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赤司]Ashes》zero倒计时

52、12 只有我

　　12 只有我

　　白木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几乎没什么人，走廊安静的好像马上就要蹦出什么来。因为担心母亲病情，白木也没在乎恐怖的氛围，着急地按照病床号找人。

　　病房里还有其他人在，白木先向他们示好，然后走到白木太太病床旁。母亲留了长发，稍微胖了些。白木不知道这些天，她都怎么过的。他不能回家，因为父亲在。母亲应该有更多空闲的时间来做她自己的事，比如画更多本子。

　　白木太太见到儿子，也很兴奋，摘掉口罩。她日日夜夜心想的儿子终于来了，赶紧拉过来仔细观察观察……看起来还行，气色不错，体格有点偏瘦，但精气神不错就不在乎身材了，瘦些也好。

　　“不好意思，如果你爸在家，我也不会麻烦你。他明天就回来了。”

　　“没关系。我也该分散分散注意力了。”

　　白木太太听到隔壁床咳嗽，赶紧戴上口罩，“我不能传染给你了。”

　　“你什么时候来医院的？”

　　“今天上午。”白木太太倒了杯水，“你吃饭了吗？”

　　“我吃过了。”

　　“又是买的吧？”

　　“没有，我自己做的。”

　　白木太太惊讶地看着儿子。那个动一动都嫌费劲的儿子，现在居然开始自己做饭了？“你做了什么？”

　　“就，一般的。我其实也不饿。”

　　“一般就行，我也不指望你能当大厨。别老吃外面的东西，不好。”

　　白木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是赤司发来的，之前也收到了三条，大概都是让他立刻回电话的。

　　“怎么了？”白木太太问。

　　白木赶紧把手机收起来，“没事。广告而已。”

　　.

　　谷口和家人吃过饭，在一起欣赏电视中播放的音乐剧，赤司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白木君本来就是你父亲推荐到我这里的，因为很久之前，我和你父亲认识，也帮他做过事。现在我想独立，白木君就是来代替我的。他是东大毕业的，家里条件一般，这样的人容易得到你父亲他们的信任。”

　　“他为我父亲工作？”

　　“不止你父亲，他帮好多人处理见不得光的事。”

　　.

　　白木借来医院的折叠椅，躺在上面睡觉，周围都是咳嗽的人，吵得他睡不着，心里总觉得不舒服。同时，他的手机又时不时发出震动声，都是赤司打来的电话或者短信。

　　白木太太看儿子的手机一直在响，就问，“是不是有人找你？你要是有事，就赶紧去吧，我一个人没问题。”

　　“这个时间哪儿还有出租车？就算找我有事也要等明天。你睡吧，我会处理的。”

　　“可是……”

　　说话时，白木的手机又响了。不想让母亲太担心，白木起身拿着手机出去了，“我去外面接，你睡吧。”

　　离病房有段距离后，白木接通了电话，“喂？”

　　“你去哪儿了？也不回家？我急死了你知不知道？”

　　“对了，我刚忘了回你了。我妈住院了，我要陪着她，今天没办法回去。”

　　“哦。”那头的赤司明显放松了许多，“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差点就要去报JING了。”

　　“就这样吧，我困了。”

　　“你在医院怎么过夜？”

　　“医院借给我的折叠椅，可以躺一晚上。”

　　“那还好。你去睡吧，我们明天再聊。”

　　“恩。”

　　.

　　挂了电话，赤司把穿好的鞋又脱掉，脱下大衣关上玄关的灯，回卧室躺下。

　　赤司并不在乎父亲的态度，他更在乎的是白木怎么想的。为什么愿意为那个恶魔卖命？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而父亲一定用了什么诡计……还有好多问题，赤司想问，但现在看起来不是个好时间。

　　再等等吧。

　　换上睡衣，赤司重新躺回床上。旁边的被窝看起来像是有人刚离开。赤司盯着那床被子。今天白木不回来，所以应该不会有人知道……

　　把自己的被子随便折了下，赤司挪进隔壁的被子里，裹成一团。

　　……令人想念的味道。

　　赤司也知道，没人愿意看到这样的他。别人眼里，他必须是完美无缺，不能像个人，而像台机器，精准无误，不需要休息，没有人的一个缺点。

　　而这种行为，只有变态才会做，所以赤司是不会做的。

　　赤司认同伊仓说的，他也总想脱离这些蜘蛛网般的关系，整个世界只有自己，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不需要考虑除自己外的其他任何事……就像现在。

　　.

