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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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甄萌起来看到沙发上端坐着的甄玉儿，惊讶问：“起这么早？”
甄玉儿微笑：“习惯了。”
其实她压根没睡，硬邦邦的棺材忽然换成软软的什么沙发，很不习惯，乱七八糟想了一夜的心事。
甄萌没多想，冲到厕所里也不关门，哗哗水声中扯着嗓门喊：“我得去比赛了，早去早报名，你再睡会还是怎么着？”
经过短短一夜，两人关系拉近不少，甄萌又是个滴水之恩瀑布相报的女汉子性格，还真放心让甄玉儿自己待在家里。
甄玉儿哪里有地方可去。
没听到答复，甄萌继续喊：“对了，昨晚忘记问了，你在哪里做COSPLAY？改天找你去玩啊。”
甄玉儿自然听不懂新名词，顺着话里意思回答：“我刚从外地过来。”
“这样啊。”甄萌顿了片刻又喊，“回头帮你问问哪里缺人，现在要不陪我去比赛吧，给你讲，万一能通过，你作为家属，没准能见到评委闻宣要个签名。”
甄玉儿根据信息分析出大概是说能见到个有名的戏子。
不过甄萌的话正和她意，她现在明白了，千年后的世界复杂的远超想象，靠自己慢慢了解，估计一时半会很难。
一晚上接触下来，这位重孙侄女一身缺点，但性格颇有些古道热肠的风范，跟着她，放心。
听到她同意，甄萌也很高兴，从厕所出来风风火火跑进卧室，再出来时大变活人。
她眼圈乌黑，睫毛似雨刷，上身一件亮闪闪的高腰衣，露出半截蜜色性感小腹，下穿短到不能再短的包臀牛仔裤，火辣奔放。
甄玉儿看的目瞪口呆。
爬出棺材到现在，见的人好像.......穿的都很少，露胳膊的女司机，那地甩来甩去的陌生男子。
别人可以不管，自己侄孙女不能不说。
“比赛啊，老姐姐哎，身体也是比赛的一部分懂不？”甄萌飞快带上大大的亮晶晶耳环，拉起甄玉儿往外跑，“你以为《完美偶像》那么好进，除了唱功，还得漂亮好看，好形象加分。”
甄萌出行工具是辆小摩托。
这个难不倒甄玉儿，父亲疼她，特意请了精通马术的师傅教过她骑马。当下，轻轻拎起裙摆，脚尖轻抬，姿势利落优雅，那白色裙摆迎风展开，漂亮的像朵大白花。
把一位睡眼朦胧下来买早餐的老大爷看的好半天闭不上嘴。
两人一火辣一清纯，相当引人注目。很快，等红灯功夫，一辆黑色大奔紧挨着两人停下，车窗摇下，司机出了声口哨，吸引两人转头看后大声喊道：“美女，去哪儿？”
甄萌酒吧驻唱，对待骚扰经验极其丰富，狠狠呸了口：“老娘去哪你管的着吗？”
司机推推墨镜：“没喊你，喊的后面那位。”
甄萌：“......玉儿，别怕，按我说的怼他。”
朗朗乾坤，又有武功“高超”，一脚能踢断人胳膊的侄孙女陪伴，甄玉儿咬咬牙：“呸，老娘去哪你管的着吗？”
司机翻了个白眼，知道对方不是善茬，车窗缓缓关上。
生平第一次说脏话的甄玉儿惊呆了，竟然那么好使，如果昨晚也这么说？
她不想表现的太过异常，没问甄萌，自己默默消化。
好像重点在“老娘”俩字上。
应该是了，俩字说起来铿锵有力，特有气势，特畅快淋漓。
《完美偶像》，现象级选秀综艺，要求颇高，首先唱功，至少及格线以上，大白嗓之类的想都别想。
有了唱功，还得有颜，就像名字一样——完美偶像！
第一季播出时，因赤果果的要求没少被撕，唱功好形象达不到要求的认为这是行业悲哀，是歧视，会导致歌坛发展畸形。
同样，想要靠脸出道的同样不满意，自古就有偶像派实力派，凭什么呀，修音师假唱了解一下。
然而等播出时，一切指责鸦雀无声，小哥哥小姐姐们个个人靓歌美，这样的爱豆谁不喜欢？
接连两季，出道的选手极少出道即巅峰，冠亚军以强大的实力如今稳居一线，未来天王天王之位可期。
如今第三季，热度仍然不减，吸引了无数追梦男女。
两人起了个大早，干了个晚集，几百平方的演播大厅已是人山人海。甄萌骂了声“我去”，让甄玉儿原地等候，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一溜小跑，去报名领号码。
主办方效率很高，甄萌十多分钟后回来，带回来个“意外惊喜”，挥着手里拿了两张号码牌压低声音说道：“玉儿，你猜怎么着，负责登记的人认识我，去酒吧听我唱过歌，然后我就走了个后门，给你报了个名。”
