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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番外-榷辛郎 ...


  •   北疆的气候两变,盛夏寒冬,刀风刺骨,聂远系着大氅被风吹开,里面是酒红的军装,毛领外翻,头顶戴着漆黑的毡帽,这是北疆军队制式的军装,他抬起左手那厚厚的麂皮手套,一只盘旋游凖收翅停在他手臂上。

      范青接过游凖脚上的短菚道:“距离三百里。”

      聂远摸摸游凖的头,从裤腿皮袋中丢一块切成四方形的羊肉,游凖唰飞过去将羊肉块吞掉。

      范青拧眉道:“我还是建议不要回防,他们长途奔波正好疲惫,现在埋伏在这里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岂不正好?”

      聂远道:“不,扎那赫带领的西羌军队只有一个骑兵连,虽然是挂上扎那赫的旗帜,可是他并不在里面。”

      范青道:“是哨兵回报的?难到扎那赫留在大部队?”

      聂远转身从高楼下来,范青跟着他,旁边几个参谋长还有营级的校尉军官,个个神色凝重听候命令,聂远道:“夜晚叫小贺带一队人马去袭扰刺探他们虚实。”

      范青道:“火炮营是否要先就位?”

      聂远道:“不必,今天一样照常作息,除了小贺的先锋军其他人原地整备待命。”

      几个将士低声交谈,范青道:“是。”

      扎那赫夜晚在距离阳华关口两百多米处扎营,他们是羌族人,少部分高阶军官会说中原话,带领的是他们部落其中一个王子。

      贺忘笙带着先锋军连夜渡河,一路直冲扎那赫的军营,夜晚火光冲天,阵阵狼嚎响彻云霄。

      贺忘笙把扎那赫带回来,不过只有一颗头。

      “在袭扰时发现他们往西线逃跑,所以就顺手杀了。”

      帅帐内,个个将士震惊不已,一个士兵拿起头颅,其他将士围过来查看,聂远拍桌大笑道:“好!不愧是我的儿子!”

      聂远总是手把手教导他,贺忘笙对于战略军事学的很快,他弯弓射雕,嗖一声,那长箭极速飞过山头,大雕被一建贯穿颈部,直直落下。

      贺忘笙策马扬鞭,一路奔驰,抽出长剑侧身一挑,那草原上的雕身就被剑锋挑起来,贺忘笙笑道:“爹,你看,我箭术很准吧?今天加菜!”

      聂远笑着道:“很准,小贺你是天生的军人,你一定能继承镇北军成为名留青史的大将军!”

      贺忘笙拔下箭插回箭桶道:“好啊,我以后要成为跟爹一样厉害的将军,守护北疆。”

      三月十五,贺忘笙回到神农谷。

      木归山蹲在花圃前面除草,他手掌沾上泥土,远远山道上一个古铜肌肤、五官深邃穿着青天布袍的少年牵着枣红大马,走近看两侧鬓发辫发竖起,颈脖挂着狼牙,木归山皱眉站起身,拍去手上尘土,不确定道:“小贺?”

      贺忘笙招招手道:“师父!师父!我回来啦!”

      木归山睁大眼睛,贺忘笙已大步跨上前道:“师父!我回来了。”

      木归山伸手摸摸他脸颊,拍拍他结实的肩膀道:“小贺.....真的是你?”

      贺忘笙拍拍胸脯道:“是我啊,师父不认得了?”

      木归山突然踹了一脚道:“你个臭小子,连封信都不写,害我这么担心你在军营受到欺负!臭小子!”

      贺忘笙笑道:“师父!我不认识字啊怎么写信啊!别踢别踢,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给你做饭去。”

      木归山看着他那一车事物,道:“什么东西一大箱子的?”

      贺忘笙走去掀开黑布,从里面拿出大氅道:“我从北疆带回来给师父的。”

      里面有虎鞭、貂皮、狐裘、两坛青稞酒、面饼等等土产,木归山翻翻捡捡道:“什么鬼东西,要这些干嘛?这里根本穿不到大氅的你小子要热死我吗?”

