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郭梦臣

15、失踪

　　韦春花哽咽着将事情讲完。原来今天盐枭在丽春院大闹，一个大汉和盐枭打起来，小宝这人好热闹的性子一来，便和那大汉称兄道弟的一道离开，可是过了一天却没见回来。
　　心里一紧又一松，想到韦小宝他虽然不识一字，武功也不通，但是论起随机应变来倒是一流的好。我安慰道：“阿姨别担心，既然是小宝和那人一块出去，想来不会有事，小宝这人机灵得很，素来都是他欺负别人，别人拿他没办法，他们去哪了你知道吗？”
　　韦春花道：“你师父已经帮忙去找了，流儿啊，小宝和你可是拜把子的兄弟，你可得找找他，这小杂种打小就是一个惹祸的精。叫我可怎么放心啊。”
　　我说道：“师父出马，想来不会有事的。”
　　正说着，却见师父从外面走过来，我赶忙迎上去，只见师父叹了口气道：“我问了问，二人往得胜山去了，我在得胜山看了看，没找到小宝。但是……”说着顿了口气。我屏住呼吸，听到师父说道：“那里却又好几个官差的尸体。我估摸着他人可能是个逃犯，如今不知道小宝和那人去了哪里？”
　　我问道：“逃犯，什么逃犯？”
　　师父说道：“其中有四个官差死于五虎断门刀，还有十个分别死于不同的掌法，我不知道那掌法是何人所打，不过我却知道五虎断门刀是何人所砍。”
　　我忙问道：“何人？”
　　师父道：“五虎断门刀如今只有一个叫做茅十八的会使，确是他的独门刀法。我早些年在绍兴见过此刀法。”
　　我一听觉得茅十八这个名字实在是太熟。猛然想起几个月前小宝说过有个值一千两银子的江洋大盗就叫做茅十八。忙问道：“那人师父见过吗？”
　　师父道：“我见他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不过那人素来讲江湖规矩。虽不知小宝和那人走了干什么去，不过小宝总是不会有事的。”
　　我一听，将心放下，对韦春花说道：“阿姨，听到了吗？小宝不会有事的。”
　　韦春花见师父分析的条条有理。也有些安心，便说道：“那可怎么找到才好？”
　　我一听，心里想了想说道：“阿姨，你放心吧。我总会把小宝找到的。”
　　师父听我的意思想去单独找小宝，说道：“你还小，还是为师和你一块去。”
　　我摇了摇头，说道：“师父，我现在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去找他不会有事的，你年纪也大了，到处奔波总是不好的。”
　　师父也知道我最近已经将九阳真经练完，只是年纪太小很多东西还没看透，功夫放到江湖上却也算是一流的好手，在加上跟着师父学习毒术，想来江湖上也不会有谁能欺负去了。便点点头道：“也好，正好你也去历练历练，毕竟在扬州这种地方，你也长不大。”
　　我听了师父的话，知道师父依然同意我去寻找韦小宝。心里高兴，心想，韦小宝啊韦小宝，你在赌坊胡闹就算了，如今竟然还和江洋大盗混到一块，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若是找到你，不让你吃个大大的苦头，我就不是你的结拜弟弟。
　　送走韦春花。师父却不太放心我一人出走，交代这个交代那个，临走的时候还给了我一大把药粉。我哭笑不得，说道：“师父，我是去找人，又不是去寻仇，你让我带这么多毒药干什么？”
　　师父正色道：“你这孩子心思单纯，不知道江湖中的人心险恶。若是受到一些小人的陷害，没有师父这些东西，你是得不到便宜的。再说了，江湖这潭水我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有见过，你现在觉得可能没什么。等到你进去了，就知道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我笑道：“师父，我又不去江湖里面混。不会有事的。”
　　师父道：“这可不是由得你的事情，有道是防备为患。你带着就是。”
　　我看着这一堆药，大感无趣，于师父砍价砍了半天，师傅终于同意只让我带上迷迭散和忘忧粉这两味迷药。还带了几种治疗外内伤的药丸，几十两银子。便送我出了门。
　　我来到得胜山，只见果然如师父所说。师父说见马蹄印往北。我收拾收拾，便想买个坐骑，可是看那高头大马实在是吓人的紧，便买了一头毛驴，向北而去。
