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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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一轮考评表演算是摸底，入选的六十六人暂时都没有被淘汰。
等导师评分全部结束，所有学员也被分成了从A到F六个等级。范曦的结果还算安全，被评为B级，而季凌则是A级。
按照赛制，所有学员六十六人被分为十一组，每组都有A到F等级的学员各一名。十一位A级学员自动成为组长，组长们通过抽签决定的选人顺序，从其他各等级当中选取自己队伍的队员。
季凌抽到的是三号，他是组长当中第三个选择的人。
等级是根据个人能力评的，但不妨碍学员当中有些已经在别的节目当中露过脸，或者在网络上有超高的人气的。这样的人气选手，不论在哪支队伍都一定会给队伍相当的增幅，也自然会成为各个队长竞相争夺的对象。
除却这些意外因素，等级越高的队员越是抢手。
第一位队长选人的时候，季凌抬起眼，刚好对上范曦的目光。后者明明前一秒还是淡定到不行的样子，后一秒对上他视线，立马变成了炸毛的狮子，一脸不耐烦的侧过头去，一眼都不愿意多看他的样子。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避如蛇蝎？
季凌笑了一下。
行，既然这人这么不想见到他，那他偏偏就要让他想躲也躲不开。
下一个就到季凌选人了。
季凌目光定定地瞧着范曦的方向，十拿九稳。
然而就在此时，他听见第二位班长的声音：“范曦，可以邀请你来我们队伍吗？”
季凌：……
第二位选人的队长叫杨晓杰，刚刚所说的来比赛前就已经有相当人气的选手，杨晓杰就是其中之一。
季凌此前没听说过他的名字，但第一轮演出的时候，导师刚报出他的名字，台下的其他学员们就一片哗然。零零碎碎的，他对他也大概有了几分了解。很小就自己一个人去韩国念书了，高中毕业进入了数一数二的经纪公司当练习生，后来放弃了组合出道的机会回国发展……
刚刚他在舞台上的那一首solo，唱跳都是专业的水准，加上拥有多年的练习生经历，在他的队伍绝对会得到比其他任何队伍都更合适的指导。
在他念出范曦名字之前，季凌甚至已经听见台下很多人在疯狂自荐。
平心而论，如果范曦真的是为了出道而来，去他的队伍一定是最佳选择。
季凌面无表情的别开视线，静静等待对方的选择。
台上，主持人何思源提醒道：“现在是我们的队长杨晓杰选择邀请范曦进入队伍，那么请范曦做出选择，是答应，还是拒绝。我们五秒钟时间，倒计时5，4……”
“我，”范曦开口，打断了倒计时，“我非常喜欢你的歌，也觉得你的风格特别棒，相信在你的队伍里一定会得到非常多的经验和进步。”
范曦说到这，所有人都开始欢呼，认为他这是答应了。
“……但是，”范曦开口，让喧闹的空间慢慢安静下来，“我觉得我和你的风格可能并不是特别合适，相信你会选到更加契合的队员，也期待你们今后的作品。非常抱歉，我不能成为你的队员。”
范曦说完，微微鞠了一躬。
拒绝了？！
全场死寂一片。
谁也没想到，颜值超高、能力超高、人气超高的杨晓杰第一次选人居然会被拒绝。
然而范曦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犹豫的意思。
短暂安静后，杨晓杰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我也理解你的顾虑。不过我真的非常喜欢你，不论是声音还是舞蹈你都特别吸引我。虽然不能在同一组，但也希望我们可以一起加油哦！”
杨晓杰一直是走可爱路线的，说话时眼睛里总是带着笑，不自觉就让人感到亲近。
相比较来看，范曦就稍微温和些，不会让人感到太亲近，只是说话的时候不骄不躁，温柔又舒服。
“谢谢。”范曦轻声说，想把话筒递给旁边的人
然而下一秒，一个声音喊住了他。
“话筒别急着放。”季凌接过话筒，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在场学员纷纷看过来，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季凌没理会那些人的目光，只看着范曦：“我想邀请的人，也是范曦。”
从窃窃私语到全场哗然，所有人都开始起哄，甚至连杨晓杰都跟着吹了声口哨，冲台下人比了个手势，表示自己眼光就是好，邀请的人是所有人都想邀请的。
只有被选择的范曦，一脸淡然。
他刚要递出去的话筒又被人推了回来，周围人看向他的目光各色皆有。
“我……”
范曦刚开口，就被人打断了。
何思源对着话筒清了清喉咙：“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根据我们的赛制，每位成员只有一次拒绝队长邀请的权利。所以……范曦同学，现在可以开始你的选择了。”
范曦：……
都已经说了只能拒绝一次，那他还选择个什么鬼哦？
全场一片嘘声中，何思源对着镜头做了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
“那……我的选择是，加入。”范曦面无表情，仿佛并不是接受了入队邀请，而是喝了一杯毫无味道的凉白开。
场内其他学员纷纷起哄。
“被两位队长选择也太帅了吧！”
“还好只能拒绝一次，也给我们其他人一点活路啊！”
“最重要的是万一六个队长都选他，他还都拒绝了，队长们多没面子啊！”
“……”
大家说话声音都不小，没拿话筒也在整个屋子里听得清清楚楚。
何思源作为拥有这么多年优秀主持经验的老人了，当然知道要如何抓住节目看点。
没急着让人拿走范曦的话筒，他追问道：“想问一下范曦，如果节目组没有只能拒绝一次的规定，你会拒绝我们季凌队长吗？”
摄像机对准范曦，给了他一个特写。
范曦视线越过人群，发现季凌此刻也正看着他的方向。
范曦最后笑了一下，说：“就像大家说的，优秀的同学们非常多，我也不能独占太多恩宠。”
场内一片鼓掌叫好声，彻底把气氛烘托到了最高潮。何思源看一眼自己老友的儿子，在心里摇头感叹，小小年纪这避重就轻的本事炉火纯青，跟他老爹年轻时候一个样儿。
范曦和季凌组队成功，在镜头的跟随下，从待选的人群里走到了季凌身后。
流程继续往下走。
等关注点不在两人身上的时候，季凌才回过头来看范曦。
“真要能在拒绝一次，你会拒绝我？”
他黑色的眸子看过来，范曦冷笑一声，别开眼：“怎么，不行吗？”
季凌笑。
“不是不行，”他背过身去，声音又远又轻，“是不信。”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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