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阿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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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火影大人背着手走在我旁边。
我能感觉到他漫不经心的态度以及时不时落在我身上的视线。他身边本来跟着两个戴面具的忍者，出门的时候火影大人让他们俩回去了。他带着我来到了木叶最繁华的地段。
我从来没有出过城，不知道街道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街上有很多打扮奇怪的女人，火影大人说她们都是忍者。
我也不知道女忍者都是这么打扮的，街上的女忍者似乎都打扮得很个性。为了行动方便，都将头发梳起，还有女忍者干脆剪了短头发。
我摸了摸自己的长发，想象不到如果我也剪了短头发，夫人会不会骂死我。
木叶的街道上卖很多我没见过的食物。我在城里的时候不能决定自己吃什么，一般是厨房给我做了什么我就吃什么。
所以看到那个叫做“章鱼烧”的东西时，我立马就走不动路了。
啊，好香。
我看了看那个摊子，又看了看火影大人。
还没有到吃饭的时间，我现在想吃东西是不是太失礼了？阿元夫人知道我在外面乱吃东西会说我的。
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神游天外的火影大人察觉到我停下了脚步，于是看了过来。
他眼珠转了转，开口问道：“你有什么想买的东西？”
“呃，是的。”我尴尬地点点头，手伸出来指了指卖章鱼烧的铺子，“那个......我没有吃过，想试试。”
火影大人点点头，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
然后他走过去给我买了一份章鱼烧。
哎哎，我不是要他付钱的意思啦！
羞赧地接过火影大人递给我的纸盒装章鱼烧。我想了想，还是道谢了：“谢谢您，火影大人。”
“嗯。”
火影大人给了我章鱼烧以后，便没有说话，走到了我前面。
我捧着纸盒，面对里面四颗圆滚滚的丸子，咽了一口口水......这个酱汁，真的好香。还有金黄的外皮以及撒在上面的碎海苔。
面对这份看上去就很美味的章鱼烧，我本来应该马上吃掉它的。
......可是，我没有餐具。
纸盒里一双筷子都没有，超级简陋的，难道吃这个要自备筷子吗？
啊，我和章鱼烧的爱情刚刚开始就要结束了。
火影大人再一次回头看向我，仿佛他后脑勺也长了一双眼睛一样。
“你不吃吗？”
我摇摇头：“没有餐具。”
我发誓，火影大人原本只是耷拉着的眼睛刚刚翻了一个白眼！
他叹了一口气，指了指插在丸子上的竹签：“用这个吃。”
......
我以为那个是装饰的。
“啊啊啊抱歉！”
02
我胃口很小，只吃得下两颗章鱼烧，剩下的两颗我想要给火影大人，毕竟是他付的钱。
看到我递给他的章鱼烧，火影大人露出了难言的神色。
大约是对这种小孩子零食不感兴趣吧。
“您不吃吗？”
不吃的话，我可以带回去做夜宵吗？
火影大人看了我一眼，接过了我手里的章鱼烧。我以为他要吃，甚至有点期待他摘下面罩以后的样子。
谁知道他随手就拦下了路边一位忍者。
“鹿丸，拿去。”他严肃地说，“给你吃。”
名叫鹿丸的男人看上去比火影大人还要懒散。
“才不要，我是垃圾桶吗，六代目。”他说，“你拿走。”
“那就给你儿子吃。”
“我儿子也不要吃啦，你好麻烦啊......”
两个人拉拉扯扯半天，最后鹿丸先生的儿子和他的妻子出现了。火影大人强硬地将半份章鱼烧塞给了他儿子，美其名曰“长辈的关怀”。
我发誓我看到鹿丸先生全家都翻了白眼......
所以火影大人真的不爱吃啊，早说啊我就留下来了......我还挺喜欢的。
话说，火影大人好平易近人啊.....
