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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备战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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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大会日益接近，训练也日益加强，网球部笼罩上一层紧张的氛围。
“青学加油——”网球场上，一年级球员奋力喊着口号。二三年级在各个球场进行发球接球训练。
几个蓝白色在广泛的深蓝色中格外显眼。
高大的青年走进场内，目光环视球场一周，提高音量：“正式队员集合！”
几个人停下动作，走向青年所在的位置，将目光投向其身后的白板。
“离都大会还有九天，从今天开始，正式队员要进行特殊训练。”手冢国光站姿挺拔，声音一如既往的正经冷静，“今天限定每个人的击球范围来进行对打，即区域练习。”
菊丸笑嘻嘻道：“好像挺好玩的嘛~”
乾贞治走到白板另一边，说道：“如果说，将正式队员依照打球类型来区分，可分为四类。一是在底线上稳定地击球，紧追不舍、诱导对方失误的海堂、不二、大石和我；二是同样擅长底线攻击但是可以用本身爆发力强烈攻击的河村、桃城；三是灵敏度高，反射神经绝佳，适合网前发球与截击的菊丸；最后是具备优异的综合性运动能力，且能灵活运用的全方位型的手冢和越前。”
“接下来，‘反击型’和‘发球与截击型’的大石、不二、海堂和菊丸来负责全面防守。”他用笔敲了敲全阴影的区域，然后笔尖滑到半阴影区域，“‘底线攻击型’和‘全方位型’的河村、桃城、手冢及越前，则由半场的后方进行攻击，五球决定胜负。防守全场的一方，只能将球打到对方阴影区域，一旦打到阴影以外的部分，即判定为输。同理，攻击的一方，需要在五球之内在对方的球场得分，否则就算输。”
“另外——”乾贞治停顿了一下，一直背在身后的手移到身前，五指捏住晃荡着深绿色液体的玻璃杯，“顺便提一下，输的人需要喝下我特制的蔬菜汁。”
几人瞬间脸色大变，不约而同回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记忆。
海堂脸色难看地盯着那杯深绿色液体，僵硬道：“……前辈，我不是正选。”
乾贞治勾了勾嘴角：“海堂你想先试一试吗？”
海堂兀的后退一步。
“小不点，你记住，那个东西绝对不能喝哦！”菊丸弯腰凑在一直默不作声的少年耳边，小声道。
“没错，那东西喝了会死人的！”桃城附和。
手冢国光抱臂站在一旁，下了命令：“练习现在开始，第一组，全场大石，半场桃城。”
“哇……”场边，堀尾激动地握起了拳头，“正选球员的对决！”
“桃城前辈和大石前辈，这个组合也很令人期待啊！”胜郎和胜雄也紧盯着场内。
“副部长，请手下留情啊……”桃城沉下脸色。不能输！
“你也是……”大石眸光锐利起来。绝对不能输！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出于公平，第一球由我来发。”乾贞治拿起网球。
清脆的击球声很快在网球场上响起。
“不愧是副部长，真顽强啊……”桃城边跑动着追球边笑道。
大石接住球回击，却被网球拍上传来的力道一惊。
桃城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力道变得这么强……
恍神的一瞬，网球已经被击回，大石急忙挥拍，却没有控制好力道，变成了挑高球。
糟了！
大石心下一惊，为时已晚，对手已经冲刺上前，高高跳跃而起——
“前辈，我总不能一直落在你后面啊……现在我要超越你！”
“砰！”
明黄色的小球从空中冲下来，急速地砸在地面上。
“出现了，入樽式扣杀！”堀尾大石叫道。
