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4、熊③ ...
-
胜郎担忧地看着场内，说道：“那这样的话，龙马岂不是不能再用杀球了……”
“没错，扣杀对不二前辈是没用的……”桃城话音戛然而止，扑到铁丝网前，看着比赛场上跃起准备扣杀的少年，气急败坏，“喂！臭小子！都说杀球是没用的了，无论你扣杀多少次，都绝对破不了巨熊回击的！”
“挑高球！”
“越前那家伙不会还要……天呐！”堀尾捂脸。
“真是冥顽不灵！喂！不要再打杀球了啊！”朋香紧盯着场内，扑到铁丝网上大喊。
胜雄拍拍她：“小坂田，你小声一点啦，再说，你不是来给不二前辈加油的吗？”
“要你管……又是挑高球！啊算我求你了别再扣杀了。”朋香扒拉着铁丝网，泄气般地喊道。
砂织担忧道：“井上前辈，这样下去他肯定会输的吧……？”
井上看着场内，表情有些严肃。
“不过不二为什么总是打高球啊？”河村挠挠头。
“或许是……下战书？”菊丸开玩笑道。
不，不是战书。
手冢国光镜片下的凤眼锐亮。
“不是不二故意，而是他只能打高球。”乾贞治出声道。
“……什么意思？”几个人眼巴巴地看着他。
“你们仔细看，越前每次打回去的球都很低，而且是通过球网上方即下坠，这就是过网急坠球。”乾贞治继续，“可是这又不是一般的过网急坠球。普通的急坠球，只要对手反应迅速，是能够不以高球的形式打回去的，比如你可以以牙还牙，回以对方一个急坠球。但是不二无法这样做，因为越前的急坠球加上了旋转，依据现状估计，应该是一个很强的旋转，这个旋转使得击球者只能打出挑高球，不然便会向自己的方向冲来，导致无法回击。”
井上身体一震：“天哪，这要多强的控球能力！”
如果不二周助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一定还会进行补充，这种过网急坠球还不仅如此，足够灵敏的对手或许能抓住网球越过球网后，开始下坠的前一刻进行反击，然而每次急坠球下坠的位置距离球网都很近，且因为加了强烈的旋转，每次坠落的速度也很快，可以说是完全堵死了这条路。
这种控球能力完全已经可以被形容为可怕了。
真是不能小看你啊……
不二周助冰蓝色的眸子锐光闪动。
又是一道莹蓝光线，光线消失后，明黄色的小球便已落在对面球场。
不二周助神色一凛。
“out！”
刚结束比赛赶来的大石有些惊讶：“出界？不二他怎么可能会出界？”
不二周助转身看着对面预备发球的少年，俊秀的面孔上的温润笑意早已被专注取代。
是巧合吗，还是……
少年身体向上跃起，忽然道：
“不二前辈，你不用再被迫打高挑球了。”
不二周助有些惊讶，他看着少年，那张稚嫩的脸上笑意透着一丝倨傲，琥珀色的眸子熠熠生辉。
他握拍回击——
“out！”
网球再次落在线外。
刚刚的时间你都计算好了，竟然能这么做……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一部分面容，不二周助走到球网前，用球拍轻轻敲了敲球网。
抬起头时，青年一脸温润笑意。
“很厉害嘛，越前。”
“谢谢。”越前龙马淡淡地应声，压低了帽檐，眉眼之间透着些许疲惫。经过长期高强度的训练和与越前南次郎的实战，他的控球能力提升了不少。但是这种加旋的过网急坠球不仅耗费体力，也很费精力，这种回击方法也是同理，使用了这么多次的扣杀和急坠球，现在他已经很疲惫了。
“什么……不二他竟然又失误了……”大石一脸不敢置信。
菊丸眨眨眼，指了指球网，问：“平常他会打那种地方吗？”
“什么？”
“小矮子把杀球打到了网上，原本的轨道移位了，你们没有发现吗？”
乾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所以不二的球才会稍微打偏，难道那种球也可以可以打出来吗？”
“真是不得了。”大石感叹道。
“真是让人不敢置信！”井上内心震惊，按在快门的手指都有些僵硬了。
吹过的风渐渐带了一丝凉意，本来明亮的天空不知何时暗沉下来。
堀尾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说：“这样一来，胜负更难看出来了。”
“手冢，你觉得哪边会赢？”龙崎教练好整以暇地问道。
高大的青年顿了顿，才道：“不二。”
————
真是让人一点都不能松懈啊……
不二周助注视着少年，冰蓝色的眸子眸色渐深。
不过，你想赢我，还太早了。
比赛进入白热化，每一次击球都牵动着围观群众紧张的神经。
随着比赛进行，少年体力上的劣势逐渐显露。
“嘭——”网球拍与网球轻轻撞击，明黄色的小球欢快地跃起。
啧，吊高球。
越前龙马立即转身奔向后场，因为身体的疲惫，速度大打折扣，迈开的双腿有如灌铅，少年一只腿突然失力了一瞬，身体不稳，向下倒去。
