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长歌——帝女传说》洛水嫡仙

6、美女妖且闲

　　等到了草堂寺的时候，已是时过晌午。长孙滢早就清修完毕，正等着着急，欲让手下的暗卫四处联系。就看见庭落的门口站着四个人：长孙无忌依然从容淡定，温文尔雅的微笑挂在嘴角，永远都是一派翩翩佳公子的风采，还有一抹隐约的目光不时的微量着李睢；李世民一身素雅的纯紫轻衫，收敛起身上威严而又肃杀的军旅之气，无意识的散发出属于文人的儒雅，衣袖飘扬，俊美的容颜完美无瑕，一抹柔和的浅笑飞在眉间，他就像一个飞扬洒脱的清贵少年在赴一场高雅聚会一样。李丽质被李世民抱在怀里，她看着和平时截然不同的父亲，只觉得现在的父亲就像是传说中的十年前那个风神俊朗名满长安的李家二公子一样，让她觉得父亲跟舅舅的气质好像啊，李丽质不禁有些孺慕地想着。李睢安静地站在两人身边，一身水青色的清襦淡裙，上绣有片片梨花，静美淡雅，还飘着淡淡的花香，更显得静谧。长孙滢快步上前，微微向两人行一礼，然后牵过李睢的手，道：“绾儿，下次可不要玩得太久了，不然，母妃可要着急了。”
　　李睢点点头，说：“知道了，母妃，绾绾以后定会注意的。”说着，又情不自禁地笑着说，“母妃，绾绾回府要办一个小的桃花宴，就请几个人就好。”
　　长孙滢听后，捏了捏她堪比清雪软玉的手掌，道：“好，到时候母妃也会去得，”又转过头来看着李丽质，道：“五儿，这里面少不了你的功劳吧！”
　　李丽质有些踹踹的点点头，“母妃，长乐喜欢绾姐姐做的东西……”
　　长孙滢笑笑，没有做声。
　　长孙无忌轻声开口，看了看四周那幽静宁致的景色，“这个地方还不错，下次有空来这里散散心、静静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李世民点头附和，又淡然道：“天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城吧。”
　　李睢等人都点头赞同，到了晌午，腹中已空矣。
　　回去的时候，众人都乘坐长孙滢她们的那辆马车。尽管众人都有些饥饿，但是车上还有一些干粮，足够温饱，所以马车并没有急着回城，而是在乡间小道上慢悠悠的行着，这个时候的小道上并没有什么人。而且，李睢在李丽质的催促下从马车暗格里拿出一只微长的盒子，这只紫檀木盒子看上去很亮泽光滑，让人摸起来爱不释手，上面还带着淡淡的药草苦香，让人闻起来回味无穷。在三个大人惊奇的目光下，李睢轻轻的打开盒子，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面薄纱绸覆盖着的包裹，再慢慢解开表面，里面被分成了两格，一处占了两成地方，一处占了八成地方，每格都有一块绸帕覆在上面。先打开那只小格，里面有几方纸帕和几双精心雕琢而显得优雅别致的木筷，看着有点明白的众人，李睢淡淡的一笑，打开了另一方帕子，那里面赫然是一只更小一点的浅色盒子，细心的打开，一阵诱人的芳香轻轻的飘散开来。再定睛一看，里面盛放着几块堆积在一起的糕点在最角落处的地方，而中间一块则是一瓶梅香缈，清爽舒口，悠远飘然，精妙绝伦，让人回味无穷的味变多端，是李睢去年用梅花和梅雪酿造的。而再往右边，李睢还专门准备了李丽质和自己都喜欢吃的大唐版‘葡萄’果冻和青果汁，看着众人因为青果汁水还是冰冷一片丝毫不见化的惊奇模样，她没有说话。而最右边也是李睢和李丽质钟爱的五香牛肉干和切成片的香肠，李睢很喜欢肉干质的吃食，所以又因为李丽质的要求所以才又专门在之前做了牛肉干和蒸香肠片。
　　李世民问道：“睢儿，这是你做的？”
