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主他与魔头私奔了》鎏紫

19、第十九章

　　“给林旭染人马，他能实现承诺吗？”程素衣在二楼看着林旭染远去，仍然怀有疑问。
　　“我信他。”云意咬了一口脆香可口的饼。“果然好吃，买吃的还得找烟绯。”
　　“那么香吗？”程素衣把他手里的饼抢过来，撕一半叼嘴里，把另一半塞回他手里。
　　“你想吃，找烟绯给你买去，抢我的算什么？”
　　“别那么小气，给我吃点。”程素衣把饼塞嘴里，嚼得腮帮子鼓鼓囊囊。
　　云意继续小口咬着饼。“林孝正他们住哪里了？”
　　“县丞的私宅。”
　　“真有本事！连官府的人都要给三分薄面。”
　　程素衣看云意唇边沾了芝麻。“你脸上沾东西了。”
　　云意仰头向着他。“给我擦掉。”
　　程素衣看着他偏白的薄唇，手伸出来，却不敢碰到他的脸，比划了几下，把手缩回去。“你自己擦，就在左边脸上，靠近嘴唇。”
　　“二少爷！我现在是盲人！能不能照顾下？”
　　“给我帕子，你不是随身带一堆帕子吗？”程素衣死活不肯直接用手擦。
　　云意也是无语，从怀里掏出帕子递给他。
　　程素衣把帕子团起来，囫囵给他擦了擦，马上像是扔了烫手山芋一样，把帕子塞回他手里。
　　“你下手这么粗，以后成了亲，少不得被夫人嫌弃。”云意抖了抖帕子，塞回袖子里。
　　提起成亲，程素衣脸色沉了沉。“你少编排我，我看你这风吹就倒，没姑娘肯嫁给你。”
　　“不劳你费心！”
　　眼看两人互呛的起劲，万花楼老板娘这时过来。“二位公子，人来了。”
　　“都来了？”
　　“两个都来了。”
　　“带多少人。”
　　“就五个护卫，但县衙的衙役为他们开道。”
　　云意点点头，手伸向程素衣。“是时候去看热闹了。”
　　程素衣把他手里的饼抢过来，塞嘴里。“走吧。”
　　“你又抢我饼！”云意拿胳膊肘怼他，程素衣一躲，顺手还拿了闱帽给他扣上。
　　老板娘看他们打打闹闹，抿嘴笑着。“二位感情真好，真让人羡慕。”
　　“谁和他感情好？”云意和程素衣同时炸毛。
　　老板娘捂嘴笑着。“不说了，不说了，楼下节目开始了。”
　　云意意味深长的重复：“节目开始了。”
　　花国状元的评选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三位最受欢迎的姑娘站在台上，各有特色，都是风姿绰约的美人。
　　台下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林家大少林孝正和四少林复礼都来了。
　　台前本有给贵宾准备好的雅座，县衙的衙役把雅座上的人全赶走，只给这两人坐。
　　被赶走的客人们气得不行，还不敢骂人，都只敢暗戳戳的指指点点。
　　云意偏过头，问林旭染：“林孝正长什么样？”
　　程素衣抱着胳膊。“很高大，很有鹤立鸡群的气势，比林旭染还高些。
　　轮廓五官和林旭染有七分相似。
　　林复礼也很高，体型瘦弱，脸色极白，看起来涂了口脂。
　　一副肾虚的模样。”
　　“据说林复礼好男色，林孝正不好色。
　　这里可是万花楼，怎可以只看热闹，不采花？”
　　老板娘适时说道：“专为林复礼准备的美人计，已经准备好了。”
　　“嗯。”
　　她刚说完，便有个小厮低着头，去给林家两位少爷端茶送水。
　　侍卫见他端茶来，手一扫，连茶盏一起扫在地上，热水洒到小厮的手上，顿时烫起了泡，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我们少爷可不喝你这破烂东西！”侍卫把他向后推了下。
　　小厮没站稳，跌在地上，帽子都掉了。
　　林复礼吩咐：“要点热水就行了。”说着他不耐烦的看了那边一眼。
　　这一眼，眼睛就挪不开了。
　　他见那小厮摸样十分周正秀气，偏偏没有半点女气，才十五六岁的模样。
　　帽子掉了，发髻也跟着歪了，散了些碎发在脸旁。
　　委屈巴巴的捡着地上的碎片，漂亮的圆眼睛含着剔透的泪，眼尾发红。
　　“你不要就不要，打碎了茶盏，我可是要赔钱的！”他带着鼻音的声音带着当地人特有的软糯语气。
　　又可怜，又漂亮，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他。
　　林复礼腿都软了，勾了勾手，身边的侍卫忙低头。“四少爷什么吩咐？”
　　“什么四少爷？我家里哪有老三？”
　　侍卫发觉自己失语了，忙道歉。“我错了，三少。”
　　林复礼没和他计较，下巴扬了下。“把那小家伙带过来。”
　　林孝正看他盯着那小厮目露垂涎，皱着眉放下茶盏。“我先回去了。”
　　知道自己大哥最厌恶看到自己玩弄男人，林复礼笑嘻嘻站起来。“恭送大哥。”
