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盗龙冠》seventh1009

5、第 5 章

　　展白二人探罢艾虎，出了监房，缓步向外走来。白玉堂问道：“猫儿，你觉得马朝贤会不会已知道艾虎进京的事呢？”展昭道：“难说。马朝贤与庞集私交甚好，难保老庞不给他报信。如此一来，他们必定不会坐以待毙。艾虎羁押在开封府内，他们鞭长莫及。欧阳哥哥却在大理寺，怕只怕他们在他哪里下手啊。”
　　白玉堂道：“那大理寺卿文彦博是个好官，不会任他们摆布的。”展昭皱眉道：“你不曾听过‘官清似水吏滑如油’这句话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怕他们根本不经文大人之手，而是买通狱吏，暗下黑手哇。咝——不好。他们知道明晨包大人必定在早朝奏明此事，那么今晚就是除掉后患的唯一时机。只要北侠一死，马强一案就死无对证了倪太守也就百口莫辩。剩下艾虎一个孩子，说的话也就没了可信度，也可以把幕后指使之罪推到北侠身上，甚至万不得已时推出一个替死鬼冒充指使之人了事。”

　　白玉堂一听大惊：“猫儿，既如此，你负责盯住常世春。要在大理寺中行凶不经由他是绝不行的。五爷去宫中面圣，讨旨把欧阳哥哥带回开封府。”展昭忙道：“不行。这只是你我二人猜测，万一他们没有动静，我们这样做就未免太过鲁莽。事涉倪继祖，包大人本就应当避嫌，这样一来就更落了庞集的口实。何况文大人处也说不过去。”“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耗子有些急了。

　　展昭沉吟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玉堂，你到宫中去请陈公公，带他去大理寺。如果夜间无事他也不会生你的气。万一有事，事涉宫中内侍，他有权便宜处置。到时有他作证，文大人处好交代，庞集也不敢拿他怎样。”白玉堂展颜笑道：“还是猫儿你想得周到，五爷现在就去。”

　　展昭所说的陈公公就是大内内侍总管陈琳（太监一词自明朝方有）。他在当年狸猫换太子一事中救了皇上，因此被尊为“亚父”。当初白玉堂大闹皇宫题诗杀命，间接救他一命，他又素喜白玉堂爽直的个性（偶们小白本就人见人爱），白玉堂但凡有求，没有不应的。

　　一更十分，陈白二人来到大理寺监外，见展昭连同白福都在等候。白福忙见礼道：“今天小的奉展爷之命去常世春家监视，果然见庞府管家庞喜鬼鬼祟祟进了他家，不一刻又悄悄溜了。到现在常世春还没来呢。”于是四人默默等候。二更过后不久，白玉堂正不耐烦，就听展昭说了句来了，果然见常世春匆匆而来。陈琳迈步就想跟上，却被展昭一把抓住：“公公稍安勿躁，我们得抓现行。”又过了一会儿，展昭道：“行了。”四人便急忙闯进监中。

　　门口放风的狱吏刚想阻拦，一见是这四人，哪敢多言，忙开门放行。进得监中不禁暗叫好险。只见欧阳春已被绑到了监床之上，四肢固定动弹不得。常世春立于一侧，手拿沾湿的毛边纸，正要往他脸上贴。需知这种毛边纸沾水后便密不透气，贴上几张就可使人窒息而死，且查不出死因，是监中暗害犯人的常用之法，俗称“贴加官”。

　　常世春一见这四人到来，心知大势已去，腿一软竟坐到地上。陈琳沉声道：“展昭白玉堂，咱家命你二人将犯人押往开封府挤压，以保护其免受残害，皇上处咱家自去回复。”展白二人点头称是。陈琳又问常世春如何处置，展昭答道：“自有人招呼他，不必我们费事。”

　　出了牢门陈琳自回宫中不提。白福好奇问道：“为什么不把常世春也扣起来与庞集对质？”展昭说：“我们无平无据，只凭一面之词扳不倒庞集。可庞集心肠毒辣，也不会放过他。”回头一看白玉堂面现疲色，知道他连日来劳心劳力，就让白福陪他回府歇息，自己陪欧阳春回开封府。白玉堂也不推辞，向欧阳春道了别与白福转身回府。

　　回到卧房，白福忙服侍他洗漱。白玉堂的卧房是展昭依他的喜好设计的。最里面正中是一张能睡的下四人的大号红木雕花床，床上围着纯白色饰以鹅黄流苏的帷幔。床头床尾的护栏均雕以漂亮的花纹，且床外侧也有一个可放下的护栏，以免展昭不在时小耗子睡相不好，掉下床来。床头外侧是一张方桌，上面放有一套紫砂茶具，棉套里常温着热茶，以免耗子半夜口渴。

　　卧房的左侧靠近床处是一个大号衣柜。柜子大体分为两层。上层挂着白玉堂的四季衣物，下层分为数个小格，分装着他的玉佩扇子扇套扇坠发带腰带扳指抹额------等等各种饰物。柜旁是一个一人多高精心打磨的铜镜。小白鼠虽说痛恨别人说他好看，可自己还是很爱漂亮的。不修饰好自己是断然不肯出门的。

　　卧房右侧是一个小型的多宝槅，上面放着几件白玉堂从外面掏回的喜爱之物。再往外侧是并排两个洗漱架，分别放着两人的漱具。一个架子上画着一只睡态可掬的懒猫，一个画着一只尾巴高高翘起的白耗子，自是出于白玉堂之手。漱架旁边是一道屏风，遮掩着一个小门。门内是一个小屋，一个青石砌就的洗澡池几乎占据了整个屋子。正对屋门有几级石阶通向池底，石阶两旁和池子周围皆有汉白玉雕成的扶手栏杆。屋门旁是一个矮柜。柜中有多重隔断，分放着洗浴用的巾子，洗头用的豆面,皂角以及白耗子秘制的各种香精,发油。池底也并非空空，而是有着青石砌就的躺椅和矮塌供休憩用。洗澡水也不用烧好后注入，而是直接引入的泉水。

　　原来当初在盖宅子时，顾及到耗子的洁癖，展昭特意选了这处与一个温泉直线距离较近的宅址，先修了引水和排水两处地下管道（注：我国古代地下排水系统发达，这在宋代并非难事，况且还有小白这样的机关高手），然后修起了这个澡间，在围绕它建起了整个宅子。总之，耗子的卧房以舒适为主，很是奢华。

　　白玉堂盥洗毕，白福又服侍他宽了衣，让他躺好，盖上锦被，再把床前围栏竖起，方才离去。

　　第四回完

　　后记：如果要问我如果能返回小白的时代我愿变成谁，我选白福。因为小白穿脱衣服，洗澡之类都由他服侍，可以名正言顺吃尽豆腐又不遭猫报复。(*^__^*) 嘻嘻……HC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