　　李睢点头道：“是的，父亲大人。梅香缈是去年酿的，这会儿刚刚成了，就装了小瓶出来。肉干也是之前做好的，因为乐儿喜欢，也包了一些出来。还有糕点和果冻冰淇凌是昨天做的，我想，路上总是有不方便的，就做了一些放进车里。而乐儿喜欢在暖天吃这些果冻和鲜果汁水，所以也就带出来了。当然，睢自己也喜欢吃的。”
　　长孙无忌忍不住好奇问道：“那绾……三小姐是怎么让这个果汁水和那个……果冻保持冷冻的？”
　　李睢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李丽质打断了，她欢快的笑出声来：“咯咯，舅舅也有不知道的啊！告诉你吧，这个盒子是绾姐姐亲自打造的，你看，这里可以存上很多冰块，把整个盒子周围都覆盖上了，就跟在冰筶里一样。”说着，就看见李睢微笑着按了一下盒子上微微凹凸的地方，就听见轻微的一声‘吧嗒’，整个盒子的周面被分成了两层，中间的那层孔隙缝里塞满了一块块紧密的冰块，却没有丝毫影响盒子的表面。
　　李睢淡淡的笑着，又轻轻的关上夹层。从食格里头取出一份鲜果汁和果冻递给李丽质，笑着说道：“小心些吃吧。”李丽质欢呼了一声，从李睢的手里接过，小心翼翼的品尝起来。
　　李睢自己挑了一份荷藕糕，这还是自己周岁那天尝到的，就在自己学做厨的时候就磨着厨师学会这份糕点。今后就一直喜欢吃这种糕点，尽管自己会做的其他糕点也不逊于荷藕糕。又挑了几片肉干，拿回一份汁水，随后就把食格推到一边，笑着说：“父亲大人，长孙大人，母妃，尝尝看吧。这些吃食还是很细致的，吃着很舒畅的。”
　　长孙滢温柔地一笑，捻起一片肉干，细细的尝了尝，笑道：“嗯，绾儿做的越发好了，比宫里的御厨做的还要好呢。”
　　李世民有些惊喜，优雅的拂拭了衣裳，也有些心动，“睢儿做的吃食，为父还是第一次尝呢！滢妹是什么时候尝的？”
　　长孙滢柔和地说：“二哥平日还是忙得紧，而且，二哥跟绾儿在一块的时候总是在陪绾儿习课，检查功课，当然没有什么时间了。滢也是去岁生辰之时，绾儿悄悄的做了些吃食，趁夜送过来的。”
　　李世民点点头，把干粮放到了一边，埋头欲食。
　　李丽质那洁白的小牙齿轻咬着润滑的果冻，又转过头来道：“舅舅，你也尝一点吧。”
　　长孙无忌微微犹豫，继而伸出手来，准备试尝。
　　就在这时，一阵飘渺的歌声从远处传来，声音柔美清甜，引人遐尔：“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相去日己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长孙无忌伸出的手一抖，如遭重击，看着李世民复杂的脸色和长孙滢略带苦涩的神情里还有对他的关切，不禁闭了闭眼，待到睁开的时候，眼里已是一片清宁，他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见李世民的声音响起：“暗七，向前走，快点。”正是歌声传来的方向。
　　长孙无忌无意识的动了一下唇，继而又沉默了下来。长孙滢平静的淡笑，整个人散发出无奈的淡淡悲哀，她看着李世民看向她的那有些愧疚但绝不后悔的眼神，也垂头沉默。
　　整个车厢里变得一片寂静，聪敏的李丽质感到了不对劲，在李睢的示意下默不作声的咬着肉干，不语。李睢无奈的笑着，看来又是因为自己亲娘谢芳菲有关的风波，自己是孺慕、喜爱自己的生母，只是因为自己在看见她临死之前的那几个时辰的时候，清楚看透了谢珣的整个人生：年少聪慧，才情绝世，天生有着来自于魏晋名门所流传的风流骄傲和高贵仪态，是一个很完美的贵族女子。不同于一些普通贵女的骄纵，她有着最为严谨的家教，受到过最好的教育，清婉柔嘉，温良恭俭，也没有一些贵族女子的逆来顺受，在追求自己的梦想以及爱情的时候有着无伦人比的坚定决烈，当初为了长孙无忌的关陇集团成员的身份，毅然自出家门，和自己的家族以及山东贵族集团划清界限。