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番外：生日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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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展是天蝎座，具体是哪一天呢，青青真不知道也没特意打听过。
马上就卸任了，得想辙跟领导约顿饭，距离祖国万里之外的叶童鞋发了如下一条微信：
---迟老板，提前说一声生日快乐~~虽然不记得具体日子，但肯定是这个月~~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哦。
北京时间下午两点半，正在开部门会议的迟展：……
类似的短信微信年年收，她就不能打听下正日子嘛！
倍感无厘头的迟展停顿了三秒，继续开会。
心底有些许开心，雷打不动的不着调生日祝福，叶青青还是那个叶青青。
开完会，张胖子留下找领导签字。
“头儿，青青快卸任了，您看能否让她回组里？”
迟展扶眼镜腿：“她自己怎么想的？”
“她是哭着喊着一定要回组里，这组是您带出来的，氛围好，大家也好相处，想回来也是正常”。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迟展听在耳中，嗯，还是挺享受的。
“等她回来再说吧，总要问问别的组的意见”。
听话听音，领导肯定不会反对的。
张胖子出门，迟展打开手机，回复：
---谢谢
正在啃面包的叶童鞋继续戳屏幕：
---生日愿望是……
---没有
标准的迟式回复风格，青青把面包放一边，撑着下巴想了又想：
---好歹吃碗寿面嘛
迟展思索了片刻，回想去年生日，似乎没什么特别。他的认知里，大男人过生日本是件矫情的事，不值一提。
叶青青呢？每年生日，她会发朋友圈祝自己生日快乐，配上九张图，告诉大家她在异国他乡还好。
她快回来了，真好。
迟展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为何会特意在意她？
盯着手机屏幕好一阵，迟展回复：
---好
下飞机踏上祖国大地那一刻，青青想大吼一声：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拿行李、打车，看着窗外的夜色，青青超激动。
打开手机戳屏幕：
---领导 我回来了帝都好繁华都有灯
发送完毕，青青忽反应过来，自顾自说了声“糟糕”。
凌晨一点半，会遭人恨哒。
嗯？竟然有回复：
---哦
---欢迎
得，把领导吵醒了，青青有点囧，不会上领导的黑名单吧？
迟展开灯，靠着床头看微信。
他是突然醒的，在收到青青微信之前几分钟。
那种感觉，颇有些奇妙。
奥对了，今天也是他的生日。
这个生日，迟展见到了数年未见的老同学，大学里一个寝室住上下铺的兄弟。
老同学也现实起来，不再提理想，聊的都是房子车子票子和孩子。迟展有几许恍惚，一起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的老同学不见了。
破例喝了几杯啤酒，迟展把老同学送上出租车，自己走路散酒气。
老同学感慨同一个班二十几个人，数迟展变化最少，真让人羡慕。
青春不再，总是一件让人伤感的事。
迟展一路走着，脑子里空空如也，什么也不愿想。
兜里手机震动，程溪发来的：
---忘记说了生日快乐
对外部正主任突然辞职，要全心陪伴生病的孩子，程溪这个副主任就赶鸭子上架，忙得没日没夜，连脾气都不复往日和煦。
---多谢你也早点下班
---OK
迟展就这样走着，直到…路过一家餐厅，又退了回来。
落地窗里的叶青青正迷迷糊糊地啃毛血旺。
她瘦了，面色憔悴。
那场景像极了电视剧里的情节，迟展也觉太过奇妙。许是酒精麻痹了神经，他做了件平时绝对不会做的事——手指敲打玻璃窗。
青青抬头，满脸的…惊喜。
迟展进门，青青忙起身，道了声：“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
两个人对面坐下。“怎么这个点才吃饭？”都快十点了。
“睡了一天”，青青用爪子拢了拢发丝：“抱歉，脸都没洗，不太礼貌”。
“没事”。
一时无言，挺尴尬的。
“您吃饭了吗？要不…”
“来碗面吧”，迟展叫来服务员。
临近打烊，餐厅只有机器压的手擀面了。
清汤面，几片菜叶子，上面扣个荷包蛋。
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大对劲，青青试探着问：“今天…生日？”
迟展点头。
还真是阿…
“那个…生日快乐”。
“谢谢”。
“生日愿望是…”
“没有”。
吃过饭，青青抢着买单，迟展倒也没客气。
出门，左转。
前方十字路口，一个向左、一个向右。两个小区相隔一公里，真心不算远。
“稍等我一下”，话音未落，青青就朝马路对面大步走去。
这丫头，风风火火的，留神满街跑的电瓶车。
那是家蛋糕店，橱窗里一片暗黄色调，初冬夜晚望去，格外温暖。
不多时，青青拎着包装盒急匆匆赶了回来，见迟展还在，长舒口气。
“再补一句，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吃口蛋糕吧”。青青笑得比路灯还灿烂。
“谢谢”。迟展打开包装盒，是一大块慕斯蛋糕。
人行道上有长椅，两个人坐下，彼此离得不远不近保持安全距离。
“买了这么多？”
“没…没注意价钱”。回国第一天，物价还没整明白，老觉得啥都便宜。
别浪费，那就…吃呗。
夜里十点多吃一大块蛋糕，也就是这两个瘦子不怕胖，这要是换了旁人…想想都可怕。
可是瘦子饭量也有限呐，青青又是一个不喜零食不喜甜食的，哎，吃着好痛苦。
吃过晚饭喝了啤酒又干掉一碗寿面的迟展…也很痛苦。
可是很多年没吃过自己的生日蛋糕，今晚他格外珍惜，一口一口往嘴里塞。
“以后走路小心，国内送外卖的比较横冲直撞…”
叶同学做聆听状，频频点头。
“…单位新开了图书馆，在12楼…”
嗯哪嗯哪。
“…还没来暖气，估计这温度你受不了，开空调吧，小心感冒…”
是是是。
“…办手续这两个月多休息，别着急上班…”
一定一定。
“…单位门禁饭卡都升级了，记得去刷新…”
好哒好哒。
再多的蛋糕也总有吃完的一刻。
走到十字路口，二人客客气气告别。
向右转走上几步，青青停了下来，低头掩面，脸颊烫烫的，满脑子都是心跳的声音。
向左转走上几十步，迟展回身，对着空旷的街道默念“青青，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番外：生日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