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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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少爷少爷！您！您！您……”
客栈大堂此时已经走了不少的人，可气氛却一点不比之前时候差。只因留下来的那大多都是已经明确上榜的老爷，骄傲地自夸声，唏嘘声，感慨声，奉承声，直教人觉得耳根都不清静了。如若不是考虑到李勤此刻心还悬在了半空之中，温凌早就离开这地方了。
也好在没叫他们等多久，温家早早就出门的小厮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那一脸喜色，失了礼节地大声却又说不出话的样子叫边上不少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
自家小厮什么样温凌最清楚，抬手递了一杯茶过去：“我已经知道自己的名次了，你只说师兄的遍可。”
怎么说都是经历过现代各大小考试的人，哪怕是这么多年被耳提面命地告诉科举对与一个读书人的重要性，在温凌的心中那也就是最多与高考差不多。更何况他还是打小就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来的。
“是，是！”想到今早打贡院出去的二百马匹，那名唤纤尘的小厮总算是喝了口水顺了顺气，这才话不打结地冲李勤说：“恭喜李少爷，高中第二百一十二名！”
他们浙江与后世的浙江地理位置上并无太大变化，大部分地方都沿海少部分地方靠山。故而经济富硕，是商贾繁华之地。再加上这当今圣上重农却也不在商业这块落下分毫，没什么商贾低贱之说，他们那片的人啊读书的多，可正儿八经考科举指着当官的却真没几个。就拿这次来说吧，为什么李勤他爹左右叮嘱叫李勤要看护温凌，那就是因为他们整个郡也就这两位来考试的。
也就因为富裕，所以和大多全家就指望着一人高中，得道的不同，李勤之前听到温凌高中想到自己若是没考上，那也没太大的隔阂，只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如今一听自己也上榜了，立马就眉目舒展，拍着腰包要请温凌等人大吃一顿：“这下可张脸了，咱们郡就你我二人来考试，可两人都中了！”
“是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温凌这个身体的父亲虽然为商但相貌俊秀，母亲更是信安一代出了名的美人。家中兄妹皆是一副好容颜，这其中又以温凌最甚。可以说是将父母的优点都学了去，再加上这些年诗书的浸染，如今一笑，就叫人无端生出好感。
李勤也是个实在的，仗着自己和温凌熟，见人一笑就捂住了眼睛：“贤弟贤弟，你长得太好看了，还是少对我笑罢。”他上京之前家中就已经在为他找年纪合适的女子了，之前心中还总记着读书，如今一放松，乍一见到温凌的容貌，同为男子的他居然都有些心跳加速，不由得就开始担心别是再与温凌多呆些日子，他都瞧不上家中给相的对象了吧？
掌柜的这一张笑脸啊就没停过。今年他的运气估计是家中婆娘拜佛拜的多了真得了佛祖的庇佑，这姑且还不算二百名之后的，只这二百名之前的，他这客栈中就出了二十六位贡士老爷。眼见温凌二人要出门，就忙赶上来说：“二位老爷，小店为祝各位高中，想着晚些时候在店中摆上几桌酒水替各位老爷庆祝，不知二位可有时间？”
他刚才可没漏听，这两位都是贡士老爷呢。
左右看了看，到底是没好意思拒绝掌柜的好意，温凌二人说他们晚些时候会回来的。
走在京城的大街上，即使是温凌也不由得发出了感叹。
“这京城到底是京城啊，我原以为我们浙江已经算的上好的了，可论市集规模还是小了些！”自打赶考，他的眼睛就没离过书。来了京城这么些日子压根就没想到过出来走走。别说上街了，哪怕是房门都少有出入的。好容易考完了，在那小格子里吃喝拉撒整整三天，倒头就睡都来不及，更不提闲逛了。
听到李勤的话他倒不是那么的赞同：“只能说各有千秋吧。就拿这布匹来说好了，咱们那儿丝绢比这京城的要多上不少，普通的花样也更加的秀气雅致。京城的东西大多大气华贵，就好比大家闺秀与小家碧玉，本就是两样，怎么能混作一谈比较的？”
京城地处北边，天气要比浙江干冷上不少。浙江主富，京城主贵，但是都不错就是了。
“是了！”李勤摇了摇头：“是我一时新鲜，有些过了。”