在遭到长孙无忌的放弃的时候，并没有因此应爱成恨，来不顾一切的报复，只是坚持着自己的所想，依然没有改变决定。这让李睢觉得谢珣的感情是肯定的，有一颗宁静的玲珑心窍，就像是温柔的坚定，坚持着自己的爱，尽管没有得到回复，但却不应爱成恨、纠缠不休，只是不悔地做着自己的决定。就像是喜欢只是她自己的事情，她愿意喜欢，却不在乎对方的反应，这只是她自己的感受和心愿一样。这样的性格和合李睢的心意，她很欣赏和喜欢这样的人，淡然平和而又坚定不移的性格，如水一般至柔，至刚，那让李睢很有知己感和一种淡淡的孺慕，她自己最为清楚，尽管只有几个时辰，但依然可以成为永恒，她很在乎很在乎她的生母谢珣，尽管她从来没有表达出来。而长孙滢这个养母，她只觉得史书没有误人，真的是一代贤后。贤妻良母，端庄守礼，持家有方，几乎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最好的女儿，最好的妻子，最好的母亲，让李世民都觉得他的妻子贤惠至极，自己觉得这是最好的母亲。李睢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和谢珣比肩的女子，不过，自己的生母谢珣适合于真正归隐山林或者清绝风流的真名士，在野，执手一生，在绝美的风花雪月、山居清灵中找到一生至爱的知己一般的爱人，在抚琴弄箫，吟诗泼墨的日子里过着神仙一般的逍遥日子而穿过流水一般的光阴。而长孙滢，这个同样执着的女子，她爱着李世民，哪怕李世民并不爱她，心里另有他人，只是愿意做他的妻子，站在他的身后，哪怕不是他的爱人，只是做一个他生命里最为重要的人，尽最大的力帮助他，让他永远的记住她，这，就是长孙滢的爱吧！其实，谢珣当年也可以用山东贵族领袖门阀的公主身份嫁给长孙无忌这个关陇贵族集团的少主，只是因为长孙无忌的勉强而不愿下嫁，哪怕并不是因为长孙无忌的不爱，只是，甚为山东贵族集团领袖家族的贵女，她的聪慧让她清醒的明白，身份上的对立，让长孙无忌根本就不能接受她，即使娶了她，也终有一日会因为各自的立场而无奈而又绝望的彼此成仇，而长孙无忌也根本不会就因为她而放弃家族和责任以及抱负。所以，在长孙无忌放弃了之后，她也断然的放弃了期盼，任自己一日一日的孤寂。长孙滢的爱，就是包容，而自己的生母，则是追求着完美。
　　不过，就是因为谢珣的不在，而让李世民可以含笑的面对他敬重的妻子，整个秦王府也能安宁祥和，其乐融融，尽管这里面有些遗憾。但是，一旦关于谢珣和她所关的风波，都会让李世民失去清醒理智，这让李世民和自己都很为难，所以这些年，大家都注意避开这些事情，不过，这样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李睢轻嚼着清香的肉干，贝齿不自觉的轻咬着，她低头掩盖住那双清眸里闪烁的幽寒冷光，很好，这件事情，来的很是蹊跷呢！不过，竟然敢用她李睢的娘亲来做幌子和诱饵，来调自己的父亲和养母。真是，胆子不小啊！真以为她李睢是吃干饭的吗？她的伯父叔父，哼哼，最近很闲嘛，敢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去，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了！李睢虽然还小，但是李绾可不是心软的主儿啊！伯父叔父，如此大礼来献，侄女儿要是不有所报，可就不是侄女了，而且，长孙无忌也不会上当的，他可以痛到骨髓里，却依然可以保持可怕的理智，这才是关陇贵族集团下一代主人该有的风范啊。到时候，知道上当的父王，也会让你们这两个混蛋下地狱的。因为，龙之逆鳞，触之必死啊！李睢淡淡的笑着，银辉一闪而过。