      神农谷四季如春,自然不像北疆只有夏冬两季,他嘴上说的刻薄,还是收下一马车东西。

      竹屋外挂着木剑,那是贺忘笙的房间,打扫的干净整洁,他帮忙把东西搬到仓库去,经过花圃发现泥土外翻,栅栏断裂,地上还有剪子铲子等事务物,便道:“师父,是不是被野狗咬的啊?”

      木归山听到就来气,道:“是啊!黄金土豆的根被地鼠啃坏,野狗发现这里有地鼠就把我的花圃刨的乱七八糟,真是气死我了!”

      贺忘笙蹲下来检查地洞,把手探进去摸了摸,又把花圃里里外外检查一遍,弯腰把残破的木条跟栅栏捡起来,道:“我做几个陷阱来抓地鼠跟野狗。”

      木归山卷起袖子道:“那好,我去做饭,那些工具都放在老位置,需要什么去村口喊村长让他提供。”

      贺忘笙应,开始忙进忙出,抱来一堆材料坐在板凳上刨木,日头高挂热出一身汗,他脱下上衫挂在紫藤花架上,几只小凤尾蝶在他身边飞来飞去很是好奇,他露出少年人精悍的上臂肌肉,挖出坏掉的黄金土豆,放在板车上,黄雀站在他衣衫上啾啾叫。

      他找来一个树杈,大约小臂粗,两端用皮筋绑上横在中间,用一个木棍插在皮筋中间转五六圈,存够扭力后,用另一个较小的树杈把两尖端削平钉在地面,绳子一段系在木棍上,一端系在小滑木上,活绳放在架高的木头上,把黄金土豆的根放在活绳里面。

      做好踏索脚陷阱,他就把整块土重新整理一遍,把杂草跟旧土铺平,其他的陷阱跟诱饵布置完毕,木归山喊他吃午饭,贺忘笙洗洗手把黄金土豆一起拿进屋。

      木归山做了一桌好菜,给他添一大碗饭,贺忘笙道:“晚上就可以抓到野狗了。”

      木归山道:“军营都在教布置陷阱啊?”

      贺忘笙道:“还有怎么抓野鹰,我们要训练他们传递情报,跟打马蹄铁、煮饭、架云梯、做地虎刺马等等,很多事情。”

      木归山道:“聂远那个老匹夫有没有欺负你?你们每天都在干什么?难不成还会天天打仗吗?不可能吧!”

      贺忘笙吃着排骨道:“没有天天打仗,很多时间都在操兵演练跟做共工。”

      木归山道:“那是什么?”

      贺忘笙道:“就是把拌马锁埋在土里,两端设下机关,敌人的马蹄牵著绳子,绳索就会把整队马拉倒,很有用的埋伏,尤其是在北疆这种几乎没有遮蔽物的地形。”

      “共工就是做这个?”

      “还有一种是乙方坑,里面会有一个士兵,在防卫线挖一个宽两尺长一米二的土坑,用在地势地的土坡,以防敌人从上而下放箭攻击,里面的步兵会配副一个盾牌,落石火箭都可以抵挡,前方会布置刺丝跟铁网。”

      木归山听的很新奇,道:“你们真的很会自己找事情做,没事整那些没用的干什么?”

      贺忘笙道:“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预防跟备战,真正主动出击很少,爹不喜欢主攻。”

      木归山道:“看来你在军营学到很多军事战略嘛!每天都在操课?一个月休息几天?”

      贺忘笙道:“初十、初二十一、三十跟有三十一的日子都会休息,他们没事就去村子玩,不过我都在营区练习射箭跟跑步到两狼山。”

      木归山突然严肃的看着他,贺忘笙歪头道:“怎么?”

      木归山道:“我听闻很多士兵都会找营妓,尤其是边境的士兵最严重机会天天都会去,你有没有也是去找她们睡觉?”