小球弹起，却被球拍突然截住。
“啊！接住了！”
大石皱着眉，被拦截住的网球还在不停地旋转，本就是仓促地接了球，巨大的力道使得球拍最终脱手。
这家伙……他的入樽式扣杀威力又上一层楼了。讶然之后，大石颇为欣慰地笑了笑，弯腰捡起地上的网球拍。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他猛地瞪大双眼，惊恐地意识到了什么。
盛有深绿色液体的玻璃杯已经近在眼前。
“请吧。”
——
平静地看着倒下去的人，乾抬头道：“下一组是你和不二吧，手冢。”
手冢国光应了一声，脱下外套，拿着球拍走入场内。
击球声只短暂地响了几下，围观的人都愣愣地看着慢慢滚向球网的小球。
“太……太快了……！”
“比赛这么快就结束了……”
“不愧是手冢部长，即使他的对手是不二前辈……”
青年仍旧温和地笑着，冰蓝色的眸子微闪：“你刚才，稍微认真了点啊……”
手冢国光面容清冷：“当然。”
“好可惜，我想看部长喝乾汁是什么反应啊……”桃城压着少年悄声道。
越前龙马抬眼，视线在被大石不小心踢乱的水杯上停了一下，又落到手冢国光身上，唇角小小地勾了起来。
“你没这么快放弃的吧，不二？”菊丸了然地笑看着他。
不二周助笑眯眯地说道：“我也想喝一次乾的蔬菜汁。”
“不二前辈……”堀尾三人暗暗吞了吞口水。这个人果然很可怕。
乾贞治将水杯倾斜，流进玻璃杯的却不是预想中的液体。他奇怪地挑了挑眉，低头看向手中的水杯——
蓝色标签上，“TEZUKA”的黑色字样很显眼。
“是手冢的……”菊丸睁大眼睛。
几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正在喝水的高大青年，后者手中的水杯侧面末端贴着的‘INUI’跃入眼帘。
手冢国光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会儿才放下水杯，面色清冷如常，注意到球场的异样，转头命令道：“你们在看什么，赶快进行下一场比赛。”
“怎么这样……”菊丸不满地叉腰。
“他怎么没事？”河村一脸失望。
“我猜他的神经一定有问题！”桃城挡着嘴，在河村耳边悄悄道。
越前龙马一直都觉得很奇怪，那个在学生时期面不改色地喝了乾汁的部长，为什么每次聚会时都对乾汁避而远之。
少年盯着青年握着水杯颤动的左手，琥珀色的眸子弯成了月牙。
忍得很辛苦呢。
难以言喻的味道在口腔鼻腔中翻涌，手冢国光克制地深深呼出一口气，面部肌肉有些抽搐，竭力阻止自己失态。良久才压下想要呕吐的冲动，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转过头，直直对上少年帽檐下笑弯了的眼睛，身体瞬间僵住。
“部长。”他看着少年向他走来，在他面前站定。
越前龙马将手伸进口袋里摸索着什么，然后伸出手，摊开掌心，仰头直视青年，话语一如既往平淡，尾音却悄悄扬起：“吃糖吗？”
少年仰着头，整张脸便清晰地显露在光线之下。他眉眼舒展，洁白的牙齿随着上扬的嘴角露出，琥珀色的眸子像是蜂蜜中洒满碎星，眼眸一弯，蜂蜜便开始荡漾，碎星在其中翻涌，忽闪，一下化开了脸上一贯的清冷，整张脸变得明艳生动。
手冢国光抿了抿唇，面无表情地将视线从少年过分明艳的面容上移开，落到其摊开的掌心上，一颗糖果静静地躺在那里。
“练习期间，网球场内禁止一切食物。”青年面无表情地说道。
越前龙马脸上的笑已经有所收敛，闻言，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抓住他垂在身侧的右手，将糖果放到掌心上，随即转身走开，声音轻轻地传过来：“那就练习结束再吃吧。”
手冢国光注视着少年的背影，然后低下头看着右手掌内被塞过来的糖果，他在右手被抓住的瞬间就僵住了，等到温热的触感离开后才反应过来。手掌不自觉地蜷了一下，塑料糖纸剐蹭到掌心，有点刺，也有点痒。
他慢慢收拢手掌，将右手放入裤兜中，清冷的眸子下意识地扫了一圈周围，口袋中的手掌摊开，糖果滑落，掌心莫名的灼烧感终于消减。
