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现代校园架空／卡鼬／佐鸣）》只是不爱

64、六十四

　　时间地流逝似乎变慢了。

　　眼前往日看腻到再懒得抬起眼皮多望一眼的街道今天似乎摇身一变充满了鲜活明艳的气息，就连野猫野狗常常光顾的灰色肮脏小巷也不再那般惹人厌，顺理成章接受为属于这城市的一角，街上往来的普通行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如此丰富自然。在阳光照耀下的街道行走恍如踏入幻境，一切明媚得都那么富有梦幻色彩。整座城都洋溢着如此强烈的生活气息，被这样近乎不真实的气息包围着着实不坏，生活本该如此不是吗？

　　心情如同时间沙漏最上方的控制器，好心情能够令流沙停止流动，令美好光鲜的氛围长时间凝固在周围。

　　平日有时间也是会逛逛超市，只不过都是应付差事，买好必须的东西则匆匆走人，不曾像这次一样一一在需要的上品货架前驻足更不必说拿起同类产品对比质量与价格。超市里的主流人群多是中年家庭主妇，以往卡卡西最怵头她们，觉得她们不但难缠而且聒噪，对商品斤斤计较起来没完没了，为此甚至同情起超市的经理以及客服人员。不过实际接触起来，她们也并非入自己想象中那么令人讨厌，多半对待陌生人的态度还是和蔼耐心的。自己拿着两罐牛肉罐头对比半天拿不定主意还多亏了身旁带着两个小孩儿的主妇指点。

　　不过尽管是休息日超市里的男性顾客依然不多，像自己这样推着满满一车生活用品的更是几乎没有。这点令卡卡西心里稍稍有点不舒坦。

　　结账的时候年轻收银员的微笑蛮叫人感到亲切，也不似印象中那般极其不耐烦。

　　回去的路上经过内衣店，卡卡西停下来站在玻璃橱窗前观看了一会儿，之后便走了进去。

　　卡卡西两手提着满满的东西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超过了中午，但是鼬还没有起来。

　　不打算吵醒他，卡卡西轻轻走进厨房拉开冰箱门，把刚从超市买的火腿，生菜，罐头，肉酱，包着保鲜膜的半熟食物等等一一放进去，原来里面的蔫到发黑的菜和喝了一半的啤酒统统清理出来扔掉。

　　尽管传统中料理家务带孩子刷浴缸以及扔垃圾都应该是女人来做，不过，这只是流传下来的习惯罢了，并没有哪条规章规定过女人就要做这些。只要两个人关系和睦谁来做这些事都无所谓，其实自己不是真的有那么讨厌料理家里的事，只是觉得一个人只要自己舒服就好，家里整齐与否没人介意，虽说家里没甚大事但是一件件做下来也是蛮消耗功夫的，自己还有工作没那么充裕的时间。

　　鼬醒来的时候卡卡西刚好收拾停当。

　　[醒了？睡得舒服么？]

　　卡卡西洗过手走进卧室。

　　鼬点点头，懒洋洋揉揉眼睛。

　　[几点了？我睡了多久？]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迷蒙。

　　[再过2，3个小时该吃晚饭了。]

　　[吓，睡了那么久？！]鼬一忽坐起来。

　　[这不是休息嘛，再多睡会儿也无妨。]卡卡西四处搜索自己的香烟盒。[你要我买的材料我都买好了，你说要把冰箱填得满满的，我也不清楚你具体需要什么索性买了很多。现在，冰箱真的满当当的喽，一点空地儿都没有了。]

　　[我先去洗澡。]鼬慢慢从爬下床。

　　[恩，好。洗好了给你看礼物。]卡卡西不紧不慢点上香烟。

　　[是什么？]鼬满是好奇地问，[对了，上次你送我的书，你知道我收到时有什么感觉吗？]

　　[你不喜欢？]卡卡西显得挺惊讶，[说来也怪我，都不知道除了看书你还有没有其他喜好。]

　　[不是那个问题。]鼬摇摇头，[我的感觉就好像——打个比方——我是平日不爱念书的孩子最盼望的生日礼物是电子游戏卡却反而收到一副汉字贴的感觉。你可能体会下？虽然比起游戏卡字帖对于我来说更实用，可是，也得考虑我的心情呀，不满意又没余地抗议。理解了？]

　　[这样么？]卡卡西衔着香烟若有所思，[可你并不是不喜欢读书呀。那你到底盼望什么呢？]