　　马车一步一步的向前行去，那柔软的歌声越来越清晰，显示着那个女人也在一步一步地迈进未来秦王府的生活。李睢悄悄的拉着那边长孙滢的手，看着有些惊奇但依然平静的她，不仅心下暗赞：这才是长孙皇后应有的风华啊！往她手里塞进一枚碧玉印玺，那是李渊私下里赐给她的，和九凰玉佩一样的玉质，绝世无双。她不动声色的看着心思根本不在车里的李世民，随即放心的在捏了一下长孙滢的手，在她的衣襟上像似毫无目的的轻抚，实则暗运真气，轻轻的划上一个飞白书的‘间’字，微不可观的点了一下头，看向长孙滢的目光里充满了信慕和鼓励。长孙滢浅浅的微笑，温然出尘，永远带着从容和高贵，她轻轻地为李睢拨正了她发间的玲珑珠坠，婉柔典雅的动作让李睢也不禁赞叹，心知这个历史上的大唐第一皇后已经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并且也会好好的为李世民谋划的。一旁的长孙无忌看到这一切，不知是喜是忧是悲是叹的呼出一口气，随即闭目养神，沉默不语。
　　突然，歌声咋止。就听见那柔媚的声音略带惊吓‘啊’的响了起来，李睢微微安抚了李丽质，就回过头来跟长孙滢对视了一眼，默契的淡笑，李世民的心神完全被外面的声音吸引住了，长孙无忌那冷静的神智已经让他想到了不寻常的地方，眼里的幽寒显示出他的杀意。
　　李世民掀开车帘，就看到一个倩丽的背影斜坐在树枝上细心的采花枝叶，一旁放着一个木制的梯子，斜斜地靠在树上，她手里的那只盆子里装着不少花朵，还有那么一两枝青嫩的绿叶冒出来。她听到了马车的声音不禁惊讶，回过头来看到正在掀开帘子的李世民，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手中的盆子一下子被弄翻了，里面的花瓣漫天飞扬，她更是神色大变，也不看别的，就不禁身子一歪，直直地从树上掉了下来，娇媚的脸庞上再也不见了血色。李世民脸色大变，正要外去，就看见驾车的暗卫飞速下车，直往树下而去，小心的托住了差点摔死的少女，并且，将那个娇媚的少女一路抱到了车边，恭谨的垂立在一旁。
　　半晌，李世民的声音响起：“抬起头来吧。”
　　少女闻言，怯怯的抬头，看着眼前温言和煦的男子，不禁红云满颊，更添了三分娇柔。眼明的李睢却在少女的五官上隐约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稍稍松了一口气，这个女子也不过是五官长得跟自己的亲娘差不多而已，秦王府这样的女子也有不少，要是眼睛相像的话，就太糟糕了，眼睛最是代表了一个人的风姿，也最是让人沉迷的器官，要不好自己的亲爹还真会被迷惑了，还好，自己的亲娘的眼睛，除了自己，好像这天底下还没有第三个人有。而这样的女子应该还会在别的地方上显示出和自己亲娘一样的地方吧，不然的话，像秦王府别的女子一样，被父亲宠幸了几回就扔到一边去，这可就不符合她做间谍的身份呢。所以，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让父亲觉得眼前的人在做的事情就像看到了亲娘一样，这才是最可虑的。
　　李世民看着有些相仿的容貌，不禁有些恍惚，但还是很快回过神来，问道：“冒昧打搅到姑娘了，不知姑娘是？”
　　“奴家姓俞，贱名不足挂齿，见过这位贵人。”
　　“打搅姑娘了，是在下的不是。不知姑娘家居何方？为表歉意，在下愿护送姑娘回家。”声音里带着和煦。
　　“不敢当公子如此，奴家此处乡间，与家母同住，家父早丧。”
　　听着窗外的一问一答，李睢不屑冷笑，她轻轻地拍了拍李丽质，安慰的笑了笑，在她耳边耳语了数句。聪明的李丽质若有所悟，点点头，故意将声音调整到可以让车外的人听见的音量：“娘亲，爹爹跟外面的那个姐姐在说什么？”
　　长孙滢宠溺的笑了笑，看不出任何情绪：“你爹爹平时最是重礼，今儿个无意打搅了人家，自然是要给人家赔礼的。”深沉的长孙无忌默契的没有说话，当了一个隐形人。
　　“姑娘虽出身乡间，却谈吐不凡，真是让人惊诧不已。”
