，眼睛瞪得大大的“做，做什么！你每次这么看我就没有好事！”
“可惜呀，可惜呀。”我摇头叹气。
“张子期！”她好像明白了我在想什么，气的脸绯红。
“水木，找个人嫁了吧。”
“本姑娘不用你操心！”她撑起来要走。
“水木。”我叫住了她。
“什么事？”声音略带哭腔，我不由得放柔了语气.
“你是翻窗进来的。”
“你！你！我就知道你记恨！”她抓起门旁花架上的东西扔了过来，我笑着躲过，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窗户外。
那扇窗便那么开着，漫天星光，习惯性的去辨认常都的方向，只是那个方向，没有了那个和我一起仰望星空的人了。
齐墨，若你还在，纵然天涯海角两相思又有何苦。
睡得很沉，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我刚起了身，江儿便捧着洗漱用具进来。
洗漱完毕，坐了下来，江儿拿出衣服让我选择，我点了一件玄色长袍，她便把其它的衣服收了起来。
“主子，是在房间用餐还是下去?”穿好衣服，江儿给我梳发，力道刚好，我舒服的闭眼。
“不用了，我到街上逛逛。”
“主子...”
“嗯？”
“鲜于姑娘.....她说突然有急事，已经走了。她会在十六日前赶到落叶山庄。”用簪子固定好，江儿开始收拾用具。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水木定是去查朝廷的动向，虽然她嘴上说这是巧合，但是也还放不下心。不和我商量，定是怕了我阻她。水木啊水木...
我叹气，理了理衣衫，打开了房门。
“哎呀，子期！”一张阳光灿烂的脸立刻凑了上来，“你穿这颜色真好看！昨晚休息得可好？用过早餐了么？”
“.....”差点忘记这还有个麻烦之源。“端公子。”
“无青，是无青。”他坚持“你准备去哪里？我和你一起。”
“准备去集市走走。无青若无事就一起罢。”我微笑，侧身让了让“请。”
“子期何必和我见外。”他拉了我的手，一起下了楼。
“走哪边？”他站在客栈门前，左右望了一下。
“随便走走，随你。”反正也不似从前，多一人更不适合追忆。
“那，走这边。”他拉起我走向了右边。“我还没有用早膳，我知你也没有。不如我们一起用点？”他笑着问我，言语间已经把我拉到一家面摊。
“好呀。”我打量了一下，这面摊还似从前朴素整洁，只是老板已经不是那个和蔼的老人了，不知味道有没有变？
“简陋是简陋，不过味道到是极好。”端无青叫老板下了两碗素面，见我还在打量，便抽过两只箸递于我，道：“子期莫要嫌弃。”
“我一江湖中人计较这些做什么。”我笑道，另一半句是你一王爷都不计较。
他好像对此地很熟悉的样子，行事作风又没有皇族的架子，还颇有江湖人的架势，看来混迹了段时间。
他看着我：“子期在想什么？”
“想你好似在此待了不少时间呐。”
“你想我倒是极好。我的确等了你一段时间。”他如实承认。
“砰！”
说话间一团灰色的影子突然飞了过来，我和端无青旋身躲过，只见一个瘦小的男孩子扑倒在地上，眉清目秀，苍白的脸上那双墨黑的眼睛格外突出，嘴角挂着淡淡的血丝，急促的呼吸着。
“小兔崽子！看我今天不治你！”一个粗壮汉子奔了过来，一把拎起那瘦小的男孩子，一巴掌哐在脸上，“跑，我叫你跑！”那孩子捂着脸惨叫一声。
“住手！”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我和端无青寻声望去，街道上站着一个小男孩，衣衫褴褛，不修边幅，只是那双眼睛异常明亮。他狠狠的瞪着那个汉子，道：“欺负小孩子算什么好汉？”
“哟呵，这是我花钱买来的东西，爱怎样便怎样。你管什么闲事？自己回家找你爹娘去！”那汉子不耐烦。
“我爹娘早死了。”那小男孩笑道，不以为意“买来就要又打又骂？他好歹也是个人！”
那汉子不理他，提着那个受伤的小孩子准备走掉。
“站住！”那小男孩不屈不饶，见那汉子停步，他转过头来看着我们，道“你们怎么不救他！”
奇怪，我挑眉。
“怪事，我们为什么要救他？”端无青转转眼睛，好笑的回他。
“你们就这么看着他欺负一个小孩子？”那孩子理所当然的问道。
“可是要救他的是你呀，这里这么多人你不叫，我们和他非亲非故，做什么要帮？”端无青操起手，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
“你到底要怎样？”那汉子不耐烦，冲那小男孩嚷到，他手里的那个孩子哭了起来，望着那个小男孩道“救救我，救救我，他要把我卖到馆子里去。”
端无青回头来望我一眼，不着声。
我又挑眉，这什么意思？
小男孩急了，冲我们吼道：“你们不是会武功么？”
“谁说有武功就一定要帮你？”端无青懒懒回话，看来是觉得有趣，偏要杠上。
“锄强扶弱不是学武之道么？”
“哈哈哈。谁说的？人家自己买来的人，要怎么做是他的自由。你若想做锄强扶弱的大侠，自己学便是。”
端无青斜睨着他。
那男孩子急得不行，见说不动我们，冲过去就踢那汉子。那汉子松开手上那孩子反手就是一掌，正中男孩子的右脸。
