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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小绿 ...

  •   我十分的惊异,你你你是怎么进的来的。一直都知道宗彦的修为高深,灵力精纯。
      却不想竟到了这个地步,连师傅布的结界都能进的如此轻而易举。瞧瞧,我就不行,果然果然,世风日下,连个结界也端的是欺软怕硬。
      我十分的痛心疾首!
      连连哀叹清明不再。
      一脸的惊异还未褪去,宗彦已近到我面前来,拨开我附在额头上的手开始细心查看起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也习惯了,我一向脸厚,不过还是忍不住暗自腹诽宗彦这逢人就爱凑近瞧病看诊的毛病。
      料想到他约摸是职业病犯了。
      也就十分的不以为意,何况,我确实被这不开眼的结界砸的不轻。不得不说,宗彦来的还正是时候,一身出神如化的医术用在我身上我也着实荣幸的紧。
      宗彦不愧是宗彦,不知怎么三下两下的就给我涂好了药,就是这块布条绑在头上委实怪得很,着实不像。
      不过倒是大好了。
      我对宗彦的医术向来有信心。以前的种种事迹不消说,若是宗彦没有两把刷子,怎么叫一向自恃清高的斗姆元君起了惜才之心楞是费了大力气将宗彦挖去天界他老人家的座下干这天医的营生?
      听人说,斗姆元君又被称作圆明道母天尊,北斗众星之母,主天地万物之死,执掌天医。
      正对宗彦的胃口。
      所以追根究底,不管你是谁,终归都是要有两把刷子的,靠混日子怎么撑得下去。
      看样子,宗彦应是干的不错,否则哪怕是一丁点差错,照六界八卦的速度,早就风风火火的众人皆知了。
      而我一向耳聪目明,无论什么八卦都逃不出我的掌心,当然也不排除我是闲得无聊,从而借的这许多的好料消遣消遣。
      但是,其他的猛料各种风言风语甚嚣尘上,而关于宗彦治死人啊或者救治不力的任何哪怕只字片语都未曾听闻。
      可知,宗彦的手艺真不是盖的!
      着实不错,起码没给我丹阳宫丢份。
      我思忖着。
      “瞧什么呢?这又是怎么弄的。”宗彦眉头一拧,表情啊真真严肃的很,就好像我撞的不是自己的头,倒像是他的头一般。
      我被他看得委实有些讪讪,突然福至心灵,想到宗彦这厮竟能狠心这五千年也不见上一面,着实让人憋闷,难道这处出来的交情竟是个假的不成?
      斗姆元君处竟不放假的?
      宗彦呀宗彦,你说你不来看一眼,怎么能说明你的心里还记挂着我们这些你昔日的好友呢?
      这促狭心一起,真是想收也收不住。
      我轻轻挣脱宗彦握着的手,端的是恭恭敬敬,作揖道:“宗彦仙上驾临,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失礼的很。”
      我其实就是逗他一逗,毕竟,他若真的薄情,不会给我留下传声咒,不会这次我一用他就来,以前唤不来八成是我记错了咒语,委实不与他相关,也不会见我受伤就如此的紧张兮兮给我查看伤口立时诊治,自然也不会严肃到责问我如何撞成这副德行。
      我通通都知道。
      不管对我的好十分明显的,还是含蓄如宗彦这般的。
      宗彦看着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也就诧异了一秒,立马恢复了冷静,故作姿态般的道:“无妨,起身吧。”
      我听得这句话真是被宗彦的厚脸皮噎的一震。不禁感慨道,这世上竟有比我还厚颜无耻之人,真真是开了眼了。
      以前宗彦也不这样啊,我决不可能失忆,可想而知是在斗姆元君那儿受了多大的摧残,竟让一个本身不苟言笑的人性情大变,脸皮经锻炼的比南天门的门板都厚了。
      我自然而然的就上一个话题接道“别提了,都怪那什么破结界。”宗彦竟诧异道:“结界?”可能被我冷飕飕的目光看得一哆嗦,下意识的很识时务的选择闭口不言。
      我真是要仰天长啸了,天哪,你瞧瞧宗彦的张狂劲儿,还叫不叫姑奶奶我活了。这么大这么厚实的结界竟然能视若无睹?
      我的天,废话,若不是结界,难不成困守在这儿的十几日我竟是个死的不成,亦或是日子太无聊了专到这雪虚阁找找刺激?
      若不是我自己委实无能为力,至于把你从天界揪下来吗?
      宗彦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啊,我没大注意!”
      可能是许久不见了,这货竟全然忘了我的脾性,我生平最讨厌炫耀修为的人。宗彦你确定你是在好好说话,而不是在故意挑我的火?