　　我沿路问去，却没一个人知道小宝去哪里。他们见我一个人上路，着实有些人看我眼光奇特，我看了不耐，显示了一手拍碎桌子的技术，才让这些人闪开，可是这样一来，更是没人理我。我这才知道为什么师父说外面不是我想象的样子。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我问路问的口干舌燥，心急火燎。心想：“小宝啊小宝，你可跑到哪里去了。”
　　我一路上，累了就吃饭练功，一路上打听一直来到河南境内。可是一路上没有听说有哪个大汉带着孩子行走，我心里不禁疑惑是不是当初走错了路？
　　找了小宝将近两个月，可是却一丝消息也没有。茅十八是个江洋大盗，我刚开始报出他的名字的时候，每个人都惊慌害怕的问我得罪了谁，什么都不肯说，后来我索性只问人貌。后来又画了张小宝的画像，可是竟然还是没人见过？我想，小宝这人是好热闹的，少不得要去那些热闹的地方，所以一看到赌坊酒馆杂技这些地方，便逗留一日，四处问人。
　　这一日，来到黄河边上，看到黄河静静地向东流去。我曾做过五百多年的黄河鲤鱼，对黄河有着一种亲切的感觉。这次看到黄河，没有以前的那种波涛汹涌之色。想当初我在黄河之中修行，不知道遇到多少劫难，可谁想偏偏又那么一个人在我将渡天劫的时候掉了下来。我又不能见死不救只好冒着危险将他救了，可是却没有时间启动法术，天劫一到，便来到地府。说来，黄河算是我的另一个出生之地。
　　我在黄河边上看着黄河，只听得后面一个老丈的声音道：“这位小兄弟，可是在找鱼仙？”
　　我奇道：“鱼仙？是什么？”
　　那老丈有些生气，说道：“这位小兄弟，怎么会没有听说过鱼仙？”
　　我心里大奇，心道：“莫非有什么同类竟然度过天劫修炼成仙了？”
　　我便问道：“这位老丈，我是初到贵地，不知这鱼仙是哪路神仙？”
　　那老丈见我说话斯文，便缓过脸道：“这就怪不得小兄弟了。这鱼仙啊，乃是我们这里最有名的神仙了，听说在北宋年间，当今圣上途径我们这里，不小心失足落水，不曾想黄河里有条身长百尺的黄河大鲤鱼，腾空而起，将圣上从水中救起，圣上后来为了感谢这个黄河鲤鱼，就在这附近盖了鱼仙庙。后来这鱼仙就常常显灵。”
　　我越听，越觉得奇怪，北宋年间的时候好像我还在黄河，怎么不知道有这么号鱼仙，可是听着老丈讲的煞有介事，心里突然想到，莫非那个圣上就是我当初救得那个书生？
　　我问老丈道：“大叔，请问，那个鱼仙庙还在不？”
　　那老丈叹了口气道：“当年李闯王起义，打仗的时候把鱼仙庙给弄塌了，所以最近这里经常水灾，没有鱼仙救命我们这里，唉。”
　　我一听，心想，这八成就是我当初救人的地方，只是水里看来和这里大变样，我竟没有看出来。不知道水底下我的那个洞府现在是那条鱼在修炼。谁知道时光飞逝这么快，转眼间早已物是人非。感叹了一会儿，我甩甩头，不想这些。
　　过去已经过去，我现在已经是人了，想这些做什么。
　　我看了看周围，对老丈说道：“大叔，我刚来这里，可否借宿一宿。”
　　老丈道：“自然可以，看来这位小兄弟也是知书达理之人，我们这个小小的村庄能有这么为读书人也是有光啊。”我连忙向老丈道谢，便跟着老丈离开黄河畔。
　　夜里，运过功，我坐在房顶，仰头看着天，找了韦小宝这么久，银两早已花的差不多。看来还得要想法子先赚些银子再说。
　　早上告别老丈，来到城里，想找些病人治病赚些钱，可是赚了一圈愣是没看到一个病人。我心里有些灰心，当初怎么不问问师父若是没钱了怎么办。我又没小宝赌钱的本事，愁了半天，漫无目的的走着，心里有些后悔当时没答应师父一起随来。
　　如今后悔也没用，只好慢慢地寻找生钱的办法。如今省着用还能够撑些时候，想来不会连一个病人也找不到。
　　皇天毕竟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在山西境内碰到一位富商得病，可是人家不信我的医术，我“不小心”漏了两手内功，那人便乖乖的让我治病，等到我将病治好，那人再也无话，给了我一块大大的元宝。看到元宝，心想，还是师父有先见之明，对我说遇事不成的话动动武也可以，果然有道理。
　　这样碰到人家治治病，沿途在赌坊茶馆找人，一直找了大半年。这次来到天津，我在一个茶馆里休息，听得一个黑衣汉子道：“听说了没有，鳌拜死了。”

作者有话说

　　这是在卡文中怨念出来的一章流水账。
我头顶锅盖，站在地上，仰天抬望，等待拍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