乾贞治眉毛抽动着，不敢置信地在数据本上飞速写着什么，嘴巴喃喃有声：“一定没人能逃过的，我特别为全国大赛而制作的，而且还用了那个……”
‘啪’的一声，数据本被合上，乾贞治嘴角诡异地扬着，从网球包中拿出另一个水杯，缓缓向玻璃杯中倾倒。
“前几天终于完成了，用了特殊配料——”土绿色的液体渐渐填充玻璃杯，“——乾式特制强力混合饮料。”
“乾式饮料？里面有什么？”河村脸都皱了起来，怀疑地看着他。
“真的能喝吗？”桃城身体抗拒地后仰。
蹲在一旁捡球的三个人对视了一眼。
“说是乾式饮料，就是说……”堀尾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胜郎接上：“那里面不止有蔬菜……”
三个人想起昨天傍晚在田野里看到乾贞治的景象，突然恍然大悟。
虫子……！
三人同情地看着一行人，埋头捡球。
“他们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呢……”
——
菊丸的球拍绕着右手腕转动，脸上是难得的认真：“我绝对不喝那种鬼饮料！”
“它看起来挺好喝的，菊丸前辈。”少年站到场内，调侃道。这一次，他不会再输了。
“哇！这次是越前对菊丸前辈！”
双方都已经就位，乾贞治发出第一球，比赛正式开始。
“我可不会输给你这个小不点！”菊丸挥拍将球击回，随后便跑向网前，准备先发制人。
“啊，这么快就上网了！”桃城盯着场内菊丸的动作。
“英二是想用他拿手的上网截击一口气得分吧。”不二周助笑道，目光看向场中另一个身影，唇角笑意加深。不过应该不会容易呢。
“不用这么认真吧，菊丸前辈。”越前龙马轻轻笑了笑，左手腕微微一转，扬臂将球挑高，小球在空中划出一个大圆弧。
“吊高球！”堀尾叫道，随即又皱起眉，“可是这个弧度，怎么看都会出界吧，越前那家伙使用太大力道了……”
菊丸却不敢掉以轻心，他飞快转身去追球，只见划过一道大弧的网球在接近底线的位置，突然开始急速下坠——
“砰！”
菊丸纵身一跃，球拍接住网球，手臂发力将球击回，另一只手撑着地面，身体灵敏地在空中翻越，轻快落地。都看过比赛了，他怎么会不清楚这个小学弟有多擅长使用旋转来控球。
他一刻不停地冲向网前。
“前辈，你不是想学那个过网急坠球吗？”少年说道，一道清脆的击球声紧随其声后。
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菊丸加速冲到网前，可明黄色的小球已经先他一步到达中间的球网，他奋力往前一扑，握着网球拍的右臂伸得笔直，终于，下坠的网球被球拍前端拦截。
菊丸眼睛一亮，想要将球挑过球网，可那颗网球却还在高速旋转着，产生的力道使他无法这么做，他的网球拍现在就像一个杠杆，落在球拍前端的网球不断下压，他握着球拍把手的右手被迫抬高——
明黄色的小球最终从倾斜的球拍前端滑落。同时，菊丸也扑倒在地。
“是上次跟不二前辈比赛时的那个球！”
“这场结束的也好快啊……”
菊丸气鼓鼓地站起身：“真狡猾啊小不点！”结果他还是栽在了旋转控球上！
越前龙马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唇角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菊丸前辈，要好好品尝啊。”
乾贞治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走到菊丸身后，手里捏着那杯土绿色的液体：“乾式特制强力混合饮料，营养价值很高。”
惨叫声响彻在网球场上空。
——
‘嘎吱’一声，关着的铁丝网门被打开，龙崎教练走进来，在白板上贴了一张纸，然后用力拍拍手，示意所有人集合。
“东京都大赛的分组名单已经出来了，被选拔出来的108所学校，每一所都是劲敌，最终能晋级到关东大赛的只要五所。”
