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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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的主角就是我，
让我来掌控你的选择!\"
台上的少年唱完最后一句话，以一个阶梯状的队形站好，等着导播给一个定点的镜头
“好了，休息下”
季墨一听到这句话就软了动作，他昨晚又梦到了那个男人，一夜未眠，下午又排练了一下午，整个人废了一般。
“小墨”经纪人赶紧走上前“喝点水，你脸色都白成什么样了”
“谢谢纪叔，没事儿”季墨跟路过的台里的工作人员打了招呼，和纪熊一起走到了后台
“你昨晚又失眠了？”纪熊知道季墨的病，当时他父母去世后季墨和哥哥季扬被送到了亲戚家住。结果那个亲戚没有良心，只想要季墨他爹妈留下来的遗产，根本不管这两个小孩。在收养他俩后马上断了和他们这些老熟人的联系，还是季燃想办法联系到他。
他再次见到季墨，季墨虽然还有过去的影子，但是完全像个营养不良的小孩。那个时候季墨已经16岁了，身形却仿佛像个初中生，瘦的吓人，全身看不到一点肉。更让人心疼的是季墨的精神状态，当时他看着纪熊完全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靠近他就怕得躲在季扬身后，眼睛里满是恐惧和不信任，瘦的比巴掌还小的脸上一双无神的大眼睛躲躲闪闪地看着他。
纪熊当时眼泪就下来了，季墨曾经多么调皮可爱，谁都知道歌后的儿子是个小机灵鬼，结果生生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是季墨妈妈的经纪人，最落魄时被赏识，看着她功成名就，看着她结婚成家，看着她初为人母的喜悦，看着季墨的成长，他怎么忍心让孩子受这样的折磨。
纪熊二话不说带走了季墨季扬兄弟俩，请了最好的医生给季墨治病。一开始没有一点进展，直到某一天季墨像是开窍了一样，忽然开始配合治疗，虽然纪熊也不知道为什么，也只能觉得是老天终于有眼，给了这个孩子一点活路。
现在季墨虽然还会失眠但是和当时相比已经好很多，纪熊和季扬也在努力帮他减少药物的作用。季扬也争气，考上了全国最好的法律专业，当了一个律师，打官司把他父母的财产都拿了回来，两人现在住在父母在A市留下的小洋楼里。
季墨出院后，也进了公司当练习生，可能是母亲的遗传，他在音乐上颇有造诣。纪熊看着眼前闭眼休息的男孩，他的眉眼像极了他以美貌出名的母亲，安慰地想着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陈白，你上课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上课不能说话”
“上课不能说话，总能写纸条吧”
“上课也不能写纸条”
“切，你怎么这么老实”
陈白看起来完全不想跟他聊天，拿起了书看。可是季墨想和这个漂亮又冷漠的小帅哥聊天。
“你在看什么呀”季墨凑过去看陈白的书，身体趴到了陈白的书桌那边，靠的很近的距离，让陈柏不自觉往后侧了侧身。季墨看了眼陈白的书，英语，英语他擅长啊，于是得意地看向陈白。
他趴在桌子上侧过头，正巧看到陈白高挺的鼻梁，手不由自主地摸了上去“nose，鼻子，陈白的nose很漂亮”
陈白猝不及防被季墨摸到了鼻子，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只得粗暴地往后退了一下，没想到力气太大一下子倒了下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季墨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没有注意到陈白发红的脸颊。
陈白笨拙地站起来整了整衣服，放好凳子警告似地瞪了季墨一眼，走了出去。
