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记同人）枉死鬼差人间路》郭梦臣

14、 长大

　　时光匆匆，日子一天天过去，我跟着师父学医，四处奔走，与小宝虽然不常见面，但是感情却是越来越好。只是小宝总爱与人打架，要是碰到什么热闹，非要瞧瞧，我每次见他总见他脑袋上带点伤，刚开始我担心他担心的要紧，到后来也就习以为常，只是给他许多棒疮药，让他随身带着。小宝整日在市井里厮混，今天和那人赌两把，那天在茶馆里何人闹一场，这天又被他老娘打一顿。我总想叫小宝识些字，可是小宝一看到字就跑到远远地，后来我索性也不管了，反正他自己想怎么办他自己有想头，我是插不上嘴的。
　　偏生小宝此人仗着是我结拜的哥哥，总爱摆什么大哥的派头，我看他也就在我面前充充老大。不过，我也乐得他高兴，唤他哥哥。师父本来见小宝机灵，也有些收徒之心，但是小宝此人没一丝毅力，师父一见他便来气，说道都将我带坏了。可小宝嘴甜，每次都能唬的师傅开怀，和小宝来往的久了，师父也有些老顽童的样子，每次老少两个斗嘴，我都在一旁看的乐不可支，实在是有趣极了。
　　过了五年多，师父便说我已经学的不错，但是却欠些经验，便四处带着我去找人治病。刚开始人家见我是个十岁的小娃娃，一个个都不愿来治病，但是师父有时候脾气上来了，逼着人家让我医治。不过渐渐治病的越多，治好的也越多，经验越多，人们便也不小看我。只说道扬州有个小神医，医术精湛的很。
　　到了一天，师父说我到了习武的年纪，便拿出一堆的秘籍让我看。我看了却觉得没什么，实在不知道这些秘籍是什么东西，看了遍，什么千手观音，什么麒麟掌，什么八卦拳，什么什么的。我看了一圈，问道：“这些功夫师父都会吗？”
　　师父窒了一下，说道：“你当师父稀罕这些东西？”
　　我笑了笑，翻着这堆书道：“师父，你没学过，我自学的话没有什么问题吗？”
　　师父撇着嘴到：“有什么问题，师父给你治。”
　　我翻着，忽然看到这堆书里有一卷黄黄的古书，边角有些腐烂，问道：“这么个破书，怎么，咦？”师父问道：“怎么了？”
　　我说道：“这是梵文的楞伽经，可是个好东西，这种古书，要是卖了能值不少钱？”
　　师父怒道：“你小子跟小宝学的一身财迷。这可是师父救了一个人的性命，那人给的。”
　　我奇道：“这又是什么故事？”
　　师父笑道：“老夫当年去西域寻找冰蟾，在一个悬崖底下救了一个人的性命。那人就给我了这本书。”
　　我问道：“那人竟没摔死？真是厉害。”
　　师父道：“没摔死就不错了。那人被我截了一条腿，一身功夫全废，后来怎么样了我却不管。哼，就这么本破书，我要不是见这书有些年代了。还给他治病。那人内脏尽碎，不死也称活死人。碰到老夫那人当真幸运。”
　　我翻着楞伽经，突然看到字文中间有一行小字。我轻声念道：“彼有力,我亦有力,我力在先.彼无力,我亦无力,我意仍在先.要刻刻留心.挨何处, 心要用在何处,须向不丢不顶中讨消息.切记一静无有不静,静须静如山岳.所谓他强由他强, 清风拂山冈.一动无有不动,动当动若江河,所谓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师父一听，将经书抢过去，说道：“这是什么？”
　　我指了指那些小字，师父一看，哈哈大笑，道：“赚了，赚了，流儿，这可是好东西！”说着又从书堆里翻出四本这样的书，却还是楞伽经的后册。字里行间果然仍然有字，师父说道：“好了，就练这本。”说着把其余的书本又收拾到箱子里，将楞伽经往我手里一放，道：“你自己好好看着练，出了岔子有师父顶着，尽管练。”
　　我看着楞伽经，不明白师父怎么就这么激动。但想来师父说的总有道理，我乖乖跟着练就是。
　　等到晚上，一个人静静地看着楞伽经，看完才知道这字行之间的经文不是什么佛经，原来是什么九阳真经。我习医多年，穴道什么的倒也清楚。乖乖的跟着汉字练气来，可是师父什么都没有教过，我一个人摸索了半天，才感觉一股气流从丹田升起，我赶紧引着这条气流沿着书中所说的经络行走。行了一小周天，只觉得神清气爽，分外舒畅。心想果然是个好东西，赶紧继续练起来。
　　可是有道是心急还吃不了热豆腐，我有些急躁，便觉得胸口似乎有种大石头堵着，闷闷的喘不过气来，头顶冷汗直冒。难过的要命，心里有些着急，可是那股气流似乎不受我的控制，四处乱窜，我隐隐想起那次我服食化阴丹的时候，玉瓶的帮忙，便心里暗暗呼叫道：“玉瓶啊，玉瓶，好歹你也跟着我，帮帮忙吧。”
　　玉屏似乎听到我的呼救，跟上次一样，从怀中玉瓶处传来一阵暖流，渐渐带动那股不受控制的气流重新归入经络。我赶紧运行一周天便停下来，暗道好险。
　　心里想还是不要如此心急的好，毕竟要循序渐进。便慢慢的按照经书中的文字练起来，再也不敢多走一步。
　　等到练得有些累了，我拿出玉瓶轻轻道：“玉瓶啊，这次可多谢你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好朋友了。我叫你小玉好不好啊？小玉啊，这次谢谢你啦。”
　　似乎是听到我的话，玉瓶轻轻地抖了一下。我大惊，心想这个神物竟然已经成了精了？便说道：“小玉，你听到我说话？”却见小玉一动不动，我心里奇怪，心想难道是我的错觉？便不再管这个。
　　正在胡思乱想，却听到外面师父叫我，我一看，老天，原来已经天亮了。我竟然练了一整个晚上。
　　我每天白天跟着师父行医，晚上有好好的练功，有时候梦里也在运功。闲暇的时候和小宝在茶馆里听听书，陪着小宝在赌坊里胡闹。不过我却没有小宝那样的好兴致，没见小宝玩耍的忘了时间，便自己一个人回去好好练功。如此的日子虽然单调，但也不觉得无聊。
　　师父年纪也愈来愈大，我便常常独自一人去外面给人治病。
　　最近几年，听说京城里的鳌拜大人，权倾朝野，很多人受害。扬州城里也受到波及，我常常听到治病的人家说道谁家的地被圈了，谁家的大人被抓了，谁家的亲戚被判刑了。总之动荡的很。我想来不管这些俗事，但是却也听到耳朵里不少。小宝此人更是在市井里听到许多，每每我回来，他总是给我讲这些将那些。说哪个江洋大盗被抓了，哪个英雄好汉如何如何厉害了。还说什么抓到一个叫做什么茅十八的江洋大盗就能有一千多两银子了。说什么盐枭盐商大战啦。总之不管是什么故事只要从小宝的嘴里蹦出来无不生动活泛，如同亲见。
　　这一日我刚刚回到医馆，没有看到小宝，却见韦春花焦急的在医馆里等着，见我回来，泣道：“流儿啊，小宝被人给抓走了。”
　　我一听，大吃一惊。忙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