白板上贴着的是都大赛的对战表，桃城顺着一列学校名扫了下来，挑眉道：“不动峰会先遇到冰帝学园啊……”
“在打前8强时我们会遇到你弟弟的圣鲁道夫国中，对吧不二？”河村盯着对战表问道。
不二周助笑着轻轻点了点头。
“好，我们终于打到这里了！冠军是我们唯一的目标，不是吗？加油吧！”龙崎教练笑道。
手冢国光微微颔首，转身面对着所有人：“继续练习，这次是混合练习。”
——
东京都大会的日子又近了几天，网球部的特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啊……累死了……”菊丸扑通一声坐倒在地。
越前龙马靠在铁丝网上，四肢疲软，努力平复剧烈的喘息，急促的心跳声鼓动着耳膜，汗水不断从通红的脸上滑落。他现在的体力明显是个缺陷。
其他人或坐或站或躺，也都是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
调整好状态，乾贞治开始对每个人近些天的练习进行分析。
“大石和海堂必须在前后运动上再多做些练习，河村和不二则需要练习左右冲刺，桃城击球的力道虽然有所提升，但准确性还不够。菊丸和越前体力方面有待增强。手冢各方面都很好，继续保持即可。”
“另外……”乾贞治推推眼镜，“越前，从现在开始每天喝两瓶牛奶。”
“是……”越前龙马撇了撇嘴，敷衍地应了一声。被半强迫地喝了这么多年的牛奶，他对牛奶已经没有那么排斥了。
太阳穴处的血管突突的跳着，思绪胡乱飘远。
他后来身高增长或许真的有牛奶的功劳，如果真的是这样，他现在多喝一点，未来的身高可能也会更高一点……？
“别一脸不情愿嘛~乾的推荐不会错的啦！”菊丸笑嘻嘻地蹭到少年旁边，一把抱住他，“小不点，你真的不喝牛奶吗？前几天我就发现了，你身上有一股超超超浓的奶味！”
“菊丸前辈，不要靠过来啊，好热……”越前龙马现在还没有平静下来，被人抱住，浑身都觉得难受，下意识挣扎着。
桃城在一旁哈哈笑了笑：“对啊，而且现在特别浓，我坐在这里都闻见了。”
“越前难道自己没发现吗？”大石也笑了，看到少年有些难受的表情，就伸手把菊丸拉开了。
终于脱身，越前龙马迅速起身，下意识地走到不二周助身旁，看到青年青涩的面庞才反应过来，他有些僵硬地低下头，琥珀眸子里闪过一丝懊恼。以前他每一次被缠住的时候，这个人就会帮他脱身，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
鼻间忽然涌入一股浓郁的奶香味，温润的青年侧目看着走到身边的少年，秀长的眉毛微挑，似乎对少年的主动接近有些惊讶。
海堂薰哼道：“乳臭未干的小鬼！”
“不对不对……”菊丸对着他摇摇头，“一点也不臭，小不点身上的味道超级香的！是沐浴露吗？还是香水？”
越前龙马抿着唇，不说话。
“越前，你不会是用牛奶洗澡吧？”桃城打趣道。
越前龙马狠狠地瞪着他，良久，才重重吐出几个字：“沐、浴、露……”
不二周助好整以暇地看着身旁的少年，少年的气息源源不断地涌入鼻腔，带着体温，像是加热化开的奶油，甜香醇厚。
“什么牌子的，我也想要。”菊丸兴奋地问道。
“忘了。”
“那你回家看看然后告诉我吧！”
“不要。”
“啊~小气！”
——
双休日，越前龙马舒服地睡了一个懒觉。周末所有人都待在家里，他从楼上下来时，伦子和菜菜子在客厅沙发上边看电视边聊天，越前南次郎侧卧在走廊上，不知道是不是在看报纸。
“快去吃饭吧。”看到他走过来，伦子笑道。
走近了，越前龙马才注意到伦子脚边的一堆粉色布料，警惕道：“妈妈，我不想穿粉色的衣服。”
“是给菜菜子的啦。”
“你上次做那条背带裤时也是这么说的！”
菜菜子轻笑：“好了好了，小孩子不要问这么多，好好吃饭。”
……我是不会穿的。越前龙马仰头一口气喝完整杯牛奶。
清理干净碗碟，他一边擦干净手一边说道：“我一会要出门。”
“要去探望那个住院的前辈吗？”
“嗯。”越前龙马坐在玄关处系鞋带。
“我昨天买了布丁，就当做是慰问品吧。”
出门后，越前龙马径直去往医院，住院部一楼的值班护士已经认识他了，看到他主动笑着打招呼：“龙马，你来了。”