“陈白，陈白，诶陈白你别走啊”
季墨看着陈白离开了教室，只好跟了出去。陈白的身影在前面闪现，留下洗得发白的衣角，季墨顺着走廊走了出去，不知道为何今天的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有一点灯光。学校里特有的喧闹声越来越远，在安静的走廊里走着，季墨忽然觉得有点不安。
“陈白，陈白你在哪？”
回答他的空荡的回声和空空荡荡的走廊
“咚，咚，咚”马丁靴的声音从远处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陈白，陈白！”
季墨从梦中惊醒，醒来是纪熊那张放大的胖脸，正一脸焦急地盯着他看，仿佛他再不醒来就要抽他一巴掌一般。
“小墨，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没有，没事儿”季墨看着纪熊那张人畜有害的大脸，感觉到一阵心安，双手推开了纪熊快贴近他脸的胖脸，揉了揉太阳穴。
“真没事儿？”
“没事儿，梦到你一个人把可乐鸡翅吃完了”
“嗨，饿怕了吧。忍着点，等比赛完了想吃什么给你吃什么”
“你说的？可不能反悔？”
“你纪叔什么时候骗过你？”
“上次你就骗我喝鸡胸肉果汁”
“那不是你要保持体形嘛。你又不知道现在的小姑娘，一个二个要求有多高，穿衣要显瘦，脱衣还要有肉。像我这种实力派的男人，现在都没市场了”
季墨翻了个大白眼“实力派吹牛皮选手吗？”
“你小子”
纪熊和季墨说了几句垃圾话，看他彻底清醒了过来，才放下了心。
“过一会儿再彩排一次，等下电视台的高层也要过来，喝点东西，等下好好表现”
“集合，集合”
季墨听到PD的声音，和纪熊一起走到了前台。纪熊拍了他屁股一下，让他好好表现。
“小陈，你来了，辛苦辛苦”
“张导客气了，这是我同学章程”
“哟本家呀，一看就是青年才俊”
“张导好，久仰久仰”章程虽然在陈白面前吊儿郎当，但在其他人看起来也是个有为青年的正经模样。
“咱们废话不多说，现在正好要进行最后一次彩排，你来看下有什么需要继续改进的地方”
“人群中的主角就是我，
让我来掌控你的选择”
音乐声响起，舞台上的灯光霎时间亮了起来，一群青春活力的大男孩在舞台上摆好了动作，随着伴奏的进行舞动了起来。
陈白一下子就看到了季墨，即使在这么多年轻帅气的面孔中，季墨依然是最吸引人注意力的一个。他伴随着音乐，轻盈地舞动着，嘴角自然地上扬，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无差别地对着舞台的下方放点，忽然一个节奏点，季墨走到了人群中间
“虽然我略显青涩，
思绪还很繁多，
很多事没有把握
但我知道我的梦想，
现在由我掌握”
在唱最后一句时季墨的嘴角扬起，一双笑眼满是青春的天真和甜蜜，陈白虽然知道季墨不是在看着他，却也觉得自己像吃了蜜一般甜，眼睛一瞬一瞬地跟着舞台上活力四射的身影。
“小陈，你看这就是我们的表演舞台”
“啊，哦，哦，很好看”
章程看了一眼一瞬间失神的老大，没说什么
“哈哈哈哈哈确实不是我自夸，我们这个舞台是专门花的大价钱请的美国的团队来做的，全国就这一个，你到时候看，正式表演那天比这个更好看”
“张导，陈台请您去他办公室一趟。”
“好的好的，那小陈，小章我就不在这陪你们了，你们看好了后和我联系，晚上一起吃饭”
“张导您慢走”章程代又被舞台吸引的陈白打了个招呼，看着张导离开
“诶，老大”章程勾着陈白的肩膀“怎么，也想去当偶像？”
“没什么”陈白反应了过来，收起了自己的万千思绪“没看过，挺新奇的”
“确实是，这些小鲜肉好像还化妆了，你看看是不是”
陈白用他5.1的眼睛盯着季墨的脸，仔细地扫描了一遍“没有吧，也不是都化了”
季墨退到了角落，现在不是他的part，他在后面当背景布。他不自在地偏了偏头，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下意识地往视线所在的方向看。不过他今天没带隐形，只看得到模模糊糊的人影。他不自在地摇了摇头，继续着自己的舞蹈。直到这首歌唱完，那种奇异地被注视感都没有消掉。