      贺忘笙道:“没有啊!爹今年呈报计划,要把北疆营妓撤除,因为他说医官做身体检查时发现越来越多士兵有得病,那些病会传染,所以生病的士兵要回镐京缴回军籍牌,服劳役的就被分配到其他职务,他们不能待在军营。”

      营妓,里面都是犯罪者的女眷跟一些风尘女子,她们必须免费服务所以来找她们的士兵,专门提供军队服务,人手不足时还要帮忙煮饭洗衣,其中很多不人道的祕辛,聂远厌恶此陋习,士兵们对待营妓当做她们是玩物,常常喝醉借酒装疯胡乱打人,营妓地位卑贱,她们只是柔弱的女子哪里能比上强壮的士兵?

      常常有营妓被施暴虐待,聂远派出医官每年春秋两季要实施身体检查,正好借此机会把营妓的制度废除,并颁布若有人检举班兵去嫖妓可以有一个月的荣誉假跟五十两赏金,被抓到嫖妓的士兵会被打五十军杖,校尉以上记过降级处分。

      从新法颁布到实施有三个月的适应期,很多士兵抱怨连连,这表示他们必须自己花钱去找合法的酒楼消费,里面很多校级军官都不会去找营妓或是一般站巷弄的妓女,他们喜欢去青楼,因为有隐密性跟规模的地方才符合他们的身分地位。

      贺忘笙对女色没有兴趣,被拉去过一次,听曲看跳舞就回营区了,他觉得坐在那里听歌既无趣又花钱,不如在营区吃饭练武,聂远只告诫他不可玩物丧志,不过他担心是多于的,贺忘笙根本不喜欢找姑娘。

      木归山告诫道:“你可不准学那些噁心的家伙一样,死在战场还是哪里都好,绝对不能死在什么性病下,你以后是要当将军的人有懂的爱惜羽毛,明白吗?”

      贺忘笙道:“我知道的。”

      师徒完聊完,贺忘笙下午把那些医药装备拿到小溪去洗,还跟小水獭玩,抓着牠们尾巴游来游去。

      小水獭踢开他手,在石头跟水流中钻来钻去,贺忘笙开心的笑声跟小水獭拍打水花在黄昏中格外欢乐。

      夜晚,贺忘笙忙碌一整天沐浴完很快就好梦正酣,木归山在房间看着一个普通的木盒,里面有一株青绿植物,看上去平平无奇。

      果香甘阳草,有镇定跟调整调整自律神经的功效,很好用有效,可用蒸漏的方式混合其他药材炼制丹药,以前木归山曾经尝试教导贺忘笙,后来发现他更喜欢跟萧陌风学武就放弃了,他认为小贺个性乐天知命,随遇而安,没料到这么久以后,他还记得自己跟他说过北方独特的果香甘阳草。

      木归山在烛光下检查果香甘阳草的叶脉纹路,他右眼架上显像镜片,判断是此乃上品药材后将其收进床头柜中,把那些貂皮、狐裘摊在床上,整理一半装进木箱想着明天带贺忘笙拿去镇上卖,这些厚重的冬衣在南方根本穿不到,只有南来北往的商人旅客会用,收拾完他吹袭蜡烛睡下。

      隔天清晨,贺忘笙已经起来在院子练剑,他那柄木剑被师父保存良好,掌心拇指都有厚茧,他呼呼呼挥剑,唰的将剑往上射到空中,飞身一拳磅砸在树干上,那树干咔啦裂开。

      还好只是裂开没有段成两半,贺忘笙连忙收拳退后几步探头,确认木归山没在附近就将木剑挂回门板上,溜达到花圃,一条黄狗后脚被绳索套住,见到他就开始嗷叫,贺忘笙指着牠道:“你这个黄毛贼,竟敢偷我师父的土豆!”

