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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安夏番四 ...

  •   有一次,我看到了他们在谈话,我悄悄地走过去听。
      我听到她竟然说我单纯,真是可笑。
      但我内心好像被撩拨一样。
      我想放弃那个计划了。
      宁愿离不开这里。
      等她走后。
      我走过去和关秀才稍微说道一下。
      他跟我说,她那什么是贬义词。
      她在私底下竟然说我矫情,污白鸽…
      我脑子嗡嗡地,不知不觉回到了卧室。
      那时,可能是脑子混乱,没想到,可能是,关秀才哪能让她们把他放弃了,所以要从中挑拨两人的关系。
      回卧室后。
      她给我揉肩。
      我问她:“我应该嫁给关秀才嘛?”
      她竟然给我夸起来关秀才怎么怎么好。
      她说:“当然,关秀才是个如意郎君”
      我不知怎么的,一巴掌打过去,叫她滚。
      我哭了,人生第三次。
      第一次是母亲去世。
      第二次是那个恶魔让我伴读。
      第三次还是现在。
      莫名其妙的觉得委屈。
      我拿起那个盒子中的绳子挂在花园的大树上。
      我想到我的生活,想到构成我生活的分分秒秒,日日夜夜;还有那些在我面前伸展开去,仍需度过的分分秒秒,日日夜夜。
      我想到那些时光会是怎样的,没有关秀才,没有钱,没有江南,没有自由,没有苏。
      于是你看到了,到最后令我伤害到她的,并非蔑视,并非恶意,是爱,只是爱。
      正当,我正准备踮脚上吊。
      她发现了,救了我下了。
      我们互说了心意。
      我们还达成了计划。
      她让我先给她的木红伯母和石青大伯说了我们的计划,打算反骗关秀才,需要帮忙做一件事。
      我们就这样的演着。
      直到他离开,在河畔等我们。
      临走前,我只余一件未了心愿:仅此一件,非了不可的心愿,那愿景浮现,贯穿了我在弈书居的岁月,所有咬牙咽下的怒火,所有黑暗又不得安宁的睡梦,予我刺痛,也予我慰籍;如今,当我们逃脱的时刻渐渐临近,当这宅子归于静默,沉寂,不再戒备重重,我要了却这桩心愿。
      苏走开了,她去检查我们的行李,那正是我所等待的。
      我潜出房间。
      不需蜡烛火我也知该如何走,深色的衣裳掩护了我。我走到楼梯口,月光透过窗格在地上撒下零落投影,我从月光里快速通过,然后停下倾听周围动静。
      一片寂静。
      于是我继续走,走进面前的长廊,那条走廊与去我房间的走廊对称布置,我沿着那走廊一直走。在第一个房门口,我又停住,再次附耳倾听,确定房里并无响动。这是我舅舅的房门。
      以前我未来过这儿…
      不过,不出我所料,门把手和铰链都上了油,门毫无声息地打开了。
      门垫颇厚实,我脚踏上去发出细微的唏嗦声。
      他花园比我的更暗,似乎也小了点:墙壁上挂着帷幔,书柜占了更多地方。
      我没看那书柜。我走到他卧室门前,将耳朵贴在门上;手抓住门把,转动起来。
      一寸,两寸,三寸,我屏住呼吸,手按心口。没发出声响。
      我将门又推开了一点儿,立在门边再次倾听。
      假使他惊醒,我就转身跑掉。
      他是不是动了一下?
      停了一秒,无事发生。
      我仍在忐忑观望。
      这时传来他的轻微鼻息,略显刺耳。
      他将床帷拉得颇严实,却像我一样在桌上留了盏蜡烛:这蜡烛令我颇意外,我从未想过他也怕黑。
      而这昏暗蜡烛光有助于我。
      我立在门边,没有挪动,环顾周围;终于看到一个东西,应该是我要的,一把小刀。
      我快步上前,拿起那样东西。
      立在原地,看他熟睡;片刻后,我就准备离开了。
      返身之际,我差点叫出来,苏在我的后面,面无表情:“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惊到了,我该怎么说?
      在我内心挣扎过后,我决定告诉他,关于我的一切。
      她说她看到我还没回去,便来找我。
      我和她都曾经打算欺骗对方,令对方陷于悲惨的境地,不过那都是我们相遇之前的打算了。
      我如何来,便带她如何去,仔细小心,悄无声息。
      我走到楼梯口,经楼梯口到了书房,一进入书房,我就将身后的门锁上,点起蜡烛火。
      她跟在我后面。
      此刻,我心跳剧烈到极点。
      我因恐惧和期待而手足无措。
      我知道,这都是天注定。
      我应该告诉她我的一切,虽然不知道她会不会在意,但我要告诉她。
      所以我颤抖着说道:“我想再最后一次看看这儿,而且,我…我想和你说件事”
      她望着我,仿佛把我的苍白,瘦弱,沉静,从这黑暗的一幕幕中都看了出来。
      但是时不待我。
      我穿过书房,走到我舅舅的书柜前,打开书架的玻璃柜门。
      我从他给我的第一本书,没有开始行事,我把书拿给她看,我知道她不认字,我翻到有图一页给她看。
      她面无表情,只是呆呆的看着我。
      后来她将书抽出,翻开,放在舅舅书桌上。
      随后她拿了我手里的刀,紧紧攥住,将刀打开。
      刀拉开时颇费力,拉到最后刀身却自行弹起。
      毕竟,这刀有其嗜血的天性。
      这事还是颇难办,太难办了,要是我简直下不了手,将利器置于整洁又光溜溜的纸张上。我生怕书会发出惨叫,于是便泄露了我的行径。
      书却并未惨叫。
      应当说,书在叹息。
      我听到了,她好像没听到。
      她把那个我害怕的地方大闹一番,拉着我的手:“现在和未来才是我们的”
      我的心弦被撩拨,那不是情,那是爱。
      走出书房时,她拿起旁边的一根木棍将那个瓷器蛇打碎了。
      紧握着我的手来到了河边,上船。
      柘苏紧握我的手:“你现在不一样了”
      当然,那个人没有看见我们的秘密。
      我们就这样进行着我们的计划。
      到那个村庄和关秀才假结婚,装病,请大夫,假装冤枉她。
      所以。
      我们实施着获取自然的逃离计划。
      我们二人合计之后上演了一场由中途转"基"引起的骗中骗,经过这个成功进入失心疯医馆,应该成功骗过了精明的关秀才。
      她在失心疯医馆的呐喊使我们的计划进了一步。
      但我却有些想放弃。
      只是已经到了尽头,无法挽回。
      现在。
      也只有看我的。
      当然。
      也要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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