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人(gl)》波兰雪树

21、第二十一章

　　齐毓晚对自己的情况并不想说什么，于她而言多说一句都好像是在卖惨博同情，叶楠问了两句，她都只是摇头不愿解释，对话就此陷入了僵局，直到几分钟之后，终于看到消息赶过来的小秦打破了这个局面。

　　本来是要送叶楠回去的，现在的情况下，也只能先把齐毓晚送回家了。

　　就在车子刚要驶进小区大门的时候，齐毓晚突然道：“小秦，先把叶小姐送回电视台吧，我等下有个别的地方要去。”

　　叶楠张了张嘴，想问点什么，但很快又闭上了嘴。能问点什么呢，问她要去哪里？问她现在怎么样？似乎都不可行，她并没有什么立场去问这些问题。

　　“那就麻烦叶助理了。”

　　小秦也是满肚子的疑问，可看看后视镜，当事人已经托腮看着窗外放空了，只能对叶楠笑笑，表示不麻烦。

　　十几分钟后，叶楠下了车，一进电视台就被人拉走了。

　　“哎哎哎拽我干什么？！”叶楠象征性地挣扎两把。

　　主要拉着她的人正是商小婉，也不好太激烈地反抗，好像很反感似的。

　　商小婉一路只说自己是有事问她，等到了地方，叶楠才发现这是带她去了她原来的办公桌——她前几天正式转出了这个组，办公桌自然也换了位置——顾一清，安菁菁，徐华，再加一个带她过来的商小婉，妥妥一三堂会审的架势。

　　“看不出来啊~”商小婉挤眉弄眼的，看得叶楠好不自在。

　　“真是没想到啊......”徐华也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所以说......”顾一清神色中带着些关切。

　　“......”安菁菁还是没什么表情。

　　“到底什么跟什么啊？我现在真的是一头雾水，你们说清楚点吧？”叶楠无奈道，有些隐隐的烦躁，但这种情绪被她很好的压了下去。

　　商小婉没再卖关子，直言道：“你和齐毓晚很熟吗？”

　　“齐——”叶楠一惊，“怎么突然问这个？”

　　商小婉“哦”了声，算是解释地说道：“你刚刚护着她走的视频都传到网上啦，虽然打了码，我们肯定认得出来啊。也没见你们有什么来往，怎么就熟悉起来了？”

　　“没有，她是杨导节目的嘉宾，我是负责她的FD。”叶楠说，对于自己和齐毓晚的关系定位，她自己也很迷茫，或许勉强能算是普通朋友？又或者，只是认识的关系？这种想法让她有种隐隐的不舒服。

　　“哎呀，我怎么就没进杨导的小组呢~”徐华浮夸地感叹一声，“那我就能和齐毓晚朝夕相处啦~”

　　叶楠被他逗笑：“什么朝夕相处啊，你想什么呢，再说了——”她突然一顿，神色有些不好。

　　“怎么了？”顾一清问她。

　　“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找杨导，先走了！”

　　“哎——”商小婉想叫她，没叫住，瘪着嘴有些不开心。

　　安菁菁拍拍她的后背：“新成立的小组很忙是常事，你别占用人时间了。”

　　“菁菁姐！”

　　安菁菁没理她，转身忙自己的事去了。

　　商小婉呆呆站了会儿，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她一手托着下巴，45度角仰望日光灯，感觉自己要被闪瞎眼了也没能想起来。

　　“这近水楼台没咯！”徐华拍拍顾一清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留下一句话，没等顾一清回嘴，就直接走远了。

　　从杨显那儿出来，叶楠神色不大好，有些担心，因为杨显只是沉思半晌，便把她赶了出去，只说自己知道了，对于之后，半字未提。

　　叶楠怀里还抱着之前开会的资料，一直也没机会放掉，这会儿低垂着眼眸往前走，也没看路，只觉前方光线突的变暗了，一抬头，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被一张阴沉的脸先吓得后退半步，资料也随即散落在地。

　　“不、不好意思，我没注意——万导？”

　　“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万仁芈面色难看，但还有些隐忍，压低了声音在叶楠耳边说完，就踩着快节奏的脚步，转身就走，也不管叶楠资料还在地上来不及捡。