      几声吱吱吱,他蹲下拨开陷阱上面铺的叶片,土坑中三只灰色的地鼠竖着圆耳朵盯着他。

      他将野狗嘴把起来,装进布袋里面,地鼠在鸡笼里面不断叫着,贺忘笙重新把黄金土豆种回去,把土地整一遍,又用锤子把断裂的栅栏修复好,等木归山起床,贺忘笙已经把早饭做好等他来用膳了。

      木归山不得不佩服军营的调教实在不错,尽管他一向很讨厌军队,贺忘笙当真除了生孩子什么都不用自己操心,他有些感慨跟生气,自己这个师父被聂远这老匹夫比下去了,他挑三捡四抱怨粥太稀,鸭蛋太閑,鸡肉太老,打击别人用心准备的事情他会特别开心。

      贺忘笙仔细反省自己的厨艺后,木归山就让他带着木箱,背着布袋提着鸡笼前往镇上采买。

      他看到一个卖面具的摊贩,前面黑衣女郎带着狐狸面具,贺忘笙闻着有股熟悉的味道,连忙走近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那女郎面具上狭长的眼睛盯着他,他正要伸手去揭开面具,后面人群传来师父的叫唤声:“小贺,别乱跑,当心给人抓去卖肾!”

      转头那女郎早就不知所踪。

      木归山打算盘数钱,道:“你别乱乱跑,我去给你买新衣裳,看看你这公发的便服丑死了!”

      贺忘笙低头看自己的打扮道:“还好吧?”

      木归山推推他道:“去去!少罗嗦,穿这么丑,别跟我站一块儿。”

      白发美人推着徒弟淹没在人群中,那戴着狐狸面具的女郎身影如鬼魅,忽影忽现在民宅的屋顶上一路跟上他们。

      成衣店的老板看到木归山大驾光临,本来正在跟几个邻居打牌,便起身道:“哎哟木神医!今天我正好新进一匹藏海青天布,你要不要看看?质料可好了,价钱也不贵,试试看?”

      木归山指着贺忘笙道:“跛脚张呢?叫他帮我小徒量尺寸,这块跟那块......还有新进的全部拿过来。”

      邻居拿着牌道:“老薛你又来了,快输牌就装忙!”

      “吵死了,我哪有装,真的在忙!”

      老薛命人那出七八匹新布,跟木归山仔细介绍,贺忘笙晃到门口看到一个小乞丐拿着碗看他。

      贺忘笙蹲在门口,那小乞丐用犬戎话跟他交谈,似乎在问他是不是犬戎人,贺忘笙长相是标准的犬戎样貌,而且中原话说的很差,一看就知道是犬戎人,小乞丐的犬戎话似乎是自学,他是常常跑出关外帮犬戎军队跑腿干活赚零钱。

      贺忘笙犬戎话说的非常标准,低声卷舌的发音,两人像是狼在交谈,那戴着狐狸面具的黑衣女郎站在成衣店的屋顶上,耳力惊人,却无法听懂两人谈话内容。

      她指尖一张黄符燃烧,里面一个好听的嗓音道:“你等等跟着那小乞丐,看他是不是去传递军情。”

      狐狸面具的女郎道:“是,不过他看上去只是跑腿打杂,他们兴许不会让这孩子知道太多。”

      屋顶下方白发男子走出来,挥手把小乞丐赶走,指着室内,贺忘笙起身跟着他进去量尺寸。

      那小乞丐捧着碗,路人给他丢一文钱,他随便从一户民宅牆角捡了一根木棍,一路往城门口走去,狐狸面具的女郎手上传音符另一头发出碰撞声音,背景木头咚咚声:“公子,衣服折好了,你午饭想吃什么?”

      那好听的嗓音道:“精卫你就随便弄吧!我都行。”

      背景小姑娘嗓音道:“都行是什么啊?吃面吗?那我下面给你吃。”

      那男子道:“昨天才吃过面....喜鹊,你有看到他跟犬戎人接触吗?”

