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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风波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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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磨蹭了一些时间，越前龙马走进教室时，教室里已经来了很多人，此时这些人正一层层挤在讲台处，将讲台围得水泄不通，每个人嘴里都叽叽喳喳说着什么，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的座位离讲台不远，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内容清晰地传入耳中。
“卧槽！是我瞎了吗？那个死胖子不是倒数第一？”
“越前龙马第15名？！搞笑呢？！”
“尼玛这分数比我还高？真他妈震惊我妈！”
“怕不是个傻子，这抄的也太过了吧，谁信啊……”
“这他妈百分百作弊了！”
越前龙马听着那些义愤填膺的声音，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感觉有些好笑，他毫不在乎地打了个哈欠，靠在椅背上，纤长的手指轻扣桌面，好整以暇地看着讲台上的一群人。
他静静听着，纷乱激动的吵嚷与记忆中的声音渐渐重合——
“人是不可能强到那种程度的吧？那种球是真的可以打的出来的吗？”
“虽然说是天才，可是再怎么天才，强到这种地步也未免太夸张了吧……”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他是不是服用了……”
……
“越前先生，鉴于外界对您的质疑，大会经讨论，决定对您进行再一次检查，请您务必配合。”
……
敲击桌面的手指缓缓停在桌面上，越前龙马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一切情绪。
啊……倒是想起了些不愉快的事情。
教室门被用力拉开，因惯性撞击在墙上发出响声，堀尾和他身后的胜雄都一副累成狗的样子，前者看到他就拔高声音吼：“越前——”
他气势汹汹地走到越前龙马桌旁，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吼出声后瞬间安静的班级，一只手拍到桌上，趾高气扬：“跟我打一场怎么了？你又不会掉块肉！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怕输给我啊？你上次赢我果然是因为运气吧！我就说嘛，我可是有两年网球经验的！不过你放心好了，这次我会让着你的……”
喋喋不休地把话说完，堀尾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不对，他扭头四处看看，疑惑地对着讲台上的一群人问：“你们都挤在讲台上在干嘛啊？”
一个男生咽了口口水，手指指指越前龙马，眼睛看着堀尾，“他——越前龙马？”
见这么多人盯着他，堀尾莫名得意地挺起胸膛，摆手说道：“对啊，不是他是谁。不过也难怪你们认不出来，这家伙减肥了呀，我刚看到的时候也没认出来……”
偌大的班级只有堀尾滔滔不绝的声音，安静的有些诡异，所有人都呆若木鸡地看着那个面色冷淡的少年。
最后结束这诡异氛围的是班主任，他们班主任是一个严肃的中年男人，他一走进来，一群人顿时作鸟兽散，慌忙回到自己位置上做好。
上课铃接踵而至。
教室再一次安静下来，班主任站在讲台上，向下快速扫视一圈后收回视线，却又立刻抬起头，再次看往一个方向——
懒懒靠着椅背的少年垂眸看着书桌，长相完全可以用漂亮来形容，却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冷淡。
班主任皱了皱眉。
他不记得他们班有这样的学生。
而且，那个位置……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少年，心里顿生出一个猜测。
“现在开始点名，叫到的同学请起立喊到。”
班主任拿起点名册。
“竹内山。”
“到！”
“水野胜雄。”
“到！”
……
班主任抬头看向少年，“越前龙马。”
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落到少年身上。
似乎完全没有看到那些目光一样，少年神色淡淡地站起身。
“到。”
少年的声音低低的，透着点点磁性，懒懒的尾音散在空旷的教室里，特别抓耳。
内心的猜测被证实，班主任愣了又愣才开始叫下一位同学。
点名完毕，班主任放下点名册，又拿起成绩单，底下开始冒出叹气声。
“在假期的时候，各位同学就已经收到了自己的成绩了，但是只知道自己的成绩是不够的，只有清楚自己与别人的差距，我们才能鼓励自己不断进步，下面我先来分析一下我们自己班的成绩，时间隔得有些远了，避免你们忘记，我把每个人的各科成绩和总分都报一遍。”
每个人都被公开处刑了一遍，底下一片低声哀嚎。
“这次考试，有同学一如既往成绩优异，也有同学取得了相当大的进步，这些同学都是我们的榜样，都值得我们学习，同时也希望这些同学能继续保持这个状态，不要松懈。”
“不过，该表扬的要表扬，该批评的也要批评，有些同学自从开学以来就一直在合格线后原地踏步，甚至是更退一步，在绝对考不上高中的分数反复试探。”
底下爆发出一阵哄笑声，班主任拍拍桌子以示安静，开口：“竹内，野外，田中，小坂，笑这么开心干什么，说的就是你们，看看你们那成绩，二三十分的分数究竟是怎么考出来的！是不是都不想考高中了！”
几个男生悻悻地低下头，其中一个把校服穿得不整不齐的不服气地嘟囔了几句。
班主任盯着他，“野外，你刚才说什么？”
野外站起来，一脸不服气：“老师，二三十分至少也是我凭自己的真才实学考出来的，总比某些人作弊得来的成绩要好吧！”说着眼睛就意有所指地瞥向一处。
这话一说出来，全班都安静了。
野外周围的几个男生都偷偷笑着，对他比了个‘牛B’的口型。
堀尾小声地跟一边的胜郎说话：“糟了，好像是针对越前的……”
越前龙马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
班主任面色一沉，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认为班级里有人作弊吗？”
“老师，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话都所出口了，野外也没打算收住，眼睛直直的盯着一处，目光中尽是鄙夷与恼怒，“一个常年考倒数第一什么也不学的人突然考得这么好，老师难道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一点都不怀疑吗？”凭什么他要被这么点名道姓地批评，而本该被批评的人安生地坐在那里，还被表扬了一番？
野比愤懑地攥紧拳头。他以前处处被越前龙马压一头，好在老天有眼，没有让那种人一直猖狂下去，那死胖子成绩一落千丈，网球也差的不能再差，真是大快人心！但是他在尽情嘲笑的时候却被越前龙马听到了，自那之后他就被针对了，扔他的书撞翻他的桌子类似的事情频繁发生，那个死胖子还威胁他不许告诉老师，他打不过他，只能忍着，敢怒不敢言。
现在这个死胖子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瘦下来了……野外想起刚才女生的私语，咬紧了牙。
呸！小白脸一个！这样也好，野外打量了一下少年，嗤笑了一声。这种小身板，他一下就能撂倒！
班主任张嘴，却有些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才生硬道：“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胡说。”
“他那个成绩难道不就是证据吗？！”野比骤然抬高声音，情绪激动起来，“那个成绩肯定是他抄出来的！不然以他那个猪脑子，怎么可能考这么好？！老师这样太不公平了！”
有了带头的人，其他人也开始小声附和。
“对啊，这作弊也太明显了，学校都不管吗？”
“要都这样，还考什么啊！”
“这学校我也是醉了，作弊都不管……”
听到同学完全一边倒的言论，野外瞬间就有了底气，幸灾乐祸地看着那个显眼到碍眼的少年，眼里带上了点嫉恨，等着吧，越前龙马，你以前让我出的丑我都会加倍奉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