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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丽春院 ...

  •   我跟着小宝来到丽春院,也就是我当初躲雨的地方。一进院子,一阵娇滴滴的笑声传过来,我跟着小宝走进大厅,之间厅里两个穿着花枝招展的女子正在笑闹。一见我们进来,其中一个女中走了过来,笑道:“哎呦,小宝,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可爱的孩子。啧啧,长的可比那个年画里的娃娃还要好看啊。夏夜,快看看,是不是啊?”说着,手便捏着我的脸蛋说道:“哎呀,这可真是细皮嫩肉的,可把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比下去了。”
      我急得满脸火辣辣的,打眼色向小宝求助。小宝在一旁正在忍笑,见我有些发急,忙对那女子说道:“常阿姨,这是我小弟,不要玩啦。”
      那女子悻悻的放了手,说道:“你这小兔崽子,年纪不大,到学会找小弟了。看我怎么跟你娘说去。”
      小宝嘻嘻笑道:“常阿姨说也不要紧,我娘是管不了我的。哈哈。”
      我在这里越来越觉得尴尬,拽拽小宝的衣服,小宝看我一眼,对那个常阿姨嘻嘻笑道:“再说,如果你给我娘说啦。我就告诉那个刘公子,说你啊,背地里骂他是个兔儿爷。”
      常阿姨却也不生气,对小宝说:“哟,不用我说了。小宝你看你后面是谁啊?”
      我一看,只见一个女人揪着小宝的耳朵叫道:“你这小兔崽子,没事学会搬弄是非了啊。老娘我一天不打你你就上房揭瓦啊。”
      小宝哎哟哎哟的叫着道:“娘,没,没,常阿姨本来就这么说过嘛。我好不容易带个朋友过来,你就打我,儿子我还怎么做人啊。”
      女人扭头看了看我,对小宝喝道:“说,跟谁学的,没事倒学会拐卖孩子了啊。孩子,别怕啊,小宝欺负你了,老娘给你做主啊。”
      我赶紧摇了摇头,说道:“小宝对我很好啊,阿姨不要打小宝啊。”
      女人狐疑的看了看小宝,松开手,说道:“是吗?”
      小宝赶紧说:“当然,当然,儿子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女人笑道:“你什么时候没有骗过我啊?”
      小宝干笑了两声,说道:“姑奶奶啊,我和流儿累了,所以来这里休息休息。过一会就走了。”
      女人看了看我,蹲下来对我说道:“娃娃,你叫流儿吗?我家小兔崽子是个托落户,要是他以后欺负你,给阿姨说啊。”
      小宝哇哇大叫:“老娘啊,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甜蜜蜜了?”
      女人啐了一口,说道:“呸,你这小兔崽子,能这么让我给你说话吗?”
      我在一旁看他母子两人斗嘴,笑得乐不可支,说道:“阿姨,小宝很好啊,他欺负不了我的。他要是欺负我,我可以给他下药,我在学医哦。”
      小宝一听,瞪了我一眼,想是想起了那会他开我玩笑,我给他撒痒痒粉的事情了。
      女人听说这么一说,笑道:“原来流儿是个小大夫啊。小宝,看看人家,整天在街上跟着那些小混混们大闹,什么时候能长进啊?”
      小宝说道:“我什么时候不长进了?我将来啊,一定开一个比丽春院大十倍的妓院,不,开四个,丽春院,丽夏院,丽秋院,丽冬院,里面的姑娘各个都比咱们这里的头牌还好看。”
      女人用脚踹了小宝一脚,啐道:“你小子做你的春秋梦去。娃娃,来,跟阿姨走,阿姨那里有好吃的。”
      我看了看在地上打滚的小宝,笑了笑,跟着女人走了。身后那个常阿姨的声音传过来:“小宝啊,你还给不给刘公子乱嚼舌根了?”
