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让我们恋爱吧！》钟香哲

2、第二章 于是乎表白了？

　　【严谨说：你的脸像在冰箱里面冷冻过两小时一样……！】

　　两个人在夏冰冰选的西餐厅里共进晚餐。
　　这儿正是夏冰冰幻想的约会场面：优美的音乐，暧昧的灯光，流溢的红色饮料，蕾丝暖色调的桌布，丰盛而完美的西餐，还有来往穿着制服的服务生，她整个儿陶醉其中，最最重要的是有一位帅哥坐在自己边上，和她一起吃饭。
　　夏冰冰正得意间，抬头却只见神情平淡的严谨抿着葡萄酒，仿佛和她吃饭是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不露一丝异样。
　　严谨的云淡风清令刚才还挺兴奋的夏冰冰有点气馁，不过考虑到自己是为数不多几个能和老板共进晚餐的职工，已经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她也便一下子想通了，又笑逐颜开起来，招呼着服务生递上菜单。
　　夏冰冰的脸上很少能藏住什么感情，这瞬时变化的情绪让严谨小小地疑惑了一下：时不时能够自得其乐的女子也算是奇人。
　　食物不一会儿端了上来，夏冰冰注意到服务员不由自主地朝严谨多看了两眼，大概也很少见到这样出色的男人，又是一阵窃笑。
　　一会儿功夫，小小的方形桌子铺开了佳肴。
　　夏冰冰见到肉，便不由分说地动用自己的好胃口开战，只还是放了部分精神在严谨身上，——这才叫做秀色可餐。
　　严谨向正在消灭食物的冰冰瞥了一眼，随口问似的：“你来单位也有半年了？”
　　拜托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消受不起……夏冰冰刁着吸管抱着奶昔，略施尴尬神色巧妙躲过严谨的眼睛，——她的心可是因为某位英俊帅哥而狂跳不已。
　　夏冰冰打着哈哈，不答反问：“有这么长时间吗？”其实关于这半年的工作长短，她比严谨算得还要清楚。
　　“做得还开心吧？”
　　威武！何人敢在老板面前说工作不开心？这标准的老板开腔……不过鉴于老板的声音很好听，夏冰冰也便不再计较他问这个无聊问题的起源了。她顽皮地挤挤眼，把杯子晃了晃：“我已经在加班了，老板！不要问我不愿回答的问题哦……”
　　夏冰冰嬉皮笑脸地回答着，故意把严谨的问题当作反话，接着埋头不去看他的表情，意料之中会让他尴尬，——果然严谨没有追问下去。
　　当初在原来单位，夏冰冰从实习开始就呆了一年多，整天被那里的老板压榨着加班画图。那时候严谨还是公司的主任建筑师，夏冰冰看着严谨带着一批人完成了一个又一个项目，对严谨的佩服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夏冰冰还记得严谨跳槽的时候，当时的老板十足地痛惜，不断地挽留，这一番努力也不能让严谨带走一片云彩，——最后“云彩”是自己跟过去的，比如说夏冰冰同学。
　　也只有夏冰冰这个初出茅庐的应届毕业生，会嘻嘻哈哈地管“万众敬仰”的总工程师严谨叫“谨谨”的。
　　都说笑容和真诚能够破开万年冰块，夏冰冰和严谨就是一对非常典型的例子。在工作上，夏冰冰也是努力的，也正因为这份努力让严谨对这个没啥社会经验值的小姑娘特别关注。只是偶尔间，严谨听说夏冰冰失业了，便提供了一份新的offer给她。
　　“早上的时候，你是不是心情不好？”严谨见方才的问题无所成效，转移了问题方向。尽管他只是略微地皱了一下眉，那清俊的脸也让夏冰冰揪了下心。
　　话说怎么会完全没注意到严谨早上曾经到过办公室？夏冰冰自责起来，正当她郁郁寡欢扮作黛玉颦颦而忧的时候，突然猛地开始咳嗽。
　　人花痴果然容易做错事情，她不小心把海鲜意大利面条里的大虾壳都没剥地吞了下去，真是噎死人……严谨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充分表露了“老板”那种独特的关爱之情，却让夏冰冰咳嗽得更加严重。
　　也不怪有些小心思的夏冰冰会胡思乱想，任谁也不会承受如此优质老板的“好”而不生出些微妙情绪的。只是对夏冰冰来说，那情绪却不是员工与老板之间该有的敬仰和爱护之情，发展到了另一个让严谨语塞的方面。
　　在被迷昏眼的夏冰冰心里只是觉得：严谨对于她的心情问题比对她的工作状态还要关注。
　　这时候，严谨敲了敲桌子，对夏冰冰无时不刻的走神似乎表示不满。
　　“那个，啥！”夏冰冰终于想起了严谨刚才的问题，虽然仅仅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她就有种被看透的感觉，侧目看严谨的脸在灯光下掩出一抹精致的边线，像是男人脸上的妆，沉凝浸透着股闷骚。她胸口的鼓点打击了两三下，才重新恢复了些说话的自信：“没有啊，我心情挺好的！真的！”夏冰冰奔放地笑了两声，心里喃喃：该不是看出来她早上一边工作一边画小人诅咒甲方了吧？
