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Target58 返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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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期两周的职场体验结束之后，重新在学校见面的同学们对彼此充满了热情，教室里的讨论声此起彼伏，其中的内容包括但不仅限于对彼此见闻的分享、对幻想破灭的哀叹、对斯坦因事件的讨论、以及对爆豪胜己当前造型的无情嘲笑。
事先声明，最后那点和千命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对爆豪胜己的发型连一个字都没有发表过，在前一天晚上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和他打招呼，就被他愤怒的“看个屁”和摔门声给拒之门外了。
从爆豪胜己的反应来看，这个发型很显然不是出于他的个人意愿，而经过一个晚上之后还能让他顶着这个发型来上学的唯一原因，大概是发胶的质量太好了所以洗不掉吧。
总之他那个服服帖帖的二八分造型一进门就引起了轰动，勇于虎口拔牙的切岛和濑吕毫不留情地对爆豪胜己进行了正面嘲笑，而身为一个能动手绝对不逼逼的人，爆豪胜己第一时间就挽袖子对他们进行了教育，在鸡飞狗跳的过程里，教室里的人有幸目睹了“怒发冲冠”现场版，等到切岛和濑吕都被勒住脖子的时候，爆豪胜己就又是那个炸毛刺猬一样的榴莲造型了。
真是太遗憾了，毕竟他那个二八分看起来手感也很棒。
千命在心底惋惜的时候，早课预备铃准时地打响了，但哪怕铃声也不能阻止大家的讨论热情，相泽消太准时走进教室的时候甚至在门口顿了一下，他的心理活动是“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吵的一届”。
“你们这么有活力我很欣慰。”在乱哄哄的环境里，站在讲台上的班主任睡眼惺忪地表示，“看来你们有很多话想说，想必写个反馈问卷和总结报告也不是难事。”
一提到作业，教室里“刷”一声就安静下来了，每个人都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假装刚才贡献噪音的人里面没有自己。
“这两项作业都要在这个星期内提交，饭田一会儿去我的办公室取问卷，总结报告就使用普通的稿纸，一千字以上，上不封顶。”
相泽消太布置作业的时候一点都不手软，他假装没听到下面“您一开始可没有说过要写报告”的哀嚎，继续布置接下来的任务，“按照惯例，归校的第一天没有理论课程的安排，但你们需要活动一下身体。”
上鸣电气一听就兴奋了：“实战！”
“不是。”相泽老师冷酷无情地打碎了他的幻想，“是综合体测。”
“……哦。”
回归校园的第一个上午，大家就在各种体检和体能测试中度过了。
虽然体侧很无聊，但吐槽体侧很有趣，关系好的人还会互相交换测试结果，当然还有人并不好意思直接提出来，比如八百万——她捏着报告以每分钟六次的频率对着千命欲言又止。
这么明显的暗示，哪怕是千命也意识到了对方有话想说，她分析了一下对方视线的逗留位置，非常自觉地把手中的体检结果递了过去。
“诶？不不我不是——呃，那个，可以……看的吗？”
八百万先是吓了一跳，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结果，不好意思地搔搔脸颊，犹豫半天之后，还是把自己的结果递给千命做了交换，“那个，希望你看了之后不、不要笑……”
“……什么？”
“总、总而言之就是！”八百万的脸忽然间涨红了，她别过头，小声表示，“那个，因为个性有很多要用到脂肪的地方，体重就——所以就是那个……”
“？？？”
千命低头看了一眼体重那一栏的“55.8kg”，然后觉得自己理解了一点，“确实是……太轻了。”
“所以说——啊——啊、……诶？”
这个回答和自己想象得不太一样，身为一个学霸，八百万愣神之后迅速去找参考物，她看到千命“体重”那一栏的时候整个人都沉默了。
“你们在干嘛？”耳郎响香拿着报告凑过来，“交换的话能带我一个吗？我对九护的数据超有兴趣。”
丽日御茶子附议：“带我一个！”
“我也要看呱。”
“那我也……”
不知不自觉间，千命的手里面几乎集齐了班级里所有女生的体检报告，过程中峰田实企图偷偷混入，但被蛙吹梅雨和耳郎响香联手制裁了。
站在峰田实的尸体旁边，女生们保持着微妙的沉默，以至于场面一时间显得有些沉痛。
千命大致浏览了一下手里的数据，和目测结果没有太大区别，基本上每个人的数据都属于：不太能跑、不太能跳、出拳无力、没什么肌肉、站在那里毫无威胁力。
简单总结起来就是：站在船头一个浪就能被掀翻，站在雨里一阵风就能被吹跑，在战场上她一个人能打好几个。