      小宝哎哟大叫救命,说道:“不说了,不说了。”
      那常阿姨甜腻腻的笑道:“呵呵,还是小宝最聪明了。夏夜,走咱们去买胭脂去。”
      小宝追上我们,拽着我的手说:“你这人不讲义气,有道是为兄弟两面插刀,你见死不救啊。”
      我笑道:“我见你死不了,干嘛要救你,你不是好好的吗?”
      小宝叫道:“那是我福气大,你这人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小宝他母亲在一旁说道:“孩子,小宝逗你呢,小宝,再乱说我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小宝嘻嘻道:“娘,你会缝衣服吗?”
      他母亲一滞,笑道:“姑奶奶请人缝。”
      他二人一直斗嘴斗到房间,我看了看房间,却不是想象中的富丽堂皇。小宝见我疑惑,说道:“你想什么呢?我们这里算是不错的了。那种大房间得等到客人来啦才能进去呢?”
      我点点头,不说话,他母亲从柜子里拿出一盒点心,对我说道:“小宝以前说结了个朋友,我还以为这小兔崽子又在扯谎骗我。原来真有这么个人,小宝这会长眼睛了。找个朋友长的真是好看,小宝怎么骗了你了才唬你当朋友的?”
      我来到丽春院,已经不止一次听到人所我好看,心里早就尴尬的要命。见他母亲问我,笑着说:“那个,小宝没怎么唬我,我也是没有朋友,小宝愿意和我做朋友,我开心得很啊。”
      他母亲笑着说:“是吗,你家大人呢?”
      我笑着说:“我爹爹身体不好,一直在家里养病。”
      他母亲又问我:“你住在这附近,我怎么没见过你呢。周围的街坊邻居就没有我韦春花不认识的人。”
      我说道:“我爹爹叫水贺,就住在丽春院隔着几条街的地方。”
      韦春花一听,问道:“姓水,这附近姓水的就一家,水贺,呀,莫不是那个水大才子,不是听说取了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媳妇后来又成了鳏夫。”
      我一听,忍不住问道:“我娘亲你见过吗?”
      韦春花笑道:“那是,当年你爹爹可是扬州有名的才子,只是听说取了媳妇之后就不怎么出门了。人人都说你娘是个河东狮,你爹不敢出门。哈哈,你们家里丽春院这么近,你爹就没来过一次,可不是个怕媳妇的么?”
      我见他这么说的爹爹,心里有些不高兴,韦春花见我脸色不好,说道:“那个我不怎么会说话,你可别生气啊。”
      我摇摇头,忍不住说道:“那个,算命的说我是个煞星,害得爹爹生病。”
      韦春花笑道:“放心,来到我这儿,看谁说你是煞星。我们妓院那就是来者不拒,就算你是煞星,那个也能把煞气给去了。哈哈”
      我见韦春花说话爽快,和小宝的脾气倒是一模一样,我笑着点点头说:“知道了,阿姨。”
      小宝在一旁问道:“你爹爹是大才子吗?我怎么看不出来啊?”
      韦春花呸道:“这个怎么看的出来,才子是你这小子能看得出来的?”
      小宝吐了吐舌头,不说话,我笑道:“爹爹是很聪明的。我很多东西都是爹爹教的。”
      韦春花笑道:“是嘛?原来流儿不光是小小大夫,还是个小小才子啊。长大跟你爹一样,变成个大才子。到时候啊,丽春院的姑娘们都围着你转,说不定还能上演前朝的李香君的事情呢?”
      我不知道李香君是何人,便问了问。
      韦春花笑道:“这个我可不清楚,听说是个大才子喜欢上青楼的女子,两个人啊就对上眼了。”韦春花倒没有小宝讲故事的本事,一句话就把这么个才子佳人的故事说了,倒挺让人觉得扫兴的。
      在屋里待了一段时间,见歇的够了,便央小宝再带我出去转转。我从没像今天这样玩的尽兴,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所以逮着这次机会,好好玩个痛快才是。
      小宝自然答应的痛快,韦春花倒不是一般的热情,一路把我送到门外头,还给了小宝几个铜钱,嘱咐我们好好玩个痛快。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丽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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