　　“可是我看你一上班，脸就像是在冰箱里冻过两小时一样。”严谨闲逸的眼神划过夏冰冰的脸，不动声色。他的话的确让夏冰冰的脸瞬时又冰冻了几秒钟才恢复正常，却宛若没事人一样优雅地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口色拉，接着用餐巾纸擦了擦嘴，款款重新问了一句：“真的没事儿？”
　　夏冰冰想起了早上埋怨手头N个项目的事情：老板就是老板！观察细微，英明神武！夏冰冰自愧不如。她在心里疯狂呐喊着：老板，我们真乃心灵的伴侣！这句话如果能够喊出来，那必定是惊动四座的言论。不过纠结了半天，夏冰冰还是没有勇气，女人脸上的那层皮还不够厚实。她着实后悔怎么没有化妆的习惯，不然一层厚厚的粉，绝对让人看不出来自己的表情。
　　大约因为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夏冰冰觉得憋得慌。她看了看严谨的脸，沉默了一会儿，不知不觉间竟有了个“好主意”。她乐滋滋地朝向严谨：“你要不要听个八卦？”见严谨并不反对，她便把早上遇到那个变态偷窥狂兼昔日同窗“撒加”何舍辉的经过绘声绘色地告诉了严谨。
　　“他就这样一直站在我的边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九年了，是不是他没认出来？你不也没叫他吗？”
　　“我是完全没看见他！但他可是到了单位，就立即跟我□□联系了。说出那么多细节，分明就是看了很久。”任谁听到自己被窥伺，总会不爽的吧？
　　严谨的脸上隐隐有了种沉重。夏冰冰窃喜，意犹未尽地“赏玩”了两把老板细腻微妙的表情，揣测着他的心情。看美男真是件赏心悦目，愉悦人心的事情！虽然其实很得意很开心，却还要装成深沉忧郁外加坚贞不移的样子，——“表里不一”对于粗糙的夏冰冰来说实在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只见此刻严谨皱着眉，听着听着显出些不愉快来。夏冰冰看着他的表情继续伪装小白兔，做远目状：他该不会是因为“撒加”的事情心中泛起了丝丝波澜了吧？
　　话说那个撒加同学也实在过分，其实站在自己那么近了，还那么长时间，竟然也不问一句，实在是……
　　严谨的表情还在继续痛苦着，夏冰冰希望这不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老实说，严谨作为老板一直对所有员工都很客气，但是自己总觉得严谨对自己有种别样的照顾：比如说加班会特地送自己回家，还会一起吃饭……
　　心怀暗恋之情的夏冰冰一边快乐，一边痛苦着，在心里呐喊：实在太纠结了，太纠结！动画片上那些“三无”女青年好辛苦啊！
　　只见严谨又斯文地把盘子里肉切开，放了一块在嘴里，好半天说道：“我点的明明是七分熟的牛排，为什么吃起来像是焦了一样呢？”夏冰冰记得严谨的肠胃也不好，所以一向吃七分的牛排。
　　晕倒……那痛苦的表情，原来是在说牛排的味道？我还以为你在同情我的遭遇呢！
　　突然觉得被老板忽视的夏冰冰一下子燃烧了！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于是乎，她脑袋一热，说道：“老板，我有件事情，一直想跟你说了。”
　　严谨顺手把牛排抵到了服务员手里，甚至没抬头看夏冰冰的眼睛：“说吧。”
　　“我喜欢你。”
　　真是不负责任的表白，不过严谨总算抬头了，那是一双昙花一现的迷惑之眼。“呃？”他呆了一下，立即露出笑，“不能随便跟老板开这种玩笑哦！”
　　不知为何，夏冰冰觉得一刹那间老板从本来的冷淡寂寞变作了一个妖精似的存在，那笑意里飘出一抹精致的魅。
　　严谨认定了夏冰冰是在开玩笑，想看他的笑话，于是淡定地把夏冰冰往自己布下的“圈套”上推去。
　　话题是如何结束的，头脑发热的夏冰冰直希望能够完全忘记了。
　　“喜欢老板，就要努力工作，——好员工。”严谨和蔼地笑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为何散发着一种邪恶的气息呢？
　　自己口舌不清楚地叽里咕噜了半天的样子一定很蠢！原来只喝奶昔也能让人头脑发热……真该去问问这个西餐厅哪里进的饮料，是不是三鹿出品的，直接导致人的智商从七十直接降到负七十。参考数值：阿甘的智商是七十二，小布什的智商是七十五。
　　严谨语重心长地向夏冰冰说：“要好好工作，不要胡思乱想，知道吗？”
　　听他的口气，夏冰冰总觉得严谨认为自己是幼儿园里的小朋友……突然意识到严谨比自己大了十岁这一数字概念，——听说那就是代沟啊……瞬时间，夏冰冰心里瓦凉瓦凉的：真是蠢！表白也要看时机的，也要看方式的！哪有这样喊架一般的表达？丢脸死了……严谨这个年纪的人应该喜欢那种更加柔情蜜意的表白吧？
　　这时候严谨像是想到了什么，加了一句：“对了，我的择偶条件是：不找同行。如果你有什么其他行业的学弟学妹要记得介绍给我哦。”
　　仿佛听到破裂的声音，夏冰冰的美梦化作唏哩哗啦的破碎玻璃，别人的美梦是棉花做的，自己的美梦是玻璃做的，碎了还要扎一把手！忧郁！

