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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無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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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是这个人对待手中那东西的态度。
昏迷着受了几乎丢去性命的重伤,却仍紧紧抓着.那个蓝色的卷轴,真的有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吗?
把毛巾换一次水后,无月前往然的「杂物」房去拿消毒物品。
「无月,你在干什么?」君麻吕突然从转角出现,吓了无月一跳。
「没!没什么…」
「要去然的房间吗?怎么了?」君麻吕疑惑地看着无月。
「嗯,他让我去整理东西。」
「嗯,早点睡吧!夜了。」说完,君麻吕便走了出去。
……然的房间内的药用品的确是「齐全」得可怕…就连无月打开房门后都不禁侧目……
例如,无数的绷带堆满了窗前的桌子……无月仰头那座绷带「山」的顶点……很好,还差一点才到天花板,由下而上,「结构」分明,没有倒塌下来的危险……虽然从隙缝透出来的少许亮光增加了不少随时可能被压死的压迫感。
又例如在窗旁那个柜子半掩的门内,有着多不胜数的消毒药水,走过去用手指划了几下,一个完整的「三」字在最低层左面数过去第五支消毒药水上展示。
还有其他一箱箱不同类型的药物,无月衷心地认为,这些已足够一个人用一辈子。
但愿这些药物的使用限期没有过吧。无月默默地为那可怜的人祈祷。
把那个人身上的伤势处理好报,也快将天亮了。
无月正依着窗框休息。
「呜…咳咳..」身后的人倏地传来一丝呻吟,咳嗽声随之响起。
「喂,你没事吧。」无月看见那人的眼睛朦胧地半开着,便随口问道。
「……」那个人的口中不停地念着什么,于是无月向床边靠近。
「…水…」听到虚弱的声音无力地说着,无月马上把水灌入他的口中。
一切似乎都平静了,夜月高挂。
快要睡着的时间,被一句梦话惊醒。
「命…救命!」床上的男孩似是被无形的力量压着,全身冒汗,此外,全身绷到最紧。
快手把毛巾再次换了,却想不到再下一步该怎样做。
看着男孩辛苦至极的模样,无月感到如此的无助。
第一次呢?那是什么时候的时了?
是被丢下油锅的前一刻么?
只能看着自己和同伴一个一个被丢下那个充斥着无数生死灵的油锅……
连垂死挣扎都做不到!
剩下的只有那可悲的白骨头,还有不能灭亡的怨魂。
然后呢?
是不是被「母亲」和「姐姐」吊在密室中的那十几年?那时候,连一小缕的光线都是如此的难求,都是一个奢求!
无论什么时候,无助从来都没有离开无月的身边。
无论什么时候,无月都不能习惯身边的无助。
看着眼前如同当时的他一样无助的人,突然萌生了想要真心帮助他的念头。
「呜!……」男孩的眼睛仍未张开,但手在空中胡乱划着,是在找寻什么吗?
想到此处,无月竟毫不犹豫地握住了那只手。
即使听到男孩已逐渐变小的声音,无月亦没有松开过。
依然紧紧地握着,不想放开……那只温暖的手。
眼前的人已全然安静, 缓了一口气。原来不知不觉,连自己也紧张得冒汗了。便把手放开,不料,却被对方反握着,在力度上,一点也不像昏迷了的人。
看着对方皱起的眉,不自觉地伸手轻抚,眼中的温和,恐怕连自己也察觉不到。
从来都是受人「照顾」的那个角色,今世终于要倒转了吗?
甩了甩头,把奇怪的想法抛至脑后,累坏了的无月便在窗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