越前龙马内心一惊，迅速用双手撑住地面，双脚发力，单膝跪地，令自己的身体不至于整个倒在地上，但失力的右腿还是在地上剐蹭了一下，蹭破了膝盖下方的大片皮肤。
一阵剧痛袭上脑神经，越前龙马只觉视野瞬间模糊。
啪嗒——
有什么东西毫无预兆地滚出眼眶。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逐渐深色的水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少年白嫩的脸迅速升温，涨得通红。
该死的人品值！他的身体根本不听从他的意志，疼痛翻倍直接痛的他的泪腺自动分泌眼泪了！
越前龙马快速擦掉脸上的泪水站起身，低下头，将帽檐拉得更低。
堀尾一群人那边有些躁动：“龙马受伤了！”
少年膝盖下方破了一大片，伤口透着鲜红的血色，破损处还沾着细小的碎石，被周围白嫩的皮肤衬托得触目惊心。
“裁判，暂停吧，先处理一下他的伤口。”不二周助转头对裁判说道。
“不用，继续比赛吧。”越前龙马吸着气，伤口的刺痛感在脑中被无限放大，疼得他都快抑制不住落泪的冲动了。
不二周助微微蹙眉，少年低着头，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奈何伤口看上去实在骇人，他还是说道：“还是处理一下吧。”
“不用了，快点开始。”因为疼痛，越前龙马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语气有些生硬。他的眼眶一直在发热，喉咙也哽着，他现在是竭力忍着才没哭出来，再这样下去，怕不是就要当场落泪。
听着少年有些异样的声音，不二周助双唇微张，却是没说什么，无奈地顺从了。
天空越来越阴沉，逐渐喧嚣的风把树叶吹得沙沙作响，乌云间闪电一闪而过。
胜郎突然感觉脸上有一丝凉意，他摸了摸脸，指尖微湿。
“下雨了……”
青年下意识地彻底认真起来，球势咄咄逼人，攻势接连不断。在身体疲惫和精神紧绷的情况下，越前龙马完全招架不住。
“3-6！不二周助获胜！”
比赛结束，越前龙马脸色微沉，显然很不满，但又不由松了一口气。
“你很厉害，有机会希望能再交手，龙马。”不二周助笑眯眯地伸出手。
“Madamadadane。”越前龙马抬头看着他，琥珀色的眸子不满地眯着，回握住不二周助的那只手不由得用了些力气。
伤口附近的汗水慢慢浸入其中，刺痛非常，因为比赛结束放松了紧绷的神经，越前龙马一时没忍住，泪水一下模糊的视线，滚落出眼眶，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
一个大闪电在云层中一闪而逝，紧接着便响起一阵撕裂般的雷声。细密的雨丝突然变成大滴的雨滴，铺天盖地地砸落，大有倾盆大雨的架势。
“下大了！”
围观人群作鸟兽散，纷纷找地方避雨。
一个25岁男人的自尊心也被风雨拍打着。
越前龙马又气恼又慌乱地低下头，飞快抽回手，转身就走。
被少年毫无预兆的落泪弄得措手不及，不二周助天才的大脑空白了一瞬，下意识地跟在少年身后。
“龙马，去部活室，你的伤口需要清理。”不二周助回过神，抓住不知道要走到哪里的少年，低头示意他右腿的伤口。
“不用……”越前龙马抽了抽被攥住的手腕，声音闷闷的。
“你喜欢淋雨吗？”雨越下越大，两人的衣服都已经被打湿了。不二周助收紧了握着少年手腕的手，俊秀的脸上笑意温润，与有些强硬的态度截然不同。
越前龙马抬头瞪他，琥珀双眸闪过一丝恼怒。可是那眼眶却红红的，眸子里也氤氲着雾气，毫无杀伤力。
“两个臭小子！淋雨很有意思吗？还不快点进屋！”龙崎教练中气十足地吼道。
不二周助笑眼眯眯地看着他。越前龙马泄气般地深呼吸了一下，抬步走向部活室。
网球场距离教学楼不远，围观的很多人都跑去教学楼避雨，部活室里有雨伞，一部分本来在此避雨的也借伞走了，部活室里剩下的人也不多，一众正选全在这了。
越前龙马刚走进室内，眼前就递来一条干毛巾。
“谢谢部长。”他摘下滴水的帽子，接过毛巾擦拭头发。
龙崎教练已经从柜子里拿出急救箱，边翻找着需要的东西边说道：“龙马，到这里来坐下，给你处理伤口。”
越前龙马面色犹豫：“我自己来……”
“让你过来你就过来，坐下！”龙崎教练板着脸说道。
他只好走过去坐下，伸出受伤的右腿。越前龙马双唇嗫嚅几下，还是没忍住说道：“前辈，你们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我？”
被这么多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真的很不自在。他本来还想冲洗一下身体，现在也被迫打消这个念头。