　　【倨老师说：你这是虚心接受，屡教不改！】

　　那天结账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些小小的意外。
　　本来为了让这次AA餐显得有面子，不失了自己审美的水准，夏冰冰挑了一家她自认为在承受范围内最“高档”的饭店，力图在自己的荷包和老板的品味间寻找平衡点。不过，显而易见的是这家店的价钱虽然已经踏入一流阶级，但是厨艺还跟不上计划，最明显就是连七分熟和焦掉都分不清楚。
　　幸好挑剔的舌头并不尖酸刻薄，严谨经过夏冰冰那表白的风波一闹，倒显得心情愉快，自得其乐在一边翻皮夹子。
　　这时候，“啊！”一声突如其来的高分贝惨叫。
　　“怎么了？”这种叫声足以让人以为夏冰冰看到了一只蟑螂或者老鼠，严谨向她投射来关怀的长辈目光，——可能是告白失败的阴影，严谨的脸越看越像大叔……人生啊，就是这么残酷的……
　　“我应该，可能……把皮夹子忘在单位了……”“没头脑”的夏冰冰同学无辜地瞪大眼睛看着老板。
　　于是，服务员妹妹很灵活地把身体转向严谨，幸好老板不是“不高兴”，很爽快地刷了卡。刚刚失恋的夏冰冰瞅着严谨抽卡结账的样子：老板就是老板，就是潇洒啊……为什么心里还有种痛痛的感觉？
　　严谨开车送夏冰冰回家：“原来说AA制的，现在却是我请客，你怎么补偿我？”老板够精明。
　　“可是地方是我选的，你就当作付钱给我脑力活动的酬劳好了！”员工也不赖。
　　“……”还真是半点不吃亏的性格。好半天，严谨才说：“你家是住XXX吧？”
　　“嗯？”似乎偏题了，夏冰冰想了想，员工登记表上面写着，而且老板之前也顺路送过一次，知道不奇怪！于是她坚定地点了点头，表现出愿闻其详的肃穆状！
　　“明天开始，我接你上班。”
　　“老板！”
　　眼看夏冰冰眼泪汪汪就要胡言乱语，严谨冷静地说道：“路过而已。”
　　瞧那态度，夏冰冰的心依然乱跳，方才差点熄灭的火苗一下子又燃烧起来了！

