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阿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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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果然是个傻瓜，超大的傻瓜。
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我竟然从来都没有注意到.......
明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两个仆妇就再也没有来过了，每季都来给我量身裁衣的裁缝也好久没来了，过去每隔十天就能收到的信更是没了踪影，为什么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呢？
阿久低着头，满脸愧疚不敢看我。
我却神游天外。
“是这样的吧.......”
我喃喃道。
“我已经没有作用了对吧？”
因为没有作用了，父亲便不想管我了。夫人不再派人送新布料给我做衣服，还叫走了阿元夫人。甚至连每个月都送过来的用度也渐渐没了。
据阿久说，大约是两个多月没有送过钱来了。
她不敢告诉我，一方面是怕我伤心，另一方面是不舍得我为此束手束脚。她希望我可以继续无忧无虑下去，至于钱的问题.......或许城里过两天想起了我们，就会派人来送钱了。
总是说我天真的阿久，这次也忍不住说出了天真的话呢。
我想到。
“阿久......”
我蹲下来，正好与站在廊下的阿久一样高。
“抱歉，都是我的错。”
这么说着，我抱住了阿久。她惊慌地想要挣脱，但我抱得紧紧的，她不敢弄疼我，只好安安静静地被我抱着。
“不是的，不是松姬大人的错，是我太没用了。”阿久轻声说道。
我叹了一口气，怎么会是阿久的错呢？她已经很努力了。
是我的错，我太天真了。
那个时候就该察觉到的，父亲大人的意图。
其实我隐隐约约可以猜到，只是不愿意面对那个结果而已。
......关于我被父亲大人当作棋子这件事。
父亲大人，是那么无情的一个人啊。就算是夫人亲生的大姐姐，不也是说远嫁就远嫁了吗？夫人似乎哭诉过，父亲无视了她们母女两个。
更何况是无依无靠的我。
现在想来，父亲特地让我与火影大人见面，之后还安排我来木叶，恐怕是希望通过我来笼络火影大人。
只是火影大人那个态度，怎么看都很抗拒。
......父亲恐怕觉得我没用了，就丢在这里了吧？
晚上，我和阿久第一次睡一个被窝。
反正没人管我了，我便缠着她给我讲一讲她的猜测。
阿久知道的果然比我知道的多得多。她告诉我，自从第四次忍界大战之后，木叶的实力大增，威望更胜。虽说木叶是火之国的忍村，但父亲渐渐失去了对木叶的影响力，甚至完全无法插手木叶的事务。
现任火影六代目旗木卡卡西看似是个随和的人，可惜态度强硬得很，面对父亲试图插手木叶的种种试探，都回之以雷霆手段。父亲没有信心与他硬碰硬，只能想到嫁女这种迂回办法，妄图让旗木卡卡西松口。
谁知道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儿，竟然也竹篮打水一场空。
“.......父亲哪来的这种自信啊.......”我无语，“火影大人都四十岁了还没有娶妻，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他对娶妻不感兴趣啊。不然他想找个漂亮能干的妻子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
阿久笑笑不说话。
“但是这个事情吧......有点难办啊。”
我规规矩矩地躺在被窝里，眼珠滴溜溜转。
“如果我现在写信说想回城里，说不定父亲大人真的会接我回去。”
毕竟我年纪不算很大，之前跟火影大人的事情又没有说破，名声上不算很难听，想嫁个一般人家应该不难。父亲考虑到这一点，说不定会马上给我找下家。
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回去。
因为木叶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地方，在这里生活了快一年，要我怎么忍受城中冷清寂寞的生活？
02
我不想回城里，看样子父亲和夫人那里暂时也没有接我回去的意愿。
但就这么混下去，我和阿久的生活越来越拮据了。
即便是我们俩缩衣减食，毫无收入的话，这样的日子根本就过不了几天。于是阿久找了一个给人洗衣服的活儿，就在自家后院。
忍者常常受伤，沾了血迹的衣服格外难洗。很多忍者没有耐心洗衣服，就会将衣服送到洗衣店里，洗衣店再将这些衣服分配给各个员工。很多家庭主妇没事的时候会接一些这样的活计贴补家用。
阿久就联系上了一家洗衣店，每天早上去搬一桶脏衣服回来。
我现在作为一名标准的穷人，已经没有胆子出门逛街了。
我的日常就是围观阿久洗衣服。
她在院子里洗衣服，我就在旁边搬一张小板凳看着，陪她说说话什么的......