今天能来的，都经过网络筛选，节目组拒绝奇葩，也不需要那个吸引关注度。
甄玉儿连忙拒绝，一则压根没学过唱歌，棺材里自娱自乐瞎唱，哪能和专业的比，再则......堂堂宰相千金，怎能去做戏子？
虽说看起来这个戏班子挺大挺有名。
甄玉儿想好了，她刺绣不错，打算租个房子，做些手帕荷包之类的去卖，再不济，接点缝缝补补的活计，反正怎么都能填饱肚子。
这些暂时不方便告诉甄萌。
“听我的，COSPLAY能赚几个钱？”甄萌深知《完美偶像》的影响力，她现在一晚上出场费才三四百，如果进入正赛，至少翻三倍。全国百强更不用说了，到时候就可以接商演，万元起步。
见甄玉儿又要拒绝，甄萌面色严肃：“我不是心血来潮，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唱的有多好，到时候真飞黄腾达，别忘了我就行。”
甄玉儿只有一个哥哥，丫鬟虽多，但毕竟是下人，很羡慕别人家姐妹情深。
此刻甄萌严肃的表情就像个任性的小妹妹，甄玉儿想了想没再坚持，权当哄她吧，微微一笑点头：“一言为定，苟富贵勿相忘。”
金碧辉煌的大厅，都是等候登台的选手，男俊女靓，个个盛装打扮，远远看去花红柳绿，令人眼花缭乱。
其中一个选手竟然和甄玉儿打扮完全一样，白衣飘飘，长发披肩。
甄萌也注意到了，不屑一顾小声点评：“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玉儿，你完全秒杀她。”
甄玉儿这点自信还是有的，京城公认的四大美女，她是其一，仅次于梁王家的郡主。
有清纯，自然也有妖艳路线，甄玉儿暗自打量，不是护短，自家庶重侄孙女不输大多数。
“你看那有人女扮男装。”甄玉儿被其中一人吸引。
那是个穿了件粉色百花裙的选手，发髻高挽，上面又是珠钗又是花，偏偏身材高大，人群中鹤立鸡群相当醒目。
以甄玉儿的目力，能看清此人嘴边好像有圈黑黝黝的胡茬。
“哪个呀？”甄萌也在观察其他竞争对手，顺着甄玉儿目光看了眼，“那不叫女扮男装，叫反串。”
说别人的悄悄话，等候不再难熬，好像没多久，电子播放器响起，轮到两人了。
海选选手众多评委少，为提高效率，选手需要提前去后台等候，一个下来另个立刻上。
两人挽着手走到入口，工作人员立刻迎上接引。
表演即将开始！
甄萌表演丰富，大学时期街边卖过唱，不存在怯场一说，反倒甄玉儿紧张的不得了。
后台听不太清具体过程怎样，只听到她似乎唱了首想快速说话那样的古怪歌曲，前后加起来没几分钟，结束了。
甄萌兴看起来很兴奋，扑过来就是一个熊抱：“待定。”
甄玉儿很不满意：“待定什么意思？”
“咱们来得早，评委轻易不会全票通过，”甄萌向催促甄玉儿赶紧上台的工作人员飞了个媚眼，快速小声解释道，“该你了，别紧张，像昨晚那样唱生日歌唱就行，我都行，你绝对可以。”
说着，把人往前一推：“加油，一定可以，我在这等好消息。”
虽然是海选，但节目组不差钱，舞台仍旧打造的美轮美奂。
甄玉儿皇宫都去过很多次，见过真正的大世面。千年后的灯光再璀璨，设计再前卫，气场差了不知道多少。
可她从没在别人面前唱过歌。
舞台正中间，评委三男一女。
居中男子抬头，见刚上场选手迈着小碎步，双手怯怯放在胸前，上来也不知道行礼问好，低垂着头啥也不说，顿时有些不耐烦。
“一个合格的歌者，敢于在任何场合开口，你好像没做好足够的准备，下去吧。”
甄玉儿一愣，很想转身就走，可又想到，这样的结果，甄萌肯定会失望不开心。
只犹豫了那么几秒，男子忽然一拍桌子：“滚下去，听见没有？”
甄玉儿脾气温驯，贤良淑德知书达理，但不代表没脾气。
一个七尺男儿，毫无胸襟，毫无礼仪，莫名其妙发脾气，竟然对她用了“滚”字？
长这么，就没人敢对她说这话。
属于宰相千金的傲气骤然爆发，甄玉儿攥紧拳头，然而她甚少有机会和人吵架，更不会说脏话。
深呼吸几下，甄玉儿目光直视男子，轻启朱唇：“老娘就不滚。”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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