陈白看着季墨走下了舞台，看到他偏头朝自己这边看，季墨好像不认识自己了，对自己的存在没有任何反应。陈白不知道该作何想法，既失落于季墨好像忘掉了他，又安慰自己这么多年没见不认识也是很正常，正好还可以光明正大地偷看。
季墨他们下台后他和章程又绕着整个演播厅走了一遍，发现没什么问题后回复了陈导。
“陈导，舞台已经确认好了，没什么问题，正式的人员安排明日发给您”
“好的，谢谢。你和小程同学稍等下我叫助理下来带你们来我办公室，等下晚上一起吃饭”
“走吧，去三楼”陈白关掉了手机，向四周看了看想找季墨的身影，但是那群练习生都散了，季墨也不知道去哪了。
“走，吃大户！”
“纪叔你说我是不是已经有迷妹了？”季墨下了舞台就问纪熊要了眼镜，但是刚才那种黏着在他身上的视线已经消失不见了。身边的人都忙着整理舞台，没人关注他这个小练习生。
“有啊，我家小墨多能耐，上到八十八，下到八个月，谁不是你迷妹”
“诶，诶低调，低调”季墨一副没骨头的样子，整个人垮在纪熊的身上。
“来来来你站好，我拍张照”纪熊找了个合适的角度“给你的一千多名迷妹今日福利”
季墨拿着水杯，摆了个少女喜欢的智障姿势，一副单纯无害的少男模样。
“得了，今天又得涨两三个粉”
“纪叔，你说我作为小鲜肉粉丝是不是太少了。要不咱们买点粉吧”
“买什么买，你进决赛了还要买粉吗？”
“说的也是，有道理”
两人插科打诨走到了化妆室，收拾好了东西准备走，往外走，走到一半纪熊忽然肚子疼，季墨只好自己背着东西站在外面等他。他带上了耳机，开始听这次比赛要表演的歌曲，手指不由自主地打着节拍，身体随着音乐开始晃动。
“陈警官是吧，张导让我来接您去他办公室”
季墨转了个圈，余光忽然瞟到了一个侧脸，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定在了原地
“陈白！”季墨在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叫出了声，那人拐了个弯，走出了季墨的视线，刚好纪熊看到了季墨，招呼他把东西给自己拿。
陈白停了一下
“老大，怎么了？”
“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没有啊，你是不是幻听了”章程看着陈白，总觉得今天的老大有点魂不守舍。
“陈警官，电梯来了”
季墨把东西交给纪熊，朝着刚刚那人的方向跑去
“陈白！”他又叫了一声，路过的人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电梯门关上，季墨向四周看了又看，没有看到刚刚熟悉的身影。他跑得太快，扶着自己的腿喘了几口气，微不可查地傻笑了一声。
“季墨，你可真可怜”
“小墨，小墨，你跑什么呀”纪熊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拖着肥硕滚圆的身躯过来。
“没什么，认错人了”
“什么人？”
“一个初中同学”
“初中？”纪熊反应了一下，季墨的初中一直是他们避免谈论的话题“那个，当时的那个初中？”
“嗯”季墨看着纪熊隐藏不住的担忧“没什么，只是看错了罢了”
“嗯，我饿了，我们去吃好吃的吧”
“纪叔你还有没有良心，我还在节食呢”
“没事儿，我能吃，走吧，陪我去吃好吃的”
“不了不了”季墨看了自己手机上的未读信息“我哥说在家给我做了营养餐”季墨瞥了惨无人道的纪熊一眼“你自己去吃去”
两人说着走出了大门，没有看到在他离开不久一个人匆匆忙忙跑下楼梯四处寻觅的样子。
陈白在电梯里又听到了有人叫他的声音，这次他可以确认了。等电梯到了三楼，陈白匆忙和章程交待了一声，直接从楼梯跑了下来，可是空空荡荡的大厅哪里还有季墨的身影。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