　　谷口律师很满意白木的劝导，小女儿最近看起来很开心。校庆马上就要到了，学校里要举办活动，她也忙起来了。

　　“那很好。”

　　阿部趁律师不在的时候，拉过白木，小声说，“实话告诉我，律师是不是想让你当他家女婿啊？那种货色亏你愿意啊，我妹妹都比她好。”

　　“就是因为你总是这种态度，所以她才不愿意和你说话。”白木甩掉阿部的手，低头看律师交代的东西，不再说话。

　　“……嘁，有什么了不起的。。”

　　.

　　山本曾说过，白木太想保护其他人，丢掉了个性，不讨人喜欢。这个世界最受尊重的是强者，是像白水知佳那样的强者，而不是割掉自己肉去保他人存活的“白莲花”。

　　赤司觉得白木过分在乎那些本不该他操心的事了。

　　今天工作结束的早，赤司准备去医院看看白木的母亲。虽然她对自己刻薄，不怎么喜欢，还是要出于礼貌去看看。只有等白木太太恢复了，白木才可能空出闲心回答赤司的问题。

　　买了鲜花和水果，赤司来到医院。

　　白木太太正靠在床头看小说，看到赤司，她很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带了，花和水果。”

　　.

　　赤司将苹果切成一块一块的，放在碗里给白木太太。他想尽量表现出顺从的样子。

　　“你来给我献殷勤也没用。我不会改变我的想法。”

　　赤司有一丝失望，但还是说，“我不是来请您认可我的，实在是因为由……白木他太担心你。”

　　白木太太吃了块苹果，“我不明白，你怎么可能还爱着我儿子？他哪儿值得你执着这么久？我不是说我儿子不好，但是，我不希望他一直被一个，男人，惦记着。没有你，他本可以结婚生孩子，我早就可以当奶奶了。”

　　“他爱上其他人，不意味着我不爱他。恕我直言，只有我能照顾你儿子。你也没别的选择。”

　　“可笑，我儿子可是东大毕业，长也好，性格好到没说的，怎么可能没女孩喜欢？”

　　“我是说，照顾他。”

　　白木太太拿着苹果，笑了起来，“我当然会找个照顾他的女孩。再说，你怎么知道我儿子没人照顾？”

　　“因为我现在正在照顾他。”

　　白木太太不笑了，盯着赤司的脸。

　　“我来他家之前，他家的盐袋都落灰了，菜刀也是。他特别瘦，医生说他营养不良，脸色苍白。事实上，只有我心甘情愿照顾他，不求他回报。我只希望他健康。”

　　白木太太放下苹果，赌气地仰起头。她感觉赤司在控诉自己，对儿子的情况毫不知情。

　　赤司用纸巾擦了擦水果刀，“您可以让他和其他女孩结婚，我没办法阻止，你们是他父母。但是，如果她对他不好，我会抢走他的。”

　　白木太太倒吸了一口气。赤司带着寒意的眼神告诉她，他真的会这么做。白木太太的母爱是伟大的，赤司的爱却是掠夺性的。

　　“按照你的标准，没人比的上你。”

　　“那是因为我能做的更好，甚至比您。”

　　颤抖的嘴唇，艰难地吐出，“你真的这么，关心他？”

　　赤司点头。

　　“我儿子，我儿子……”白木太太低下头，又思考了一会儿，想好了之后，她抬头，“他现在没有女朋友，从没有。我……你该回去了，免得被我们传染了。让我再想想。”

　　“恩。祝您早日康复。”

　　“你和我儿子住在一起吗？”

　　“我们住在一起。”

　　白木太太点点头，“那，暂时帮我照顾他一下。”

　　“我会的。”

　　这时，白木先生提着点心，来看妻子，没想到赤司这里，很礼貌地对他笑了，“这不是赤司家的大少爷吗？我以为你和你的混账老爹正忙着刮这个国家的大腿肉卖钱，怎么有空过来？呵呵，真是稀客……现在滚出去吧，我不想看见你。”

　　“……”赤司本来就要走，面对白木先生冷嘲热讽地驱逐，只好尴尬地笑了笑，拿着公文包离开了病房。

　　白木先生放下点心和换洗衣物，“下次他再来，叫保安把他轰走。我不想看见他。”

　　白木太太屏息，防止自己骂出来，“你是不是根本不在乎他？还是我想多了？”

　　.

　　结束庭审回到家，白木衣服也没脱，趴到床上，好像重新获得能力量了一样。为了解压，白木做了些难看的动作，打了个哈欠，“啊~~唔。”

　　今天赤司又不在家啊……又要自己做饭，真想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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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是我写的，但我还是要说，赤司真男人（认真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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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需要提前说一下。我8号有事，所以8号和9号有可能不会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