话说，带着干涸血迹的衣服真的很难洗。阿久过去也算得上养尊处优，现在为了洗这些衣服，双手都变得粗糙了。
起初夏天还好，入秋之后，天气渐渐变冷，阿久的手泡在冷水里也不是办法。
有时候在冷水里泡久了，阿久说关节会疼。
“去看看医生吧。”我建议。
她摇头道：“看医生太花钱了。我只是一点点疼而已。”
我很心疼阿久，但不知道该怎么帮她。
我只能尽量减少花钱的地方。除非没有衣服，不然绝不做新衣服。没事绝不出门，因为一出门就难免会花钱。
可即使是这样，凭借阿久洗衣服赚来的钱，我们的生活还是很难维持。
日子一天天变冷，阿久的手终于冻裂了，关节处都能看见白色的骨头。我阻止了她继续洗衣服。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不能让阿久的手再受伤了。
03
深秋时节，我们的生活到头了。
米缸里最后一点米进了我们的肚子。为了能多撑一段时间，我和阿久将家里值钱的摆件卖了个七七八八，最后不得不把我穿小了的衣服也拿去卖了。
好在我衣服的料子款式都很好，我也没穿过几次，店家愿意给很公道的价钱。
我们用这笔钱多撑了一段日子。
只是冬天实在很难熬过去。老式的宅子还要靠烧炭来供暖，我个子又长高了一些，还得准备新的冬衣。
我哪有钱准备新衣服，只能穿阿久的旧衣服了。
......以前的我绝对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沦落到连衣服也没有的境地。
这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整个冬天，我们都没有进账。
凭借卖东西换来的钱，我们能撑到什么时候呢？
“我们借钱去吧。”
我对阿久说道。
阿久正在做缝补的针线活，这是洗衣服的工作结束后，她暂时找到的活计。可惜收入实在是不怎么样，比起洗衣服的微薄薪水还要少。
她看上去不太赞同我的想法。
“您能找谁去借钱？”她叹了口气，“即使是借了，我们也还不上啊。”
我当然知道还不上。可是我实在是受够了这种日子。
“先借了再说！”我不管不顾，“如果以后父亲想起了我呢，到时候再还吧！”
04
说到借钱，我还真的没有什么眉目。
我们在木叶认识的人，不是洗衣服的仆妇就是做针线活的老人。她们自己日子也不好过，我没法开口借钱。
......倒也不是不认识有钱的人。
比如，火影大人。
火影大人作为木叶的最高领导人，应该很有钱吧。单身男人没什么花销，我觉得他应该小有积蓄。
可老实说，我和他真的不熟哎。
而且因为父亲的缘故，他大概还挺讨厌我的。
我在街上徘徊着，不知不觉走到了火影楼前。
......我在想什么啊？
不会是真的要和火影大人借钱吧......说起来还挺丢人的。
算了算了，借钱什么的......就当是我头脑一热好了。借什么钱！又还不上！
我这么想着，便打算转身离开了。
结果一转身，就看见火影大人穿着那件奇奇怪怪的大袍子，带着丑丑的斗笠站在面前，他身后照例跟着几个戴面具的忍者。
我：“.......”
我挥了挥手：“火影大人日安。”
火影大人半阖着眼睑，依旧是不太有精神的样子：“是松姬小姐啊，怎么，有事吗？”
我最终还是没有出息地向金钱势力妥协了。
我跟着火影大人来了他的办公室。为表诚意，我一五一十把现下的情况说了个明白，包括我因为父亲那点小心思而产生的歉意。
火影大人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听我讲完了。
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下巴：“唔......所以松姬小姐是想跟我借钱是吗？”
我精神一振：“是！”
他点点头。
“我知道了......”
“我一定会尽快还上的！”我接着表决心。
他接着点头。
“我拒绝。”
我眨了眨眼睛。
“哎？”
他竟然......拒绝了？
他竟然拒绝了两个孤苦无依的女孩子的请求......怎么这么无情？
“火影大人......”我皱着眉头，露出可怜的表情。
可惜火影大人不为所动：“松姬小姐，虽然我也很想借你钱，但是老实说我也只是一个可怜的平民，我的钱都是自己辛苦挣来的。就算你向我保证一定还钱，可现在的你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啊。”
他......他说的好有道理。
我低下了头。
的确是这样，不能怪他。我们这个情况，十有八九是还不上钱的。
“不如这样吧。”他突然又说道，“虽然我不能借给你钱，但是我可以给你推荐工作。如果你可以证明自己有工作能力，继而拥有一份稳定工作的话，暂时借给你一点钱也没关系哦。”
哎？工作？
我抬起了头，诧异地看向火影大人。
他这是......要我出去工作吗？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阿松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