越前龙马点点头：“您好。”
“幸村现在不在病房哦，他刚才去后面的花园了。”护士指了指路后面的玻璃门。
室外，天朗气清，草地和树木铺就的绿色与蓝色天空相互映衬，树荫下，青年立如芝兰玉树，阳光穿过枝叶，将斑驳的树影投在他的面颊和身体上，从远处看去，宛如一幅油画般美好。
越前龙马静静地看着。他以前就觉得，比起俊秀，漂亮似乎更适合于形容这个人。
思索间，树下那人似乎看到了他，迈步朝他走来。
“来了？”幸村精市眉眼柔和。
他细细地端详着少年，少年身上的白衬衫略显宽松，衬的身体越发瘦小单薄，黑色工装短裤宽大裤筒下的双腿也是……
“龙马，你又瘦了。”
越前龙马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好。”有这么明显吗？
“其实你现在这样就很好了，不必再减肥的。”幸村精市看着少年越发小的脸。
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越前龙马默不作声地想着。
看到他沉默，幸村精市无奈地笑了笑，主动转移话题：“今天天气很好，陪我走走吧。”
越前龙马点点头，走在他身旁。天气的确很好，很多病人都来到花园里，或是席地而坐互相聊着天，或是像他们一样慢悠悠地散步，小孩在嬉戏打闹，阳光下的花园一片祥和。
慢慢走了一会儿，两人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来休息。
时间已经接近中午，温度上升了不少，越前龙马松开一颗衬衫纽扣，吐出一口气。走了一段路，他的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青年坐在长椅上，紫水晶质的眸子望着远处的景色，淡色的唇微微上扬，清隽雅致。
在鸟鸣和人的嬉闹声中，两个人在长椅上坐了良久。幸村精市目光仍然望着远处，眸色晦暗不明。
敏锐地察觉到身旁人的异样，越前龙马转眸看向他：“怎么了？”
收回目光，幸村精市一如既往笑得温雅：“没怎么啊，为什么这么问？”
“感觉你心情不好。”
幸村精市诧异地挑了挑眉，笑道：“没有啊，我很高兴有人能陪我一起散步。”
“是吗。”越前龙马淡淡道，直起身扯了扯贴在后背上的衬衫布料。
“龙马，你应该是在用健康的方法减肥吧？“幸村精市目光在少年凸出的锁骨上扫了一下。
少年抬头看他，幸村精市已经收回目光，重新望向远处，声音低而缥缈：“无论如何，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越前龙马看着他，脑中猛然闪过什么，心脏一紧：“幸村前辈，病情恶化了吗？”
幸村精市眸色复杂地看着一脸紧张的少年，再次诧异于他的敏锐。
“没有办法控制吗？”
“有。”兴许是平日里能够交谈的人也不多，幸村精市没有瞒着少年，“不过医生说国内的这方面的医疗技术还不成熟，建议我转院到美国进行治疗。”
越前龙马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你不愿意？”
闻言，幸村精市不由笑了笑：“小家伙，你真的很聪明。”
“因为立海大吗？”
青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越前龙马双眸微眯，有些气恼，笃定道：“立海大会输。”
“立海大三连霸没有死角。”幸村精市转头看着他，面容温和，语气却有些霸道强硬。
“有的啊。”少年近乎挑衅地勾了勾唇角：“你不就是那个死角吗？幸村前辈，没有你，立海大三连霸的概率只会更低。”
幸村精市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然后笑着重复道：“立海大三连霸没有死角。”
越前龙马背靠着椅背，思绪冷静下来，声音归于平淡：“既然你这么执着于立海大的胜利，就更应该快点让自己好起来。有办法能让自己恢复得更好，为什么不去试试？无论如何都比原地踏步好。我不信你不懂这个简单的道理，你在顾虑什么？”
