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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心痒 ...

  •   “心痒吗?”我问无名,用吻细细拷问。
      月光投射至尹府,王子服为我保留下来,无名在京的日子就住在此。
      无名不受我的吻的影响,不停追问我曰,“你真的忘了?”
      我定定望着无名的眼,“忘记与不忘记,真的如此重要?”
      无名道,“你不是一直告诫我,提防心机深沉的女子么?”
      我笑曰,“《聊斋》内的婴宁莫非就心机单纯?文中的她前后表现根本不一致,这世界上难有绝对心思纯净的人儿,即使是佛祖,亦为自己的信徒数目而纠结。”
      无名放下我的长发,“但是,我不喜欢被瞒着的感觉。”
      我拿着镜子,镜中的我姿色未变,“自我销毁的时候,不知道是否出了什么差池,我的记忆的确没了不少,依稀记得一些人一些事,也是断断续续。”
      无名再问,“婴宁,你真的如此眷恋权臣之位吗?”
      我轻笑,我的心思让无名纷扰了,“多少年,女子之所以要弄权,有些学者道这是过分的性压抑的结果。为了性,女子必须获得一些权力,才可有能力养小狼狗。无名你信这种理论否?”
      无名撇过头,闷闷地说,“我不是小狼狗。”
      “你的确不是,”我压上他,抚摸他的胸膛,“纵使我忘了你们确切样子,我对你的不使剑却自称剑客的样子心痒,我对于子正不正直偏偏装正直的样子心痒,我对王子服有着与我相似面貌聪明不输我的不服输样子心痒,我对……”
      无名食指轻划过我的红唇,“描述你对我心痒的时候,可否别加上别人,那样你的心痒程度会打折的,你知道吗?”
      我抓住他的手指,牙齿轻咬他的手指头,“无名,我为你们吃醋的样子而心痒。”
      无名装作要打我屁股的样子,“婴宁,你真是不乖,偏偏要加个‘们’字大煞风景。”
      我眨着眼睛笑曰,“但是,对你们心痒都比不上我对权臣之位的心痒,因此,你可想而知,我多渴望那个位置了吧。”
      无名僵住,我玩味地欣赏他给我杀个措手不及的表情,“骗你的。”深深吻住他略张开的小嘴,舌头往内探了探……

      吻密密地往全身留下印痕,无名连最隐秘之处都不放过。
      缠绵过后,我披衣看天上星辰。
      无名在背后相拥,我突然想起诗经的《褰裳》,“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赤裸裸地描写男女的调情。若没有你还有别人安慰我的寂寞?
      我不由得摸上无名的炽热,“小无名,我们归隐山田可好?我做我的应笑离,你做你的无名。离开险恶的江湖与朝廷。”
      无名的炽热在我手中一突一突,几下抚摸,又“活”过来了。“重要的不是我如何,而是婴宁的心,是朝着江湖与朝廷的。你没有获得你想要的,你的笑总带着勉强。”
      我另外的手不自觉摸了摸脸上的笑,“无名,为什么重逢之后你坦白多了。”
      “生生死死,我也看穿了。”无名的手如抚摸重剑一般抚摸我,力度刚好令我又酥又麻。“婴宁,你还是走你的权臣之路,面对自己的心面对王子服吧。女尊与男权之争不是他当明君你当权臣,你赢了他就代表女尊赢了这般简单的。”道完,无名的手主动如弹琴弦般撩动我的丝丝欲望,让我沉浸于他的手指技巧之下。
      我以为我可以有片刻清醒,但是他却以大海磅礴的气势,我以为一个大浪攻下来就无下一个大浪,但是他的浪不见少反而是越攻越急。
      我这防守的堤坝,受不了浪的冲击,而快就溃不成军了。
      在迷迷糊糊之中,我不由得感叹,无名越来越拿主动权了。