      师父呀,您来瞧瞧,在我眼里十分难以逾越的结界,到人家嘴里竟能完全不在意了,师父,这世界变化太快,徒儿已然撑不住了。
      你老人家自己个儿保重。
      当然,话说回来,师父还是别来的好,不然,我怎么计划出去呢?
      宗彦被我黑如锅底的脸色惊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我究竟发什么神经。
      我只能轻咳几声,掩饰尴尬,“就是结界,师父弄的。”
      宗彦像是了然于心了,看了我两眼,轻笑道:“你又干什么好事了?”
      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货八成想岔了,我虽处处荒唐,破事儿也着实没少干,以前的事儿就算了,真真天地良心,可这次委实不是我做的,真与我没半毛钱的干系。
      不是我找事,这次是事找上了我!
      我能怎么办,我他妈也很无奈啊!
      垂头丧气道:“宗彦,我这次出去可全仰仗你了!你可要救我一救啊!”宗彦被我梨花带雨的哭相完全震惊了,不仅震惊,而且两颊上有着两块很可疑的红晕。
      我自鸣得意,小样,道行不深吧。这美人计外加苦肉计师父能经的住倒也罢了,师父算是男人中不正常的那一批,不中招也在情理之中,你?
      呵呵,约莫还很差些火候,心下不自觉的对广成竖起大拇指,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男人会对漂亮女人的眼泪而无动于衷。这句话委实很有道理。
      我要用心的记住,在那危急时刻用上一用也很生值得了。
      谁知,宗彦还似犹豫的样子。
      我生怕这根儿救命稻草没发挥作用就自行飞走,死命的在他旁边叨叨。
      是的,情劫对我的威胁并没有想象中让人如惊弓之鸟的地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根本抛在了脑后,现下满心满脑都是怎么出去这该死的鬼地方。
      宗彦是我最后的底牌,本也就是试一试,谁料他竟真来了。
      看来真是老天也在帮我。
      更何况,若是这次的事儿真无转圜的余地,我又是天生爱热闹的性子,就算是挂,我也想找个热闹的我喜欢的清新雅致的去处,在雪虚阁这么个晦气的地方算怎么回事!
      我不能选择何时何地托生于谁家,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也合该在可选择的时候选择一个我乐得欢喜的所在。
      也是存着这样的心思。
      所以,宗彦在帮我出去之前断不可离开。
      “待我长发及腰长,平生夙愿镜中赏,三千烦恼终将去,我将我心葬汪洋。葬汪洋!镜中赏!终将去!终将去!”
      突兀的声音响起,在安谧的空气中炸将开来。
      我扶额无语。
      这死鸟,不知抽什么疯,从哪顺来这么个诗,听得人心下凄然的很。我并不曾教过它这劳什子的。
      宗彦见了这鸟却脸色突变,半刻回过神来,问道:“这鸟倒有意思的紧,你从哪儿得来的?”
      我懒懒的说道:“广成给我拿来的,不知它从哪儿顺的。你想要它?这可不成,我现下喜欢的紧。可不能给你。”
      宗彦淡淡道:“原来竟是这样,你既喜欢,我又怎会夺人所好,好生待它。”
      这倒是怪的很,我如何不好好待它了。
      “你预备如何做?”宗彦瞧着我,想找我拿个主意。
      “我想出去,你修为高深,定能让我出去。”我一脸的希冀。
      宗彦被我看的不好意思,“我试试吧。”

      然后,我们就试图越狱逃走,本来以为出个结界而已,再加上宗彦的修为,怎么也该有八分成算。
      谁知,每次都是宗彦出的十分顺遂,一轮到我就此路不通。
      几次三番下来,再好性儿的人也难免火大,更不要说我天生是个暴脾气,此生一无修为,二无的就是耐心。
      我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宗彦也是一脸的无奈。
      “我不行了,这个结界专与我作对,我要歇歇。一会儿再试试别的法子。”我毫无形象的坐着,狂扇着扇子,实在太热了。
      突然,宗彦惊呼道:“宝筝,快看你的袖子,里面是什么?”
      我正扇的肆无忌惮,冷不防被吼了这一嗓子,倒是吓了一跳,
      朝袖口一瞅,我了个去,只见老君赠的淮筝仙上的遗物我叫它小绿发出温润的荧光,一时间流光百转,煞是好看。
      我瞧的一愣,这这,我没对它做什么呀,这货发什么神经!
      宗彦看着这绿光出神,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用这玉笛试试!”宗彦定定的说道。
      我很无奈,这又不是我的东西,我一个闲杂人等怎么会这奇妙的法器。
      虽然这根笛子在我手中端的名正言顺,没偷没抢更不是顺手牵羊,也确是老君送我的不假,可于这根笛子而言,我不过是顶顶闲杂的人罢了。
      “你看不出这不是我的?我着实不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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