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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艾虎便随众人启程。但见岳王爷乘坐王辇之中,护卫队伍前呼後拥好不威风。展昭骑著一匹黑马随同一旁,艾虎因有犯上之嫌,隶属罪囚,自是戴枷立於囚车之中。怪只怪在白玉堂非但没骑马,反而乘坐在一辆超大号的四马拉的大车之中,
      岳衡竟也不以为杵。
      出得城门,一待送行之人远去,岳衡便大叫辇中憋闷,要手下换了马来,与展昭并辔而行。又命人卸去艾虎刑具,让他也上马而行。不一会儿,艾虎就被白玉堂唤上马车。上了车後 ,艾虎不禁暗自咂舌。原来那马车内装饰极为豪奢。靠後正中是一个卧榻,两旁和卧榻对面具有矮椅,正中是一方矮几 。各物俱已固定於车底,以免车身晃动时不牢靠。卧榻基部是几个小抽屉,里面分装著白玉堂的换洗衣物和随身配饰。矮几下也有几个暗格,里面分装的却是各种干鲜果品时新小吃和艾虎最爱之物-----酒。

      原来白玉堂昨晚见艾虎未曾尽兴,今日特地邀他上车喝个痛快。艾虎自是高兴,边喝边与白玉堂闲聊。一时兴起,白玉堂道:“你只夸这酒好,五叔府中却有更好的。想当初我就过一个酿酒名家的後人,他赠我一个酒方。我一时兴起酿了一点,竟是极品。只可惜当时并未多酿,後来又酿的现在还不到时候。等能喝了,我必送你一坛尝尝。艾虎大喜,忙嘱白玉堂到时莫忘记了。

      岳衡与展白二人意气相投,本是忘年之交,再加喜爱艾虎,因此艾虎虽身份尴尬,一路却行得轻松。这一日大队正行走间,忽闻前面有喊冤之声。岳衡命人带上前来,却是一个老汉状告杭州太守倪继祖收受贿赂枉判人命的。岳衡见状命人收下状纸继续前行。谁知接下来几日竟陆续有人来喊冤,都是状告倪继祖的,罪名从强抢民女到污人为盗,俱各不一。陆陆续续直到杭州只有一日行程时才断,算起来光状纸就有二十几份之多。这些罪名作实了,别说是官职,倪继祖怕连性命也难保。艾虎心知不妥,问及白玉堂,他却不以为然,笑说:“你以为那只猫只会捉老鼠?”岳衡却是眉头紧皱,似已极为不满。
      第二日近午时到了杭州城外,前面随从来报太守倪继祖携府衙众人在城门外迎接。岳衡弃马上辇摆起威仪,不待倪继祖参见毕便命人摘去他头顶乌纱,剥去身上官袍,押下待审。他这一番作为,自以为雷厉风行,展白二人却暗暗皱眉。须知钦差虽有权罢黜犯官,但似这般未到府衙未经审理便去了官职实在有为常理。但事已至此,二人也不好说些什麽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进了府衙,几人方才落座,尚未商定接下来怎麽做,就听见外面吵闹声甚重。有随从来报说外面许多百姓围住府衙要见钦差。岳衡只是端茶沈吟不语。白玉堂知他是想端端架子,便起身请命出去看看。岳衡应允。不一会儿便见白玉堂闪身而入,似略有气喘。岳衡问道:“外面如何?”白玉堂似笑非笑,神情古怪,道:“群情激奋,众怒难平。百姓们说我官微职小,一致要您前去。”岳衡一直低著头没看见白玉堂表情,听他一席话方才慢慢起身,踱起方步,鸭跩鹅行,踱出门去。白玉堂却低了头不再言语。展昭慢声道:“玉堂,你又淘气。”语中带著一丝无奈与宠溺。白玉堂仍是不肯抬头。

      艾虎正诧异,忽见岳衡蹿了进来,一头一脸一身的鸡蛋汤烂菜叶,酸臭难闻。白玉堂再也撑不住,大笑道:“王爷官高位显,待遇自是不同。我出去时还只有鸡蛋,您一现身倒好,加了菜了。”说完已是笑倒了。岳衡悻然道:“混球儿耗子,连我老人家你也耍。”又骂展昭:“你这猫是怎麽当的,也不管管耗子!”展昭一面扶著白玉堂,一面苦笑道:“回头再管。您还是先换换衣服去吧。”岳衡无奈,只得转身回後宅梳洗更衣。

      岳衡虽直却不傻,此时也知事情有异,忙请倪继祖出来询问。又去传那些沿途告状之人前来对质。那些人本就是马强余党花钱请来构陷倪太守的。本打算进了杭州後趁乱开溜却早被展昭派人盯住,哪里跑得了?此时三木之下岂肯为马强熬刑,俱各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於是岳衡命他们签字画押,等待回京後与马氏叔侄对质不提。他也拉得下身段儿又与倪继祖赔情,让他官复原职。倪继祖本是豁达之人,当下前嫌尽释,尽心帮忙收集起马强罪证来。众人又随艾虎去马强家起了龙冠,便只待整理完马强的罪状就回京。白玉堂哪有那份耐心,将一切推给展昭,自带了艾虎四处逍遥。

      这一日二人郊游後回府,白玉堂玩的满身是汗,微敞了衣领在廊下纳凉。艾虎见他颈上微露出一物,好奇之下便想讨来看。白玉堂将它掏将出来,却不摘下,道:“就这样看吧,这是一把颈锁,钥匙不在我这,一时也摘不下来。”艾虎拿起那物来,只见它色呈暗红,似铜似石,呈一个如意形状。上面有一条链子,却不似一般颈饰那样穿过坠饰,而是打造了一个外壳将其包在中央。白玉堂解释道:“这东西不知是什麽非金非石,偏又坚硬的很,竟不怕刀砍斧劈,後也烧不化它。据说是天上的星星落下来变成的。当时匠人做这颈锁时,因无法钻孔穿链子,只得将它整个包了进去。”艾虎奇道:”那您是从哪得了它的?”白玉堂冷笑道:“还不是那死猫,与五爷打输了赌,夸口五爷让他做什麽都行。若做不到,以後就让五爷在上------”说到这突然停住,已是满脸通红。艾虎刚要问,只听他快速道:“五爷就让他给我摘颗星星。谁知他竟拿这劳什子哄爷。真是奸诈无比。”口中骂著,脸上却带了笑,似笑还嗔的模样竟又让艾虎看呆了。

      而後众人回了京城,马氏叔侄被处死,欧阳春也获释了。皇帝本想也封他个官职,见他一心向佛无意於此,只得作罢。开封府众人自是轮番设宴与欧阳春压惊,扰攘数日後,欧阳春执意请辞,方才作罢。艾虎随了义父前往茉花村与师傅会合,临行前还不忘叮嘱白玉堂莫忘了答应他品尝新酒之事。心中道:“这一别还不知何日才能见面。”却不知这一别竟是永诀。

      第三回完

      後记:看到这里吓了一跳吧。放心,我是绝对的亲妈,别说让小白死了,就是让他受一点伤害我都舍不得。你问我最後那句话什麽意思?我说艾虎一别竟是永诀,又没说是猫猫,你急个什麽劲儿。发完这篇後,貌似我的分数已够进风月的了,还要不要再往下写呢?反正整个故事到此一告一段落了,这倒是个问题。
      猫送小白的那块石头是块陨石,想必大家已经看出来看了。至於小白答应艾虎的酒也是一个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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