　　“公子过奖了，奴家自幼由同乡先生教习了念字读书罢了。”
　　李睢小心的敞开了车门，轻盈了落了下来。看着惊讶的李世民，和表面上吓了一跳，实则眼底一派平静的少女，甜甜一笑：“爹爹，绾儿看这位俞姐姐谈吐不凡又知书达理，就请俞姐姐到我们家里去，陪绾儿跟乐儿侍读可好？”
　　那个少女顿时脸一阵发白，眼里似乎还划过哀伤，艰难地说：“奴家……拜见小小姐。”演的还真像，刚刚已经听到李丽质的话，现在看见李睢却还是一片悲哀的样子，好象是看见情郎负心的样子。还没说上几句话呢，就小小姐的喊上了？
　　“这位俞姐姐免礼吧。不知绾儿的意思，姐姐意下如何？姐姐的娘亲大概也是贤良淑德之人，才能教出俞姐姐这样的女子吧。绾儿让爹爹把姐姐的娘亲也接进府里去，到绾儿园子里做个差事，可好？”
　　那个俞姓少女俏脸上闪过一抹悲伤，还是娇柔地轻声说道：“奴家谢过小小姐的恩德，这样奴家就放心了！奴家全听公子吩咐。”略带期盼的看着李世民，继而又怯怯的低头。
　　李世民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儿，犹豫了一瞬就有决定：“那，就请姑娘跟着在下……”看着依然淡然的女儿，很像当年的芳菲，继续说道：“的嫡长女睢儿吧。”
　　李睢软软的澈笑，“谢谢爹爹了，俞姐姐芳名？”
　　少女的脸上闪过绝望的悲哀，继而软弱地拜下：“奴婢寻芳，拜见大小姐。”
　　李睢仿佛没有看到似的，轻轻的牵着她的手，暗运真力牢牢地拢住她的手掌：“寻芳姐姐不必多礼，下次记得，到了绾儿地园子里，就要叫绾儿主子，可明白了？”慢慢地扶着她走上车里。该死的女人，竟敢试探她和李世民，看看自己这个正主儿的女儿和正主儿的影子在李世民的心目中孰轻孰重？暂时先放进自己房里，也好慢慢的调教。
　　“是。”进了车里也只是侍立在李睢的一旁。
　　李世民也沉默的上车，细细的品尝着荷藕糕，沉默不语。
　　李睢暗暗的点了她的穴道一下，然后解开，看着暗怒的她，笑得清美：“来，寻芳，给诸位主子见个礼吧。”
　　“是。”娇弱的伏身：“奴婢拜见主子，拜见二小姐……”
　　李睢接过话头：“这位是绾儿的娘亲，这位是绾儿的舅舅，这位是你见过的，绾儿的父亲，好好的给三位长辈见个礼，可莫要叫错了称呼啊！”最后一句话里，只有俞寻芳一人听到了话里严重的警告。
　　“寻芳参见夫人，舅老爷，公子……啊不，是老爷。”最后有些害怕的看着李睢，闭眼回到她的身后，舒软的娇躯微微地颤抖。
　　李睢的眼里闪过没有人看见的杀意，很好，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已经成功地引起了她的杀意，在这里大扮可怜做的是什么？挑拨，还是挑起她爹的怜香惜玉？笑得很美：“哦？寻芳姐姐又叫错了呢！绾儿的娘亲当年就是叫爹爹公子的，寻芳姐姐这么一叫，差点让绾儿以为是娘亲回来了呢。下次，可莫要弄错了，绾儿倒是不会误会，要是别人以为寻芳起了麻雀想上凤凰枝可就不好了呢！嗯？”手上并没有多么留情的在她的背后狠狠的点中了定穴。
　　“是。”语气里有的只有柔弱，眼里的怨毒却也生根发芽。
　　“嗯，那就好。”手上并不客气的再点了哑穴和痛穴，心里终于出了一口气。
　　聪明的李丽质已经从旁的几个人的动作和李睢的示意中知道了大概，对于俞寻芳这样的女人更是没有好感，对于李睢的那几下觉得舒爽极了。一路上，不断的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这个自小孺慕的姐姐，若不是怕李世民起疑，真恨不得立刻粘到李睢身上才好。
　　下面的一个多时辰，一车的人均是寂静无声，一路进了长安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