　　“哎，是你啊，好巧，我帮你吧？”

　　这时，一个略有些眼熟的女生上前搭话，蹲下身子帮着叶楠一起捡资料，叶楠没想起来是谁，快速扫起资料，也不整理，道：“万导找我急事，回头谢你，不好意思啊！”

　　“哎——”女生抬了抬手，像是想拉住她。

　　万仁芈的表情很不好，叶楠的心里也在发虚，不知道她到底是想干嘛。

　　来到那个熟悉的办公室，叶楠缩了缩脖子，明明也不是什么阴冷的装饰风格，总让人觉得不舒服。

　　“我——靠！我想起来了！”商小婉捂嘴惊呼。

　　“什么？”徐华好奇凑过去，忽然注意到正在关门的叶楠，愣了愣，“哎，那不是叶楠吗，她怎么来了？”

　　商小婉悲切地捂住了脸。

　　另一边，门刚一合上，就听见三声清脆而响亮的击掌，伴随而来的，是万仁芈阴郁低沉的讽刺。

　　“你真行啊，叶楠，不，叶导。”

　　叶楠眉头轻轻皱起，不解地看向万仁芈。

　　万仁芈坐在办公桌后，两个手肘都靠在桌面上，双手交握，撑着下巴，身体微微前倾，是一种带着侵略性的坐姿，她的视线在叶楠的身上扫视，令人不快。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叶楠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一点。

　　“怎么，敢做不敢认？”万仁芈似乎被她的态度气到，语气愈发冷冽，“难道不是你和姓萧的一起糊弄我吗？”

　　“什么？”

　　“你还在跟我装糊涂呢？”万仁芈冷笑，“行啊，叶楠，我小看你了，你这装模作样的本事，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你最好祈祷以后别落到我手里，不然......”

　　劈头盖脸被骂了一通，直到被赶出去，叶楠也没明白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直到......

　　“所以说，就是这么回事啦~”商小婉小心打量着叶楠表情，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啊，我给忘了，害你被老——万导批了一通还一头雾水的。”

　　叶楠被她这道歉惊到了，连连摆手：“哎哎，这有什么可道歉的，本来就是在官网公示的东西，我自己没看到怎么能要求你一定要告诉我呢！再说，我知道不知道，反正都是要被她骂的，反而......”

　　“反而？”

　　“我那一脸茫然的样子好像把她气得不轻哈哈！”

　　商小婉被她逗笑了，见她心情不错也就放下心来。

　　“她现在也就是口头上厉害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除非我真的那么惨，又落她手里......”叶楠笑着，宽慰地拍拍商小婉肩膀，“所以你就别担心啦！”

　　“也是，你现在可是杨导的人啦！”商小婉赞同地说道。

　　叶楠有些尴尬：“什么杨导的人啊，你说话别这么歧义好吧？”

　　“又没说错，你是自己心思不正吧......”商小婉嘟囔了几句，叶楠没听清，正要再问，她赶紧转移话题道，“我听说杨导对组员可好了，是不是真的啊？”

　　往多了说，叶楠还没啥感觉，才是准备阶段，谁也不知道正式开工又是怎么个状态，不过目前来说确实，至少比万仁芈好多了——这俩都不是一个level的。

　　“对了，刚刚你那么火急火燎地去找杨导，到底什么事啊？”商小婉似乎永远都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没等叶楠回答她上一个问题，就立刻抛出了新的问题。

　　“这个啊......不好说，”叶楠摇了摇头，抱歉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到底会怎么样，总之，可以说的话肯定会告诉你的。”

　　商小婉遗憾耸肩：“那好吧，还以为能知道什么八卦呢。”她的注意力马上又被叶楠怀里那一刀资料吸引了，“话说你这什么啊？怎么感觉乱七八糟的？”

　　叶楠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资料，之前随意捡起都没收拾，此时乱糟糟的，都不齐整，更不用说页码什么的，肯定是混在一起了，她随口解释一下，就道：“不和你说了，我这边整理一下，还有事呢，先走了。”

　　“也对，新节目马上开拍，肯定更忙了，那你加油啊！”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