菊丸倒坐在椅子上，抱着椅背，雀跃道：“小矮子，你挺厉害啊！”
“不要叫我小矮子……嘶！”越前龙马本来有些恼怒地看着菊丸，浸了酒精的棉签触碰到伤口，尖锐的刺痛感立刻在神经中炸开，右腿条件反射地后缩，眼泪更是先一步夺眶而出。
疼、死、了！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接连不断地滚出眼眶，很快打湿了少年整张脸。
一屋的人都愣住了。
“你怎么还哭了，有这么疼吗……”桃城挠挠头。
越前龙马咬紧牙关，脸被羞耻烧得通红。过分的痛感不断刺激同样过分发达的泪腺，眼泪更是源源不断，忍都忍不住。
龙崎教练觉得有些好笑：“别躲，把腿伸过来，我这次轻点。”
越前龙马吸了吸鼻子，将信将疑地把腿伸过去，棉签碰到伤口的瞬间却又想把腿缩回去，被龙崎教练眼疾手快地抓住，手上动作不停。
“男子汉大丈夫，忍一忍就好了。”
越前龙马疼得腿都有些颤抖，眼泪流得更凶了，整张脸都湿漉漉的，皱成了包子。
“越前，你怕不是输了比赛心里难受才哭的吧？”桃城开玩笑道。
少年瞪他。
“胜败乃兵家常事。”手冢国光抱臂坐着，面色一本正经。
不二周助将纸巾递给他，手掌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脑袋，温声道：“别哭了，下次让你赢回来。”
“谁会因为这个哭啊！”越前龙马擦了擦鼻子，哭过后的声音瓮声瓮气的，他睁着琥珀色的眸子不满地瞪着笑眯眯的青年，双颊因气恼而微微发红，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菊丸无奈地摇摇头：“果然，还是个爱哭的小不点。”
海堂薰抱臂倚在墙上，冷哼：“哭包，丢人。”
越前龙马有些恼怒，琥珀双眸又大又亮，不甘示弱：“那输给我的海堂前辈不是更丢人？”
“你！”
少年哭得太久，有些哽咽，眼睛和眼睫毛都哭得湿漉漉的，鼻头因为擦拭变红，细长的眉毛微皱，唇瓣抿着，生气的表情在那张婴儿肥的小脸上怎么看都委屈巴巴的。
海堂‘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其他的话。
“海堂。”手冢国光看了他一眼，后者冷哼了一下，移开脸，眼不见为净。
“好了。”龙崎教练系上结，大功告成。“这几天注意不要让伤口沾到水，我会跟你妈妈说的，让她按时给你上药。”
“谢谢。”疼痛稍减，眼泪也终于止住了，越前龙马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声音哑哑的。
“雨下的这么大，下午的比赛要推迟了吧。”河村看着窗外的大雨说道。
菊丸蹭到越前龙马旁边，好奇道：“小不点，你那个过网急坠球是怎么打的？把那招教给我吧！”
“不要。”越前龙马冷声拒绝。说着偏过头，显然心情不佳。
菊丸看着少年的后脑勺，没有丝毫被拒绝的尴尬，嬉笑地趴到少年的背上，“教教我嘛！呐~就教一下嘛~”
“不要就是不要，前辈请不要趴在我身上，很重。”越前龙马挣扎着，伸手去推黏在身上的人，一脸不满。
“傲慢的小子！”桃城抱臂哼笑。不过比以前顺眼多了。
“好了英二，快放开越前。”大石一脸无奈地笑了笑，转而看向少年，表情柔和且真挚，“越前，这场比赛真的打的很好。之前误会了你，期末考试结束后你跟我说话时对你态度很不好，很抱歉，是我刻板印象了，希望你能原谅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实力提升如此之大，付出多少艰辛可想而知。他怎么再能用曾经的眼光去看待这个脱胎换骨的小后辈呢？身为前辈，大石感到惭愧。
越前龙马双眸微瞠，立刻移开视线，低下头，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双唇张合，一脸不自在：“没关系……我……以前是个很差劲的人，给前辈们添了很多麻烦，对不起。”
“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河村笑呵呵地走到他面前，伸出一只手，“越前，我们以后好好相处吧！”
越前龙马静静地看着他，随即视线下移，落在眼前的那只手上，他缓缓伸出手握上。
唇角不自觉地上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嗯。”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心思澄明，纯净善良，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越前龙马的转变他们有目共睹，比起纠结过去，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现在所看到的，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不知不觉中，他们就已经接纳了这个小学弟。