      王子服决定以将要册封古荷为妃为由,召我这个新上任的国舅爷见面。
      差开身边人后,“你要什么官位?”王子服一副有事好商量的态度。
      我不卑不恭反问,“是否小人想要哪个官位你就给俺哪个?”
      “慢慢来,三年后你就可以升到你想要的位置。”王子服也不含糊。
      呵呵呵,我暗笑。无名能猜得出我是婴宁,王子服同样亦可以猜出。
      “交换条件呢?”
      “你欠朕的女儿。”
      我决定装傻了,“皇上,草民不懂。草民是男子身,如何能生孩子?”
      王子服道,“古荷古荷,婴宁你与娘都一样是起名无能的,古荷的意思应该就是那女子不是荷花造的就是荷花妖,朕猜的对不对啊?”
      王子服你是在说太太聪明了。聪明地我不想见你。
      “皇帝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难道古荷是妖?”我假意吓得往后阑珊了几步。“古荷明明就是人啊。”
      “嗖、嗖、嗖”窗外几枚追魂镖朝着我的面门攻去,我大惊,我还要靠脸吃饭的,岂可伤了我的脸?我是个猎户,有少少功夫,这身份助我轻易地将镖打下。
      “很俊的功夫,不知我们的国舅爷有无兴趣当将军呢?”王子服重提旧事,若我当日鼓动靖少成功,我定会是混个功高盖主的将军,总比军师来得有实权。
      我拒绝,“和平时代,没有军功可混,升官升得太快让百官生疑。”
      “你为何要煽动靖少谋反?”王子服果然对我推翻他的政权遗失耿耿于怀。
      我惊讶地问,“皇帝,靖少是何人?小的不认识这个人。”
      王子服怒道,“婴宁,你实在太鬼灵精了。你要朕如何是好?”
      我在心暗暗念道,我的如意算盘,当然是你封我做个跋扈的国舅爷,然后你与古荷生下一子,定该子为太子。待我掌握一切之后,你暴毙,然后太子继位,我就可以当摄政国舅了。如果剧本能如此演,那该有多好。
      你暴毙完还可以去我国舅府当个小面首,我也舍得给小白你玩了。皆大欢喜的结局,但是王子服你一定不会接受。
      “他是婴宁?”忘了终于现身,“不像,不像。这个是人吧,王子服。”
      小怜亦从柱子后面现身,“是不像,但我相信王子服。而且,无名前几晚与他一起回尹府长谈了。”
      忘了亮出狠剑,“要试他是否婴宁,用狠剑就可以了吧。”
      小怜阻止,“忘了,那一晚你已试过用狠剑逼他无效。你的狠剑就无需丢人现眼再来一次了吧?”
      忘了哼道,“难道真的要老大的天剑才能试得出他是否婴宁?”
      王子服走下殿来,当了皇帝的王子服留起胡须来,收起几分稚气,有些成熟,亦有些我不熟悉的韵味。我不想探究那到底是什么。
      我呐呐道,“我不知道你们说的英灵是谁,如果你们要收什么鬼魂啊、妖怪啊,还是找法师比较好。我只是听说我姐姐要封妃了,来看看我能当个什么一官半职。”
      忘了的狠剑在地上硬是摔了三下,把好好的大殿的砖裂了好几块。“这…这……不是我敲碎的,你们不用叫我陪吧?”我用颤音问,增加害怕的可信度。
      忘了笑了,“你这人顶有意思。为什么来求官?”
      “大人,”我跪了下去,若王子服今日诚心与我谈,一对一地谈,我可能还可以退让。但是他招来小怜与忘了,我的倔强脾气又犯了,决不肯在我与王子服之间的战争认输,“我错了,我不应该没官位就想死人,有官位就嫌累人,求官位回去就不是人了。大人,你们放我走吧。”
      王子服大喝一声,“放肆,朕此处岂可是你要来便来,你要去便去的地方?”
      我气不过王子服这般大声吆喝,我把手中尾指一扔,尾指在地下发出像重物跌入水池的声音,然后化作一潭荷花池般荷花剩开的幻影。在幻影中他们各人如置身西湖,各自坐在摇曳的小船中,水道被荷花所掩盖,迷失了方向。
      忘了的狠剑果然亦不差于重剑,忘了拼命挥动狠剑,力求撕裂这幅用法力砌成的迷幻画。
      小怜亦念起道家的“临兵斗者皆阵烈在前,诛邪!”可惜见效不明显。
      破此镜中水月的要诀是心要平静如明镜,方可看清玄幻之奥妙在哪。他们越找不到突破口越急,越急荷花就会越多,船甚至会越破,最后情急之处,幻术甚至会要他们翻舟,跌入湖中。如他们此时还看不透幻象,仅能是假死一回,一天一日置于噩梦中,方得醒来。
      “婴宁,你是婴宁。”王子服以肯定的口气对我大喊。
      可惜醒悟得太迟。
      “王子服,若你还记得你我的来源。就去我们的‘家’找我,还有收起你的‘朕’不‘朕’的口音,听起来就让我讨厌。”
      道完,我就跑去找古荷,收拾这朵美丽的荷骨子。然后拉着无名找老爹去。
      我的权臣计划,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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