明明是村子里最厉害的人，但是一路上都有人对他打招呼，他能准确地叫出每一个跟他打招呼的人的名字，还总是能和别人扯上几句。
我以前一直以为火影大人和父亲一样呢。父亲就常常记不住别人的名字，别说下人了，我身为他的女儿他都能把我的名字叫错。
阿松啦，阿柏啦，阿榆啊什么的。
03
到了傍晚的时候，火影大人把我送回了家。
阿元看到我回来，兴奋地拉我进屋。我从没有见到她这么开心的样子，好奇地问：“阿元夫人，你很开心吗？”
“当然了，看到松姬大人和火影大人相处得好，阿元总算没有辜负夫人的嘱托！”
阿元这么说道。
我没听懂她的意思，当我想要进一步问问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冷静。
她继续严厉地教导我的一言一行，别的话再也不肯多说了。
但在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火影大人了。
这里的“再也没有”，指的是从夏末到初冬的三四个月内。
我倒是没有什么感觉，而且阿元同意我在阿久的陪伴下出门以后，火影大人早就被我抛在了脑后。可阿元却每天都在念叨火影大人为什么不来，焦虑得连饭都快吃不下了。
我想安慰她，便说道：“火影大人要管理整个木叶呢，一定很忙吧。”
她神色不安，但还是顺着我的话说道：“是的，一定是因为太忙了。您可千万不要伤心。”
我？我有什么好伤心的？
我不知道阿元为什么不开心，但是我过得越来越开心了。
每天都可以出门，甚至我不想出门的时候阿元还要鼓动我出去走走。每一季都能多得两件衣服，料子比以前的更好。夫人寄来的信上说，因为我现在不怎么长个子了，所以用好料子多做几身衣服也不怕浪费。
我每天都穿着漂亮的衣服，逛着永远逛不腻的木叶，真希望永远都不用回城里去。
可是等到快开春的时候，夫人写了信来召阿元回去。
说是我在这里已经适应，而且我也是大人了，不需要太多人照顾。夫人那里急缺人手，就暂时叫阿元回去帮帮忙。
我当然求之不得，阿元走了以后我岂不就彻底自由啦？
可阿元似乎不愿意，写信推辞了两回。
最后夫人拿出了强硬的态度，阿元无可奈何，收拾行李回城。
送阿元走的时候，她目光忧伤地看着我。我好奇地问：“阿元夫人为什么不愿意回去呢？舍不得木叶吗？”
她摇摇头：“我是舍不得松姬大人。”
04
我也有点舍不得阿元夫人，因为她其实是一个外表凶巴巴内心却很温柔的人，对我也很好。但是这份不舍被自由的兴奋掩盖了，我心中只有即将可以得到自由的激动。
阿元走了以后，阿久负担起了全家大部分的家务，除了她以外还有两名在木叶雇佣的仆妇。我还过着吃吃喝喝的日子，自由自在。
阿久比我大两岁，也比我更加成熟聪明。
她管着我就像是一个大姐姐一样，既温柔又不失严厉。但她毕竟心软，面对我的请求没办法像阿元一样狠下心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阿久总是对着我欲言又止，还露出当初阿元夫人离开时一样的神情。
我问她，可她似乎很为难。我不想为难阿久，就不再问了。
阿元夫人离开之后，从城里寄来的信越来越少。起初夫人每隔半个月就送来一封，到后来几个月都没有。父亲就更加指望不上了，说不定早把我忘到了脑后。
话说当初父亲到底是为什么将我送来木叶的呢？
这个问题我在无聊的时候思考过。
虽然我脑子不太好使，但也没有天真到以为那是父亲对我的宠爱。
父亲啊......感觉是个非常冷酷的人呢。
别说我了，就是夫人亲生的姐姐，他也没有多么放在心上。不如说他只对有用的儿女上心。
......那我是不是可以算得上有用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曾经偷听到的两句话浮上心头。
——“松姬这么美貌，可不能随便嫁了，或许能派上用场呢。”
所以，现在是派上用场的时候吗？
05
六月的某一天，我从外面回来。
今天去参观了忍者学校，得到火影大人的同意之后，我在旁边围观孩子们扔手里剑。
真的是太厉害了，明明都是一些十岁不到的小孩，却能准确地扔中远处的靶子。即便是我，也能勉强了解到这群孩子的厉害之处。
啊......虽然很辛苦，但他们看上去却很开心。
为了一个成为忍者的目标前进的话，生活一定非常充实吧。
我稍微有点羡慕他们了呢。
回来的路上顺便买了一份章鱼烧，它果然是我的最爱。
我提着章鱼烧进了大门，站在玄关处一边脱鞋我一边喊道：“阿久！阿久！我回来了！”
平时总是第一时间回答我的阿久不见了。
我将章鱼烧放好，开始一个个房间地找她。可她不在屋里。
我找遍了屋子也没有找到她，正当我纳闷的时候，突然后院樱花树下的阿久进入了我的视线。她将头发梳起，袖子绑住，正坐在小凳子上......洗衣服？
我愣住了。
为什么阿久在洗衣服？
城里的女人等级分明，大名的妻子侧室以及儿女是不需要做任何事情的。除此之外，下人也分很多等级。
洗衣服这种粗活，向来是交给最下等的下人。阿久这种贴身服侍的，都被称为女官，她们都有品级，而且出身富裕有地位的人家。从我懂事开始，阿久就跟着我，负责我的穿衣礼仪和一切身边精细的活儿。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洗衣服。
我们不是在木叶这边雇了两个专门做粗活的仆妇吗？
这么想着，我轻声喊道：“阿久......”
阿久这才听见我的声音，回头一看发现我就站在走廊上，吓得手里的衣服“啪嗒”一声掉进了水盆里。
“松、松姬大人！”
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当时的我，天真不自知，问道：“阿久为什么在洗衣服？”
阿久低下了头。
“抱歉，松姬大人......”她的声音似乎哽咽了，“都是阿久太没有用了，才让那些家伙......”
我疑惑地看着阿久。
她说的话，我不是很懂哎。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阿松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