“请多指教啊，龙马。”不二周助笑呵呵的，又揉了揉少年的脑袋。
“这群家伙……”龙崎教练走到一旁，一脸无奈地笑看着这一幕。内心很是欣慰，为自己曾经学生的儿子的巨大转变，也为眼前这群纯净善良的少年。
她无比庆幸于自己的坏记性，如果那天她没有忘记手机，没有返回去拿手机，那么她错过的可能就不止一场震撼的比赛，更可能错过一个难得一遇的新星。
当然，说错过或许是有些夸张了，毕竟，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但是，对于金子，哪怕是多埋没一分一秒，都是让人惋惜遗憾的。
龙崎教练感叹地叹了一口气，内心庆幸与欢喜交杂，转头看向身旁的青年：“手冢，怎么样，我这次假公济私的选择不错吧？”那天一走出越前家，她就立刻给手冢国光打了电话，让他给这次的校内排位赛再增加一个名额，毫无疑问，是为了越前龙马。而少年令人惊艳的表现证明她的选择是对的。
高大的青年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凤眸宛如古井，平静无波，声音亦是同本人一样端正严肃：“……不可大意。”
这场大雨持续了很久，雨停之后，乌云仍盘踞在天空，暗沉沉的。
走出部活室，室外气温骤降，本就被雨水淋得半湿，越前龙马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龙崎教练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无奈道：“照这样子，球场肯定晒不干，伤脑筋啊……手冢，通知所有人，今天下午的比赛推迟到明天。”
高大青年颔首。
“那也没办法了，谁知道突然会下这么大的雨，还下了这么久。”大石无奈地笑笑，拿出比赛名单查看。
“我来帮忙吧~”菊丸笑着眨眨眼。
“那我也来吧，反正也没什么事。”桃城接着说道。
越前龙马沉默地思索着自己是不是也该说些什么，一个宽厚的大手就压在了头上：“眼睛都哭肿了的一年级就快点回家吧。”
“桃城前辈！不要摸我的头！”少年面上一红，微愠地去拨头顶的那只手。
桃城哈哈笑着收回手。
乾看着他，说：“我记得你好像是骑自行车来的，你现在骑车没问题吗？”
“……没问题。”越前龙马闷声道。他只是膝盖蹭破了皮，又不是骨折。
不二周助把网球包递给他，温和道：“记得用冰袋敷一敷眼睛。”
越前龙马接过球袋，闷闷地嗯了一声，躬身道别后便转身离开了。
虽然这点伤不妨碍骑车，但是来回蹬踏板的动作还是不可避免地扯到了伤口，带来阵阵刺痛，越前龙马不由微微蹙眉。
空气残留着雨的凉意，骑车时带动的风吹过少年半湿的身体，卷走了身体的热度。越前龙马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眼眶在发热，可全身逐渐变得冰凉。
回家的路程变得有些漫长，终于抵达目的地，越前龙马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洗个热水澡。
“我回来了。”拉开门，越前龙马一边换鞋一边说道。
“欢迎回来，今天回来的很早啊。”菜菜子走过来，“叔叔阿姨他们有事出去了，应该晚饭时间才回来。比赛结束了？”
“因为下雨，比赛推迟了。”他换好鞋，站起身。
菜菜子点点头，忽然注意到了什么，睁大眼睛：“龙马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身上也是湿的……”
“淋了一点雨。”
“淋雨了？不会是发烧了吧……”菜菜子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眉头渐渐蹙起，“很烫啊。”
“快去把衣服换掉，到床上躺着，盖好被子，我去拿退烧药。”
越前龙马迟疑地用手摸了摸额头，热意透过皮肤传到手掌，他是感觉到头脑有些昏沉，但没想到竟然是发烧了。
这个身体免疫力未免也太低了。
他昏沉地想着，走到楼上换下一身湿衣服，钻进被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过网急坠球存在，但猫的急坠球是我编的，切勿较真
*我尽量以后每章都长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