　　林孝正临走，深深看他一眼。“明日还要赶早出发，别玩太晚。”
　　“是。”林复礼目送他离开，坐回椅子上，看脚旁被侍卫按着的少年。
　　“抬起头来。”他吩咐。
　　少年怯生生抬起头，眼角还挂着泪，鼻头都红了。
　　粉嫩的小脸还带着几分奶膘，像是春日初绽的梨花，纯洁又诱人。
　　林孝正被他那七分害怕，三分好奇的眼神看得浑身都酥麻了，涎着笑，勾起少年的下巴，只觉手软软嫩，忍不住摩挲着。
　　少年乖乖被摸着，似乎非常害怕，但是不敢反抗，身子微微发抖。
　　林孝正简直听不到周遭嘈杂的声音，问道：“你万花楼的小厮？”
　　少年点点头。“我，我新来的，还不会伺候。”他垂了垂眼，浓密的眼界抖动着。“要是我得罪了贵人，还请贵人饶了我，赔茶盏已经很贵，我要是被送回去，会被我爹打死……”他说到最后，声音越发的小，像是蚊子，叮在林孝正心里最柔软的位置。
　　又疼，又痒，还挠不到。
　　他从话里掏出几张银票，塞进少年手里。“这些都给你。”
　　少年垂眼看了眼银票，吓得从他掌中退了两步，连忙低头叩头。“大侠！大爷！官爷！我不敢！您别吓唬我！”
　　“真是给你的。”林孝正转头吩咐侍卫：“去吧这里的老板叫来！”
　　“是！”侍卫小跑去找人。
　　他扶起少年，耐心的哄着：“不要怕，真的是想送给你。
　　只要你跟着我，更多的银票也有，宅子和地都有。
　　你要是喜欢，甚至可以做宗派的掌门。”
　　“我……”少年被他的话吸引，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林孝正轻声细语的安抚了好一会儿，老板娘才慢悠悠过来。
　　她瞧了瞧旁边站着的几位衙役，先和他们打了招呼，还叫人送点心来。
　　才看到林复礼似的，笑盈盈的行礼。“这位是哪条道上的？”
　　“攀云山庄。”林复礼不屑和她废话。“这少年，是卖身到万花楼的？”
　　“您既然是攀云山庄的大侠，我就不卖关子了。”老板娘捂着帕子笑了。“这小子姿色不错，我买他可花了不少。
　　这不才进来几日，想叫他端茶倒水熟悉熟悉。
　　怎么，他得罪大侠你了？我叫人抽他一顿给大侠解气。”
　　林复礼可舍不得这少年挨揍。“爷见多了你这种货色，少跟我玩花花肠子。
　　就告诉我，我带他走，多少银子？”
　　老板娘似乎是早就知道他会这样说，伸手比个“五”。
　　“五千两。”
　　林复礼眉头都没皱。“值！”他看向身边的侍卫。“给钱！”
　　侍卫不情不愿的掏出银票递给老板娘。
　　老板娘合不拢嘴，仔细数了一遍，叫人去拿卖身契。“这位大侠真是豪气，莲月跟着你，真是天大的福气！”
　　她还吩咐叫人拿来脂膏，塞进少年手里。“莲月啊，你以后就是这位大侠的人了，可要好好保护自己。”
　　林复礼自从给了钱，就觉得莲月是他的东西，老板娘碰他都不愿意，把莲月的手抽回来握住。
　　“不用那么麻烦，我买了人，去给我准备上房，我要住一晚。”
　　“住下？”老板娘很是为难。“可是今日已经客满了。”
　　护卫也劝他。“三少，这里龙蛇混杂，不如回大宅，您的东西也都在。”
　　林复礼想起自己那些玩具，幻想了一下用在身边的少年身上，该是多动人的美景，心里更是痒痒的。
　　莲月懵懂的看着他，似乎还搞不清状况。
　　林复礼被他懵懂的眼神看得简直要硬了，干脆扛起他，吩咐护卫。“被我大哥看到，搞不好明日杀了莲月，去刚才路过那客栈，包下来！”
　　“是！”侍卫忙应下，跑着先去客栈了。
　　林复礼走了几步，才回头吩咐：“老板娘！卖身契等下叫人送到客栈！”
　　“是！”老板娘挥舞着帕子，笑得合不拢嘴。
　　直到看不见人影，她敛了笑意，越过人群，穿过大厅，上了二楼的雅间。
　　云意和程素衣看够了热闹，正在喝茶。
　　“事情很顺利。”老板娘把五千两银票放在他们面前。“右护法，这是林狗刚刚给的银票。”
　　“多少？”
　　“五千两。”
　　“真是大手笔！”云意抽出其中一张银票给她。“一个时辰后你就带人撤走！”
　　“是！谢右护法。”
　　“去吧！”
　　“是！”老板娘谢完就离开了。
　　程素衣拿了银票自己揣起来。
　　云意听到声音，“啧”了一声。“去听涛楼雇莲月正好是五千两，你都拿走了，我拿什么钱给华清流？”
　　“反正也是我跑腿去送钱，你还欠我一千两呢！”程素衣也不客气。
　　“那就先欠着，我还不知能不能活到明日。”云意把生死说得云淡风轻。
　　程素衣也像是谈论一件小事。“要是活到明日，我可得吃上一碗上好的冰酥酪。”
　　“若是活到明日，我请你吃。”云意站起来。“走吧，好时机难得，我们去杀了林孝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