小男孩大叫一声，扑过去用头顶着汉子就双手抡拳打了起来。
“我小时候就这么打架。”端无青笑看着我。
我没接话，他说得很对，人家自己买来的人，怎么做是他的自由。
“看来这面是吃不成了。”
“那就换个地儿吧！”他正要拉着我走，突然一声凄厉的叫声就传了出来“住手，住手，别打了。”是之前被打的那个孩子，他红着双眼，脸上肿了半边，本来就清秀的五官此时看起来更显得楚楚可怜，他跪在地上拉着汉子的手“求求你，别打了！”
小男孩躺在地上，身上裹满了灰尘和泥土，脸上青紫一片，偏偏眼神还倔强的瞪着那个汉子，一脸不服输。
“我跟你走，你别打了。”那个孩子哭着求汉子，汉子瞟了地上的男孩子一眼，“呸”的啐了一口，拉起孩子就走。
“呀~~~~~~~~~~~~”一声长啸，地上的小男孩子照着汉子就冲了过去，就着冲力一脚把汉子踹翻了。
汉子彻底火了，抄起身边的一把火钩（面摊老板的）准备撂下去，男孩子认命的闭上了眼。
估计要出人命，我偷偷弹指，那把火钩“砰”的一声便一分为二。那三人有点发愣，待那汉子反映过来又要抓那小男孩，之前那孩子一下扑跪在汉子面前，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爷，你饶了他，饶了他。本就是不相干的人，伤了人还要给自己惹得晦气。”
那小男孩听罢瞪大眼睛望着那孩子。
跪着的孩子转过身，慢慢的弯下腰对男孩子行了一礼，抬头对他说道：“谢谢你。别再...别再伤自己了，这些都是命，我认了。”说罢又行了一礼，起身走到汉子身边，牵了汉子的手道：“爷，走吧。我不再逃了。”
那男孩子一下撑起身，冲到那孩子面前，道：“你...你拿着！”伸手塞了一个什么东西给那孩子。
那孩子拿在手上，眼里含着泪对那男孩子说：“谢谢。”只那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慢慢灭了。
周围的人渐渐开始散了，我和端无青还站在那面摊旁，看着中间站着的那个男孩子。男孩子一直往着那汉子和那孩子消失的方向，没有任何动作。
“子期，饿了吧？我们换地方。”端无青走到我面前，低声问我。
那男孩子听着声音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我和端无青，黝黑的大眼里满是疑问。
“为什么？”他声音有点嘶哑。
我看着他稚嫩的双肩，那么单薄。摇了摇头，道：“你救不完。”
“可是你们能，救一人便是一人。”
“救了，未必比他现在好。”我说真的，救了，便是这江湖人，刀口舔血，死便死了，没有人会记得。如果忍忍，假以时日，风华绝代，为自己好好打算一番，便也算可以安活，博得一两人长记。
“我不懂。”他低下小小的脑袋，茫然道。
“不用懂的。”是的，有些事情，不懂，最好就一辈子不要去弄懂，免得徒增自己烦恼。
“我想懂。”他抬头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也望着他，两人便这么僵持着。
他眼里有疑问，有渴望，有焦急，有期许，也有坚定。
许久，我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道：“学武很苦的。”
“我不怕。”他在我面前跪下，双眼炯炯有神。
“你叫什么？多大啦？”
“我叫二狗子。刚满8岁！”
“二狗子？”可怜天下父母心，贱名好养活，看来他的家，原本很幸福“你爹姓什么？”
“我爹姓连。”
“好姓氏。你以后就唤作‘无忧’罢，希望以后你能坚持你的武之道。”
“连无忧谢...”他又顿住，看样子在思考该唤我做什么。
“咦？可是你自己要求拜师的。”
“连无忧谢师父赐名！”他低头连磕了9个响头。
“恭喜恭喜啦，子期。收了个好徒弟。”端无青笑咪咪的一下蹦到我面前，伸手往怀里掏出一块玉佩。“这是贺礼。”
........
这端小王爷真的很有趣，收徒弟还需要什么贺礼？
我拿在手里，质地均匀，色泽温润，雕工细致，线条流畅，好玉呀，好玉。
转而递给无忧道：“端公子送的礼，岂有不收之理？无忧，好好收着。”
“是。多谢端公子。”无忧接过放入怀里。
“嘿嘿，嘿嘿...”端无青讪笑，嘴里却不知道在念着些什么。
我扶起无忧，道：“现在在外面，不便教你武功。你先跟着，回去后我便亲自授你武功。”
“徒儿明白。”他乖顺的立在一旁。
“先去换身衣裳吧。”端无青看了无忧一眼，对我道。
我点点头，一起离开了面摊。
收徒这事我原本没有想过，突然而来，倒也算机缘。在“月明林下”待了四年，看惯了买卖幼童的行当，有父母亲自送来卖孩子的，有兄嫂叔舅的，还有便是这人伢子。救得了一人，也救不了这天下间所有。何必开了这样的例，惹得自己恼呢？
说起来...我望了望身边的端无青。这端小王爷，聪慧异常，性格乖张，偏偏谈笑间又亦正亦邪，不知今日之事是否得了些触动，倘若因此多为天下百姓想想，倒也算是天下之福。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