幸村精市垂眸，雅致的笑意淡了：“你不懂。”
“你以为这样就是在和他们并肩作战吗？还是说你在害怕治疗后没有结果？”少年一字一句都很平淡，听起来却咄咄逼人，“你知道你是在透支未来吗？”
青年放在身体两侧的手猛地攥紧，但仍旧面色不改地笑道：“小家伙，说话真不客气啊。”
“不经寒冬，怎知春暖。”越前龙马抬眸盯着他，“这不是幸村前辈的座右铭吗？”
幸村精市有一种被揭穿的心慌，大脑一片混乱，下意识地错开视线，唇角的笑也有些僵硬：“我们回去吧。”
越前龙马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再说什么，站起来跟在他身后。
压下混乱的思绪，幸村精市若无其事地笑道：“这次的慰问品是什么啊？”
“布丁。”
两人随意地闲聊着，谁也没再提起刚才的话题。回到住院部一楼大厅时，一行人正在前台登记。
“幸村！”丸井眼尖地看到了青年。
幸村精市笑着点点头：“今天不需要训练吗？”
“副部长说比赛之前要适当放松，就给我们放假了。”切原赤也微微侧了侧头，看到青年身后那个小身影，“呦，哭包你也在啊。”
“闭嘴，海带头。”越前龙马瞪了他一眼，把手中拎着的纸袋递给幸村精市，“我先走了。”
“别啊别啊，我们才刚来你就要走，感觉我们好不受待见。”丸井嘟囔。
“对啊哭包，见了这么多次面了，我们也算熟悉了吧？”切原赤也一把揽住少年的肩膀，“我们买了很大的蛋糕，请你吃啊……”
“不要，放开我。”
“拒绝无效！”电梯门缓缓打开，切原赤也勾着少年的肩大步迈入，等越前龙马将身体挣扎出来，电梯已经在上升了。
病房内，小茶几被清空，一个圆形蛋糕霸占在中心位置。
“小越前，给你~”丸井将切好的一块蛋糕递过去。
“……谢谢。”越前龙马面无表情地接过，心里有闷气，拿着叉子戳蛋糕的那只手也不自觉用力，来回几下，把原本挽在左手臂弯的衬衫袖子震得滑落下来。
衣袖比较长，落下来盖住了大半只手，越前龙马不得不将右手中的蛋糕放下，重新挽起。可是小茶几已经被蛋糕霸占了位置，没有地方能放置他的蛋糕。
他扫视了一圈，只有切原赤也还没有被分到蛋糕。
“海带头，帮我拿一下。”越前龙马将蛋糕递给他。
“不要叫我海带头！”切原赤也气闷，“干嘛啊。”
“我要挽袖子。”
“我直接帮你不就行了，还那么麻烦……”切原赤也嘟嘟囔囔地走到他面前，两只手翻折着衬衫袖子。
袖子向上折起，一截白皙的手臂显露出来。
切原赤也挑挑眉。
这也太白了吧……
“喂。”
“干嘛？”他抬眼。
少年眼睛在左手臂上扫了一眼，示意他向下看：“你在干什么？”
切原赤也低头，看着已经快被挽到肩膀上的衣袖，如梦初醒般地挠挠头，往下拉了拉袖子：“抱歉抱歉，不过越前你也太白了吧，你是不是不运动啊？可是你不是也打网球的吗？”
“吵死了。”
“喂！怎么说我也算是前辈吧，你说话客气点！”
越前龙马不搭理他，站起身，看着幸村精市，眼神微动，却也没有再说什么：“我走了。”
“路上小心。”幸村精市笑着点点头，看着病房的门被关上，缓缓垂下眼眸。
“你干嘛老是去招惹小越前啊？”丸井笑嘻嘻地撞了撞切原赤也。
“谁让他总是叫我海带头！”切原赤也闷闷道。
“你不也老是叫他哭包吗？别欺负人家了。”
桑原不由再次感叹：“越前龙马与传言里真的一点都不一样。”
“所以才说是传言。”柳生抱胸说道。
“他好像很关心你啊，幸村。难道是你的小粉丝？”仁王调侃道。
“欸？你这么一说，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幸村精市温和地笑了笑，低头摩挲着手中的叉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幸村的病，动漫里没有写得那么严重，可看做新设，希望不要计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