本就是挺好的关系，朋友之间随意谈谈，谁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他们今天起得早，温凌的心理素质比较好，所以该是怎么吃喝就怎么吃喝，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如今闻着远远飘来的香气，别说李勤了，就连苏饰和纤尘都没能忍住，虽然已经很努力地拔脚跟上自家少爷的步伐了，但眼睛就是不受控制地要往香气传来的方向飘。
大抵是几人的样子过于好笑，即使是被李勤说了少在他面前笑，温凌也弯了眼：“想吃就过去看看，一个个的巴巴往那儿看，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绝色的美人将你们给迷住了呢。”
被打趣的三人都面上一红，而后便不约而同地朝那个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这家铺子并不大，只是一个小木车一口热锅，两三张桌子就随意搭成的馄饨摊。
“老板，上四碗馄饨，你这儿还有什么好吃的？那个笼里的是包子吗？”李勤那是一点也不讲究，苏饰还在给温凌擦凳子呢，他就坐了下去。
这馄饨店是一对夫妻开的，铺子虽小，但瞧着生意不错，算上温凌他们三张桌子都坐满了。不过这馄饨到底不是什么精贵的吃食，他们的客人大多是寻常百姓，眼瞧着像温李二人这般的读书人，自是多了几分不自觉的讲究。那汉子原本因为用手下馄饨沾了面粉的手愣是在褂子上擦了两下才去揭李勤好奇的蒸笼。
“也，也不是包子，只是写馒头，里面加了些自家炒的菜可香呢。”
老板说话的时候眉头舒展，眼角弯弯，转头看到一旁的妇人，有些不易察觉的小骄傲。想来是对自家婆娘手艺极其认同的。
原本这蒸笼盖子盖着还行，只闻到了馄饨的香气，如今笼盖一开，随着热气一齐扑面而来的香味叫人跃跃欲试：“那这个夹菜的馒头也给我拿四个！”
馄饨现下的，可熟的快，馒头拿出来就好，温凌他们点的东西没多久就摆上了桌。
“娘亲！这个给你吃！”正吃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往这边跑过来。手中不知道握了什么东西，远远地就举了起来，看着像是冲这铺子的妇人喊的。
果然那女主人原本还坐着，见到孩子的时候立马站了起来。男人的手还细心地虚扶了一把，怕自家娘子起身过猛摔了。那孩子叫人看了就喜欢，虎头虎脑的，养的极好。如今正靠在妇人的身上，露出了手中的“宝贝”。
“今天虎子可乖了！先生夸我背书背的好，师娘来看先生，给我们带了点心！”
谁家不希望自己孩子是个出息的。听了孩子的话，男人女人都露出了欣慰地表情。妇人摸了摸孩子的头问：“那小虎为何不自己吃了师娘给的糕点？”
“我吃了！”他圆圆地眼睛曾地瞪圆了，显得光彩熠熠：“师娘给的糕点可好吃了，我，我就用手掰了一点！觉得再没吃过比这更好吃的糕点，所以偷偷藏起来，给娘吃！爹说娘肚子里有妹妹，那那就给娘和妹妹吃！”
孩童的话显得天真无邪，温凌本身不见得多喜欢孩子，不过阴差阳错当了幼儿园老师之后，孩子缘和对孩子的喜爱度都莫名其妙高了起来。如今见着这孩子这么懂事自然满目欢喜。
后来温凌他还拉着这个叫虎子的男孩坐到了身边，轻声问：“你背书背的好，那识字可行？自己的名字会写嘛？”
这个男孩只是小名叫虎子，正名是个极其难写的卿字，故而温凌才有心打趣他。
果然虎子皱了皱眉头，犹豫了片刻才用手在温凌的手心写了自己的名字，写完还有些不安地看了他许久，像是在问是否写的对了。
温凌笑了笑，夸奖了虎子能干。又实在是喜欢这个孩子，走前还将自己上京之时他娘亲特地去求的一块保佑他高中的福袋给了虎子，里头是一块大师开了光的玉佩。不过接的时候虎子一家是不知道的，为了道谢，愣是没收他们的馄饨和馒头钱。可在之后看到福袋里的东西，还是大吃了一惊。这祈福的玉佩算不上什么好的，但到底不是一般人随手拿来送人的。
吃饱喝足了的四人慢悠悠地走在路上，苏饰笑着说：“少爷果真喜欢孩子，特别是乖巧的那种！”这他早就知道了。
李勤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场景，打趣道：“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不过如今也算是学业有成了，虽说有些早，但要不就和我一起相个好姑娘早些生孩子来带吧？”
“……”他只是喜欢孩子，还真没想过自己生。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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