她已经看完了所有人的数据，结果对面的一群人还在对着她的那张单子发呆，她们脸上凝重的表情让千命觉得自己的数据可能有问题。
她自己想了想，也有点不好意思。
“修养过半年的时间，所以各项指标都下降了……”她腼腆地表示，“最近也有点懈怠……”
体重距离巅峰时的67kg还有一段差距，最重要的是肌肉含量原地踏步，虽然意外获得了一些实战经验，但技巧和力量并不冲突，对基本数据的松懈并不应该。
“下降——你管这个叫下降吗？”
耳郎用三观尽碎的声音表示，“体重63kg？！原来你传说中的直冲70㎏是真的吗？！话说这个体重为什么还能保持这个身材？你的体脂率为什么这么低——不，你的肌肉量为什么这么高？而且这个肌肉量还是下降了的你认真的吗？！”
“嗯……不如说这样的体重和肌肉量才能保持这个战斗力吧呱。”
“拳力是700kg和500kg……那个，谢谢你在室内演习的时候没有打死我！”
“我能不能要一份九护你的训练菜单？”
“这样啊……”在闹哄哄的人群里，八百万对着这份结果怔怔地出神，“所以那个时候……”
——小千能和斯坦因进行正面碰撞也不落下风，而他们其余人只能躺在地上无力地祈祷救援。
数据并不代表一切，但是，这是她第一次清晰地看到两个人之间隔着的壁障，以刻板的数字，冰冰凉地告诉她自己的弱小。
她能达到这样的高度吗？她应该做点什么，才能缩短两个人碾压式的实力差距？她应该怎么努力，才能让下一次突发事件袭来的时候不再成为累赘？
八百万失落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吃饭的时候，在喧闹的餐厅里，她对着料理英雄的精心之作食不知味，手里的筷子无意识地把米饭分成一块一块，然后又把它们拢在一起，在枯燥而无意义的机械性动作里，沮丧地表示：“我是不是，没有成为英雄的天赋？”
“……”千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她消化了一下这句话的含义，不太理解地看着八百万，“百百想要成为什么样的英雄？”
“我想——”八百万张开嘴就顿住了，她抿一抿嘴，茫然地看看千命，最后垂下眼，消沉地说，“我不知道……”
“……”
“我没有具体想过这个，我只是想能为别人做点什么，但是……但我好像并不适合这个。我这么弱……唯一擅长的就是读书，但那都是照本宣科，只要努力去背，谁都能办到，而我一点战斗能力都没有……”
她越说声音越低，最后整个人都消极得像是要哭出来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千命沉默了一下，然后问她：“我不知道百百对英雄的定义是什么……但是，如果没有战斗力的话，一个人就不是英雄了吗？”
“如果没有战力的话，怎么可能通过执照考试然后保护别人呢？”八百万不能理解这个问题，“你指的，是原教义主旨的‘英雄’吗？”
“……”
千命又沉默了。
她的沉默让八百万感到不安，而等到她再说话的时候，问的是全然无关的另一个问题。
“百百有擅长的武器吗？”
“呃……”
八百万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
身为一个能用脂肪创造世界的人，她其实并没有考虑过究竟什么武器最为顺手。这个超纲问题让她思考了半晌，最后不确定地表示，“大、大炮……？”
“……哦。”
千命定定地看了她半晌。
“我……其实不太理解这种烦恼。”她轻轻开口，嘴角的笑容淡得几乎要消失，“在我看来，百百具备成为英雄的一切条件，‘创造’这个个性更是战略性武器，不仅能提供战斗上的帮助，更能确保后勤急救物资，是可以一人成军的神迹。”
“我……”有那么厉害吗？
“我除了战斗以外一无所能。”她继续说，过于纤细的声线将周围的噪音滤下去，呈现出一种几近脆弱的质感，“既不能保证天灾时的物资输送，也不能确保人祸下的民众安全，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只能看着身边的人逝去而手足无措。而我唯一擅长的战斗，从理论上来讲，只要努力，那么谁都能办到。”
“但是……我们谁都没有你的实力。”
“这点并不值得羡慕，我只是……打架的经验别所有人都多而已。”千命垂下眼，露出一个难以描述的表情，但几乎是瞬间她就又微笑着抬头，像往常一样，安静、但有力地开口，“如果你烦恼的只是单纯的战斗问题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训练。”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Target58 返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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