      喜鹊道:“没有,公子,我觉得贺忘笙不会利用无辜孩子做细作,这样太危险了,而且贺忘笙自从杀了西羌扎那赫,外族联合军都称他是榷辛郎,那是白狼转世的意思,一般来说他们从来不会用神的称呼去称呼人,看来贺忘笙已经在北疆闯出名号了。”

      萧陌风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贺忘笙脑子不好使,要是被人利用也是有可能的,我不是要怀疑他,不过他的犬戎血统太让人无法信任......不要炒饭,我不喜吃太油腻......”

      另一头的精卫道:“饺子呢?我看伙房还有韭菜跟虾仁可以当馅料!”

      萧陌风道:“饺子里面的汤汁会滴到碗里面,看起来湿答答的,我不喜欢。”

      “那吃麻辣烫?里面很多料可以下饭。”

      “现在很热。”

      “酱牛肉卷?里面有大葱跟牛肉片正适合夏天吃,放凉也很好吃的。”

      “这里的牛肉太老,不好吃,饼皮也很硬难咬不够脆。”

      喜鹊灵巧的翻过起伏的屋檐,手上传音符中,精卫讲了七八个提议都被萧陌风各种理由否决。

      精卫忍不住道:“公子啊,你这不要那不要,到底要吃啥啊?我都快没主意了。”

      萧陌风仍是道:“随便吧!”

      喜鹊飞到城门上,几个卫兵靠在边上聊天也没发现有人大白天潜入,喜鹊道:“公子,那乞丐跑到城外的破庙休息,旁边还有三个乞丐在分东西吃。”

      另一头萧陌风突然骇然的啊一声,接着道:“糟了!”

      喜鹊神色一凛道:“公子您没事吧?”

      另一头萧陌风焦急道:“麻烦了,喜鹊,我昨天新买的传音符不见了!”

      喜鹊蹙眉道:“乾坤袋里面找过了吗?床底下呢?会不会是精卫拿出去玩了?”

      萧陌风道:“精卫去伙房煮饭了,她不可能拿走,我昨天买完收在怀里,奇怪了,我记得放在内衬里面,怎么就没看到了?”

      喜鹊深怕刺客潜入道:“公子,这传音符是修真人才会用的,您回忆一下昨天到今天有没有接触过谁?”

      萧陌风沉默半晌,沉声道:“没有,我昨晚回来就一直在客栈。”

      背景窸窸窣窣,显然是对方踱步跟翻找东西的声音,喜鹊推测道:“有没有可能还在卖方手上?付完钱忘记拿了?”

      另一头,萧陌风还在掀被子找,道:“有可能,奇怪,我明明记得有收起来怎么就不见了?”

      喜鹊飞回成衣店看到贺忘笙捧着盒子跟在木归山后面准备去饭馆吃饭,另一头的声音是精卫推门进屋问道:“公子,你在找什么?”

      “我传音符不见了。”

      “传音符?不是在你手上吗?你不是在传音给喜鹊姐吗?”

      “......”

      贺忘笙换上藏蓝劲装,看上去英姿飒爽,头发用青色发带竖起来,木归山将一缕白发拨到后面赞嘆道:“为师的品味当真无人能及世界无敌,看看,简直跟之前判若两人,我带你去吃大餐庆祝,庆祝摆脱那身丑衣服。”

      贺忘笙笑着道:“师父眼光好!”

      “那是!人要打扮漂亮才行,不然自己看了都了无生趣,你是我徒弟跟那些歪瓜裂枣能比吗?”

      师徒两经过一群坐在地上或靠在牆边的外族人,他们见到贺忘笙互相交换一个眼神,低声说了“榷辛郎”后,就没在多说什么。

      贺忘笙当时还不知道自己有了另一个称呼,过了几年外族军队听到“榷辛郎”三个字均是惊恐万分,□□中有史官便写作这样的评语来形容那时战争的情景-

      镇北铁城聂远军,威名远胜虎豹胆;北疆苍狼榷辛郎,犬戎闻风心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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