　　第二天前台的刘易斯看到夏冰冰的时候，发现她是顶着熊猫眼来上班的。
　　“你怎么了？昨天晚上加班到很晚吗？没睡好？早上都没在地铁里碰到你！我还以为你要迟到了呢？”刘易斯眼睛里闪烁的关心让夏冰冰感觉无限温暖，仿佛从地狱回到天堂，只是一连串犹如机关枪式的问题却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呃，昨晚在等开心网上争车位，等到零点抢到位子才睡下的。”夏冰冰胡乱地辩解着。刘易斯在地铁上没有碰到夏冰冰，是很正常的，因为从今天早上开始严谨每天早上都会一个电话打过来，让她在自己楼下等着来被接去公司。
　　这种被老板接送的感觉很有种满足且轻飘飘的感觉，但是昨晚严谨所说的话还在夏冰冰耳边轰鸣：女朋友不找同行……啊，又一次心痛，又一次纠结！
　　“严总，您也来了？您今天看起来很精神啊！昨天见过甲方还顺利吧？”刘易斯这才发现夏冰冰背后的美男，于是她“深情”地呼唤着。
　　和老板打招呼也是一种学问，看到老板和员工在一起，一定要先和职位大的那个打招呼，更要擅长后发制人，要用最强烈的热情来让老板感应到自己对他的爱戴。
　　“嗯，还好。”严谨平静地笑了笑，向刘易斯打了声招呼便独自走进了办公室。
　　夏冰冰在刘易斯处打完卡，没精打采放下背包，去洗杯子。刚刚坐下便有一个电话打过来，她接了起来：内线，严谨。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夏冰冰问：“老板，什么事啊？”
　　“叫我严谨。”
　　“哦……”这时候还计较称呼？
　　“钱包找到了？”
　　夏冰冰翻了翻抽屉，点头：“报告，找到了！”
　　“专心工作，不要把时间花在玩网络游戏上面！”严谨的声音划过耳边，让夏冰冰的脸一下子烧到脖子。
　　夏冰冰忧郁地拿着话筒看了一眼严谨办公室的方向，意识到刚才不该在老板面前用玩游戏来做没精神的借口……朋友说自己没脑子！那真是一点都没说错。会顶着熊猫眼来公司，还不就为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吗？
　　夏冰冰心中一片波澜，正要回答，严谨的声音却又传来：“别跟我说什么‘你知道错了，下次绝对不会’的话。”夏冰冰扁了扁嘴，计谋都被看穿了，混不下去啦！严谨有些不耐烦：“我要去开会了。再说一遍：不要沉迷游戏！”他用的是陈述句，却还是让夏冰冰难过了好久。
　　“知道了。”
　　最近背到家，路上碰到以前的怪同学不说，表白还失败透顶，现在又阴错阳差被老板误会……
　　严谨的电话挂断，也啪地像是在夏冰冰的心里倒下了桶凉水。要说老板英俊潇洒，又有钱，又对自己体贴，但偏偏却是个不想找圈内人士的老狐狸。夏冰冰黯然一笑：也对，像自己这行天天加班，如果再找一个整天同样忙忙碌碌的男朋友，三天聚不到一小时，还谈什么恋爱？
　　像老板这么出色的男人，单位里哪个单身女性不趋之若鹜啊？自己生出这么些幻想也是“理所当然”的，不然都要怀疑自己不正常了！
　　虽说老板娘的梦想刚刚生出些就被严谨一枪给毙了，这感觉真的很奇怪……但是对于夏冰冰来说：人生嘛，就是经历不同痛苦和磨难的过程，什么会遭遇，只是尝试一下，体验一下，才能算作完整！
　　因此夏冰冰昨晚得出的结论是：做不成老板的女人，一定要成为老板最得力的助手，最好的朋友，然后把他的钱变成自己的钱，哈哈哈！
　　这时候严谨正好从办公室出来，看见夏冰冰放肆的笑，脸好像有点抽筋……

　　夏冰冰别过头去不看严谨，明白他赶时间不会过来找自己的茬。她拍拍胸脯，心理暗示了几秒钟：我不喜欢老板，我不喜欢老板，接着开始工作。
　　可惜事实上证明，思想搏斗异常激烈的夏冰冰虽然表面上找到了正确的理论依据，其实内心还是非常波澜壮阔的。甚至打开电脑的时候，还在自我安慰，结果这一天都处在心不在焉的状态。因为她自说自话地想心事，结果把那天要交付甲方的住宅小区经济技术指标的数据给全数算错了……
　　刚刚把数据传真给“和蔼可亲”的甲方。一个电话便回馈到了项目负责人那里，可怜又无辜的夏冰冰便被叫到办公室进行“再教育”。
　　建筑设计院和建筑事务所是两种概念，一种出方案，一种出施工图纸。严谨的单位属于前者，下面有艺术总监和技术总监，以及主任建筑师，建筑师，助理建筑师和绘图员等。现在带夏冰冰的负责人是公司里面最严厉的主任建筑师。
　　建筑类公司企业喜欢管某某建筑师叫“某工”，以此衍生出来产品：顾工（故宫）；蜈蚣（吴工）；包工（包公）；宫工（公公）……五花八门，种类繁多，实在感谢中国祖先们的伟大智慧造就如此丰富的称呼文化。而这位最严厉的五十开外的建筑师姓：倨……
　　为了避免每次以祈使句“鞠躬”来命令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头，所以单位同事包括老板严谨都是叫他“倨老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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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样做事情是要犯错误的！女孩子怎么也这么粗心？”
　　“倨老师，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这叫做虚心认错，屡教不改！”果然是功夫过硬，颇有经验的老法师，一点不被打动，“真怀疑你妈当时生你是不是把小孩丢了，养大了其他的什么东西！”
　　“我现在就去改！”夏冰冰像是没听见倨老师骂了些什么，并不接话，接过甲方的“圣旨”，一溜烟地往自己的座位上跑。
　　倨老师如此痛骂，却依然无法让夏冰冰动怒，实际上是有原因的。夏冰冰原来也是个急躁冒进的热血大学生，不过在其五年本科的时候老师的嘴巴更是超级毒辣，经过长期的磨练和栽培，她终于领会了不和上级顶嘴的真理！

作者有话说

　　哇~写的时候感觉顶奇怪的，真的顶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