　　鼬再次轻轻摇头，[我自己也不十分清楚，总之，至少情人节要送些比较浪漫的礼物不是？平时你不是鬼花招很多的嘛。又是买和服又是弄快递的。]

　　[哈，你早说嘛。]卡卡西笑着吐出烟雾。

　　[算了，我去洗澡了。]鼬迅速披上睡衣站起来朝卫生间走去。

　　[浪漫的东西哦，这次当补偿你好了。]

　　[究竟是什么？]

　　[暂时保密一下，反正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鼬撇撇嘴，表示拿他没辙。

　　待听到依稀的水声在浴室响起，卡卡西将系着黑色丝带的盒子捧到卧室。蕾丝内衣的确很诱人，尤其是薄纱质地镂空花纹的，单是挂在店里的衣架上就已是透着令人心荡神摇的气息了。卡卡西不由自主地弯起嘴角。比起青春动人的嫩粉丝还是紫色黑色这类成熟神秘的颜色更能攫住眼球。

　　[嗳，有点不舒服。伤风倒是好多了，不是指那个。]

　　鼬穿着白色浴衣带着水蒸气回到卧室。

　　[本来没觉得什么，可是被热水一泡就。。。]鼬咬起嘴唇，后面的话感觉有点难以启齿。

　　[呵呵。]

　　[这你也笑？]鼬的脸颊飘着两块粉红，不晓得是不是热水蒸泡的缘故。

　　[哦，感觉私底下的你和在人前的你出入蛮大。不过，也好嘛，什么能讲的不能讲的都是对我一个人说。说明我们的距离拉近了嘛。]

　　[到底严不严重？要不然你躺下我帮你看看。]

　　[那。。。不用了。没什么，过过就好了。]鼬在床边并拢膝盖坐好。

　　白色的对襟毛巾浴衣真的很无趣，卡卡西暗想着。

　　[喏，这个送你，我想是你的话肯定能穿出非同一般的效果呢。]

　　鼬满脸狐疑地揭开盒盖，里面赫然放着一件紫黑色丝质女士睡袍，他立即紧蹙眉心，[忒过分了吧？你这是在羞辱我吗？]

　　[呦，可是你那天才说过必要的话穿女装也无所谓的啊。]卡卡西赶紧换上一脸受了莫大委屈的表情，[你不也是也有期待出其不意的古怪礼物的想法么？]

　　“噗嗤”过了几分钟，鼬忽然回嗔作喜，笑起来，[亏你想得出！]

　　[啊，你没真的生气吧？]

　　鼬耸耸肩，[无所谓啊，反正我又不会穿。]

　　[哎，那可是枉费了我一番期待啊。]

　　[除非。。。]鼬支腮思虑一下，[除非你先穿给我看喽。]

　　[哎呀，这玩笑可开不得！穿在我身上简直太浪费这么华丽的睡衣了。]

　　[不是也只有我一个人观众而已，又不必担心其他人看到而丢脸。]鼬从盒子里挑起薄如轻纱半透明状的睡袍。[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你知道的，我不是多嘴的人，对吧？]

　　“说实话，这，真的没办法放心。”卡卡西挠头，感觉有点自掘坟墓了。

　　[其实呢。。。]鼬三两下叠好睡衣放回原本的盒子里，[试一下也没什么不可以，不过今晚就算了。]

　　[啊，为什么呢？]

　　[立刻穿上的话你怕是马上会压过来吧？]鼬嘴边展露邪笑，[那时我怎么推也推不开你了吧？]

　　[估计是了。不过那也说明你有足够的吸引力嘛。]

　　[所以才不行。其实没有人会讨厌那事，和你做我也蛮快活的。只不过。。。身体倒还是其次，如果太频繁的话怕是你会很快厌倦我的吧？]鼬的笑容轻佻而带些诡谲。

　　卡卡西走过来用盒盖敲了鼬的头一下，然后蹲在他面前，[我很不明白，似乎你对我的感觉比起我对你还要不放心呢？你这样看待我可是不公平的。在你心里究竟是怎么看待我的？从没听你认真谈过。]

　　[是呀，你说怎么才能让我安心？]鼬俯下将自己的额头与卡卡西的额头贴在一起，[我的真正的心意如何才能准确无误地传达给你呢？]

　　[好了，我去看看材料。]鼬突然轻快地站起来走到屋门口，转头对着仍楞在原地的卡卡西，脸上仍挂着微笑，[晚上想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