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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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谱中有记载，哥哥除了嫡妻，还娶了三个夫人，也就说，这个刚刚救了自己的女孩是哥哥的庶出重孙女。
甄玉儿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终于见到亲人了，虽然是个庶出的丫头。
“喂喂，你至于那么激动吗？”甄萌没少给别人吹嘘过自己的“宰相血脉”，但头次效果这么好，搞得她挺不好意思，矜持说道，“没啥啦，一千年多年不知道多少辈人，要仔细算，咱们的祖先都是猴呢。”
甄玉儿不知道好好的怎么扯到猴身上，一千多年过去，血缘再怎么稀薄，那也是血缘，她擦擦泪：“你的其他族人过得好吗？”
“好着呢，甄鸿志知道吧，亚洲第三富豪，还有影帝甄英光，都和我一个祖宗，”甄萌说道这里叹口气，“不过我认识人家，人家不认识我。”
甄氏其实每年都有大型聚会，但就像现在流行的同学会差不多，也分圈子。
甄萌毕业于不入流的艺校，酒吧驻唱为生，去了多半自讨没趣，没准被人误会想要攀高枝。
“不说这些啦，咱们后会有期，”甄萌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我回家，你去哪？”
如果没这层关系，甄玉儿肯定再次感谢离开，人家救了自己的命再提别的要求，太不知礼仪。
可对方是自己的庶出重孙侄女，不是外人，虽然现在不能相认。
甄玉儿：“可以去你家暂住一晚吗？”
甄萌：“.......”
甄玉儿摊摊手：“我身无分文。”
刚才情急之下把银子全扔给坏人了，再说她一个弱女子，在外住宿多有不便。
甄萌总觉得哪里不对，首先称呼不对，刚才恩人小女子，态度感激涕零，这会莫名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盯着甄玉儿打量了会，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豪放搂住她的肩膀：“成，走吧，跟姐走，今晚正好缺暖床的。”
甄玉儿：“.......”
甄萌的单身公寓活脱脱演绎了啥叫单身女汉子，各种演出服、曲谱等杂物堆满了一切可以能堆的位置，说狗窝，狗都得咬人。
甄玉儿惊呆了，感觉应该重新评估对对方的印象，闺房乱成这样，以后成了亲还不得被婆婆骂死？不，不会有婆婆，没人会娶。
甄萌胡乱把沙发上的东西一扔，扒拉出个坑：“来，坐这，我去拿好吃的东西，对了，帮忙收拾下茶几。”
甄玉儿小心翼翼走过去坐下，面前矮矮的小方桌同样堆满了各种东西，花花绿绿的书籍，点心包装，还有果皮啥的。
怎么收拾？
最后不得已，甄玉儿硬着头皮用甄萌刚才的办法，中间东西堆到旁边，完美扒拉出块干净的空地。
刚扒拉完，甄萌捧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出来，打开，里面看起来像是某种点心，圆圆的，上面一层白色不明物体画着拙劣的各色花朵。
“意外吧，今天我生日，”甄萌哈哈大笑，拿出包装盒里的蜡烛插上，“还以为又要孤单一人过生日呢，没想到遇到了你，咱姐俩真有缘。”
甄玉儿不由把本想委婉表达家务对女子名声如何重要的话语咽下，孩子生日呢，得高高兴兴的，她好奇看着甄萌点燃古怪点心上的两根蜡烛：“这是？”
“甭管二十几，都是二十，”甄萌会错了意，做出娇羞状解释道，“人家今天刚二十呢，来，快唱生日歌:HAPPY BIRTHDAY TO YOU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甄玉儿只听懂了后面的歌词意思，前面古怪的发音，她理解成或许是现代世界祝福生日的某种咒语，她也不多问，轻笑跟着唱：“HAPPY BIRTHDAY TO YOU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永远快乐。”
歌曲朗朗上口，几乎听一遍就能记住。
闭着眼睛准备许愿的甄萌倏然睁开：“你也是音乐专业？”
作为驻场歌手，流行歌曲毕业，甄萌一下听出了其中不同。
生日歌几乎每人都会唱，看似平平，但正因为简单，想唱的出彩很难。
刚才简单两三句，甄玉儿音准准的像调音器，更重要的，歌声中带着股难以言喻的韵味，轻飘飘的，像羽毛落在心间。
甄萌从没过这么好听的生日歌，自认绝对唱不出来。
“没有，我瞎唱的。”甄玉儿真没学过唱歌，戏子才学那个，虽然千年来每天都在棺材里唱，但一直认为是瞎唱。
甄萌不信，正要再说点什么，看到蜡烛快滴到了蛋糕上，连忙闭上眼许愿。
甄玉儿目光含笑，她每年生辰也会许愿，对着天上的星辰，祈祷父母身体健康，哥哥学业有成。千年后变成了对着蜡烛，倒也大同小异。
甄萌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睁开眼吹灭蜡烛，大声说道：“许完愿啦，明天比赛肯定通过。”
甄玉儿还沉浸在往日感伤里，随口问：“什么比赛，诗词，女红？”
“什么诗词女红？”甄萌翻个白眼，“歌唱比赛啦，《完美偶像》知道吧，悄悄告诉你，明天我去参加初赛。”
甄玉儿只听懂了完美俩字。
等甄萌兴致勃勃说完，她大概明白了，这位庶出侄孙女是个唱歌的戏子，要去参加个大戏班的比赛。
堂堂甄氏后人，竟然沦落到了当戏子的地步。
甄玉儿暗暗叹口气，摘下碧玉手镯不由分说套到甄萌手腕：“拿着，给你的生日礼物。”
甄萌想要推辞，对上甄玉儿郑重眼神，莫名有种不能拒绝的感觉，想了想抬起手腕对准灯光。
白炽灯光下，手镯绿的像一汪水，通透明亮。
甄萌不确定问：“有机玻璃的？”
甄萌实话实说：“不是，玻璃的我可送不起。”
“.......我就知道，”甄萌没再客气，晃晃手腕笑嘻嘻说，“谢谢你的生日礼物，就当刚才的救命之恩吧，咱俩扯平。”
那么透，如果真是玉，绝对天价。
手镯对甄玉儿来说不算太贵，一百多两白银，之所以随身带着，是因为玉匠工艺高超，用极细的工具在上面雕刻了些吉祥如意的话。
那字迹发丝粗细，人眼根本看不见。
她本来想送发簪之类，可这个重侄孙女一头怪异短发，没个插的地方。
单送手镯还不够，初次见面，甄玉儿不方便多问，然而能看出对方应该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然不至于一个人过生日。
“厨房在哪？”甄玉儿环顾四周，没看到灶台。
“你要干嘛，喝水？”甄萌目光从手镯挪开，“冰箱有矿泉水，渴了自己拿。”
甄玉儿挽起袖子：“生日哪能不吃面，我给你做碗长寿面，白面擀面杖有吧。”
甄萌：“.......没有。”
单身女汉子怎么会有那玩意？
甄萌明白过来甄玉儿的意思，翻出两桶红烧牛肉面：“吃这个吧，一人一碗。”
五分钟后，热腾腾的面好了，甄玉儿小心翼翼夹起根，乱七八糟的浓烈香味扑面而来。
她忽然想起那个困扰近千年的问题。
醒来发现在棺材时，甄玉儿以为自己是少见的假死，拼命呼救，然而随着一天天过去，她没有憋死，没有饿死渴死。
甚至身体都没有任何变化，该小的地方依旧很小。
不吃不饿近千年，所以，她现在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是人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